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回到衙門,劉濤然還沉浸在第一次跟 穆宗交流的激動中。畢竟是第一次跟萬歲爺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還是說了這麼多,這可不是每個官員都有的榮幸。
來到我的書房坐下後,劉濤然說道:“蘭大人,這皇上真是隨和啊,以前都是沒有接觸過,現在才知道皇上是個明君,能聽我們的建議和意見。”
“劉大人,其實歷朝歷代的皇上,也不是都是昏君,主要是下面的臣子不行,把皇上誘惑壞了,所以環境很重要,大臣的素質也很重要、。皇上之所以如此賢明,主要是在王府的時候,高大人和張大人對皇上的教育好,要不是他們兩個,現在的皇上說不定跟 世宗皇上一樣,幾十年不理朝政了。”
“蘭大人說的有道理,確實如此,歷史的昏君都是被奸臣所矇蔽,幸好我朝內閣幾位大人都很賢明,就是高大人傲氣不好接觸,性格古怪,但是爲政還是不錯的,要是再變通點,就好了。”
“皇上看來同意我們的建議,看來以後又要忙了,這下子可以把業務做起來,但是我們也就沒有時間顧及家人了。”
現在的任務就是儘快想出一個辦法,在不惹衆怒的情況下,把這件事情做好,這樣一來就需要大量的懂的這一行的官員,只是現在的士子還是有點看不起我們這些天天和銀子打交道的,要想破除這一條,必須要皇上的支持。
接下來的日子,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正常的程序在走,酒樓也開業了,王金槐在宣府的分號也開業,國子監那邊也按皇上的意思,專門的開設了錢糧方面的課程,皇上還宣佈,以後我們衙門的官員,到了一定的級別,可以平調到別的部門,這就讓我們這個新興的行業,增加了很大的誘惑力,從原來的冷冷清清,沒人報名,到現在的熱門,報名的現在還有不少走關係的,還好劉濤然在京城沒有什麼親戚,現在他主要負責這一塊。凡是來找我的,我也一律推給劉濤然。
只有一點遺憾的就是,遠在蒙古的便宜老爸一直沒有消息,陳老二走了以後就沒有回來,現在我的人手有限,也不能派人去那邊找他們。
那邊的馬場也不知道建設起來沒有,張雲川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就在這麼平平淡淡的日子裡,時間眼看着就到了春節,這是我在俗世所過的第一個春節。
已近臘月,陳老大就、開始忙了起來,先是置辦年貨,我的要求是,只要我們府邸裡面的家人,不管老小貴賤,每人必須有新衣服過年,必須有一份適合他們年齡的禮物,現在的府裡家人可不少原來的那個十幾個。
自從婚後,感覺到家人不夠用的,又去人市上買了二十個過來,男女各一半,再加上公主送的十名宮女,子涵還帶了四個過來,現在府裡也四十多號人,每人的衣服的大小型號不一樣,所以費了好幾天的功夫才弄好,年貨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我和子涵抽了個時間,買了不少禮物,皇上的,公主的,張居正那邊是必須的,陳久也要準備點。衙門裡面的幾個也要送點,魏雲清那邊更是要重禮,只是子涵的父母那邊,不知道怎麼辦,離着那裡太遠了。
一天晚上,我跟子涵說起來這個事情:“子涵,你父母沒有來得及參加我們的婚禮,現在又到了春節,我們作爲晚輩,第一個春節,我們去不了那邊,不能給她們拜年,這年禮還是要準備的,不知道伯父那邊準備了沒有,怎麼給她們送回去。”
“相公,我們可以準備點禮物,託伯父捎回去即可,以前春節的時候。伯父都會派家人過去送年貨,今年伯父一定也會去的,明天我去伯父那邊問問。”
第二天,我和子涵一起來到了魏雲清的府上,魏雲清一般是在衙門,家裡只有魏夫人,我和子涵說明了來意以後,魏夫人說道:“好啊,難得你們有這份心意,你們快點準備。現在是臘月初十,派人去的話早點還能趕回來。我也給你準備了點,禮物一起送去正好。”
