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做,遲早老小是會反彈的,他就喜歡這麼一個人你又何必……”紀母嘆口氣,要什麼給什麼就是了,買一個安心,真的有企圖又能算得了什麼,誰叫自己生的孩子就是這樣的死心眼,何必逆着他來,他這樣的身體將老小夾在中間,這不是紀母想的。
“媽,你就沒有想過,以後李時鈺真的翅膀硬了,壓不住怎麼辦?我在這個壞人我來做,吃的穿的花的我都少不了他們的……”這是他的親弟弟,他絕對不會少了以律的,但是叫李時鈺單幹,絕對不行。
“你就非要把媽推進這樣的溝裡。”當別人是傻子嗎?沒有自己的首肯,他就敢這樣對付自己的弟妹?
“這個家的錢是我賺的。”紀極敲板,兄弟有兄弟的情,但兄弟也不是沒有相爭的,他不肯鬆權李時鈺對母親也不敢太過於放肆,有本事衝着他來,被她喜歡討厭又能如何,難道自己需要靠着她去吃飯嗎?
紀母懶得去管,原本她就是不參與費腦子的事情,只要兒子身體好,她一切都OK。
兩個人在婆家待了一晚上又一白天,下午三點多從以律家裡離開的。
紀母給裝了很多的吃的,一定要他們倆帶着,怕他們不會買一樣,大包小包的。
上了車,方歌的電話就跟了進來:“今天晚上回家嗎?”
時鈺有點累,不願意折騰,就說要留在家裡吃飯,方歌答應好好的,這頭趕緊的套上衣服急匆匆的奔着市場去了,下樓的時候都沒敢耽擱,怕來不及,他們倆到家,五點多怎麼都要吃飯了,滿打滿算可能不到兩小時的時間。
可能是心裡着急,身體就沒找她的麻煩,有時候下樓急了,心臟也是受不了的,出門沿着那條路一直走,走到路口銀行的位置向左,又走五分鐘左右到達市場,方歌家的這個房子真的是除了是舊樓哪裡都好,前面市場不遠一點,門口就是銀行,對面是超市,再往前走十分八分的就是大型商場,商業圈範圍之內,又不會顯得吵,地理位置非常的棒,樓頭是本地最好的幼兒園,向南行一千米左右擁有本地最好的小學和中學。
除了房子不好,哪裡都好。
進了市場,方歌一家一家的走着,先是瞭解一下今天菜價都在什麼位置,打聽幾家遇到合適的開始出手了。
“大姐,來點骨頭?”
方歌站定腳步,上手去翻了翻,說骨頭上的肉太多了,這是吃骨頭還是吃肉呢。
“你把肉給我剃剃吧,我家女婿不愛吃這樣的骨頭。”
小販都無奈了。
“過去吧上面肉少,你們說這就是賣骨頭棒子呢,現在肉多又說是賣肉。”說是說還是給剃了,遞給方歌:“這回呢?只要你需要的,我就替你達成,你看我就是這麼敞亮,多來點吧。”
方歌挑了三塊,叫人家幫着剁了,剁的時候她又喊。
“這不行,塊兒弄的太大了,不好下嘴,你給我剁小塊兒一點的。”
小販手裡的斧子亂飛,沒一會兒就給剁好了,也是覺得方歌墨跡,就買幾個骨頭,你看這挑的,挑來挑去完了有肉沒肉的,最不喜歡和這些大媽做生意了,太麻煩了,繞手。
方歌提着袋子,就給她一個袋子,裝這麼多的骨頭呢。
“你在給我一個袋子。”
小販遞過來一個袋子,方歌往手上的袋子套了上去,自己走了沒有幾步,轉身去海鮮市場,就在同一個市場之內,以律有心臟病啊,肉之類的還是要少吃,這些東西對身體不好,儘量用魚肉去代替豬肉,沒人對方歌這樣說過,但是方歌覺得自己就應該這樣去做。
“蝦怎麼賣的?”
