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子多福氣。”紀母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李時鈺能生她心裡也是開心的,兩個兒媳婦比較起來,難免就會在態度上更加護着小的一些,因爲小的一下子就生了倆,她是希望李時鈺能繼續生下去,生多少都不要緊,家裡養得起,這點李時鈺很合她的胃口,現在的年輕人已經很少願意這樣生下去的了,通常生一個就覺得麻煩。
“媽,生孩子也會累的……”
其實他是想偷閒,李時鈺坐的這個月子都是他在上手,他覺得自己好辛苦,真的不想馬上就在有孩子,孩子看着玩還挺好的,其他他沒感覺到有什麼樂趣。
“知道了知道了,媽沒有逼你們,看時鈺的意思,她要是不想生了,我也沒有意見。”
紀母當着兒子的面沒有透露,才生完是給過李時鈺一些東西但都不太能拿得出手,爲了叫她有接着生下去的信心,紀母還準備了其他的,只是現在還沒打算給而已。
方歌現在是一點消息都不打聽了,和李時鈺通電話,或者小兩口回來家裡吃飯,關於紀家,關於兩孩子的百日宴一句不多問,她真的覺得問不起,自己也不能幫着操辦什麼,自己沒錢也沒權,也就有點耐性,估計人家也看不上。
以前覺得距離不是很遙遠,現在方歌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距離,她和李國偉都沒說,因爲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她又不是嫉妒,方歌就覺得距離遠了,自己的孩子都不像是自己的孩子了。
知道他家肯定就是有點錢的,但……
請柬都是專程請人制作的,在這上面據說也是花了多少多少,方歌收到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以律偷看了一眼丈母孃。
“媽,你最近是不是咳嗽還沒好呢?”看着臉好像有點不是很高興呢?
李家就收到了這麼一張請柬,沒錯,就這麼一張,給方歌和李國偉的。
“好了。”方歌淡淡的說。
以律說晚上他和李時鈺要在家裡吃飯。
“你們倆回去吃吧,我和你爸晚上要出去,沒有時間做。”
方歌沒想出去,就是先找個藉口,她把請柬放在一旁的櫃子上連欣賞的意思都沒有,自己整理整理衣服,以律一見她好像挺累的樣子,自己就先走了,出門還嘴裡唸唸有詞呢。
李時鈺根本就不知道請柬的事兒,店裡發貨,客戶反饋加上有退換貨的,有些碼子穿着不對的人家自然要貼郵費來換,李時鈺的要求不高,你換貨不要把所有的袋子都給扔掉了,我原本用什麼袋子裝的你就用什麼袋子裝回來,別隨便弄個所料口袋罩上就給郵寄回來。
說了很多次,奈何還是有客人不配合,更甚至竟然有個把裙子弄壞了,怎麼壞的她不清楚,但確實就是壞了,買家口口聲聲的說不是自己的問題,李時鈺和她解釋很多次,衣服出廠,每一件都是有工廠檢查的,就不存在說發過去就是壞掉的,可對方堅持,並且在旺旺上言論就很激烈。
“難道我是故意弄壞的然後潑髒水到你的身上?我也買衣服這麼多年了,真是夠了,沒見過你這樣陰謀論的店主,我不買總行了吧,我要退貨。”
客服看着客戶提交的退款,自己覺得很棘手,老闆現在肯定生氣呢,自己是給退還是不給退。
“退退退,拉黑她。”
“拉黑誰?”以律問。
以律是不主張這樣的,既然有規矩,三次才拉黑,那就做到自己親口說出去的,做生意不存在說不生氣的,爲了這麼一點不值當的事情其實也犯不上,他上手去解決,李時鈺沒管。
