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近百年來卻憑藉着大量的優質兵器而聞名於世,只有可能是皇室半路掌握了山莊的命脈。
既然皇室能半路掌握天劍山莊,自然就有人可以在半路截胡,取而代之的拿下天劍山莊。
不過,左安安現在才十八歲的年紀,哪怕從她剛出生起就在謀劃,有可能取代皇家半年來的底蘊嗎?
司夜但笑不語的看着左安安,而左安安則神秘的笑了笑,湊到楊展耳邊,不知道低聲說了句什麼,就看到楊展一臉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
左安安坐直身體,端起茶呷了一口,淡笑着眨了眨眼睛,俏皮的小模樣分外的惹人愛。
“如果天劍山莊真的是皇室埋下的勢力,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哦。”
祁陽帝既然知道雲影流光劍的秘密,現在劍到了他手裡,他斷然不會傻傻的放在庫房裡不聞不問。
只要他去找,總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到時候,要知道當年祁陽帝爲什麼一定要迫害楊展的父親,也會比現在簡單很多。
“這個底牌,能不暴露還是不要暴露的好,我會讓人盯着太師府的動靜,咱們先看看再說!”
現在已經有現成的線索了,有些底牌還是保留的好,畢竟,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還不得而知,牽涉面有多廣,也還未可知。
多一個底牌,就多一份勝算。
左安安對此沒有意見,就算楊展不說,她也沒打算現在就用。
一來時機不成熟,二來實在是還不必要。
“你能這麼想再好不過,現如今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打聽清楚當年涉事的人裡,還有那些活口。找不到其他的證據,不如先從下令的人來突破。”左安安認真的說到。
對於楊展的理解,她覺得很高興。
如果楊展迫不及待的想要通過天劍山莊來了解什麼,她想,她也不會拒絕,只是,這樣的楊展,就不是楊展了。
他既然能獨自跑去軍營裡蟄伏五年,就說明他不是意氣用事的衝動之人。
司夜遞給兩人一份名單,得意的擡了擡下巴。
“就知道你們會這麼想,喏,這份名單上的,就是當年所有參與了這件事的可記錄的人,上面用紅圈圈出來的,就是已經死了的,黑圈圈的,是不確定的,其餘的就是活着的了。”
說是名單,其實也不過是薄薄的一張宣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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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張薄薄的宣紙上,卻寫着不下二十個名字。
當年,到底是什麼事情,值得這些人大動干戈?
視線劃過一個個名字,不管是死是活,楊展都沒有漏看,上面有楊元的名字,也有樂正,但更多的是陌生的。
仔細看了一遍後,楊展並沒有在這份名單裡找到什麼線索。
他將名單遞給左安安,陷入了沉思。
當年的意外來得他突然,山下的那些侍衛是不是都沒問題,這點誰也保證不了。至於跟上山的,顯然,那些人裡有內應,而且,還不只是楊元一個。
左安安也沒有看出什麼來,因爲那些名字都很普通,
也很陌生。
司夜自然知道左安安看不出什麼,不過,連楊展也看不出來,這就有點兒……
“這上面的人,有一部分我已經叫人查實過了,大多不是京都人,有兩個雖然是,但已經死了。這些人,基本上從五年前起,就變得行蹤不定,要找到,也不是簡單的事。”
楊展從左安安手裡再次接過名單,仔細的一個個的看着。
“那五年前這些人都在做什麼查得到嗎?”左安安心思敏捷。
既然五年後找不到線索,那五年前呢?在參與這次事件之前呢?
楊展反覆的查看了好幾遍,忽然,捏着紙張的手一緊,猛地擡頭問:“這份名單是哪裡來的?”
“我派人去了晴莘老家,還有她父親口中所說的楊元被殺的地方,在晴莘家不遠處的一個廢棄的小茅屋裡找到的。怎麼?有問題?”
楊元被殺的地方離晴莘家不遠,晴莘父親死亡的地方就在家裡,而那間廢棄的小茅屋,在距離晴莘家不到兩裡的地方。
“雖然廢棄沒有人住,但可以看出這些年並沒有遭到什麼破壞,保存的還是很完整!”
左安安和楊展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東西。
“既然離得那麼近,爲什麼當年晴莘家的滅門慘案沒有影響到那間小茅屋?這不是很可疑嗎?這份名單,爲什麼又那麼巧的會出現在小茅屋裡?你找到的是什麼樣的東西,總不至於,就是這張紙吧?”
