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掏出匕首,把陳久肩膀上的衣服割開,只見啊箭頭附近的皮膚已經是黑色的了,滲出來的血也是黑的,我一看完了,這是毒箭。但是此時,也不能不去把箭頭拔出來,只有拔出箭頭纔好施救,我把箭頭附近的皮肉用刀割開一個小口,箭頭入肉很深,看着陳久痛苦的滿臉是汗,也只好一狠心,用了拔了出來,箭頭是帶倒刺的,活生生的帶出來,一塊肉,陳久大叫一聲,暈死了過去。
這時候我也不管陳久怎麼痛苦了,昏死過去還好點,又快速的把下面那隻箭拔了出來,這次陳久又被我拔箭是的疼痛,疼醒了過來。
“陳大哥,箭已經拔了出來,只是這箭上有毒,我看要快點把外面的刺客解決掉,好送你去宮裡診治。”陳久一聽是毒箭,停止了哀嚎用顫抖的聲音問我:“兄弟,這怎麼辦,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我啊。”
“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你是我兄弟啊。”我安慰陳久道。
這時候去後面的二師兄也回來了,看到陳久這樣,說道:“蘭大人,陳總管這樣在地上不行,夥計們趕緊拼兩張桌子,鋪點東西上去,地上太涼了。”
“掌櫃的,後面怎麼樣沒有刺客吧,他們三個出去沒有?”我問二師兄。
“蘭大人他們已經出去了,後面沒有什麼刺客,我去找塊乾淨的布,給陳總管包紮下吧。”
“算了,陳總管中的是毒箭,毒血出不來會有生命危險,先讓毒血自己流出來吧。”
“蘭兄弟,蘭兄....。”陳久還沒說完就暈死了過去。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這毒來的太快,那幾個太監一看這樣,急眼了,這可是他們的總管,抄起凳子也不管老劉父子的阻攔就打開大門衝了出去,這四個人剛出門,正好和要進來的三虎碰在了一起。
“幾位公公不要出去了,刺客跑了,這裡安全了,先看看陳總管怎麼樣了吧。”爬山虎對那四個紅了眼的太監說道。
“蘭大人,總管怎麼樣。”帶頭的太監頭子劉安問道。
“你們幾個趕緊備轎,陳總管中了毒箭,形勢不好,我們要趕緊進宮去。”幾個太監一聽,趕緊去收拾轎子。
我又對老劉說道:“劉大哥,你趕緊回家,去密室把我的吸毒珠帶到東華門外等我們,吸毒珠在密室筱竹姑娘那邊,記住一定要快,耽誤了怕是陳總管有危險。”
這邊老劉也急急忙忙的趕出去,騎馬離開了酒樓。
“蘭大人,要不要報官。”二師兄因爲看到三虎在,也沒有叫我師弟,而是叫我蘭大人。
“不要報官,此事要隱秘,不能傳出去,要是報官,首先就要封了你們酒樓,這樣你們也會受牽連,掌櫃的我們要馬上進宮去,陳總管的毒要儘快的治好,要不,毒藥攻心就沒藥可救了。”
幾個小太監把轎子準備好,來到大廳,我讓他們擡着昏迷的陳久,放在轎子裡,快步往東華門走去。
到了東華門的時候,老劉已經在那裡等着我們了,看我們過來,也幫着把陳久擡下來,四個小太監擡着陳久,往門口而去,我也跟在後面。老劉父子是不能進宮的,三虎也是,他們幾個只有在宮門口等我了,我是一定要跟着進宮的,畢竟陳久是跟我在一起喝酒遇刺的,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幾個太監擡着陳久來到宮門口,被執勤的神策軍擋住了去路,帶頭的軍官過來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這是擡着誰。”
“這位軍爺,這是陳總管,剛纔遇刺中毒了,我們要進宮去,趕緊的,陳總管要是有什麼事,我可不和你們算完。”劉安焦急的對那軍官說道。
那軍官來到陳久面前看了下說道:“幾位公公,真的是陳總管啊,我們馬上去通知司禮監的馮公公,你們稍等。”宮裡有規定,必須是有人進去通報找誰,纔可以進去,現在陳久在外面,這幾個太監也不是宮裡的人,所以那軍官纔去通知司禮監,按陳久的資歷,也只有馮保纔可以,總不能去通報皇上吧。”
“好啊,多謝軍爺請你快點,陳總管中毒很深,不能拖延。”劉安對那軍官說道。
那軍官也沒有回答劉安的話,徑直來到執勤的士兵前,對兩個士兵吩咐了下,那兩個士兵快步離開了東華門,往宮裡走去。