晚上到家,以律就說這個請柬的事兒,因爲給姓李的就一張,他也是纔想起來,不僅僅是他纔想起來,就連紀母都覺得紀極這次是做的有點過了。
李時鈺還有親人呢,孩子不讓看就算了,孩子的百日宴怎麼可以就請姥姥和姥爺來呢,不差多少人來吃,不差這點錢。
紀母上樓就是要和兒子媳婦說這件事情,就說給忘記了,馬上就補,叫小兩口別往心裡去。
問題李時鈺壓根就是不知道的,不知道她兒子要辦百日,竟然她家就收到一張請柬。
紀母說完轉身就出去了,紀以律回頭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賠笑。
“我給疏忽了,我說媽好像有點不高興呢……”
“你哥是個人才,這是我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兒子呢……”李時鈺就不懂了,是,嫂子過來問她那時候也沒顧慮上,主要說的東西太多太雜,她就沒見過誰家孩子辦的這麼麻煩的。
“我哥對兩孩子都挺好的……”
李時鈺撇嘴。
李國偉晚上看了那張請柬,覺得還是弄的挺漂亮的,一看就是下功夫的,和一般買的那種也不太一樣。
“那天我就不去了,你去吧。”
他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李國偉也不喜歡和紀家的人多接觸,事實上他對着誰都是這樣的,距離產生美,還是拉開一點距離,大家都比較開心。
方歌瞪眼珠子。
“你說的這是人話嗎?就我自己去?孩子沒姥爺嗎?你不去我也不去了,正好我也不想去……”
你說自己去了,花多少錢吧?她得扔進去多少錢才能撐得起來這個場面?她手裡也沒有太多的錢,現在勉強加吧加吧這就這點,都拿出去給孩子做面子了?
李國偉覺得爲了這樣的事情吵架,真是不值得,自己乾脆就不吭聲了,去就去吧,吃口飯就回來,該花的錢花乾淨了心裡也就舒坦了。
李時鈺開車過來送請柬,自己奶奶的還有舅舅舅媽的,方瑾家的,姥姥的,奶奶家的那邊她沒打算請二叔和老姑。
李時鈺首先考慮的是,她不想讓老姑破費,自己真的給送了請柬,老姑是一定要花錢的,加上她媽和老姑之間的關係現在比較尷尬,二叔呢,她是一點不想招惹。
也希望奶奶能理解理解自己,當時蘇蔓來問她,她多要了一份是塗勝強的請柬。
“你也別都給了,時鈺我和你說實話吧,你婆婆弄的陣勢太大,我過去都怕給你丟人……”
方歌這話不是賭氣,不是諷刺,她現在就覺得自己要是一言一行哪裡出問題了,會不會拉女兒的面子?現在考慮的就是這些了,女兒嫁了,不僅嫁了還嫁的挺好的,她就得擔心人家會不會因爲李時鈺二婚對李時鈺多有挑剔,人家會不會認爲李時鈺和孃家走動的關係太過於密切而不高興?孩子你們要是覺得不想讓我們看,沒關係,他們看看照片就行了。
“媽,你說活什麼呢。”
方歌就說了,她婆婆那天去酒店是怎麼和人經理說的,估計那經理也是提前就知道了,人家一點不覺得詫異,就自己一個土老帽,回來她都恨不得用水淹死自己,自己還覺得酒店能用不好的東西充當好貨,現在想想臉上都發燒,自己得多傻才能說出來這樣的話,丟死個人了。
李時鈺哪裡知道啊。
“我大伯那個人就是個神經病,隨他折騰去吧,他家和我們所看見的世界不太一樣,媽我說這話並不是因爲我變了,他公司有公司層面交往的人,藉着孩子辦白天也是互相走動走動……”
