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雲暖隻身一人前來,沒有讓心硯隨行,知道其是爲了避嫌。白振軒便故做輕鬆笑道:“喲,阿暖也來了?”
白雲暖回過身去,但見白振軒眉開眼笑,身後跟着鬆塔,鬆塔手上捧着個托盤,盤子裡放着一套整齊的衣裳。
“這衣裳是給誰的?”白雲暖問。
“你看這是男裝,絕不可能是給你的呀!”白振軒伸手敲了一下白雲暖的額頭。
白雲暖摸着被敲疼了的額頭,嘟了嘟嘴,小聲嘀咕道:“說的好像人家沒穿過男裝似的。”
白振軒一怔,想起那日白雲暖女扮男裝和章乃春一起去天香園觀場的事情來,不由樂淘淘笑道:“阿暖可知今兒個發生了一件趣事。”
“什麼趣事?”白雲暖好奇。
白振軒指指溫鹿鳴道:“有人要和溫賢弟搶挈郎當呢!”
“挈郎需得在成親前夜陪哥哥你同榻而眠,難道還有誰仰慕哥哥已久?”白雲暖半開玩笑。
“只怕不是仰慕你哥哥我,而是仰慕我妹妹你!”白振軒說着讓鬆塔將衣裳擱到桌上,又吩咐他去拿些點心過來給白雲暖和溫鹿鳴吃。
鬆塔應聲而去。
白雲暖驚道:“不會是章乃春吧?”
白振軒道:“阿暖對此人倒是甚是瞭解。”
白雲暖在心裡冷嗤,自己和他在前世做了那麼多年夫妻,他的心魂都被她看穿了,豈止瞭解,簡直了解至極。
溫鹿鳴一旁問道:“怎麼,白世兄和章少爺也相交甚好嗎?”
白振軒擺擺手,“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是想着藉機親近阿暖罷了。”
白雲暖不悅道:“哥哥,你不帶這樣誣賴人的。”
見妹妹臉上青紅不定,白振軒笑道:“只說他對你有企圖。也沒說你對他存了心思,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麼就誣賴你了?”
“他也配稱君子?”白雲暖悻悻然撇了撇嘴。
白振軒道:“不過父親母親已經回絕了他,有溫賢弟做我的挈郎,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白雲暖這才長舒一口氣,但又問道:“那姓章的怎肯善罷甘休?”
“他的目的是爲親近你,並不在做我的挈郎,父親答應請他和章老爺在娶親那日來白府喝喜酒,他便也心滿意足了。”
白雲暖在心裡暗暗叫苦。那個冤家一定會藉機糾纏自己的,屆時自己還是要想法子躲開他爲宜。
當即,衆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到托盤那套衣裳上來。
“溫賢弟,你將這套衣裳換上試試。”白振軒將衣裳拿起,在空中抖了抖,放在溫鹿鳴身上比劃着。
溫鹿鳴對着白雲暖投過來一絲尷尬的目光。
白雲暖知道他不過不想因爲窮酸,讓自己小瞧了他,便故意拿話激他:“去換上吧!你總不能穿着你身上那套舊衣裳給哥哥做挈郎,到時可是要去王家迎親的呢!你穿得寒酸了,會丟哥哥的臉。也會折白家的面子,爲着你和哥哥的深情厚誼,你就把你的驕傲和清高收起來。”
溫鹿鳴這才捧了衣裳進了裡間。
不一會兒出來時。已叫人刮目相看。
“果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白振軒笑着讚道。
而白雲暖打量着眼前的溫鹿鳴,也是暗暗吃驚。只見溫鹿鳴身上所穿是一件用金蠶吐出的絲製成的二色金百蝶穿花淡藍長衫,束着五彩絲長穗宮絛,登時將人襯托得神采奕奕,氣質不凡。
溫鹿鳴在兄妹二人的目光中很是侷促,手腳都不知道如何安放了,卻聽白雲暖道:“哥哥去尋一雙青緞粉底的小朝靴來,再送溫公子一枝羊脂玉的簪子。那樣就更配了,只是阿暖擔心迎親那日。溫公子會搶了哥哥你這個新郎的風頭。”
說着掩嘴而笑,出了廂房。
白振軒看看白雲暖的背影。再看看溫鹿鳴,笑道:“阿暖這回對溫賢弟的態度可是和緩不少,不如,待我成親之後,溫賢弟就繼續留在白府,你我兄弟一齊攻讀書業,日後大比之年,一齊上京赴考,如何?”
溫鹿鳴很是心動,卻只是道:“日後再說吧!眼下最要緊的是白世兄的婚禮。”
提到婚禮,白振軒的眉擰了起來。
他心裡終放不下心硯,卻又對王家小姐存了愧意。
那王家小姐雖然遠遠觀望過幾回,卻不知她究竟是什麼樣等人。
而白雲暖也是忐忑難安。
這一世哥哥的命保住了,便橫空多出了一個嫂子,這是她前一世不曾經歷的。不知那王家小姐是什麼樣等的人,自己與她姑嫂關係是否能平安無事,畢竟前世自己和章思穎的姑嫂關係就一團糟。其實如果章思穎對她敬重些,守好小姑子的本分,她這個長嫂勢必也待她憐惜有加,可是偏偏那是個作死的賤蹄子,沒有長幼尊卑的禮數,任是爬到了她這個長嫂頭上。
自己前世是個無用的,懦弱傷己,這一世她一定要冷眼看着那個賤蹄子是什麼樣的下場。
白雲暖不由有些渴盼在哥哥的婚禮上見到章乃春,那樣她便能從那個草包嘴裡探知章思穎的近況。
這一世,章思穎是否會像前世一樣懷上那個土匪頭子的賤種?