楊展手裡的那張紙,是新的!而且,字跡工整,一點都沒有凌亂或者潦草的樣子。
司夜搖搖頭:“不是這個。名單是我總結的,這裡面,有的是當年出現在晴莘家的殺手名字,有的是陪你們父子去侍衛,有的是江湖中人。”
換而言之,這份名單,不是單獨從某一處得來的,也不是誰提供的,而是,查了這麼久之後,總結出來的一些參與者。
“至於那間小茅屋,的確,裡面有一部分人名是從那裡來的,我們的人,在小茅屋裡找到了一塊丟棄在角落裡的木板,上面便刻着最後那三個名字。”
司夜仔細的回想着當時他收到的消息。
“那塊木板似乎燒壞了不少,只剩下一小截,而且,上面似乎還有別的內容,不過,時間太久遠,又燒得面目全非,上面能看清楚的東西,只有這三個名字和一句話。”
“什麼話?”
如果只是三個名字,司夜肯定沒有辦法判斷是跟這件事有關的,但他現在去寫在了這一起……
“玄劍山下,血債血償。”
司夜薄脣輕啓,吐出森冷的八個字。
玄劍山上並沒有什麼特別,所以很少會有人去,當年楊老國公慘死後,聖上更是加玄劍山列爲了禁區,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這八個字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
要麼就是有人刻意僞造,要麼,就是真的和當年的事情有關!
但是,刻字的人是誰?血債血償指的是楊家,還是別人?
楊展心思全亂了,當年他上有父兄
相護,又有親人疼愛,根本沒有想過這些勾心鬥角的事,也從來沒有問過楊家的過往,更加不知道楊家有沒有什麼仇人。
“看來,我明天還得回一趟國公府才行。”楊展緊抿着脣道。
左安安搖了搖頭,單手支着下巴,左手指着被楊展放在桌上的名單,輕輕的敲擊着桌面道:“如果,這是有人刻意僞造的呢?”
“你這些年來,風頭越來越盛,回京之後又大動干戈。就算有云湘雅苑的情報作掩護,難道他們就真的不會懷疑你在調查當年的事情嗎?”
“有些東西,出現的太過湊巧,就會變成一種刻意!而且,如果真的跟雲影流光劍有關,知道那個秘密的人,顯然不只是祁陽帝一個。你莫忘了,那日起雲臺上,可是有人也在打劍的主意。”
“誰?”聽到還有人在打劍的主意,地點又是起雲臺,司夜頓時不放心的問。
楊展微微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既然有江湖人士的參與,戚磊知道也不奇怪,或許,我們可以先從這個秘密下手。”
他目光沉了沉,表情微凝。
左安安會意的眨了眨眼睛,淡笑着點點頭。
“對啊,既然他們那麼想知道這個秘密,不如就從這裡作爲突破口!”
說着,三人又仔細的商議了一番,直至月上中天,這才悄然離去。
第二天早上,楊展坐在自家院子裡,悠閒的吃着早餐。
過了一會兒,門房傳信的人進來了。
“爺,太師已經出門了,是否要派人跟着?”
楊展擺擺手道:“不用了,叫人繼續盯好太師府。”
門房的人應了聲離開,下一秒,一道身影落在楊展右側,此人是楊展身邊,除風逆和鬼莫外的第一暗衛——塵!
“主子,的確是太師本人。太師府傳話出來說,太師身體不適,由長媳和長孫陪着去虔心寺祈福。”
楊展淡淡的點頭,手裡的動作速度不減,有條不紊的吃着早餐。
“離下朝還有多久?”
塵擡頭看了眼沙漏,沉聲道:“還有半個小時。”
“你叫人去國公府傳個話,就說我下午有急事要離京,許是十天半月回不來,中午去國公府陪兄嫂吃飯。”
“是!”塵應了聲,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院子裡。
過了一會兒,終於吃完了的楊展慢悠悠的起身,風逆這才走到院門口去叫下人來收拾。
“主子是現在去國公府,還是稍後再去?”
楊展轉身走向書房:“晚點再去。你記得通知該通知的人。”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
一切準備就緒,現在,就只要坐等魚兒上鉤了。
風逆點點頭,目送楊展進了書房,這才轉身去忙自己的。
中午,楊展在國公府和楊炳夫妻一起吃午飯,聽說他要離京一段時間,又不肯說是去做什麼,楊炳有些不高興了。
陳氏更是左叮嚀,右囑咐的,告誡了他好一番,這才勸着楊炳,讓他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