李時鈺自己做了生意才明白,其實有時候吃飯打牌包括聚會都是使感情更加融洽的一種方式,關係再好也要經常在一起玩的,不然生分了到時候就是有這層關係,你都是利用不上的。
方歌點頭,不覺得自己給她丟人了就行了。
“你在他家住,要是說你什麼了,不高興你就領着孩子回來住,我們家是房子不大,但是至少住着省心,沒人會挑你什麼……”
方歌現在把紀母往一些電視劇裡的老太太身上貼,覺得八成轉個臉就是特別刻薄的模樣了,她怕李時鈺的日子不好過,有錢人家啊。
有錢人家就可以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不把你們當人看呀。
“媽,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李時鈺說了,方歌是覺得自己生的女兒自己瞭解,她也不可能把嚴重的和自己說了,挑好的說被,當初自己還是該攔一攔的,齊大非偶啊。
可一切現實就如時鈺講的,紀極無非也就是成天鼻孔朝天而已,她不看就是了,婆婆怎麼樣也沒真刀真槍的衝着她來,她白天就出去,晚上纔回來,她出去之前以律和她待在一起,她回來之後以律還是和她一起,她就連下樓喝個水,紀以律都不放心,都得跟下來,不讓她自己和紀極還有紀母接觸,現在更是多了一個蘇蔓。
以律也喜歡蘇蔓,可他總覺得有些女人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他挺防備蘇蔓的。
在紀家過的艱辛的人絕對就不是李時鈺,如果她這樣的生活還叫艱辛的話,那蘇蔓的日子就沒有辦法過了,她要侍候婆婆,哪怕生病都得出席一些該去的場合,因爲她的配偶欄寫着紀極,紀極不可憐她,娶她就是要她當起這個家的,紀母雖然對着蘇蔓不錯,那不是自己媽媽,能關心到哪裡去,蘇蔓開心不開心也不會和紀母說。
蘇蔓和紀極結婚到現在冷戰的次數至少發生過了三次以上,全部都是因爲蘇蔓喊紀極起牀,就這麼一點的事情,紀極因爲這個和她分牀睡,蘇蔓能告訴紀母嗎?李時鈺什麼時候給紀極等過門了?你問問蘇蔓每天是不是要等紀極回來之後自己才能睡,因爲她是個善良的女人,她覺得這些都是自己分內的事情,婆婆不回來,她也要給婆婆登門。
紀禹和紀瞻的百日宴說白了和她到底有多大的關係?紀極自己都攬在身上,他出錢就好了,把自己的想法隨便一說,下面有都是人忙着拍馬屁去做,蘇蔓做的好就是應該的,做的不好人家就得送她兩個白眼。
她辛辛苦苦的,紀母客氣客氣的說,這些事兒你都不用負責的,李時鈺是壓根管都不管,她自己有事情忙,她真的是這段自己都要忙死了,加上個性就不是那種能黏黏糊糊的一起說個話聊個天的類型。
可在方歌的心裡,估計她現在就認爲李時鈺就是蘇蔓的立場,怎麼做都是錯,估計就連睡覺都是睡不好的。
“行了,你別說了,我心裡難受……”
“你心裡難受什麼?我說真的,家裡沒人惹我,大嫂是個挺好的人,我不喜歡她的脾氣太弱了,說話也慢個性也溫吞,我婆婆看在我生的兩個兒子面上不能對我怎麼樣,他大哥瞧得起瞧不得又能如何,我活是爲了自己而活,不是爲了叫別人高看一眼。”“他能護得住你嗎?”
方歌就心想,紀以律的個性,抗點東西吧,他扛不動,身上沒有力氣,他體弱啊,脾氣軟的就和一盆水似的,自身也沒什麼能力,你說要是在公司乾點什麼,是不是在家裡也能有點地位,就這樣的一個人,你指望他能護得住李時鈺嗎?
自己生的孩子,她還不瞭解嘛,不會來甜言蜜語那一套,是個女人誰不愛看會說話會哄人的兒媳婦?誰願意就看着她永遠一副沒有話說的樣子?你說她能招人稀罕嗎?