方歌看着眼前的這份蝦就挺好的,上面只有一點碎冰,蝦的本身不是凍的。
老闆愛答不理的說着:“58。”
方歌一聽,這是賣蝦呢?這麼貴?不就是個凍蝦。
“便宜點吧,這都是凍蝦。”
老闆也不耐煩,指着一邊:“你去那邊買,凍的還三十多呢,圖便宜去那邊去。”
什麼都想要便宜,那邊有便宜的,你去買呀。
這老闆的口氣就不是很好,好像吃了炸藥似的,方歌笑笑,不願意賣哪裡還買不成,往裡走着,你還別說走了一圈愣是就覺得第一家看見的那個最好,還得回頭去找,買了一條魚轉身回來買了二斤蝦。
轉出來又買了點青菜,提着五六個袋子往家裡走。
這麼近的距離,也就買個菜到家就花出去一個小時的時間,上樓她是真的上不去,已經儘快了,進門就開始忙活,一樣一樣的給做好,沒讓兩孩子回來吃,知道他們昨天累,那纔回來就去婆婆家了,婆婆家不比自己家能隨便一些,每樣都裝好,急急忙忙的就奔着女兒家去了。
方歌走了十多分鐘,她腳程不是很快,路上結冰了,到處都是,這幾天天氣一直不好,死冷死冷的。
進了小區門口,你說就穿着一個羽絨服,方歌自己都不買衣服的,人家看見她其實背後都說,嫁的那麼好,丈夫有錢,女兒工作也不錯,現在更是狠了,女兒嫁成這樣,她竟然還穿成這樣?
上了電梯,出電梯直接敲門。
以律才準備做飯,李時鈺對做飯沒有興趣,這就是他的活兒,纔打算進廚房,還沒進去呢,方歌敲門了。
以律推開門:“媽……”
“哎,吃飯了沒?”
“正打算做呢。”
“那別做了,給你們做好了,洗洗手準備吃吧。”
拎着保溫桶一樣一樣的給拿出來,臉凍得通紅,她這帽子還不大,臉上罩不住,加上她走的着急,手上都是東西,走走帽子掉了也沒有手在給戴回去。
“吃完了就扔着吧,哪天過去給我拎過去就行。”
方歌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走的,她要是留下來那兩孩子還得顧慮她,回門口穿上鞋就要走。
“媽,你走呀?”以律問,纔過來,怎麼就要走了?
“嗯,你爸馬上要下班,我得回去給他準備飯,你爸這人就跟木頭人似的,什麼都得送到嘴邊,不然就餓死了。”方歌擺手:“你不用送,我走了,帶上門吧。”
方歌轉身就出去了,以律打算出去送,人已經坐電梯下去了。
李時鈺人在廚房呢,蓋子已經擰開了,用手抓了一隻蝦。
“你洗手了沒?”以律打她的手,沒好氣的看着她:“餓了?”
李時鈺嗯了一聲,又偷了一隻蝦。
“我給你剝,去位置上……”
把菜拿出來,一樣一點正正好,剛剛夠吃一頓的,方歌的宗旨就是,我寧願少做一點,寧願叫你們倆一人少吃一口,八分七分飽我也不願意叫你們吃不了留着下頓吃,下頓我在給送。
方歌又急叨叨的回家裡,到家和李國偉前後腳,李國偉也回來了,菜才端上桌稍稍有點涼了。
“他們倆晚上不回來吃?”
“我給送過去的,叫在家裡吃吧,她也休息不了兩天了,馬上就得上班。”
李國偉開玩笑說了一句,可真是有功勞啊。
回來就吃一口不就得了,還得送。
李國偉開了一瓶啤酒,自己慢慢的吃着,方歌又裝了一個保溫桶,這是準備給方兆南送了,離的近,這個捱得更加的近,套上衣服:“李國偉,我出去一趟啊。”
李國偉才懶得管呢。
方歌又折騰去了方兆南家,盧嘉麗做飯呢,方兆南還沒下班呢,孩子也沒回來。
“姐,進來進來……”盧嘉麗讓方歌進來。
“這是煮好的蝦,裡面還有魚,你晚上就隨便給他們做點吃的。”
“我姐啊,我自己就給他們做了,你還特意的跑過來。”盧嘉麗就說,你身體也不好,跑來跑去的。
方歌也不願意跑,但是不跑掛心兆南和孩子吃不到什麼,原本因爲盧嘉麗手術費的事兒,這兩口子非要一個月還自己點錢,原本養個孩子經濟就不是特好,她可以不管盧嘉麗吃什麼,能不管方兆南吃嗎?