從魏府出來,我和子涵去街上採購年貨,這是給岳父母的禮物,當然要我們親自動手。所以,帶着陳老大還有三虎,他們也只是在後面跟着拿東西而已,採辦的事情也就是我和子涵來辦。
子涵買的是山東沒有的東西,從關東過來的狍子,還是活的,買了兩隻,還有鹿肉,野豬肉,等等都是來自關東的土特產。我挑選的東西都是貴重的,什麼端硯,宣紙,徽墨,府綢。來自西洋的各種玩意,轉了半天下來,竟然花了兩千多兩銀子,把子涵疼的不得了,陳老大他們也拿不了,最後還是僱了兩輛馬車才拉回家去。
對於山寨那邊,過春節前我還準備過去一趟,一是看看王老爺子他們,二來,也看看張貴妃,還有趙全的家人,雖然趙全是漢奸,既然人家把家人託付給我了,我也不能不管。
過年很簡單,就是過年前的準備工作麻煩,還好,第一樓那邊現在老劉也不忙了,把他叫回來幫着採購送給山寨的禮物,那邊我準備,帶着劉連江和老劉父子過去,不熟悉的家人,還是不要去的好。
此時遠在蒙古的便宜老爸,日子已經好過了不少,張雲川和陳老二帶着大批的糧食回來後,在部落的地位大幅度上升,原來監視他的人也都撤了。
陳老二也在這裡陪着便宜老爸,和鹽俊山三兄弟也陪着他們出去打獵,小日子現在過的還不錯,蒙古人也是過春節的,所以也準備年貨,都是他們部落,陳老二從關內帶了不少糧食過來,還有不少布匹,所以他們不用大準備。
那天便宜老爸突然想去王庭看看,因爲來了這麼久,老是待着,也實在是憋壞了,通過陳來二傳來的消息,知道管家現在在板生那邊,只是沒有機會見面而已,便宜老爸來蒙古的目的可不是要來躲避的,而是來找到藍勇,現在藍勇已經確認是被趙全他們害死了。便宜老爸也不能這麼待着,就要求出去走走,看看蒙古人的王庭,能不能有機會接觸下他們的主子。
和鹽俊山他們也是年輕人,也想出去走走,請示了老和鹽以後,他們五個人踏上了去王庭的路,從和鹽俊山的部落到王庭,有一千多里路,他們快馬也要走四天才能到。
五個人邊走邊玩,直到第三天的時候,離王庭還有三百多里路,走到傍晚,五個人找了個背風的地方準備宿營,吃了自己帶着的牛肉乾,和幾個乾麪餅子後,五個人守着一堆篝火進入了夢想。
現在的蒙古草原,還算是太平,沒有多少馬匪,很多牧民就是這樣宿營的,所有他們五個人也按照他們的習俗,就這樣連個守夜的也沒有就睡了過去。
到了半夜的時候,便宜老爸被凍醒了,他們不同於和鹽俊山幾個,習慣了露營,便宜老爸可是一直是官身,那裡受過這個苦,十冬臘月的,穿的再多也會冷。
往篝火上填了幾塊木柴後,便宜老爸就沒有去睡覺,坐在那裡烤火。這時聽見一陣馬蹄聲,往這邊走來,這深更半夜的還有人走路,聽馬蹄聲,人數還在上百人之多。便宜老爸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把他們幾個叫醒了。
和鹽俊山揉揉、眼睛說道:“蘭掌櫃的,這大半夜的你怎麼不睡覺,天還沒亮,我再睡會。”說完就又要歪倒在草地上。
“你們幾個,聽一下,是不是有人來了。”
聽便宜老爸這麼說,幾個人才坐起來,側耳一聽,確實如此,和鹽俊山說道:“蘭掌櫃的,不用大驚小怪,晚上遇到趕路的也很正常,他們看見我們的篝火,也會過來湊湊熱鬧,這是我們蒙古人的習俗,等他們來了我們就知道了。”
現在也不能睡覺了,五個人就守着篝火等着看看是什麼人半夜趕路。
不一會那羣人終於來到了這邊,到了這邊後,團團把他們五個圍在了中間,這些人也是蒙古人打扮,手裡都提刀弄槍的,看樣子是來者不善。
和鹽俊山害怕了沒有說話,看了看身邊的義兄用蒙古話問道: “大哥,現在怎麼辦?”
那老大也知道自己這位兄弟,平時就很靦腆,遇到這這樣的事情更是沒有了注意,他沒有回答他,而是站起來對那些人用蒙古話問道:“各位,都是自己人,我們是和鹽部落的,這位是我們部落首領的少主,請問各位是那個部落的。”
那羣人中間一個蒼老的聲音用漢語說道:“那位是你們的少主,給我站起來看看。”
一聽這聲音,便宜老爸和陳老二都是一愣,怎麼在這裡遇到了他,不會這麼巧吧。蒙古草原這麼大,爲什麼偏偏遇到這個人,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