“我的媽呀,你可真是小瞧你女婿了,他有本事着呢……”
紀極叫助理帶着人回的家裡,據說這些都是給李時鈺的,沒有出現電視裡那樣誇張的內容,戴完還要還給婆婆的,給李時鈺的就是送給她的,她自己有權利做任何的處理,不過這樣的東西呢,賣出去的都是有數的,李時鈺可以放在首飾盒裡放着長毛,一旦變賣的話,很快紀極就會知道消息的。
以律坐在沙發上,他看了一眼,也不是送自己的,有什麼值得高興的,還有他都說了,他老婆對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可能有女人喜歡大鑽石但是李時鈺絕對是對這個無感的,她脖子上戴項鍊自己都覺得難受,扯一扯就直接給扯斷了,她覺得會勒到她的脖子,手上唯一堅持戴的那個戒指,至少證明自己結婚了,那個手鐲是她自己花錢買的,估計覺得花了太多的錢肉疼,所以就一直留下了。
上手撥弄了撥弄,將盒子合上,倒是紀母挑着眉頭,這是沒看上?
可老大下手已經挺狠的了,李時鈺這輩子都不會見過這些東西的。
“我嫂子有嗎、”
“你嫂子生完孩子也一樣的有。”
“媽,你這話說的真現實,難道不生孩子就沒有了?我嫂子年紀又不大……”
晚上一家人吃飯,蘇蔓還是老樣子,紀極手裡的湯匙掉在了地上,蘇蔓將新的遞給他,誰知道他竟然沒接,等着保姆遞過來才接,紀母別有深意看了一眼紀極。
紀以律用腳踢踢李時鈺的,李時鈺從來不看熱鬧,上桌就吃自己的飯,滿腦子都想着店裡的事情呢,她這次要是不翻身自己就容易被壓死,擡頭看着紀以律,滿眼的無辜。
蘇蔓笑笑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紀母吃過飯最先起來的。
“老大你一會兒來我房間一趟,小禹和小瞻的衣服我有點意見……”
不過就是找個藉口。
“剛剛是怎麼回事兒?你這是幹什麼?”
紀極鬆鬆領帶,忍不住皺眉,他覺得相親結婚就是一條錯誤的選擇,自己選擇錯了,蘇蔓這個人沒有靈性,簡單來說腦子太笨,原本紀極是想要一個這樣的太太爲自己撐起來這個家,畢竟下面老小很弱,但真的看蘇蔓行事,他覺得這個女人一眼就可以看見未來的一輩子,這不是他想要的伴侶。
他要離婚。
“媽,我和她不太合適。”
紀母忍不住皺着眉頭,才結婚不到一個半月就不合適要離婚了?
“你結婚之前爲什麼不考慮清楚?”
“那時候覺得她合適。”
“你外面有合適的人選了?”紀母覺得除了這一點她想象不到能叫紀極變化如此之快的原因是什麼,蘇蔓長得漂亮氣質又好可以說都是圍着紀極轉的,家裡家外紀母都覺得她很稱職,她沒有缺點。
“媽,不是這樣的……”
紀極覺得自己和蘇蔓過不下去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因爲蘇蔓兩次喊他起牀,在不該喊的時間喊了,在改喊的時間卻沒有喊。
紀母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惱怒和不耐,說出去能聽嗎?就因爲叫你起牀你就要離婚?
“我覺得蘇蔓挺好的……”
這事兒紀母不會和李時鈺去分享,這就算是家醜,講給李時鈺聽,難道叫她回孃家當成笑話一樣的講出去嗎?紀以律過來拿東西,她就順帶着提了一句,覺得紀極的個性很是有問題。
“你嫂子這樣的脾氣秉性就算是難得了,才結婚這麼長時間就要鬧離婚,她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過?”