“你把這個拿着。”方歌從包裡掏出來五百塊錢遞給盧嘉麗,盧嘉麗推:“姐……”
“拿着吧,不是給你花的……”
方歌擺擺手換上鞋就走了,盧嘉麗做菜呢,現在不能走,走了方兆南沒帶鑰匙,拉開窗子對着樓下喊:“姐……”
方歌下去也是慢,黑燈瞎火的,李時鈺原本這房子也是老樓,沒有物業和小區,下面的燈稀稀拉拉的。
“我回去了。”
方歌喊了一句,自己就離開了。
方兆南下班接孩子一起回來的,進門鼻子動了動,方咪情緒不是很好,這次又考砸了,等着吧,肯定會被訓的。
“做什麼了?”他鼻子倒是好使,聞見菜的味兒了。
“你姐剛給送過來,做的蝦還有黃花魚……”
盧嘉麗叫咪咪去洗手,咪咪就洗手的功夫盧嘉麗跟了進來:“今天學校考試了?考的怎麼樣?”
咪咪考的應該算是不好,又退步了,嗓子腫的說不出來話,被她媽嚇的已經魔怔了,只要聽見考試兩字頭一天保證嗓子就會腫,考好了可能兩三天就消腫了,考的不好那就嚴重了。
“沒考好。”咪咪小聲的說着。
盧嘉麗這火氣一下子就衝到了頭頂,怎麼又沒有考好?怎麼又考砸了?自己和她都說過多少次了,沒有人能幫得了她,怎麼就是不聽話呢。
“先吃飯,先吃飯啊,別的先別說。”方兆南打圓場。
盧嘉麗是忍着忍着,馬上就要吃飯了,數落孩子一頓吧,孩子沒有好心情,吃飯在吃的不順暢。
“吃飯把。”
三口人坐在桌子上,盧嘉麗就是替女兒着急,這一天把她給急的都要火上房了,奈何孩子就是不肯聽她的,怎麼說都沒用,你和她講什麼大道理她就是聽不進去。
“班上都考砸了?”
咪咪的筷子動動,小口小口吃着米粒,和小雞吃米似的,心驚膽戰的,就生怕盧嘉麗下一句就是說自己的話,她知道她媽會發火的,一定會發火的,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泄出來。
“沒,就我考砸了……”
她自己的名次退步了。
“吃飯你還問這麼多,考什麼樣是什麼樣被,你要是在這麼嚇她,以後就沒的學了。”
“媽還得和你說多少次啊……”盧嘉麗撂了筷子,這孩子就是不懂事,懂事的話,家裡是什麼條件?媽媽爲你着想,你是不是也得爲媽媽着想,不學習你能幹什麼?出去給人搓澡啊?還是你要去站櫃檯去?
從桌子上起身直接就回房間了,她一不吃,那咪咪還能吃得下去嘛,自己就掉眼淚,坐在位置上不動。
“女兒啊,別聽你媽的,吃飯……”
咪咪從位置上起身,回房間趴在牀上就開始哭,她也想考好,問題她不會,有時候馬虎,她就是考不好,越想考好考的越差。
方兆南扒拉了兩口飯,覺得索然無味的,你看挺好的菜。
給盧嘉麗端着碗筷送進屋子裡:“不吃一口了?”
“我有心情吃嘛?”
