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老爸又交代了老頭幾句,我們起身告辭,老頭也沒有出來,看來是早就有這個規矩,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通過密道回到新家,便宜老爸也沒再囉嗦什麼,只是交代我把傷養好,儘快把老劉的事處理好,他現在就回去安排,就離開了,走的時候也是告訴我不要出來送他,至於怎麼走的我就更不知道。這做特務的就是小心,怪不得這麼多年沒被人發現。
早上起來,因爲胳膊有傷也沒有練武,只是練了會心法,纔去洗漱。
吃過早飯,我叫上老劉去他老宅子,打聽他家人的事,這次老劉沒趕馬車,昨天打國舅的那事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昨晚忘記問問便宜老爸,我不說也會有人告訴他,就是有事他也要給我兜着,除非他不想當太上皇了。
出了門口我問老劉,我們這巷子叫什麼名字,要不以後自己出去迷路了,連自己在那裡住也不知道。老劉告訴我這裡叫玉馬巷,據說當年有戶人家在這裡挖出過玉馬,就叫玉馬巷了。
出了玉馬巷,老劉說也不遠,我們溜達着過去吧,我看天色還早,也就同意了。我們兩個,溜達着走了小半個時辰纔到了他老宅,老劉指着路邊一個一個四合院告訴我:“這個院子就是我老宅,只是我也偷偷來過,早就換了好幾個住家了。”
我心裡也知道沒有結果,不過這演戲還是要演到位,我讓老劉在遠處等着,也怕他遇到熟人什麼的,不好說話。
我來到門前,敲了幾下,不一會裡面出來一個年輕人開門,問道:“你找誰。”我說:“請問原來在這裡住的有家姓劉,你知道他們搬哪裡去了嗎?”那年輕人沒好氣的說道:“什麼姓劉的,我不認識,這個房子我們剛買了三年,原來住家姓孫,你找錯了。”說完就咣噹把門給關上了。
我回頭看看老劉,無奈的把雙手一攤。又來到東邊隔壁的院子門口,這個院子的門沒有關,不時有人進進出出,看那些人的打扮也都是粗布衣衫,我來到院子門口,喊了兩聲:“裡面有人嗎?”
不一會裡面出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脆生生的問道:“請問大哥你找誰。”
“小妹妹,你家大人在嗎,我想問點事。”
“那你等會,我奶奶在家,我給你叫她出來。”說完就往正屋走去,
接着,聽見小姑娘在屋裡和一個婦人說話,接着出來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婆婆,我趕緊過去施禮“大娘打擾你了,我有事想問問你。”
那婦人看我說話很客氣,穿着也是很得體,也說道:“這位小哥,請坐下說話。”
因爲天氣還很暖和,院子裡也有幾個凳子,小姑娘給我搬了個凳子過來給我,我接過凳子坐下,老夫人也拖過一個凳子坐下說道:“小哥你也問什麼事,就說吧,老身知道的就告訴你。”
“請問大娘,你隔壁二十年前是不是住過一家姓劉的,以後搬走了,你老知不知道他們搬去了那裡。”
那老婦人沉吟了一會說道:“當年是有一家姓劉的在這裡住過,那男主人叫劉文華,在錦衣衛做事,爲人很好,他在的時候,這條街上的地痞流氓,都不敢在這裡鬧事,我和他家娘子也經常來往,只是不知道以後他出了什麼事,官府也來過,以後他娘子也帶着孩子不知所蹤,怎麼多年也沒有消息,也有幾個人來打聽過他們。就是今天一大早還來一個人,說是在滄州看到過他娘子,只是不敢確認,來打聽我是不是他娘子去滄州了。
我聽完老太太的話,知道那個人就是老爸派來透消息的。既然知道了這個消息,我此來的目的已經達到,起身謝了老婦人,告辭出來。
出了門口,我看着老劉一直在盯着這裡,我知道他是期待有消息,他自己不敢來,要是自己來,那老婦人肯定會認出他來。
我來到老劉身邊,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說道:“走吧,我們回去。”
老劉在我後面急不可耐的問道:“少爺,有消息了嗎?”
我嘆了口氣說道:“消息是有一點,只是大海撈針啊。”
老劉激動的說道“少爺真有消息啊,在哪裡,就是撈針我也要撈出來。”
“先回去再說。”爲了吊足他胃口,我也沒再說話。這次沒有再走路,直接叫了個馬車,到了巷子口才下來。
到了家裡,我跟老劉說:“你去套馬車吧,我們去找你家人。”
老劉一聽說要去找他家人,趕忙去套馬車。我進了臥室,把我那從五品的官服找了出來,又去書房拿了幾錠黃金以備不時之需,春蘭給找了個包袱包起來,我又跟春蘭和陳大兄弟兩個交代了一下,讓他們照顧好蔡氏母子,多教他們點東西。
來到院子裡,老劉已經準備好馬車,連屋都沒進,看來是等不及了。
上了馬車,我才告訴老劉他老婆孩子有可能在滄州,老劉趕着馬車,出了南城門一路急趕,往滄州而去。
滄州到京城有五百多里路,雖然不是很大的城市,但也有官道相通,路況不是很好而已。
馬車一路顛簸,我在車裡也顛的難受,最後乾脆出來和老劉一邊一個坐在車箱前面。除了吃飯的時間,我們一直沒停,晚上也一直在趕路,幸好月色很好,不至於摸黑趕路,直到第二天太陽初升,我們纔看到滄州的城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