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風陌染一動,就感覺胸口憋痛得厲害,她輕輕呻吟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染兒你醒了啊!”一看到風陌染醒來,一直在牀邊守着的鳳邪高興的湊過去,小心翼翼地問道。“胸口還疼嗎?”
風陌染癟癟嘴,有氣無力地說道,“都快疼死了。。。閣主出手真狠。。。”疼得她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紫竹林向來都是冷煞閣的禁地,閣主在裡面練功不允許別人打擾,也都怪我,之前沒跟你說。話說回來,那個閣主被你一打擾,練功走火入魔了,吐了不少血呢,也是自損了不少內力。我看,以後你多去紫竹林嚇嚇他,秋月的仇不久就能報了。”鳳邪不着邊際的開着玩笑。
風陌染憤恨不已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死鳳邪,我是你的主子哎!我都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要是再去趟紫竹林,閣主還沒死呢,我早就粉身碎骨了!”她以後堅決不去紫竹林了,生生的捱了閣主的一掌,可是損了她半條命。
鳳邪又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把遮面的面巾繫上,去奉命巡山了。
風陌染喝了藥,還是覺得胸口撕裂一般疼痛,抹了抹眼淚後,又重新躺下睡着了。
到了半夜,風陌染突然覺得口渴得厲害,她迷濛地伸出手想去夠身側的茶杯,夠了一陣子卻是什麼也沒摸到。
她撇撇嘴,想就此作罷時,一杯溫熱的茶水卻是湊到了她乾裂的脣瓣間,她乖乖湊過去喝了好幾大口水,才心滿意足地躺下,喃喃道,“謝謝。”
“不必。”一聲低沉的聲音從寂靜的夜裡逸了出來。
風陌染聽到聲音一驚,猛的睜開眼睛,便看到一身白袍的閣主站在牀榻前,皎潔的月光照應出他臉上的銀白色面具來。
風陌染一想到今早自己生生捱了他一掌,就覺得心裡有氣。她背過身去,閉上眼,並不理他。
“傷好點了嗎?”他盯着她瘦弱的脊背,淡淡地問出聲來。他自己的力道他知道,這一拳打下去,她受得傷必是很嚴重。
風陌染並不搭理他。如果不是他,她怎麼能受這麼重的傷?
他輕嘆一聲,默默地走到她身後,伸出手去將她的身子扶起來,然後將手掌放在她的背後。
“喂,你幹嘛?”風陌染只感覺一股熱氣隨着他的手掌傳遞到自己的身上,在血液之中流竄。
“幫你打通血脈,會恢復地快點。”
“誰要你管?”風陌染一努嘴,一滴眼淚就啪嗒滴了下來。好像自從進了冷煞閣,因爲他她就沒什麼好日子可過。之前因爲收集露水做玫瑰糕,她忙得幾天幾夜不能睡覺,結果還因爲認錯了人被冷煞閣的人們責怪。後來他還欺負她,讓她幫忙穿衣服。她好不容易打算端正態度,去紫竹林找他道歉,還被一掌打暈了過去。
他悄無聲息地爲她輸送完內力,然後伸出手指去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珠,放柔了聲音道,“你這丫頭,別哭了。今日是我錯了,練功走火入魔誤傷了你。不過,紫竹林不是你能隨便闖的。”
風陌染看着他如此有誠意的樣子心裡的委屈倒是消了不少,她轉過頭去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你呢?閣主的傷怎麼樣?”
他淡淡一笑,“總算你還記掛着我這個主子。不過是吐點血,沒事。”
風陌染笑嘻嘻地眨眨眼,轉過頭去眼睛盯着那放在一邊的茶杯,“我還想喝水。。。”
他一愣,隨即將茶杯拿過來遞給她。看着她咕咚咕咚地將一杯水都喝完,他接過來又爲她倒了一杯。半晌,無可奈何地嘆氣道,“你做貼身丫鬟沒幾天,結果倒是我一直在伺候你了!”
風陌染不同意地反駁道,“不就是倒杯水嘛!哪裡還有別的?”
他一臉無辜地眨眨眼,一本正經地說道,“怎麼沒有,你今早吐血吐了一身,衣服還是我替你換的呢!”
“什麼????”風陌染噗嗤一口水噴了出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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