“你就沒留心孩子現在嗓子腫了嗎?我去接她的時候,她老師找我談了,說孩子心理上有壓力……”老師就說方咪平時的話還行,學的也挺好的,有些資質這些方面的問題沒有辦法改變,但是隻要一考試,這孩子就上火,進考場這次當時就不行了,趴在桌子上就沒動,當時監考的老師就問她是怎麼了,她說自己頭疼。
方兆南也不是偏袒女兒,那你說怎麼辦?你非要逼她,把她逼瘋了好了?
盧嘉麗一聽還上火,誰想給她壓力?就希望她自己能好好的學,不用別人去陪,自己主動自覺的學習到九點十點的,別總讓父母跟着你操心,別一不留神就去開電腦,電腦就那麼好啊?要不就寫作業帶着耳機聽歌,她能不管嗎?
盧嘉麗喘口氣,說知道了,和女兒好好談。
進孩子的房間沒有二十分鐘,孩子開始哇哇的哭。
“我盡力了,我都盡力了,我用電腦我是學習用的,我沒玩……”
方咪就喊,她是用電腦了,她確實是學習來的,上次她媽車禍,大姑和爸爸都說,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動畫片了,可媽媽爲什麼就要這樣?總覺得她開電腦就是爲了玩,她有不會的題,上網可以查。
“媽,你把電腦砸了吧,你把電腦砸了吧……”
方兆南推門進來,硬把盧嘉麗給拉出去的,這麼談談不出來結果。
“你回房間去,孩子說用電腦是學習那就是學習用的……”方兆南對着盧嘉麗使眼色,這種時候了,千萬別火上澆油了,不然孩子就徹底廢了。
方兆南返身回來,拉開椅子。
“爸,我媽是不是瘋了?她爲什麼每天就盯着我呀?你讓她放過我吧,我一考試我就緊張,我渾身都難受,考試的時候我頭疼的都不行了,我都想請假回家了,我怕她說我……”
會又認爲自己是爲了逃課什麼的回家。
方歌到家,李國偉已經吃過飯了,桌子還沒收拾呢,人家看新聞去了,方歌隨便的吃了兩口。
李時鈺和紀以律吃的挺好的,方歌做菜其實就是按照以律的胃口去做的,她觀察過以律的口味,喜歡吃什麼,側面一看都能看出來,加上方歌這方面確實心細,自己很有兩把刷子,很好的掌握了女婿的胃。
蝦都是他給剝好的,然後放到碟子裡。
“我自己來就行,你吃自己的。”李時鈺又不是殘廢,自己吃的時候順帶着就做了,不用別人幫。
“嗯,剝完這兩就不剝了……”以律剝完最後一個,自己手上全部都是水,要去洗手,李時鈺拽着他,筷子夾着他剝好的蝦送到他嘴邊:“張嘴……”
以律含住,奔着廚房進,洗了一下手又返身回來,飯是剩了一碗,方歌沒多裝,但是李時鈺不吃晚餐,陪着吃也就勉強吃口菜,倒是以律胃口很好,沒一會兒的功夫兩碗飯都給吃了。
今天李時鈺要恢復上班了,一大早的方歌爬起來給做的然後又送過去的,一大早的,孩子在折騰過來,吃一肚子的冷風,在家裡消消停停的吃完不就能直接上班了嘛。
方歌拎着保溫桶,葉靜和陳文媛倆可能昨天是在苗淑蘭家睡的,夫妻倆摟着腰正好從那邊的門出來,方歌還沒進李時鈺的小區呢,這邊分一期二期三期,很多期都是在一塊地皮上。
