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奇,今天是你和派克出去弄吃的吧?”
“對啊,怎麼了?”
“交給我和小白吧。”
“好啊。”反正也是挺無聊的一件事,配現在無聊地弄什麼“盜賊養成計劃”的俠客再適合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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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凌緋白盜賊養成計劃”之養成方法一:
“小白,準備怎麼弄食物?”
“錢。自然地攤手看向俠客,碧藍的眸子如小鹿斑比般忽閃。
“……沒有。”
“我是說我們沒有錢,要弄到7人份的食物。”
“唔……”凌緋白摸下巴想(ˇˍˇ) 。“對了!”
跟着身無長物卻淡定異常的凌緋白走進一家超市時,俠客一臉“女兒你終於長大了”的欣慰表情。
罐頭、麪包、啤酒、幾副新的撲克牌,全部都根據俠客指導的需要的份丟進購物籃裡,凌緋白挽着籃子就往出口走。收銀臺前是一位穿着統一制服,面帶微笑的和善小姐。
在俠客的注視下,收銀小姐一樣一樣刷着錢,但是同樣等待着的凌緋白仍然沒有任何俠客期待的提了籃子就跑的搶劫行動。
“您好,一共是4000戒尼。”
安靜。俠客有些沉不住氣了。
“您好,一共是4000戒尼。”收銀小姐也沉不住氣了。
“那個……姐姐你說,一起約會的話,付錢的是男生還是女生?”
“當然是男生了。”收銀小姐眼都沒眨,但是俠客感覺她望向凌緋白的眼裡多了一種親切,而“隨意”地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帶着明顯的“哦,原來是這樣啊”的鄙夷意思。
“姐姐,我可以先走了嗎?”
“可以~這裡就包在姐姐身上!還有,聽姐姐一句話,考慮分手吧。”
“恩,謝謝姐姐。”凌緋白提起袋子朝收銀小姐招招手就出去了。
這個是,什麼跟什麼啊?莫名其妙間,俠客只聽到收銀小姐天籟般的嗓音:“這位先生你好,一共是4000戒尼,請快些付款,以免造成後面顧客的等待。”而後是附耳式的暗語,“哼,找那麼可愛的女朋友,卻連這點錢都不肯付,先生您可真大方啊!今天這錢,您不付也得給我付!”
無奈地拿出天線插在收銀小姐的頭上,俠客在良久之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女人的邏輯啊,是多麼可怕。
俠客“凌緋白盜賊養成計劃”之養成方法一,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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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卻如風捲殘雲。
這兩個詞用來形容搶罐頭的蜘蛛們是再適合不過了。不過5分鐘,俠客就嚷嚷開了:“打牌吧,今天下午打牌吧!”
“今天下午不去養成嗎?”派克的反應。
“養成會輸掉,打牌,也會輸掉。”瑪奇的反應。
“……”爲什麼旅團的女人都那麼不善解人意?“信長,你也來!”
“打牌比我現在的無聊更加無聊。”信長的反應。
“……飛坦?”
蒙着臉的某人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憔悴的俠客,一臉不屑地走進特製刑房。
“……爲什麼富蘭克林不在???”爲什麼旅團善解人意的男人都不在?
於是最終決定的人員是俠客、派克、瑪奇。
凌緋白一個人坐在懸崖邊上。海風很大,帶着潮溼的鹹腥味,吹起她黑色的長髮。
她晃動着腿,腳下就是幾十米高的岩石,岩石下是拍打着的波浪。她望着海天一線的遠方,天空澄澈,偶爾有飛鳥的行跡。
她的腦袋裡一片空白,沒有想做的事,甚至連可以供回想的事都沒有,除了那個世界裡的那個人。離去,不知道去了哪裡的那個人。
然後,纔想到就在昨天,漢克叔叔和梅蒂阿姨,就這樣永遠地離去了。她告訴自己,他們之間,明明沒有任何關係的,她沒有辦法挽回什麼,也沒有能力做出什麼,根本不需要有什麼羞愧。
可是心裡爲什麼沉沉的像結着一塊瘡疤?
