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蕩蕩的密室,陳老二問我:“少主,現在我們怎麼辦。”
“回去吧,還能怎麼辦,既然老爺出去了,我們也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明天看看情況,打聽清楚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的差錯。”我心裡也是空落落的,他們都走了,這京城就是我自己在這裡單打獨鬥了,雖然說過以前也沒幫我多少,但是我知道背後有他們支持,心裡還踏實點。
“少主,我想你還是先撤出去的好,現在京城太危險。”
“陳二哥,不行啊,我現在得到的這些不容易,不能放棄了,走吧。”
我們兩個出了密室,又把密室的機關關好,纔來到我們的那個密道,進了密道,我對陳老二說:“陳二哥,你說我們這裡會不會被發現了。”
“少爺,你放心吧,就是發現了,我們也會把你安全的護送回去,下面這些炸藥也是老爺準備好的,一分錢也不會留給他們。”陳老二的眼神裡,露出一股狠辣的神情,這也許就是江湖人士的性格,把生死看的很開。
來到書房,我打發陳老二去了外面,有看了看屋裡,沒有什麼變化,也沒有留下什麼違禁的物品和文字,這纔去臥室休息。
第二天一早起來,我也沒有心情吃飯,就帶着劉連江,溜達着出了巷子,往客棧走去,我想去看看了然師伯在不在,這事他不知道了解多少。
到了客棧,我們徑直往後遠走去,那夥計因爲知道我經常來找了然師伯,所以也認識我,見我往後院走去,過來打了一拱說:“這位客官,你是不是找住在後院的老爺子。”
“是啊,小二哥,那老爺子出去沒有。”
“客官,那老爺子今天一早就收拾東西,帶着那小道童走了。”
我一愣,這是什麼情況,瞭然師伯怎麼連我也不通知,就自己走了,是不是遇到什麼新的危機了。
“小二哥,那老爺子走的時候沒說什麼吧。”
“沒說什麼,不過我問他是不是要回家,他說是自己買了個房子,別的也沒說。”
出了客棧,劉連江說道:“大人,瞭然長老走了,我們去那裡找他啊。”
“走吧,我記得了然師伯說過,要買我們巷子口第一家的房子,我們去看看是不是搬哪裡去了。”
我們兩個人又溜達着到了巷子口,第一家跟我們裡面的房子是一樣的格局,都是四合院,大門什麼的也沒有什麼差別,我上前去敲門,裡面傳來了瞭然師伯的聲音:“誰啊。”
“是我們,開門吧。”我怕聲音大了傳到我們那邊去,所以用不高的聲音迴應了了然師伯。
大門大開,瞭然師伯把我們讓到院子裡說:“你們倒是很快,我剛搬進來你們就來了,快去屋裡說。”
到了屋裡,裡面的傢俱什麼的都在,看來哪家主人是連傢俱都賣給了師伯,那個二師兄的小徒弟在屋裡打掃這衛生。
“你怎麼大早上來了,有事嗎?”二師兄邊坐下邊問我。
“師兄,昨天的事情你知道嗎?”
“什麼事啊,我昨天一直在和房主打交道,只是晚上戒菸了,還不客棧搜查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二師兄疑惑的問道。
“昨天蘭府被查抄了,全城戒嚴就是爲了捉拿他們,只是我怕我也會被牽連,所以就在二師兄那裡待到半夜纔回來,我以爲你會知道,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我這幾天忙着房子的事,還真沒注意,蘭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也很危險,不行就離開吧,去雷雲寨那邊,那邊安全。還有,你知道事情出在那個環節嗎?”
“師兄,現在我就是愁不知道,蘭家到底哪裡出了差錯,是內部出了叛徒還是被人發現的,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我不能走,要是我走了,我辛辛苦苦得來的這一切都完了,雷雲寨那邊也不安全,師兄你說我這樣做對嗎?”