兩個人說着話呢,方歌也沒有看前面,走路碰了一下,方歌順嘴就說了一聲不好意思,等看清眼前的人,方歌的目光就變了。
葉靜的臉上神色變換着,陳文媛不想起爭執,拽拽葉靜。
“走吧,當被狗碰了。”
“你說誰呢?”方歌恨不得用眼睛殺死陳文媛,奈何陳文媛不戀戰,她知道自己弄不過那一家子,索性嘴上佔兩句便宜就撤就是了。
陳文媛拽着葉靜的胳膊兩個人就離開了,方歌覺得晦氣,應該撒點鹽什麼的,怎麼就那麼倒黴,出門遇上這兩個玩意兒了。
陳文媛送葉靜去上班,送到公車站,她遞給葉靜兩千塊錢,她昨天和那幾個團長結賬的,昨天取出來就是打算給葉靜的,但是在婆婆家,怕苗淑蘭看着眼饞,自己那婆婆,什麼事兒都能幹出來,絕對敢伸手要的。
“兩千塊錢,花完了我在給你,中午別省錢,吃點好吃的。”
葉靜點點頭,公車來了就直接上車了,陳文媛賺的多,日子就好過,兩個人現在回家從來不開火,陳文媛也是有本事,現在竟然能壓得住葉靜,自己說的話,葉靜都聽,葉靜這麼不喜歡浪費的人,現在被陳文媛扳的已經很不錯了,她說買點什麼,那就買。
送走自己老公,她想要回家,一摸胳膊,結果發現包沒有背出來。
苗淑蘭在家裡收拾碗筷呢,葉靜他爸送葉苗上學去了,不送能行嗎?就在眼皮子底下,你說打胎就和吃餡餅似的,現在看都晚了,不看也不行,怕孩子又和誰怎麼樣了,當時苗淑蘭真是恨不得淬葉苗一臉,你也是個女孩子,但終究因爲是自己女兒,沒有捨得罵什麼太難聽的,倒是丈夫打了葉苗兩巴掌。
“送學校去了?”葉靜父親先進門的,苗淑蘭看着丈夫問着。
葉苗她爸當時就說,不能叫孩子上學了,太丟人了,還念什麼書,就這樣的,乾脆叫她出去打工,就把錢捐希望工程也比花她身上來的好,那也就是說說氣話。
“嗯。”
“回來就和大爺似的,一手不伸,這個月給我了三千塊錢……”苗淑蘭對陳文媛有很大的意見,過去她的錢都是交給自己的,現在分開住了,這個死丫頭就長心眼了,她和葉靜唸叨吧,葉靜說錢他自己都攢起來,苗淑蘭又不能和兒子說,你攢着我不放心,你交給我來攢着。
苗淑蘭有苗淑蘭的擔心,錢在自己的手裡,那以後就是她的,她願意給誰就給誰,真的葉靜和陳文媛鬧個彆扭什麼的,要離婚,自己也能制服得了陳文媛,這就是從李時鈺身上學到的,絕對不讓陳文媛轉款,直接給她人民幣,她在存到銀行去。
給錢給的不多,你回來總要幹活的吧?可人家就像是個少奶奶似的,回來就吃現成的,躲在屋子裡。
正說着呢,陳文媛開門進來了,她手裡有鑰匙,這房子原本就是她和葉靜的,正好聽了一個正着。
“怎麼又回來了,落什麼了?”
苗淑蘭板着臉,我就是這樣的臉,你願意看就看,不願意看拉到。
陳文媛笑的很是甜蜜,你不是生氣嘛,你越是生氣我越是高興,她最近的生意好太多了,下面不停的有買家在鬧事,說她團的衣服裙子還有羽絨服怎麼怎麼不好,甚至有幾個閒的沒事兒的人搗亂。
事情是怎麼起來的?
