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裡,那臉上帶着傷的一男一女比較狼狽,女的簡直就是脫像了,可以看得出來下手人兇狠的程度,另外的一男一女……
塗勝強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警察只要調出來他的檔案一看,他就慘了,原本就是幾進宮的,跟警察也能打哈哈。
“說你呢,你幹什麼去了?把人打成這樣子?”警察看着塗勝強問。
再怎麼樣也不該動手的。
另外的一個女人……
反倒是在這些人當中顯得過於冷靜了一些。
李時鈺在心裡回憶着這段慘淡的婚姻,她試着想從自己的身上找到點不對,可惜的緊,也許是因爲她是女人天生會同情自己的,眼下沒有人比她更加的慘,慘嗎?
如果不喜歡眼前的色調自然就要進行重新粉刷的,她現下只需要接受一個無奈的現實,不是她不夠好,而是有其他的人比她更加的好。
只是失去一段婚姻而已,有必要就將自己的以後全部否認掉嗎?
原來所謂抓人成雙的感覺就是這樣的,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有這樣的機會感受一次。
“我們倆離婚你不要繼續拖下去了,家裡的任何東西與你無關,結婚之前你父母拿出來的四萬我會扣掉這些月的生活費外加我住院的錢,我想這是一個正常男人應該付出的,如果你覺得自己很虧的話,只要你當着我的面說一句,你不是個男人,那這個錢我認了。”
警察:……
這像是當妻子此時應該說的話嗎?
這樣的情形不是沒有見到過,要麼女人哭哭啼啼的,要麼兩個女人掐到一起去,或者女人指着男人大罵他沒有良心,但絕對沒有眼下這樣的,冷靜的有些叫人懷疑,這是老婆還是路人甲?
塗勝強抓起來椅子照着葉靜的身上就砸了過去,他是習慣性作案了,常年幹架都打出來經驗了,誰能想到這個時候他會在派出所裡砸人,葉靜就慘了,隨着一聲叫聲直接躺在地上,陳文媛的臉都嚇白了。
從來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上來就動手,多一句閒話都沒有,她哪裡是這樣人的對手,護着葉靜大聲喊着:“這裡是派出所你就動手,救命……”
事件的結局無非就是葉靜要告塗勝強,塗勝強拍着胸脯,告吧,他怕進局子嗎?眼前這個小人,自己不把他給滅了難以消除這口惡氣。
“你小子給我記住了,晚上睡覺留着點精神……”
“塗勝強……”
塗勝強痞痞的笑着:“怎麼樣,我說說而已,難道我說也不允許嗎?警察大人你就當我剛剛放了一個屁好不好……”完全就是一副無賴的樣子。
“我警告你,不要再犯事了,想想你媽……”
兩家人現在就不得不尷尬的坐在一起探討離婚的事情,李時鈺叫塗勝強出去外面等她,她媽身體不好這樣的場合不能來,她也沒打算叫方歌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她也不是哭着鬧着喝奶的年紀。
苗淑蘭臉上的表情,赫……
知道很出名的烤鴨嗎?就是那個色兒,烤完了之後拎出來的,不過人家烤鴨是金黃,誰看見也許都會想上去咬一口,放到苗淑蘭的臉上則就變成了屎的顏色。
時鈺站着,不吭聲。
葉靜今天被打的很慘,臉上後背上都是傷,身體散架子了一樣,陳文媛就更加不要說了,對於出軌的事情葉靜堅決不認。
“你回來的時候我都解釋過這是誤會,我同事來家裡給我送份文件……”
通常說看一個人說出來的話,就能看得見這個人的內心,這話時鈺是相信的,她丈夫哦不,葉靜先生不是不能說,只是當着她可能纔沒有話說的。
“我才知道同事送文件原來是穿着內褲在房間裡行走的,好,就算是你這個同事有這種喜好,你爲什麼不肯開門。”時鈺大方的問。
現在被抓到的人不是她。
苗淑蘭都要被兒子氣死了,到了這種關鍵的時刻,他竟然這麼蠢的惹出來這樣的麻煩。
“時鈺啊,你可以和我兒子離婚,但是往他的頭上扣屎盆子就太過分了吧?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是這樣惡毒的人呢,什麼話都是你說的,家裡就來一個同事,也是爲了你們的事情來的,想勸葉靜不要離婚,你們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呢?”
苗淑蘭不停的辯解,這人還沒有走出派出所範圍之內呢,她就試圖將所有事實都推翻,這無非就是李時鈺想要離婚,所以不停的往葉靜腦袋上潑髒水,又是拍着大腿又是喊又是叫的。
“你個老孃們,花你XX的,你兒子在派出所說是樓上的漏水來借衣服的,這會兒又變成同事,下一秒直接變成他媽了。”塗勝強大膀子一輪,按照他說,先給這些人上一堂課,剩下就好辦了。
時鈺覺得自己好像進了馬戲園子裡,看了一場免費的馬戲團表演。
“是與不是,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如果真的你家要這樣厚臉皮,那就別怪我做的過分,吃了我的你給我吐出來,花了我的給我還回來,這次打你們這是輕的,下次我就讓她去整成水袋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