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是東海老牌地產大亨,在孟家老大孟羽掌權金桂集團之後,更是野心勃勃雄心壯志。 最近幾年開始經營煤礦,在非洲拿下了幾處煤礦的經營開採權,又投資汽車行業開始造車。
五年之前與曾家的浩瀚集團還有着相當大的差距,現在已經隱隱能夠平起平坐。
要說才能,孟羽並不見得曾慶高,但勝在他能一言九鼎,凡是他做的決定,在金桂集團內部幾乎聽不到反對的聲音,即使有,他也能很快的打壓下去。
自古政商不分家,隨着金桂集團的不斷壯大,孟羽不僅成爲工商聯副主席,還成爲東海市人大代表,爲孟家的發展打下了牢固的政治基礎。相於曾家今日的糜爛局面,孟家正一路高歌猛進。
再加他有一個優秀的兒子孟浩然,這相當於古代皇帝有個好皇孫,父憑子貴,讓他在孟家的地位更加牢不可破。其實當初曾老爺子選擇曾慶,也有一定原因是看了曾雅倩這個孫女。
曾慶之所以有意無意的撮合曾雅倩與孟浩然,正是看了金桂集團今時今日的地位和影響力。試想一下,曾雅倩嫁給孟浩然與嫁給一個小學畢業毫無背景的山民,不管是實質性的幫助還是對市場的預期,那是天壤之別。
或許曾雅倩聽從了曾慶的安排,哪怕有人故意針對曾家,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由於曾慶與孟羽的私交深厚,兩家一直以來都有着各方面不錯的合作。但從曾慶這次下臺可以看出,在家族利益面前,孟羽並沒有出手相助,而是選擇了觀望。
相於孟浩然,孟浩君在孟家也是個紈絝的富二代,根本無法調到孟家的力量,經過兩次私自請人找陸山民麻煩被狂扁一頓之後,也沒有多大的脾氣再敢找陸山民麻煩。
但孟浩然不一樣,孟家的天之驕子,米國常青藤院校畢業,再加他爸是孟羽,從小把他當成接班人在培養。哪怕他還沒有正式在金桂集團班,能調動的力量也絕不是孟浩君可。
孟浩然端着紅酒杯緩緩的朝陸山民走來,溫爾雅的笑容帶着冷意,擡頭挺胸邁步,像一隻高傲的公雞走向陸山民。他當然有這個資本,讓在場的所有人來評評理,所有的人都會認爲在陸山民面前,他有高傲的資本。
“真是讓人意外,次見面我記得你還是貧民區一家破爛酒吧的小保安,晃眼間能進入這樣的場合”。
“我也很意外,孟大少不是在米國學嗎,也有空來到這裡”。
孟浩然冷然一笑,他雖然高傲,但不得不承認氣度超越了孟浩君不止一個檔次。
“我已經提前畢業了”。
“聽說國外的大學是寬進嚴出,孟大少能提前畢業,果真是人龍鳳”。
孟浩然淡淡一笑,給人的第一感覺是很好看,如果他是個女人,甚至那位耀眼的大明星還漂亮。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這裡面的,但也正好在這裡遇見你,免得我還要去找你”。
孟浩然不屑的看着陸山民,“人以類聚物以羣分,你與雅倩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作爲一個男人,你保護不了她,但是我可以”。
陸山民呵呵一笑,“你找我是爲了說這個”。
孟浩然冷哼一聲,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陸山民,“你還嫌給她帶來的麻煩不夠多嗎”?
