上午也沒看到,魏子涵和小玉出來,我自己也很悶,這來到濟南好幾天了,一直在牀上,看到大家都出去了,我也慢慢的出了院門。
這個客棧也就是那天我們來看到的泉城客棧,一共四個院子組成,中間 是一個大堂,大堂裡有幾個客人,我穿過大堂來到街上。剛想往前面走去,一輛馬車停在我面前,趕車的看見我停下馬車,下來說道:“道長,要去哪裡,傷口還沒好,儘量少出去。”
我一看正是昨天陪着郡主來看我的劉管家,忙說道:“劉管家你好,我這不是悶了好幾天出來走走,不知道劉管家怎麼在這裡。”
“這不是郡主擔心你的傷勢,又讓我陪她來看你,順便帶了點藥材,郡主還在車裡呢。”
我一瞧這架勢,不用出去了,人家都來到家門了,總不能不讓人家進來。無奈之下只好說:“那請管家和郡主屋裡坐吧。”
劉管家把馬拴在了門口的拴馬石上,門口的客棧夥計看到劉管家來了,看來很熟悉,也過來幫忙,劉管家又打開車廂門,這次不是郡主自己來的,先下來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在車廂下,放上一個繡墩,然後纔是郡主。
今天郡主打扮的更是漂亮,穿一身粉色的長裙,頭上挽一個髮髻,插兩隻紅寶石的簪子,就像一朵盛開的桃花, 亭亭玉立,猶如仙子下凡
我先上去見了個禮 ,我們道家見皇帝都可以不跪,只行我們的道家禮節,當然見了郡主也是一樣,那旁邊的夥計就直接跪下了。我在前面帶路,劉管家和郡主還有那個丫鬟在後面跟着,來到我們住的院子。
郡主說:“道長,怎麼你們這裡今天怎麼清靜,人都出去玩去了嗎?”
我說:“是啊,我今天好了,大家來濟南好幾天,還沒出去玩過,這不就我自己在家,剛纔也是想出去走走的,沒想到郡主來了。”
“ 濟南的美景是不錯 ,不過比起我們府中還是不如,道長要是看美景,還是看泉水,明天我來接你去我們花園看看.”
“我也聽說過,王府的珍珠泉是濟南三大名泉之一,只是我們平頭百姓,怎麼能有機會看到。既然郡主相請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說實話,我也很想看看珍珠泉,也去看看王府,只聽說過王府 內, 樓臺水榭,金碧輝煌,石橋曲徑,奇花異木,參天古木,鬱 鬱蔥蔥,極其豪華 ,能一睹其真容也是難有機會的。
院子裡有桌椅凳子,天也不冷,幾個人就沒進屋子,坐在院子裡,一會客棧夥計送上茶來。
“聽說道長你們是要去京城嗎,魏小姐跟道長是親戚把。”郡主邊喝茶邊問我。
“魏小姐是我朋友的女兒,正好也去京城省親,所以一起走, 王先生是去準備應試的,我們一行人都是在路上碰到一起的,大家一起走,路上安全些,也互相有個照應。”
“我還沒去過京城呢,真想去看看,沒有聖旨我們是不能離開濟南的。”郡主說完,嘆了一口氣,那如桃花般燦爛的臉上露出無奈之色。”
我們知道,在明朝的時候,朝廷奉行養豬政策,只要是皇室宗親,都會有一份俸祿,還有封爵,但是不能離開封地,地方官府還有監視王府的職責,宗室要離開封地,先要請聖旨。別看他們活的風光,不愁吃喝,但是沒有自由,很多人一輩子也沒出過濟南城。
又坐了一會,說了些道家的閒話,郡主自小受過教育,上代王爺信奉道教,所以受家風的影響。對道家的典籍也讀過不少,我們談的倒也投機。
我看郡主還沒有走的意思,心裡也是着急,因爲心裡掛着老爺子。還有魏子涵他們出去找的怎麼樣。雖然和美女聊天,但是確實是不是時候。
就在我心急如焚之時, 站在郡主身邊的丫鬟說話了:“郡主,我們該走了,王爺中午要宴請,巡撫大人一家,不是要郡主陪巡撫夫人嗎,回去晚了怕是王爺會怪罪下來。”
