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們用什麼辦法,都不許南宮景與那賤婢再有機會回宮。”許明薈對着身後的男人沉聲吼道,“如果你這次再失手,本宮絕不會再原諒你。”說到這裡,許明薈擡頭看了一眼身後眼神略沉的男人,輕哼一聲,“本宮曾經說過,只要你想走,門永遠都在那裡,可是,你一旦還留在這裡,就必須對本宮盡忠。”許明薈的眼裡更多了一分任性。
男人只是苦苦的笑了笑,“那扇門是爲人而開,不是畜生。而奴才,只不過是個畜生。”說完,拱着手朝着許明薈有禮的說道:“那奴才就先下去了。”
許明薈看着他的背影,嘴脣動了動,終究一句話也沒說。
而在同時,東宮之中,南宮溯大笑着說老天有眼,居然讓南宮景在這個時候出事,只要他不能趕回來,便是承認是與那女人私奔,那樣的話,是犯了天下之大不諱。到時候,他將沒有任何資格與他再爭這太子之位。
“來人來人,趕緊去把璞玉給本宮找回來。”南宮溯雙手負於身後,在殿中走來走去,這次是最好的機會,一定要趁這次將南宮景這個絆腳石剷除。他剛剛從外面篆月小築受了一些氣回來,哪知道進宮就給他一個這麼好的消息,讓他的心情瞬間美了。他已經想好了,如果這次那璞玉膽敢再讓他等,他一定會罷免他跟在自己身邊的資格。
城外郊區,南宮景抱着程十一飛身跳到了河裡,他記得,上次若璃明明已經斷了氣,就是被她用這種方法救回來的,“程十一,不會有事的。”
程十一不斷的往外面吐着水,“如果這樣做可以解所有的毒,還用我們大夫做什麼?”但是內心的感動不在話下,“景王,我們不要抱在一起死,你趕緊走,再留在這裡,我會連累你的。”她的身體隔着薄薄的衣衫變得滾燙,而水已經將衣服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線。
南宮景的喉嚨上下動了動,努力的撇開眼不去看她的曼妙身子。“你還欠本王一個解釋,爲何太后早就有病,你卻不治?爲何你前腳離宮,後腳太后就會出事?”經過水一泡,程十一剛纔自殘的傷口再次裂開,血將水面染成了紅色。
她的眼神漸漸的迷離,與南宮景緊緊相貼,他精壯的身子,粗重的呼吸,與她此刻特別渴望的心相互叫囂了起來,而她的氣勢明顯要弱了許多,整個人身子軟軟的靠在南宮景的身上。如果他再不走,她真的沒有辦法再繼續控制自己。
“景王。”程十一的眼神有些迷離,“如果你再不走,犧牲我這個狗奴才不重要,浪費了太后娘娘對你的一片苦心便是罪大惡極。我只能說,我從來,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太后或者是景王你的事。”程十一快速的將南宮景腰間的劍拔出來橫在自己的脖子上,南宮景身形一動,程十一用手指着他,“景王,只要你再前進一步,程十一便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南宮景眼睛微眯,他看到程十一放在自己脖子處的劍鋒已經割開了她嬌嫩如花的肌膚,滲出血漬來。程十一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脣,痛苦的看着南宮景,哀求道:“你走啊,你走啊……”
“程十一,你爲何要對本王如此?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爲何本王永遠都看不透你?”藥性上腦,南宮景語無倫次的說着話,眼睛血紅,腳尖一動,水滴飛濺而出,濺到了程十一的手背上,她只覺得手腕處一陣麻痛,力道一鬆,劍便掉入了河中。輕喚了一聲,正欲伸手去撿,卻被南宮景一雙大手攬住柔若無骨的腰,將她帶到了岸上。
程十一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斷的往後退,眼睛裡全是驚慌失措,“王爺,不要啊,會萬劫不復的。”
“萬劫不復又如何,有你陪着。”南宮景大力的將程十一的衣服撕開,“你不要再在本王面前裝出一臉無辜的模樣,你不是向來都水性揚花的麼?你不是見一個愛一個麼?你不是隻要是男人,都可以睡在他的旁邊麼?”