陸山民冷冷的盯着孟浩然,“那你呢,孟家與曾家一向交好,現在曾家落難,也沒見你們孟家站出來”。
孟浩然冷笑道:“我們的世界豈是你這樣的人能夠理解”。
陸山民哈哈一笑,滿臉不屑的說道:“不過是怕被曾家的事兒拉下水,爲了自身利益置朋友生死於不顧,你竟然還能臉不紅心不跳把這種腌臢事情作爲高傲自大的資本,你的臉皮還真夠厚的”。
孟浩然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冷冷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不是孟浩君可以任你揉捏”。
晚八點鐘,慈善拍賣正式開始。主持慈善拍賣會的是東海電視臺綜藝欄目的一個知名主持人。
主持人身着西裝拿着話筒走前臺,深深的朝臺下鞠了個躬,以感激而激動的口吻說道。
“大家都知道我是個以幽默見長的主持人,這些年來我都是笑口常開的主持節目,但今天,我笑不出來。當我接到主辦方邀請的時候,看到那些貧困山區兒童的資料,我整整一個晚沒有睡着覺,爲什麼我睡不着覺,大家看一看大屏幕的圖片知道了”。
投影儀投射在前臺央的牆壁,主持人以一種極爲痛心的語氣說道:“這是一張西北山區小學教室的圖片,大家看看,教室裡還是泥地,有好些課桌還缺了一隻腿,看看這些學生,頭髮還有冰渣子,他們的手凍得裂了口,臉也不同程度的有凍傷”。
“再來看看這一張,大冬天還穿着單衣,衣服滿是補丁,看看這個兒童的眼神,充滿了痛苦和迷茫,他擡頭望着天,希望這個寒冬能快點過去”。
投影儀的照片一張接着一張,主持人越講越悲痛。
“幸好有在座各位良心企業家,謝謝你們懷着感恩和悲憫的心回饋社會,是你們的良心,給了他們希望”。
浩離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陸山民身旁,笑着問道,“怎麼樣,感人不,這位主持人可是東海電視臺的名嘴。”
陸山民淡淡的說道:“我是山區長大的,那裡的小孩兒十個能有一兩個高,幾十個能有一個大學很難得了”。
浩離呵呵一笑,“都是演戲,你看看這些企業家,一個個神色淡然,壓根兒沒被主持人的話所感動,這場慈善宴會不過是商界人聚會找個理由罷了”。
“呆會兒在能力範圍內也拍一副畫吧,這樣會讓更多的人知道你,對你以後的發展有好處”。
陸山民點了點頭,“謝謝哥指點”。
說着指了指遠處一張桌子的一人,問道:“哥,認識那個人不”。
浩離點了點頭,“在聚會見過兩次面,叫樑春秋,是個很怪的人”。“你認識他”?
“哥不知道嗎?和林朝陽第一次接觸是他做的間人”。
浩離恍然大悟的笑了笑,“你與林朝陽是在那次結的仇”?
陸山民聳了聳肩,“算是吧,我剛纔看了他很久,既不主動與人打招呼,也沒有人主動與他打招呼,確實很怪”。
浩離笑了笑,“能進入這裡的人都不會是一般人,據說他是個很厲害的人,政商兩界很多人都要給他面子”。
浩離眯着眼睛笑道:“你在這裡認識不少人嘛”!
陸山民笑了笑,看來剛纔浩離藉口離開去找朋友,其實一直在暗觀察他。
“認識幾個,但算不朋友”。
“呵呵,這裡的人誰與誰又是朋友,有利可圖的時候稱兄道弟,真要有人落難,再好的朋友也會成爲陌路人,曾家是活生生的例子”。
陸山民笑了笑,那到也是,難怪古人歷來瞧不起商人,商人重利輕情意,這種商人性格早已經深入骨髓。
浩離有些好的問道:“我有些好,曾家暫不說了,你能和陳家的遠洋集團、孟家的金桂集團,郝家這個珠寶大王、還有葉家、甚至是海家這些家族扯關係,你是怎麼做到的”。
“海家”?陸山民驚訝的問道,如此隱秘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呵呵,剛纔和你點頭致意的老頭兒叫卓君,是海天集團的ceo,你不會不知道吧”?
陸山民鬆了口氣,海家關係到他的身份,剛纔浩離的話着實讓他嚇了一跳。
次在海家別墅替阮玉討公道的時候,那個老頭兒的確在場,但不知道他的名字和在海天集團的身份。這也是聽浩離說出來才知道,他原來是海天集團的ceo。
“曾經偶然見過一次面,那個時候還真不知道他的身份”。
浩離半信半疑的看着陸山民,呵呵一笑,“那說明你天生有遇貴人的命”。
陸山民淡淡一笑,“這些人雖然見過,但和我並沒有多大的關係,要說貴人,哥纔是我的貴人,要不是你帶我來開開眼界,我怎麼可能見到這些大人物”。
浩離呵呵一笑,“你也別妄自菲薄,我剛纔觀察了一圈,發現你吸引的目光在場不少身家幾十百億的富豪還多”。
說着又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看到沒有,那人至少看了你三次”。
陸山民苦笑一下,他當然早已發現了那道目光,那人正是浩瀚集團如今的當家掌門人曾慶華。
“我是吸引了不少目光,不過這些目光大多數可沒懷什麼好意”。
浩離哈哈一笑,“作爲一個成功的商人,得以利益作爲標準,商人不該有愧疚之心。更何況你也太高看了自己,你以爲曾家落到這步田地是因爲你和曾雅倩的事兒,你在裡面起到的作用頂多也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