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胡太醫束手無策,想起上次給皇上治病的那個蘇老怪的太醫,就對陳久說:“陳總管,那個蘇太醫怎麼沒見,要不要請他來看看。”
陳久看了看我說:“蘭大人你還不知道吧,前幾天蘇老怪被趕走了,現在去那裡找他。”
我一聽蘇老怪被趕走了,知道又是太醫院裡面的內鬥,一個有本事的人,在宮裡是待不住的,也爲蘇老怪可惜,他那一身本事,沒有用武之地,其實出去也不錯,可是現在皇上這樣子,生死未卜,要是皇上有個三長兩短我這個師傅也做到頭了,總體來說,在別人眼裡我還是皇上的人,是皇上一手把我提拔起來的。
幾個人圍在皇上身邊是急的團團轉,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連皇上中的什麼毒也不知道,胡太醫也更着急,他是宮裡治毒最厲害的太醫,要是他治不好皇上,不掉頭也要被趕出去。
對我的影響不能是最大的,要是皇上真的不行了,整個乾清宮的太監宮女可能全部去錦衣衛過堂,我是後來的應該是沒事的,但是我還不想皇上這麼早就去世,畢竟他對我有知遇之恩。
我摸了摸一直揣在懷裡的那個吸毒珠,看來要是他們沒辦法我就要出手了,這要是在大家都沒有辦法的時候救了皇上我還不是第一功臣啊,要是現在出手還不到時候,看皇上好像中的是****,要是急性的現在應該吐血了,而不應該是昏迷。
又過了一會太醫院的太醫幾乎全部來了,都是御前侍衛騎快馬去招回來的,大家挨個給皇上看了,都面面相覷,沒有辦法,此時去召集內閣大臣的也都來了。幾個內閣大佬也都來到乾清宮,看到皇上就這樣躺着,也是沒有辦法。
首輔徐階沒有說話,前幾天傳言他要告老還鄉,現在不說話是應該的,低調纔是做人的根本,只有次輔高拱竄來竄去的,訓了這個問那個的,那些太醫叫他罵了個遍,連陳久都沒幸免。張居正也沒說話,他和高拱都是皇上的師傅,只是高拱做的早幾年而已,跟皇上的感情都不錯,說他不着急是不對的,但是張居正爲人比較穩重,高拱是那種火爆脾氣,有什麼說什麼的人。
乾清宮裡一片壓抑除了,高拱罵人的聲音外,沒人敢吭聲,除了幾個內閣大佬和我外都被高拱教訓了一遍,可是教訓也沒有辦法,皇上還在那裡躺着昏迷不醒。
我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張居正,張居正也看見我在看他,給我使了個眼色,我不知道什麼意思,就出了偏殿來到正殿裡面,張居正過了一會也出來了,問我:“你怎麼在這裡,這下可好,要是皇上有個三長兩短,你也要受牽連。”
我知道張居正是爲我好,關心我才這麼說的,我也趕緊說:“張大人,不是我要來的,我在出宮的路上遇到了陳總管,因爲上次皇上昏迷的時候,我也在,還幫了蘇太醫的忙,所以陳總管也把我叫來了,沒想到皇上這麼厲害。”
“你還懂醫術,你看皇上的病情怎麼樣。”
“下官當年跟着師傅習武的時候,師傅教過我一點醫術,特別是救治中毒,小官也懂點,看皇上這個情況是慢性中毒,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今天發作了而已,但是要救皇上也不是不可能。”說到這裡我有意識的停住了,不再往下接着說。
張居正聽我說救皇上不是不可能,趕緊把我拉到一邊問道:“你有沒有把握救皇上。”
其實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這個珠子我只是聽陳氏兄弟說過,沒有親自用過,至於有沒有效果也確實不知道,但是現在是騎虎難下,是死是活都要試試,就回答張居正道:“張大人,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有五成的成功。”
張居正嘆了口氣說道:“這麼多太醫,都沒有辦法,你有五成的把握就不錯了,你在這裡等着,我去叫幾位大人出來。”
張居正進了偏殿我也就在外面等着,不一會,幾位內閣大佬就出來了,先是徐階問道:“蘭大人,你能治皇上的毒嗎?”
聽徐階那話我心裡就不舒服,也不知道張居正怎麼跟他說的,但是畢竟人家現在還是首輔,所以我也要恭恭敬敬的回答:“徐大人,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治好皇上的毒,但是我有五成的希望。”
徐階還沒說話,嘴快的高拱急躁燥的說道:“蘭大人你怎麼那麼多廢話,讓你治皇上的毒,你就治,什麼十足五成的。”
我一聽高拱這話不願意了,對高拱一拱手說道:“高大人,我不是太醫,我是業餘的,治毒不是我的專業,你這麼說,那下官無能爲力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高拱也知道自己說話說衝了,但是他是次輔,一直以來就是別人敬着他的多,就是說錯了也沒人敢反駁,遇到我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嗆的他面紅耳赤,但是他又沒有理,氣鼓鼓的去一邊了。
張居正出來打圓場了:“蘭大人,我和幾位內閣大人都說了,現在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你現在還有五成的希望,所以不管怎麼樣,今天你都要給皇上治毒,就算萬一治不好,我們一不會治你的罪,你看怎麼樣。”
我知道這是張居正代表內閣表態,現在誰也不敢擔責任,更何況我不是太醫,沒有職責去給皇上去毒,誰願意去做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是治不好不治罪的話,我還可以試試,畢竟我是不希望皇上現在就掛了,我的大業和前程還要靠這個賞識我的皇上來完成。
我也就坡下驢,對張居正說:“張大人,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盡力而爲,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偏殿裡面,只留下陳久和我,閒雜人等不能在裡面。還要準備幾盆子清水。”
按我的意思,是陳久也不想要他留在裡面,讓別人知道了我有這麼個好東西,那可就危險了,誰不想自己的生命多一層保障,有了這個那就不怕任何毒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