告訴自己不在乎任何人是因爲沒有人在乎自己?還是因爲自己沒有資格去在乎別人?在乎對方,是應該要有保護對方的能力的,應當是這樣纔有資格說在乎的。
像自己這樣,不被別人需要的人,立馬死掉都沒有關係吧,誰都不會有損失吧。
“外面很冷。”平穩的男中音插入自己突然飄散開的思緒裡。
凌緋白回過頭,“團長。”這個平靜無波的男人,仍然有着和第一次自己看到的一樣具有危險感,但是現在這種危險感被完全的收斂着。
“你在想什麼?”他問。
“現在死掉都沒有關係。”眼神飄向海天邊界的虛無處。
“是嗎?”他的眼神帶着一絲淡淡的玩味。
“恩。”
“那就跳下去吧。”
緋白回過頭,看到他的黑眸落在她的身上,又轉向遠處。她也望向同一個視點,並沒有看到什麼。
黑色的頭髮沒有遮攔地暴露在陽光下,漸漸有些燥熱;雙手撐在坐着的岩石上,細細的沙礫磨着手心,有些痛,又有些癢。
以手爲支點,加上抵着岩石的腳後跟,只不過輕輕一使力。
頭朝着下方,睜大的湛藍的眼看到的,是不是湛藍色的海,和泛白的有些噁心的泡沫。鹹腥溼熱的海風獵獵掠過耳際,鼓膜裡是很大很大的鳴響聲。
不知是風,還是臨近的海之濤聲。
失重的感覺,跳動的太陽穴,疼痛的腦殼,緊繃的神經,停止的呼吸。
——原來死前是這樣的感覺。就是不知道只是跳入海里,這樣能不能真的死掉呢。
(喂,你走光了……)
身體倒掛着。手伸直的時候,可以觸到冰冷的黑色的海水。溫熱的浪打在身上,有水從下巴滴下來,滴入眼中,再順着頭髮滴下去。
是沒有死掉,不過真奇怪,連掉入海里的經過都沒有。
故障出在腳腕上。誰?拉住了她的腳腕?將她的落勢硬生生地止住了。凌緋白擡頭,朦朧間只看到刺眼的日光。
不覺得會是那個危險的人啊……不會真的是那個人吧?
就在這疑惑的當口,凌緋白感覺到身體被提着緩緩地上升着。眼光也跟隨着上升,從單調的岩石最終落到到一雙黑色的皮鞋上。
“團長?”派克驚呆了。TAT
“小白?”俠客也驚呆了。TAT
別墅的門口,團長大人抱着凌緋白進入,而後者的眼睛還緊緊地盯着前者。兩人的臉上、身上都是溼漉漉的,而後者的打溼範圍更加大,特別是頭髮,整個的變成了一條海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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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不能忍受的是,前者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沉淡定,而後者的臉上帶着微微的紅潤,呼吸有些不穩定。
這擺明了是讓人聯想到JQ卻又只能想入非非着而得不到實情嘛!這種欲說還休的曖昧如BM一樣讓人不爽!尤其是正在打牌且輸掉的一對單身男女!
“哦,我先走了。”第六感超強的瑪奇捧起地上的一大堆錢,悠悠然地上樓去了。
“去擦擦吧。”庫洛洛放下緋白。
“恩。”凌緋白依言,也上樓去了。
單身的女人幽怨地望着拿起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庫洛洛,心裡暗自咬着小手絹。
單身的男人回頭對着電腦激動地噼裡啪啦噼裡啪啦!遊戲居然可以出現這麼意外讓人浮想聯翩的一幕,一定要做好數據調查準備模擬!“****戀情進展數據庫”,在屏幕上不純潔地跳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