我也連忙接上說“是啊,郡主還有事,還是先去忙吧,我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
郡主站起身來說道:“那好吧,我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讓劉管家來接你,你可以帶着王先生和王老前輩一起去,這是我讓府裡郎中準備的藥材,市面上買不到的。” 說完讓管家把身上的包裹拿下了,遞給了我。
送走了郡主,我也沒回房間,直接就來到了街上,也沒走遠,就看見王金槐和魏子涵匆匆而來,看見我在街上,王金槐走過來對我輕聲的說道:“有老爺子的消息了,先回去再告訴你。”
我這個鬱悶,出來兩次都沒走遠,就回來了,看來我今天不宜出門。
幾個人來到我們的院子,王金槐直接就來到我的房間,我們也跟着進來,王金槐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就倒了一杯涼茶喝了,抹了抹嘴說道:“剛纔我們幾個去了巡撫衙門,從外面看,巡撫衙門的兵丁增加了不少,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我花了一兩銀子,從一個巡撫衙門出來買菜的雜役那裡打聽到,昨晚子時,有刺客闖入巡撫衙門, 被巡夜的兵丁發現,巡撫和其家人都沒事,刺客殺死了幾個兵丁後逃跑了。我估計這事和老爺子有關,我們也不用找了,這幾天老爺子就一直在巡撫衙門那裡轉悠,要是刺客真是老爺子,當時被發現,街上全是兵丁,他就是跑出來也不可能馬上會客棧的。今晚要是老爺子不回來,我們明天就離開。老爺子要是回來,我們就過幾天走。”
聽王金槐 說完,我也猜出來此事和老爺子有關,也說道:“是不是昨夜老爺子去的巡撫衙門,此事要等老爺子回來才能知道 ,我們現在就是等,等老爺子回來。”
魏子涵倒沒說什麼,只是點頭, 我說:“你們跑了一上午也累了,都去休息下吧,一會又該吃飯了。”
中午大家也因爲擔心老爺子的安危,也沒有好好吃,一下午也是在焦慮不安中渡過的,直到天徬黑,順子幾個也回來了,當然是什麼消息也打聽不到,巡撫衙門出事,是不會宣揚的。
晚上幾個人也都睡不着,除了順子幾個跑了一天,早早的就睡了外,魏子涵小玉,王金槐都在我房間。
大家也都興致不高, 只有我有一搭每一大的找這話說,直到亥時,還是沒有動靜。我看魏子涵和小玉哈欠連連,就打發他們回去睡覺了,我就和王金槐又泡上一壺茶,喝着等着老爺子,直到子時過半,夜已經很靜了,客人都已經睡着,客棧也打烊了,除了街上偶爾傳來幾聲狗叫外 ,一點動靜也沒有。
又過了半個時辰,看看老爺子還沒回來,剛想讓王金槐去休息, 只見房門輕輕的開了,門口出現老爺子那穿着黑色夜行衣高大魁梧的身影,我和王金槐都站起來,老爺子進來後,後面還跟着一個個頭不高,三十里歲的男人。
我還沒說話,老爺子把手一拱說道:“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我也是怕你們擔心纔沒告訴你們我出去,這是我的世侄,人稱風行者的錢順明,我跟你們說過,現在錦衣衛濟南千戶所做百戶,至於昨晚發生了什麼一會再說,先讓老夫喝口水。”
我們兩個又和那叫錢順明的見了禮,把老爺子他們兩個讓到椅子上坐下,王金槐又給他們倒上茶,我來到窗前,看了看外面,把窗戶關上,又把門栓也從裡面插上。
來到椅子上坐下,只聽老爺子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