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的意思是給洛甫丞相找一個替死鬼……”皇帝心領神會地看着鍾離雪,鍾離雪忙獻媚笑道:“皇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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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家宴上,張易辰和白雲暖免不了要見到瑤卿與薩仁高娃公主。因着之前種種關係,兩家人都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瑤卿冷嘲熱諷,薩仁高娃也一改往日的天真單純,一旁幫腔。
白雲暖被奚落得臉色難堪,張易辰看在眼裡,便皮笑肉不笑對瑤卿道:“看到十三弟和弟妹如此恩愛,本王便放心了,本王還以爲你對晴歌真的能一輩子都放在心上呢,如今看着十三弟與公主夫唱婦隨琴瑟和鳴,看來是本王多慮了。”
白雲暖感激地看了張易辰一眼。而瑤卿一聽到晴歌的名字,臉色不由一黯。
薩仁高娃聽張易辰話裡有話,便追問瑤卿道:“晴歌是誰?你爲什麼要把他放在心上一輩子?”
白雲暖笑吟吟道:“公主可曾記得去年冬天在雍王府內見到的晴姨娘?”
薩仁高娃愣住:“那個瘋子?”
白雲暖微笑着點點頭。
薩仁高娃立即糾纏着瑤卿追問他與晴歌之間的瓜葛,瑤卿煩躁地欲掙脫卻掙不脫。張易辰摟着白雲暖的腰經過瑤卿身旁時,附耳對瑤卿道:“十三弟若肯敬重你九嫂,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了!”
瑤卿側頭,眸裡噴火地看着張易辰,張易辰卻不動聲色地自摟了白雲暖離去。白雲暖的手輕輕撫在圓滾滾的肚子上,脣邊漾滿幸福的笑意。
家宴上,瑤卿和薩仁高娃都沒有參加,皇帝追問二人爲何沒有參加時,有太監回稟道:“適才肅王爺和肅王妃有些不愉快,肅王妃不知爲何哭着跑走,肅王爺只好去追她了。”
皇帝不悅:“中秋佳節,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偏他們二人煞風景,真是太不懂事了。”
皇帝生氣,肖德妃自然是急着幫瑤卿開脫,孰料皇帝卻指責肖德妃道:“都是被你寵壞了!”
肖德妃委屈,還是張易辰替瑤卿解釋了:“適才是因爲肅王妃身子不適,十三弟陪着她回去了。”
皇上雖然不悅,也只好作罷。
家宴後,張易辰和白雲暖自然又被肖德妃請去了賢宜宮。
“瑤卿和薩仁高娃到底是怎麼回事?”肖德妃詢問,白雲暖因着之前戚傑一事,負氣也好,避嫌也好,自然不會在肖德妃跟前開口說上任何話,張易辰解釋道:“十三弟和弟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臣也是不知,父皇跟前,兒臣不過是給十三弟找個藉口罷了。”
肖德妃信以爲真,嘆口氣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和瑤卿畢竟還是親兄弟。”便無限感慨地讓張易辰和白雲暖離開了。
離宮的馬車上,白雲暖還是有些不安地問張易辰:“我們那樣激怒十三弟,挑撥他們夫妻感情,會不會做得有些過分了?”
張易辰摸了摸白雲暖的面頰,道:“我不容許這個世界上有任何人傷害你,不管這個人是誰,他都會付出代價。”
白雲暖心裡有一根弦像是被一隻擅長音律的手輕輕撥弄了一下,整個人都一顫。“王爺……”她動容地喚了張易辰一聲,便忘情地投入了張易辰的懷抱。
秋天快結束的時候,狄閩大人終於平反,立時九年的冤屈終於洗刷,皇帝仍舊封了個兵部尚書給他做。狄閩大人先是去太子府謝過太子和一應太子府的幕僚,繼而便到雍王府拜謝張易辰。
白雲暖心裡知道狄閩的順利平反定然和戚雪有着聯繫,杏花林她答應過她要助張易辰和太子爲狄閩平反的,果真說到做到。那麼她與她之間便兩清了。
每每憶起杏花林裡的一幕,白雲暖便有些心裡不安,她與她之間恩義兩清,那麼她們之間要面對的未來是什麼樣的呢?
因爲已有八個多月身孕,行動已然不十分方便,居多時候,白雲暖都躺在暖閣榻上,懶怠起牀。
真娘端了雞湯上來要喂她吃,白雲暖道:“我這會子不餓,先擱着吧!”
“擱一會兒就涼了,還是趁熱喝。”真娘道。
小七見白雲暖一臉嫌惡,便對真娘說:“王妃這會子不想吃就別吃了唄,橫豎待會兒涼了,我拿去再熱熱。”
真娘沒法,啐了小七一口,笑道:“就你懂得討王妃歡心,怪不得王妃將你給了少爺了,王爺還要讓你回來伺候王妃。”
提到張易辰,白雲暖原本閉目養神的,忙睜開眼睛問道:“王爺這會子在幹嘛?”
真娘忙回道:“王爺在前頭接見那個狄閩大人呢!”
白雲暖正不置可否着,外頭錦屏便撩開簾子進來稟報道:“啓稟王妃,寧大姐求見。”
“寧莫?她來做什麼?”真娘嘟噥。
白雲暖道:“外頭冷,趕緊把寧大姐請進來吧!”
錦屏應聲出去,小七扶着白雲暖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