其實,白振軒曾問過她,爲何要用自己的夢境去提醒章乃春,自己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哥哥還因此懷疑過她,是否對章乃春存了心思。
哥哥不懂,前世,章乃春之所以處處忍讓縱容章思穎,不過爲着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這一世,章乃春如果不欠章思穎這麼大的恩情,日後自己嫁入章家,章乃春便不會姑息章思穎,處處受章思穎的牽制。
想到此,白雲暖便不由心驚:自己竟然還是會想着重新嫁入章家!
不要,她絕不要!
無論這一世的命運怎樣翻轉。她都要和章乃春劃清界限。而且,她絕不會讓章乃春和章思穎好過,翰哥兒的仇。自己的仇,心硯的仇。樁樁都是血債,等着她向章家兄妹討回來!
※
一晃,便已是迎親前一天。
白家設酒席謝媒,以甜湯果分贈鄰里,延請親友。
王家亦延親族,擺出嫁酒。
白姜氏和白玉書即將升任公婆,二人都顯得激動,入夜了。仍由秦艽、真娘陪着,和喜伯等家人重新一樣樣過問次日一應事宜。
白雲暖則在客房裡和外家親戚敘談。
大舅舅二舅舅以及小姨一家都入住在寶芳園的別院。
別院平時閒置,有客人來訪時便收拾出來做客房。
彼時,白雲暖陪着大舅薑桂禮、大舅母姜李氏,二舅姜素成、二舅母姜周氏,小姨姜女和小姨夫楊勤封幾個長輩在大舅入住的廂房內說話。
姜家四兄妹,兩個兒子在前,兩個女兒在後,白姜氏排行老三。
兄妹四人除了白姜氏只生了一男一女之外,其餘三個都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傳統。所出子女皆是兩男兩女。
白姜氏和妹妹姜女是外嫁之女,子女不姓姜,而姜家兩兄弟的八個子女取名分別沿用了江河湖海和詩詞歌賦兩組字。平時則以大少爺、二少爺、三少爺、四少爺和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相稱,省了許多饒舌。
白雲暖一一給幾位長輩奉茶奉果點。
大舅母瞅着白雲暖乖巧伶俐的模樣兒,笑道:“阿暖十三了麼?”
二舅母回道:“馬馬虎虎是。阿暖和我家三姑娘同年,一個歲首所生,一個歲末所生,我家三姑娘已經過了十三的生辰,阿暖的生辰還未到,算不得十三歲。”
白雲暖道:“虛歲是已經十三了。”
二舅母噗嗤一笑,向衆人道:“聽聽。這丫頭是急着要長大好嫁人呢!得,等你哥哥的婚事辦完。讓你大舅舅再辛苦一回,替你保一樁好媒。”
二舅立即向着薑桂禮的方向。附和周氏的話道:“大哥,這做媒原就是要做一雙的,纔算完滿。”
大舅兀自端着茶盞喝茶,不卑不亢,不疾不徐。
大舅母卻還是心急替丈夫解圍:“何必還去外面保媒,咱自家就有的。”
二舅母一怔,大房的兩個少爺都已經成親,獨她二房的三少爺四少爺還未娶親,而且年齡也相當,沒想到原是要戲說大哥,卻把自己繞進去了,忙乾笑了幾聲:“咱家大少爺二少爺要是沒有娶親的話,肥水不流外人田,倒是可以考慮。”
白雲暖聽二舅母如此說,心裡不禁有些不爽,故意刺激她道:“二舅母何必說那些沒用的,大表哥二表哥都已經娶妻生子,但是三表哥四表哥倒還單着。”
房內衆人除了二舅母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小姨父的茶還從嘴裡直噴了出來。小姨忙給他擦拭,一邊笑着嗔怪白雲暖道:“姑娘家家的,沒見過你這樣臉皮厚的,小心你母親知道了要訓你。”
小姨父卻道:“誒,在我看來,阿暖的性子好,不矯情,那些個閨閣小姐在終身大事上羞羞答答,難道最終都不嫁人而去庵裡做姑子麼?”
白雲暖笑吟吟給小姨父重新斟茶,這個小姨父在這一世的前十二年對自己倒是疼愛得緊。
“我不過是因爲你們都是長輩,便說些玩笑話活絡氣氛罷了,你們可不要將我的話當真。如果還要將我的玩笑話告訴母親的話,那就辜負了阿暖對舅舅舅母小姨姨父的一片孝心了。”
“自然是不告訴的。”小姨也笑着討了一杯茶去。
長輩們都和顏悅色,唯獨二舅母臉上青紅皁白。
ps:書名:《御寵甜仙記》。書號:3268734。簡介:誰說修仙就是打怪升級,闖秘境得寶貝?
她有牛逼空間,快穿的紫識精晶,
從此,帶着萌寵旺仔小饅頭,青梅竹馬小相公,做着仙夢到各個世界修煉,
秦可甜:“啊喂,辰瑾瑜下一站咱去哪?”
辰瑾瑜摸摸下巴:“小媳婦,要不咱們做夢迴到你故鄉地球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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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聊齋聶小倩,也有末世聖母男,更有逗逼作者寫的變態虐殺遊戲,
這是一個逗逼作者寫的,修真加快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