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接過我寫的東西一看,臉上就泛起了紅暈,她也是聰明人,當然明白我不當面告訴她的原因。看完後,她把紙疊了起來放在枕頭底下:“有勞道長了,我一定天天唸咒語,老爺回來我會告訴他一起念。子涵,我累了你送道長出去吧,告訴藍管家,讓他進來下,我有事吩咐。”
告辭老夫人,跟着魏子涵來到正堂,老爺子還在那裡悠哉樂哉的喝着茶,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看我們兩個進來,老爺子說道:“病看的怎麼樣,沒事我們就回去吧。”魏子涵說道:“義父回去着急什麼,你先坐會,我去找藍管家一下,伯母找他有事。”
魏子涵出了大廳,去找藍管家,只剩下我和老爺子兩個,老爺子問我魏夫人的病怎麼樣,我小聲的說了一遍,老爺子聽完嘆了口氣說道:“這也就是我不納妾的原因,別看這些豪門表面上,錦衣玉食趾高氣揚的,誰家裡不是亂七八糟的,你以後也要記住啊,不要三妻四妾的。”
我也沒說什麼,這種事我常在深山也不會懂得,清官難斷家務事,還是讓魏子涵她伯父自己去處理吧。
一會藍管家和魏子涵一起從後堂出來,藍管家提一個藍布包袱,看着很重的樣子,來到我面前把包袱放在桌子上說道:“道長,這是夫人讓我給你的,夫人讓我謝謝你,銀子不多,請道長務必收下,還有今天夫人的病情還請道長保密。”
我一看這樣,也就沒客氣,山寨正缺銀子,像他們這些做官的,銀子也來的不是正路,收了就收了吧,不過客氣話還是要說的,所以我站起來說道:“管家這收銀子不好吧,你還是告訴老夫人,收回去吧。”
魏子涵在一邊說:“雷大哥你就收下吧,在京城那裡都需要錢。
一邊的老爺子知道,人家拿出銀子來,這就是趕我們走了。也站起來說道:“銀子我們收下,不過我們也該告辭了,子涵我和你雷大哥臨時就住在我的府上,有事你讓順子過去叫我們就可以。”
魏子涵剛到也不好意思挽留我們,只好說:“那義父和雷大哥也回去休息吧,過幾天我去看你們。”
我提着包袱跟老爺子告辭出來,魏子涵一直送到大門口,一直到看不到我們纔回去。
老爺子的府邸離着魏府也不遠,轉過了兩條街就到了。
進了府去,府裡還剩下四五個家人在看門,老爺子讓他們給我收拾了一間乾淨的客房,我也沒客氣,一夜沒睡覺,確實困了。洗漱了一下,躺在牀上就睡了過去。
一直到日落時分才醒來,穿上衣服洗了把臉,推開房門,院子裡冷冷清清的,看不到一個人影。
我就在院子裡隨意的走了走,細細的打量老爺子這個府邸,也是三進的院子,只是後院沒有花園,是個演武場,演武場裡放着兩個武器架子,上面擺滿了刀槍劍戟十八般兵器,場地是黃沙鋪就的,場地邊上還放着幾個練臂力的石鎖石錘。收拾的很乾淨,就連場地邊的幾個石凳也擦的很乾淨。我在場地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本來想練練劍術,又怕老爺子在睡覺沒起來,打擾了他,我在場地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從這裡望着西邊宮城那高大的城牆,我心裡在盤算,現在到了京城,該想辦法進宮去找師傅的遺著了。不行,不能等了,我起身就想去找老爺子,剛走出後院,就碰到一個家人匆匆往後院而來。“道長,老爺正找你呢,我去你房間看了看你不在,所以就往這裡來找你,你跟我走吧。老爺子在前廳等你。”
跟着家人來到前廳,但見老爺子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已經擺了好幾個熱菜,還有幾個冷盤,考慮到我是出家人,我看那幾個菜都是素菜,雞蛋青菜豆腐之類。
老爺子看我進來說“快來陪我喝一壺,這幾天沒喝酒,嘴裡淡死了。”
我也沒客氣,坐下端起酒盅,就跟老爺子碰了一個,喝下肚去,我就說:“老爺子,現在我也到了京城,我想這幾天進宮去。”
老爺子聽我說要進宮,停住了夾菜的筷子,說道:“你要進宮可以,你知道宮裡有多大嗎,裡面的路你進去能不迷路嗎,你先陪我喝酒,明天我就最宮裡的模型,你先熟悉了後,我就叫你進宮去。”
“怎麼做模型啊,還要那麼麻煩嗎,進去在、就有辦法。”
“小子,你別不服,要是不熟悉道路,你進去就出不來了,我要把所有的道路和大殿都給你擺出來,老夫也在宮裡幾十年了,沒有不熟悉的地方。還有哪裡防衛多,哪裡是薄弱的地方,你都要知道,御書房的位置你不知道吧。”
“那就聽你老的,明天你教我宮裡的道路。”我也明白真的進去也不是很容易。
“這還差不多,光說御書房就有三個,一個是皇上平常處理奏摺的地方,一個是皇家藏書的地方,還有一個小的書房在皇上寢宮,你師父的遺著在哪裡放着你知道嗎?”
“老爺子我真不知道,還有這麼多的書房,至於師傅的遺著更不知道在那個書房,師兄只是猜測。”
“那就是了,你都不知道在那個書房,你進去怎麼找,我告訴你吧,一般先帝去世後,他在書房裡的所有藏書和手札字畫,都會存放到皇家藏書室,也是那個最大的御書房。你師父出事是在先帝時,現在他的遺著十之七八是在皇家藏書室,皇家藏書室就在文華殿。”
“所以,你不要着急,我還要出去找熟人把近期的皇宮侍衛值班表搞來,先帝去世後我就辭官了,現在一晃幾年過去,宮裡的防衛是不是還是原來的樣子也不一定了。”
“這一段時間,你就安心在這裡,那裡也不要去,直到我覺得你可以去了,你才能去。”
和老爺子邊喝別聊,一直喝了兩個時辰,看到老爺子已經有了醉意,我才告辭回房,不是我的酒量比老爺子大,而是大多數時間是我在看着老爺子喝,我喝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