上中的人一般給外面人的印象都是豪氣爽快的,買家羣就有這麼幾個上中的買家,針對陳文媛,陳文媛做團購買的那件還有別人家出的,自己掏錢買了三四件一樣的,人家不差錢,就是差這口氣。
做了一個對比,從羽絨服的外面走線,到衣服的敬重,最後乾脆就將裡面的襯子直接剪開了,團的哪一款陳文媛團的偏偏充絨量不夠,竟然還找到了帶有梗的東西,買家就質疑,裝在衣服裡面的到底是什麼,鬧的聲勢很大,很多人在賣家下方留言,但這情況呢,卻是極個別的,很多買家當時就擔心自己的,有剪開的,支持陳文媛的恰巧也存在那麼一個土豪,這個女的是武漢的,特別的有錢,家裡丈夫是做生意的,到底是做什麼生意沒有說,誰家出衣服她都買,一買就是多少件的,一年扔進淘寶裡至少一百萬,人家那一百萬就是當玩一樣的,人家也給剪開了,剪開了之後根本沒發現那一波上中的買家所說的問題,幾次在微博上@陳文媛,該信的依舊還在相信陳文媛,對陳文媛的追捧更甚,只要她今天拍照了,身上穿的鞋子衣服包括戴的首飾全部都會有人來問。
陳文媛已經享受到了從花錢買名牌裡所帶來的效益,一雙名牌的鞋子,一個名牌的錢包或者某個道具,這些都是拍照時候不經意之間的小心思,她長得瘦什麼衣服都能上身,至於說照片這個東西嘛,不是有各種各樣的軟件,有軟件在手,還怕自己不好看嘛。
罵的人很多,同時追捧她的人也在增多,陳文媛現在就是賺翻了,幾乎每天都會去咖啡店拍照,有時候會幫一些賣家去買衣服,有些牌子在上中打折打的挺狠的,比外地便宜,那些賣家就會聯繫上陳文媛,請她幫着買,她們是私下有聯繫的,給陳文媛回扣,偶爾還會給陳文媛郵寄一些什麼,畢竟靠着她賣出去不少的東西,陳文媛微博的粉絲量已經上了八萬。
八萬的粉絲關注,不管裡面有多少的殭屍粉,能帶來的效益都是可觀的。
去了店裡,當時拍了照片扔上網,她今天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晚上回到家裡,只需要看看一些流言,有人問她衣服在哪裡買的,她就直接甩鏈接,陳文媛的心裡素質很強,那微博下面多少人在罵她,只當看不見,看見了也不生氣,願意罵你們就罵,範爺不是說了,越罵越火,請你們加油。
這個月進賬高達三萬塊左右,同樣的衣服別人家賣二三百,到了她這裡一轉身就是上千的,衣服經常都是過五百以上,有人抱怨太貴,畢竟工薪層的話,總買這樣是買不起的,可衣服的樣子又好看,你有不能花一個大價格去買幾萬的衣服,你也買不起,那就只能買一個差不多的,現在呢,這樣的就叫做定製。
所謂的定製,就是買了原版的衣樣,花上幾萬塊或者更多,幾十萬買一件大衣回來然後自己有合作的廠家去把衣服拆了或者按照衣服的樣子做出來一大批的貨源,最後流向市場,參團呢,就能省一些錢,不參團你就虧,參團錢就進了陳文媛的腰包,怎麼樣,店主是絕對不會虧的。
至於說原版,到底是買了還是沒買,這裡面的貓膩就多了起來了,有些人曬出來購買的詳細資料,現在代購多,幾個店主就被上中的買家團給戳破了,說是記錄是改的,用軟件改的,這些人也是有夠較真的,竟然跑到那個代購的下面去查看,近期是否真的有人來拍什麼衣服,有些甚至去找店主閒聊,一問就問出來了,還有的,是幾家共享一個真貨的樣板,做出來之後一家批發給其他家。