紀母是站在蘇蔓的立場替蘇蔓想的,紀極和以律不一樣,他身上沒有太多的柔情,更加像是硬漢,她也只能在蘇蔓的耳邊側面的提醒一句,你要還你的丈夫多說說話,相親結婚的本身感情基礎就是弱,每天多見見面,多去他的公司和他一起吃個飯,感情都是這樣培養起來的,看看老小就知道了,你總粘着他,會起到效果的。
以律得了秘密一樣的跑回房間,神秘兮兮的拉上拉門,李時鈺擡頭看着他,這才幾點就關門?她還要下樓去看孩子呢。
“我大哥要和大嫂離婚。”
李時鈺早就料到了,但是沒想到竟然會這樣的快,閃婚閃離嗎?這兩個人結婚到底是爲了什麼?爲了開玩笑?
“嫂子提出來的?”時鈺發問。
要是這樣的話,她覺得蘇蔓還挺聰明的,對於一個不珍惜你的人來說,早點和他拜拜就是最好的,何必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呢。
“我大哥提出來的……”
李時鈺回了以律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她就是覺得紀極不是好鳥。
怎麼說呢,紀極防備所有的人,他的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那人你看着就會覺得很陰暗,一開始接觸並不明顯,叫你渾身後背都發寒,可能別人的感覺沒有這樣的深,李時鈺自己是感覺得到,對方看她就彷彿她是一隻臭蟲一樣,是欣賞還是厭惡的眼神她分得出來,說來也怪,一開始自己進四海,紀極對自己絕對就不是這樣的。
八成以爲自己離開四海就是以退爲進吧。
“我嫂子其實人很好的……”
蘇蔓才坐下打算喘口氣,紀極推門進來,蘇蔓看向他。
“我和媽提了想離婚,媽現在不同意,大概要耽擱一段時間的功夫,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蘇蔓是徹底傻眼了,一點徵兆都沒有,他們倆甚至吵嘴都沒有吵過,怎麼就上升到離婚上面去了?蘇蔓覺得這和天打雷劈完全無遺。
她是真的很喜歡紀極,女人愛上男人也許真的就需要一個月或者更短的時間,潛意識思維和這個男人結婚了就希望白頭到老,怎料突然途中發生變故。
“我……”
“我晚上還有應酬。”
紀極拿着衣服轉身就出門,蘇蔓就是想談都沒的談,她自己覺得很迷糊,莫名之間就發生了,起因總是要有的吧?
蘇蔓回了一趟孃家,她媽對這種情況也不是很能理解,才結婚,怎麼就會提離婚?
對於就紀紀來說,離婚無非就是賠本的買賣,這樣很不划算,沒有必要是絕對不會開這個口的。
“你做了什麼?”
蘇蔓抓着手裡的小包,她就是沒做什麼,所以才覺得意外的。
“你到底做了什麼叫他竟然產生了想離婚的衝動?”
蘇蔓就細說自己和紀極結婚以來的細瑣,她自認自己算是做了一個好太太好兒媳婦,突然現在覺得迷惘了,她自認自己比李時鈺合格,現在被要求離婚的竟然是自己。
“我和你爸結婚幾十年,你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我們家從來就沒有出過離婚的人,你真的離婚了,我們的臉要放在哪裡?”
蘇蔓的母親勸說蘇蔓,如果哪裡有錯就去改,和紀極也認真的溝通溝通,有什麼問題兩個人商量着來,別輕易的就提到離婚兩個字。
“你那個弟妹平時都做什麼?”
蘇蔓沉悶,李時鈺從來不會參加家裡的一些活動,對着婆婆就更加沒有所謂的拍馬和捧着,難道是自己對着婆婆過度了?