我們在這裡焦急的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也沒見有人出來,我讓他們幾個脫了外套鋪在地上,又把陳久放在上面。我蹲下身子 ,看了看陳久的傷口,傷口附近的黑色在慢慢擴大,陳久的臉色已經變的鐵青起來,我又給拿起陳久的胳膊,給他把脈,陳久的脈搏跳動的很虛弱,看來不妙,這去裡面通報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要是再等一會,說不定陳久就掛了。
“老劉,快把吸毒珠給我,你們把衣服脫下來,先給陳總管蓋上,我要給陳總管吸毒。”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陳久出事,陳久現在和我的關係,已經很鐵,要是陳久出事,再換個別人來,對我可是大大的不利,所以我才決定救陳久,不管是從道義上還是從自己的利益上。
三虎他們幾個也把外套脫下來,蓋在了陳久的身上,現在已經很冷,要是不改陳久保暖,恐怕一會就凍死了。老劉也從懷裡掏出用盒子裝着的吸毒珠遞給我,我打開盒子,拿出吸毒珠,先把珠子放在了陳久肩膀上的傷口,這裡離頭部近,要是毒氣入腦,陳久也會沒救。
就在我施救陳久之時,看守宮門的士兵,已經在準備關門了,宮裡是亥時初正式關門,不管有什麼事,都不可以開門,要是急事,只能從吊籃進去或者傳遞,一看大門要關,劉安跑到那軍官面前質問道:“這位軍爺,你爲什麼要關門,陳總管現在還沒進去呢,你的人也不回來,能不能稍等一下在關門。”
“這位公公,你也懂得宮裡的規矩,到時候必須關門,這個可不是我自己能說了算的,要不就是有聖旨,我也可以不關門,要不你去請旨如何。”那軍官絲毫不在乎劉安的質問,繼續指揮着士兵們,關上了沉重的宮門。
“那你們去通報爲什麼這麼久沒回來,難道司禮監很遠嗎?”劉安不甘心的質問那軍官。
那軍官也不客氣的回到:“這個本官就不知道了,這晚上,司禮監沒人也是可能的,我們只負責給你們通報,至於司禮監同不同意陳總管進去,那就是他們的事了。”說完那軍官再也不搭理劉安,走到了門洞裡面。
“劉安,算了,現在我先把陳總管的毒給穩定住,一會我們回我們府上,今晚陳總管是不能進宮了,就跟我們一起回去吧,只是你們一會要辛苦下,擡着我們兩個,我要在轎子裡面給陳總管吸毒。”我對還在一邊氣哼哼的劉安說道。
“蘭大人,他們太欺負人人了,去通報下至於這麼長時間嗎,不就是看我們是五根不全之人,看不起我們嗎?我們不也是人嗎。”說着劉安已經委屈的掉下了淚珠。
“算了,劉安,你們去把轎子打開,先把陳總管擡回去吧。”
劉安他們幾個把轎子擡到我們跟前,我先進去坐好,然後他們又把陳久擡了進去,我抱着陳久,把吸毒珠按在他的傷口上,然後四個人吃力的擡起了轎子,轎子在我們兩個人的重壓下,咯吱咯吱響着,因爲重要太大,他們四個走的不快,我在裡面又吩咐三虎,幫着四個太監,這樣速度纔算快了點。只是轎子顛簸了很多,畢竟擡轎子,也不是誰也可以的,像我這樣的四擡轎子,四個擡轎子的必須是一般高,這樣轎子纔會平穩,現在三虎又加入,三虎的個子跟他們是不一樣高的,所以轎子的速度是快了,但是顛簸的厲害。
吸毒珠是圓的,我要是不用手按着,就要滾下來,我也很辛苦,又要抱着陳久,還要把吸毒珠放在他的傷口上。
好不容易轎子纔到了家裡,幾個人放下轎子,把陳久擡到了大廳裡面,我讓老劉拿了幾牀被子過來,鋪在了茶几上,幸好茶几夠大,鋪好被子,又把陳久放在上面,屋裡溫度不低,這個季節已經生氣了爐子,我怕陳久會冷,又安排老劉去拿了一個火盆過來,放在陳久身邊,這才把吸毒珠,從肩膀的傷口處,拿到了大腿上的傷口處,讓劉安按住。我這才藉着燈光查看陳久肩膀上的傷勢,現在吸毒珠已經放了一個多時辰,雖說傷口的黑色沒有完全消除,但是已經不再擴散。
“蘭大人,陳總管不會有事吧。”劉安是陳久的心腹,所以關切的問道。
“現在不敢說,但是這裡的傷口已經不再擴散,今晚上你們幾個不要休息了,輪流給陳總管吸毒,老劉你再去打幾盆清水過來。”
老劉是懂得這些流程的,因爲便宜老爸那時候,也是這麼操作的,雖然沒有效果,但是對於吸毒珠的使用方法老劉還是很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