買家買衣服最怕的就是遇上廣貨,廣貨在這個圈子裡名聲不好,因爲打扮都不是按照一比一的,買家買了這件衣服是把真品的錢攤在拍下來的人數頭上的,花了兩萬塊買的真品,有兩百個人拍了定金,那麼這兩百人就要均攤這兩萬塊的真品費用,廣貨呢走的是量,廣貨的價格也賣不高,真的遇上廣貨了,賣給你卻是一比一的價格,那就慘了,至少多花幾百上下浮動,遇上黑心的就直接按照一比一的去賣,一件衣服從你身上掙出來一千多也是有的,有的賣家是真的很土豪,人家不管買的衣服多少錢,直接拿上去就拆片,尊重原版,即便就是衣服的兜都是特意的拆開,然後一比一的定製,還有些面料部分在國內找不到合適的,就出國去找,有些資源是真的很強大,能找到國內代工廠,國外的有些牌子也是從國內要面料的,但是定製的面料很特殊,比如一些高品牌的一線,他們要的是半成品,發過去之後,人家廠家自己在加工,這個加工就屬於技術性的,國內想要模擬,就模擬不出來,你走遍滿市場你找不到能做的工廠,特別是一些大品牌的東西,有些設計是很複雜的,賣得貴是有賣得貴的道理,打板打不下來,有真實存在,爲了刷信譽的店,這樣的店鋪呢,就矜矜業業的做着衣服,當然價格不便宜,買過的人知道這家的衣服好,鑑於太貴,不敢下手。
有些呢,則是魚目混珠。
最叫賣家生氣的是什麼樣的人呢?有些賣家知道現在的買家精明,特別是上中的這幾個,她們一來買東西就頭疼,店主也是真實的提供了自己詳細的購物信息,真品買了回來,說是拆了,最後拆的並不是真貨,那麼貴的東西,她怎麼會捨得去拆,打一個大貨的樣子然後號稱這個就是真品,你們看我都給拆了,賣家只是在電腦上看着圖片,那還不是由着賣家去說,是不是真的,我哪裡知道。
陳文媛現在學聰明瞭,她也開始慢慢的向着那些只做口碑的賣家靠攏,自己花錢去拍,然後在微博秀圖,有些賣家是覺得畢竟是個網紅,對自己的生意還是有所幫助的,陳文媛給秀衣服呢,私下這件衣服或者就是白送給她的,或者直接就是打五折,對摺這已經很了不得了,正常的買家哪裡有這樣大的折扣,團購能便宜二十塊上下浮動,陳文媛卻可以一下子像出廠價靠攏,有些老闆呢,就直接無視,因爲有人在鬧,那些買家總是纏着她,弄一個身上有着黑歷史的網紅,這就不是店鋪所需要的。
特別是上中的那幾個妞兒,完全就是扒出來陳文媛搶了別人的丈夫,指責陳文媛是小三,這事兒雖然已經過去挺久了,但一些店主還是知道的。
這樣的麻煩她們不想惹,後期乾脆就不轉發。
陳文媛進了DIOR的店,是過來想給葉靜買挑條好一點的領帶,錢賺到手裡就是要花的,她很捨得在葉靜的身上投資。
戴着墨鏡,店員幫着她做着介紹,最後挑了一條暗紅色斑點的真絲領帶,覺得很漂亮,系在他的脖子上一定很出彩,很是豪氣的刷卡,然後拎着袋子直奔星巴克。
星巴克幾乎都成爲了陳文媛的專業秀場,每天都要過來拍一些照片的,將袋子擺在手邊,造成一種很是不小心入境的感覺。
進衛生間去補妝,葉靜打電話問她鑰匙,他忘記帶了。
“老公你可真是的,好迷糊噢,一會兒我給你送去吧,我們晚上出去吃好不好?”對着電話膩,葉靜也哄她,陳文媛笑笑,自己對着鏡子伸舌頭,一臉的可愛。
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重新上了妝,去公司給葉靜送鑰匙,買了一些咖啡請大家喝。
“好久沒見了……”
公司裡的人對陳文媛的印象評價頗高,畢竟是葉靜的前妻逼的陳文媛就連公司都做不下去了,大家先入爲主,葉靜是怎麼說李時鈺的,大家就認爲李時鈺確實就是那樣的人,陳文媛又本事,沒有葉靜的前妻去逼迫,能有今天的日子嘛。
好多人都替陳文媛鳴不平的。
“更好看了……”
陳文媛伸手摸着自己的臉:“你不要哄我,真的好看了還是就爲了恭維我的?你也好看了,皮膚最近怎麼變得這樣的好,吃什麼了……”
大家一起嘻嘻哈哈的,陳文媛將鑰匙遞給葉靜,說給他買了一條領帶,叫葉靜把脖子上的那條換下來,葉靜很聽話的就換了,現在領導對他的印象都改觀了,葉靜還是那個葉靜,但是穿衣打扮上現在很時髦,你坐在這個辦公室裡,如果穿得邋里邋遢的領導是不會講話,但是他心裡會給你一個差評。