蘇蔓的母親是瞧不起李時鈺的,畢竟就是個離婚的女人,李時鈺早晚估計是會被踹掉的。
她心裡是瞧不上離婚的人,覺得這就是身上存在了污點一般,無論這個女人之後在嫁的怎麼好,都不會改寫她嫁過人的精力。
李時鈺在跑工廠,一般如果面料是從外面發回來的,她的微博都會詳細的照片,這批貨還沒有出,正在生產中,今天開拍了定金,拍出去的數量並不多,中午開始拍的現在也才兩百多。
下午四點左右,李時鈺的手機響,看起來是陌生的號碼,但做這個行業,不管誰的都要接。
是土豪打過來的,土豪和那幾家的關係不錯,他自身確實財力很強,但是最近被人扒了出來,原來土豪過去是有一家店的,做的也是定製後來關掉了,關掉的原因衆說紛紜,也有人好奇買家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那買家就是這樣的神奇,她們就是知道了。
土豪和那些大店關係都很好,平時私下也有見面,但彼此的工藝並不是共享的,就算是共享,打個比方,一樣的學習材料,有些人考出來的成績好,有些成績還不好呢,土豪摘掉了頭頂土豪的光環,他的衣服賣的很貴,號稱東西怎麼樣怎麼樣的好,但是最近的這幾批貨買家買到手裡退貨率比較高,私下敗家羣幾個女的也是夠狠,大家把衣服都湊到了一個人的手裡,然後經由那個人來做對比,一千多的衣服不要求你怎麼高級,但至少要對得起大家花出去的銀子吧,一千多塊也不是很便宜,裡面的走線,甚至版型叫人都醉了。
商場一千多的裙子質量很好的,請問現在花了一千多買了一件破爛,這是什麼原因?
問客服,客服說老闆不在,老闆好不容易在了,又避開這樣的問題。
土豪家想要從朋友手裡進貨,但朋友之間就是這樣的,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他們並不共享,別人投資進去辛辛苦苦的付出,打板費面料費幾次三番的跑工廠,這中間浪費了幾個月的時間和心血,真的就不是錢能解決的,而且土豪不好意思開這個口,大家都在一塊,他的心思原本就沒有太多的放在這上面。
定製賺錢,女人的錢很好賺,事實上從他開店至今從他砸在團長身上的錢,砸在陳文媛身上的錢,他是賺的,賺的那個錢會是你想不到的數目,正常的是賺一半,這次出的衣服一件他就賺七百多,爲什麼?
原版的費用他沒有攤,在面料上選擇相似的明瞭,面料這種東西差一點就差很多的,他選的是不好的,反正是穿在你們的身上和我有什麼關係,買的別人的款然後進行打扮,貨品做出來就覺得有點不對,不對就不對,一批貨他就賺了一大票,口口聲聲自己爲了這批貨也是折騰的夠嗆,工廠之前哪裡出了問題,都要出貨了,他硬是給推掉了,延後發貨的時間,雖然對不起大家,但是他希望貨品質量上能更加站住腳一些。
用詞誠懇,有些顧客呢,是覺得人家是土豪哎,都有私人飛機了,肯定認識的錄製就一定特別的廣,東西穿在身上也一定是好,大部分的淘寶買家其實都是好買家,好多拿着一千多塊買了一件破爛,自己穿上也沒覺得有什麼,像同事和朋友也有推薦過,覺得衣服真的是不錯的,質量摸着話,摸不出來是什麼,但手感很好。
“哪位?”
土豪沒有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說想要從她的手裡收購一批貨。
現在李時鈺自己在賺錢了,對於把自己的貨賣出去她就很是謹慎,當初是沒有辦法,畢竟手裡缺錢,其實那時候她都有點後悔了,自己的貨流向市場,將來真的有說道,她就是一身都是灰,扯不乾淨的。
在電話當中就直接謝絕掉了對方的意圖。
土豪覺得很可惜,竟然沒有談成,他又不是不給錢,按照批發的價格,自己轉身賣出去就是賺一手。
這人的腦子就是轉的太快了,一旦兩家的貨流出去,買家和買家之間也是有交流的,會對比,真的是一家的貨,人家會怎麼看?