“你這樣做,,其實是冒着很大的風險,要是叛徒知道你的存在,那你的危險性就很高,要是不知道嗎,那你留下是對的,但是這次我看官府是費了大力氣來辦的,全城搜查,要真是再有被抓住的,也難保裡面沒有認識你的,所以你這幾天要自己多注意,這裡我會注意給你看着,要是出現什麼反常的人過來,我就提醒了,可是朝堂之上,我就幫不上你了。”
“師兄外面的事情我來處理,還有二師兄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你有時間過去看看他,他剛到京城,什麼都不熟悉,你多指點這點,我要回去了,出來的時間長了,怕那幾個太監懷疑。”
“好吧,你去吧,我先收拾下家裡,過幾天你那些師兄弟也該陸續來了,總該有個地方住不是。”瞭然師伯也沒有挽留我,也沒有出來送我。
回到家裡,吃了飯,老劉過來問我:“大人,我們今天去那裡。”
“一會再說吧,你先讓幾位公公去休息等着,你跟我來書房。”
老劉跟我來到書房,我對他說道:“劉大哥,你今天什麼也不幹,還是去老宅那邊,打聽清楚老爺到底有沒有什麼事情,昨晚我和陳老二去見了京城的負責人,他說老爺已經出去了,我看他的眼神,好像不是那麼確定,此人心計太深,我不大相信他,你還是要去多問問,帶點銀子,官兵那邊也可以打點下,注意不要暴露了自己。”
“放心吧,大人,不會有事的,估計昨晚那麼一鬧,今天的盤查應該不那麼嚴了,只是你準備去哪裡。”
“我現在還沒想好,劉大哥你去吧,不會有事的,我會很小心的去打聽。那幾個太監問你哪裡去了的時候,你就說出去買東西了,順便買點東西回來。”
老劉走了後,我自己就在琢磨,該去哪裡打聽消息好呢,現在知道消息的應該就是張居正,或者是宮裡,張居正那裡我剛去了,也不能三天兩頭去,宮裡去也要有個藉口,沒有藉口沒理由的跑去,也不是辦法,在這個節骨眼上,很容易被人懷疑。可是不去宮裡,就我這個人際關係,還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打聽。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去宮裡一下,前幾天那馮保不是說把小貴子救了嗎,我就打着這個旗號去看看,再說了,我還是公主的老師,這個藉口也許不會被人懷疑。
打定主意,我就穿好官服,來到大廳,讓劉連江去告訴那幾個太監去準備轎子,我又囑咐家裡的幾個不要上街,當然不能告訴他們是蘭府出事,要不都會害怕。
不一會轎子準備停當,劉連江進來叫我,陳老大也要跟着去,他們幾個男的是知道蘭府出事的時,所以我也沒有拒絕,帶着劉連江和陳老大,我們就來到了東華門。
轎子停下,我出了轎子來到宮門口,今天的宮門口警衛比平時多了一倍,進出的官員和太監都被嚴格的搜查,還要登記名字,進去找誰,然後派士兵到裡面去查詢,最後宮裡再派人來把人帶進去。
我還有幾個熟悉的侍衛和神策軍,但是今天大家沒有了平時的熱情,都是板着臉一本正經的給我搜身,登記,最後又派人去了永壽宮,我也沒辦法只好在哪裡排隊等着入內。
時間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永壽宮裡的小太監小鐲子纔跟着那個進去的士兵來到宮門口,看見我先給我行禮:“蘭大人,你來了,公主讓我接你進去。”
那些官兵,看太監來接我也就沒有再囉嗦,直接就放行了,我邊走邊問在前面帶路的小鐲子:“小鐲子,小貴子回來沒有。”現在別看小貴子已經是總管,我還是習慣叫他的名字。
“蘭大人,貴總管回來了,昨天就被司禮監的送回來了。”
“那李總管身體怎麼樣,現在在宮裡當差嗎?”
“蘭大人,這李總管身體跟以前一樣,只是感覺沒有以前那麼熱情了,顯得有點冷漠。”
“奧,你說說怎麼回事。”我也想這個小貴子現在什麼情況,跟他一起去的太監都被弄死了,爲什麼他沒有死呢,難道是他不夠分量,還是被他們收買了。
“蘭大人,你也知道,原來那李玉在的時候,我們和小貴子是一樣的,所以大家都比較熟悉,平時也說說笑笑的,就算是他做了總管,也是一樣,沒有什麼改變,可是昨天回來就不一樣了,跟以前李玉的態度差不多,好那麼一點點,我們幾個兄弟今天還嘀咕呢,這小貴子回來怎麼變了樣,他失蹤了,兄弟們還天天給他上香求佛爺保佑他平安歸來呢,誰知道回來成這樣了。”
這小鐲子平時也跟我很熟悉,我也在他們面前沒有擺過什麼公主老師的架子。所以,一路走一路說,小鐲子絮絮叨叨的,都是說的那小貴子回來後變了的怪事,這小貴子我是知道的,本性善良,也是我在宮裡最早的朋友,我現在倒很想看看這小貴子到底哪裡變了,要真是變了,那就是有鬼,不是被收買了,就是被他們施了法術變了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