葉靜最近是步步穩升,上面已經透漏出來了,打算升他,也許過一段會把他的位置提提。
葉靜正式春風得意呢,更是認準了陳文媛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媛媛就是個能旺夫的女人,離開李時鈺就是他最正確的選擇。
陳文媛給葉靜發短信,說自己在男衛生間呢,叫他出來,葉靜一愣,不過大概就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了,到了門口,裡面的人將他扯了進去,陳文媛很火熱,這樣的火熱叫葉靜覺得激情無限,在這樣的地方,旁邊隨時就會出現別人的,才繫好的領帶也歪了,她上面的衣服已經都被扯開了,釦子全部都開着,沒有被脫掉,裡面就是她的文胸,雖然胸不大,但是人家會穿,把自己的胸勒得鼓鼓的,視覺效果很好,她的裙子被葉靜推了上去。
半途有人推門進來,陳文媛咬着葉靜的手,眸子黏在他的身上,葉靜只覺得心裡有一把火在燃燒。
葉靜從衛生間回來,一本正經,回到了位置上。
陳文媛心滿意足的離開公司,心裡不無得意的想着,誰贏誰輸這都是不一樣的,你不就是認爲我得到的這個男人不好嘛,他全家都把我給吃了,我現在就要你看看,葉靜到了我的手裡,他就不這樣了。
自己上了出租車,她現在不坐公交車,打車才幾個錢。
晚上兩個人去吃的烤魚,緊挨着坐在一起,陳文媛就說魚肉太辣了,自己吃了明天大概就要出痘子了。
“這樣不就好了……”葉靜用筷子夾起魚肉然後在杯子裡涮了涮,主動送到她的嘴邊,陳文媛不停的呵氣:“哥哥,你也吃……”
兩個人的頭挨在一起,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總之就能說個沒完沒了的,各種話題能聊。
葉靜看着服務員過去,自己快速的在陳文媛的嘴脣上一吻:“我嚐嚐辣不辣,原來也不辣啊……你還不能吃辣……”葉靜的眼神有些纏綿,其實陳文媛吃辣能力還是有的,知道她就是想對着自己撒嬌,才說自己不能吃的。
兩個人窩在一個角落恩愛個不停,吃過飯打算買點水果去見師孃家坐一坐。
盧愛芬才從盧嘉麗家裡回來,是她主動登門的,聽自己媽說李時鈺已經結婚了,她就是好奇,真的是嫁給有錢人了?盧嘉麗一看見自己姐來家裡,一點都不意外,以她姐現在愛八卦的心態,就是爲了打聽這個來的。
盧嘉麗心裡多恨盧愛芬,我們好好的姐妹,你在中間折騰,你家以後有點事兒我也不能去,不然那就是抽方兆南的臉呢。
“兆南還沒回來呢……”盧愛芬也是先問問。
盧嘉麗有點愛答不理。
“還有半小時才能下班,還要去接孩子。”
盧愛芬有些訕訕的,她現在想要修補和李時鈺家的關係,畢竟大家都沾着親呢,以後走動走動,誰求到誰還不一定呢。
“我聽說李時鈺結婚了?”
“姐,你放棄吧,關係修補不好的。”
盧愛芬愣了愣:“什麼?”
“你來不就是想確定李時鈺到底結婚了沒有,然後我們還是親戚,如果你心裡有這樣的想法,我勸你放棄,你弄的我們現在姐妹都做不成,鬧騰這麼久也夠了,幫着葉靜出氣出夠了嗎?是嫁了,嫁的挺好的,想看照片嗎?”盧嘉麗拿出來照片,這是她和方歌要的,當時就是覺得想要留着做紀念的,當時感動過,就爲了以律。
盧愛芬笑的很勉強,人在樓上沒有去看,等到樓下,自己一張一張的抽着看。
今晚的上中濃霧瀰漫,盧愛芬從陰暗的角落緩緩走向馬路,緩緩的走着。你認爲人家沒嫁,人家就嫁了,嫁的就是那個孩子,命運可真是捉弄人,誰都不信最後卻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