只有自己家口碑不是很好,手裡沒有技術或者沒有好的合作工廠的那些纔會將自己的東西賣給別人。
李時鈺推掉了一筆送到自己眼前的錢,不過這都是小錢,眼前看着好像利益很大的樣子,早晚她會通過其他的途徑賺回來的。
現在的商場也是,品牌各種拼殺,有時候一個不小心走近一看,如果這個人長期看各種時尚雜誌的話,就會發現,鞋的櫃檯也好,衣服的櫃檯也好,竟然有出現類似於香奈兒,普拉達各種各樣的大牌,但你擡頭看看,又覺得不對,牌子對不上呀。
去年火千鳥格今年依舊流行,某家在小型市場差不多的商店都有出現的某力品牌的某件短裙,李時鈺平時也有去逛商場,她需要吸收現在這個城市所流行的東西,當然上中一個商場或者幾個不能說明太多的問題,全國是個很大的市場,淘寶上的顧客也是來自四面八方,你怎麼樣的去滿足別人的口味?她在研究冬天的千鳥格短裙,李時鈺過去是不懂的,單純從不懂者的角度來看,這條裙子很性感很漂亮,放在過去她也許就會掏錢買下,才499的價格,這個牌子還算是比較出名,但是她做了衣服以後,自己真的見識過千鳥格的打板,這個東西就和掛在這裡的東西完全是兩種。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的就是門道,叫它做成這樣簡單的款式499?李時鈺吐槽。
到了中午的點,以律下樓去買飯,走了沒幾步,後面有人追上他,氣喘吁吁的。
“前面的小夥子你站住……”
以律站住腳指指自己的鼻子,這是在喊他嗎?
“喊我嗎?”
苗淑蘭點頭,她記得自己看見過這個孩子一次,記得非常的清楚。
“你是時鈺的丈夫吧?”
以律點頭,認識李時鈺呀?
問了對方時哪位,對方就說是方歌過去的同事,紀以律撓撓頭,他真是不知道。
“聽說時鈺生了一對雙胞胎?”
“嗯,馬上就要一百天了,兩個臭小子。”
苗淑蘭笑呵呵的:“時鈺她媽說她現在賣貨呢,賣的還好嗎?”
紀以律不太明白爲什麼要問賣的好不好,點點頭,苗淑蘭還想問的更加的詳細,比如怎麼婆家不是很有錢嘛,怎麼就自己出來做生意了?還不如過去上班呢。
苗淑蘭也知道淘寶,那都是小打小鬧做的,誰有好好的工作不去做,做那個呀,覺得李時鈺是不是被人給騙了?
男的家裡根本就是沒有錢,或者欠了一屁股的債?
她想聽見的也無非就是這樣的消息而已。
紀以律說自己要去買飯,問苗淑蘭的名字,苗淑蘭笑笑和他就分道揚鑣了。
李時鈺點名要吃叉燒飯,以律自己買的滷肉飯,拎着盒子往回走,上樓還說呢,遇上丈母孃的同事了。
“還知道你生孩子了……”
李時鈺也沒有放在心上,母親的朋友吧可能,好奇也是有的。
*
土豪前前後後和陳文媛密切的聯繫不到了兩個月,人家就覺得膩歪了。
稀罕你什麼?
陳文媛在聯繫,對方就是躲避不見了,他又不是白玩的,自己花了錢的,白花花的銀子扔出去,玩一個已婚婦女,說起來是他吃虧啊。
陳文媛一見對方的態度心就涼了半截,這是什麼意思?
吃幹抹淨就想擦擦嘴走人?