南宮景的話一字不漏的鑽進了程十一的耳朵裡,她不敢置信的大睜着睛睛,可是根本就沒有給她質問的機會,南宮景已經粗魯的佔有了她。他沒有在意她身上的傷,也沒有在意她心裡的傷,那種解毒中的歡快,那種心碎中的哀傷,齊齊將程十一吞沒,再數次陷入黑暗之中,不願再醒來。
她根本就不記得被他任意的欺負多久之後才醒過來,只隱隱約約知道天色已經黑了,而南宮景那冷冽的眸子正嘲諷的看着她,“你記清楚,你只不過是個人儘可夫的女人罷了。以後休想再要在本王面前污衊碧歌,還有,太后的事本王也一定會徹查的,不要以爲爬上了本王的牀就可以爲所欲爲。”
南宮景走了,她也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得到他的背影,微閉着眼,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南宮景聽得見身後雖然壓抑,卻越來越大聲的哭聲,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脣色如冰,從腰間掏出一個東西,朝着臉上扣了去。
身後,程十一哭得累了,坐起身,身體的痠軟讓她努力的支撐着朝着河邊走了過去,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用水衝着臉,整個人要舒服了不少,“程十一,你是中了毒,現在是有人免費給你解毒,還不費力,你有什麼好哭的?”
一個黑影站在她的身後,程十一敏銳的感覺到了,她起身,一陣暈眩讓她眼前發黑,有雙大而有力的雙手將她撐住,手上面有很厚的繭。用力的閉眼搖了搖頭,睜開眼,在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時,程十一苦澀的笑着嘆了口氣,“又要麻煩你來殺我了麼?我的面子看來不小,幾次三番要麻煩你的主子動心思來對付我。”
“在這個時候你還會開玩笑,看來心情還不錯。”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你的樣子,剛纔好像是栽過。”他四下看了看,“京城裡的人都在傳
言說景王拐了八王爺的未婚妻私奔了,怎麼現在就剩下了你一個人?”
“私奔?”程十一先是一徵,最後,忍不住失聲大笑,“你見過主子攜奴才私奔的嗎?我確確實實是剛剛栽過,身爲一個自認爲醫術不錯的大夫,居然會栽在毒裡面,”
“是因爲關心則亂嗎?”男子扶着程十一坐在地上,像是隨口問着,“我聽說景王昨日暈倒,沒過多久就傳出你與景王私奔的消息。你們可真會選時候,選在這個風頭浪尖,膽也真夠大的。”
他的口氣很不正經,眉眼間帶着戲謔,側頭看着程十一。其實,他真的很好看,甚至是屬於那種耐看型的,很有男人陽剛味的型男。
“你愛你的主子,是嗎?”
不知道爲什麼,程十一這句話就衝口而出了,她看到男人的俊臉一繃,眼神沉了下來。
“你第一次中毒,當時你所說的話,還有,你是在宮裡碰到我,我還曾經落在你的手裡,所以,你的主子就在後宮,而在後宮裡和我有這麼大仇的,只有皇后……”
話剛說到這裡,程十一就被男子用力的掐住了喉嚨,他眼底的殺氣濃濃的襲來,“程十一,我從來沒有說過這一次,我還會再放過你。”
程十一拍打着他的手,仍然不顧一切的說道:“愛一個人愛到可以讓她擺佈,就身邊的女人都要死在自己的手上,這難道不是變態,還是你認爲的愛麼?”她痛苦的流着淚,“真正愛一個人,是可以犧牲自己,去成全他,哪怕是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你殺了我沒關係,因爲,你們找不到我和南宮景私奔的證據,我不怕死!”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突然有些懂了,爲什麼她會爲了南宮景,忍了雲碧歌的欺騙,因爲只有她的存在,他纔會有活下去的勇氣,她是他全部的能量源泉。她會爲了南宮景,剛纔在毒發時,明明可以將他撲倒,可是,她卻將劍尖反轉對着自己刺下,她會爲了南宮景……可以做很多事,包括讓她一個人背下毒殺太后的罪。因爲,她什麼都不能說,只要一旦說了出來,太后娘娘的精心部署就會白費。在這個宮裡,身爲太后,偏袒一個人,就是在害他,這也是太后不能說出她的病情,強撐着最後一口氣,幫南宮景的原因。
在她笑看太后傻的時候,其實,她也一樣。
璞玉回到東宮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南宮溯看到他朝着他衝過去就開始一頓怒罵,“不是說你是進宮來幫本宮的麼,爲何在本宮需要你的時候,你居然跑得不見人?你成天都說你有要事,是何要事?有什麼事是比本宮太子之位更重要的麼?”
“太子殿下,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景王攜帶八王爺的未婚妻私奔,你何不在這個時候前去向皇上請旨,請皇上改賜婚將尹初搖賜婚給景王?”璞玉絲毫沒理會南宮溯的責罵,慢條斯理的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