打土豪的電話不接,她也不知道土豪住在哪裡,網上聯繫,土豪乾脆就把話給挑明瞭。
“何必呢媛媛,大家出來玩一場,我嫖你,你嫖我,你嫖着我還拿着我的錢,怎麼看都是你賺,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想嫁給我或者你愛我,這樣就顯得老套了,你一個結過婚的,還需要我把話說的更加明白點嗎?這圈子裡是藏不住事兒的,你想都散開叫別人看熱鬧嗎?我是沒關係,你陳文媛以後就真的混不下去了,原本她們就扒你是第三者。”
土豪把話講明,我和你就是個玩,現在我玩夠了,我準備收手了,給你的錢當我給你買避孕藥的,你千萬不要說搞出來孩子了,搞出來你自己解決,要麼你就生出來,到時候你自己養,可笑的就是你自己。
他的話說的有點傷人,知道陳文媛是什麼人,大家遊戲一場,當過幾次露水夫妻就到頭了。
陳文媛是真的很想砸電腦,這個渣男。
她打電話對方接了,她在電話裡罵,對方就呵呵的笑,你詛咒這麼好用的話,那你儘管罵好了。
“我就想啊,你說你當初搶別人丈夫的時候人家也這樣罵過你嗎?別給臉不要,有賺的錢就拿着,真的惹毛了我,大不了一拍兩散,要我給你丈夫打通電話嗎?查他的信息估計也不是很難……”
陳文媛這個啞巴虧自己必須就吞了,真的鬧大了,葉靜知道了,她還怎麼辦?真的和葉靜離婚?
當時她就覺得危險,自己就不該邁開那一步的,現在來看葉靜挺好的,比那個人強多了,不管是牀上還是牀下。
陳文媛快兩個月沒叫葉靜碰自己,那時候就一心一意的要鬧離婚,晚上在葉靜下班之前買好了晚餐,今天的這頓很豐盛,換上了性感的睡衣,家裡的窗簾就拉上了,準備葉靜回來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家裡準備好了蠟燭。
陳文媛準備和葉靜從頭開始,明天就去看車,她答應過葉靜給他買奔馳的,現在自己能做到了。
這得花掉她手裡幾乎所有的錢,但是陳文媛還是想買,錢以後還能賺,自己走錯路了,現在回頭重新走。
葉靜現在就有點害怕回家,回家人家也什麼都不給他做,每天板着一張冷冰冰的臉,他都懷疑陳文媛是不是更年期了,但葉靜從來就沒有往陳文媛會出軌的地方去想,覺得不可能。
苗淑蘭給家裡來電話,想要問問葉靜回來沒有,電話是陳文媛接的。
“媽……”
苗淑蘭只覺得後背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陳文媛上次從家裡跑了就再也沒來過,拒絕蹬那道大門,苗淑蘭和葉靜想,估計就是因爲葉靜他爸,最後陳文媛才鬧騰的這麼厲害。
陳文媛嘴甜,苗淑蘭被哄了兩句就好了,陳文媛在電話裡親口說的,明天要給苗淑蘭送這個月的生活費,有免費的錢拿,苗淑蘭能覺得不高興嘛。
葉靜開門進來,屋子裡一片漆黑,他還有點納悶呢,陳文媛從身後將他抱住。
“老公……”
葉靜身體有些僵硬,是個人也架不住前一秒你對我冷若冰霜,後一秒你對着我熱情似火的,這是什麼毛病?吃錯藥了?
“老公,哥哥我錯了,我前一段腦子抽風了,你不知道那些買家總是罵我,我去檢查,醫生也說我有點抑鬱,我不是想故意那麼對你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我每天起牀就是想生氣,我看見人我就想和對方吵架……”陳文媛一邊哭一邊說,後悔那時真心的,現在被人抓到把柄了,雖然隔着千里,但人家真的要是有壞心怎麼辦?她不想和葉靜離婚。
葉靜聽着只覺得可笑,就因爲這些理由,就能解釋過去了?
陳文媛抱着他蹭,原本她穿的又不多,葉靜就屬於蹬鼻子上臉那夥的,你不是來哄我了,那好,我的氣焰就更加旺盛了,可陳文媛若是沒有手段能拿下葉靜嘛,三下兩下的,她很主動,一切都是我的錯,姿態放的很低,真的是爲了哄葉靜高興什麼都可以的,家裡拉着窗簾外面又看不見,葉靜想推她,她直接就蹲下去了,葉靜看着自己眼前的頭,到底還是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