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終於還了一個李時鈺清白,母體裡孩子的狀況並不是很好,詳細的情況講給家屬聽,孩子的胎心弱的很,病人需要住院治療。
苗淑蘭只覺得世界都塌了,眼前一黑差點沒有站住,自己的手摳着牆:“醫生你說話是要負責的,之前檢查爲什麼說沒有毛病現在當着她父母就說有毛病?這是我這個當婆婆的難爲兒媳婦嗎?還是我撒謊了?”苗淑蘭對着醫生咄咄逼人,手指頭就差沒直接指到醫生的鼻子上去,你當哪門子的醫生?你是怎麼看病的?
有病看不出來,偏要在女方的父母面前下她的面子,這是商量好的?
醫生耐着性子解釋,這樣的人他見的多了,運氣好可能一年遇上的次數也就幾次,運氣不好那就倒黴了,幾十次都是小意思,動輒伸手指着他鼻子破口大罵,嚴重就動手動腳的,他只是個醫生不是神仙。
這邊醫生耐心解釋,苗淑蘭這人呢嗓門大,別人的話聽不進去,一定要醫院給個說法,她是後來的,卻是鬧的最歡的一個,已經都這個時間了,吵的別人沒有辦法休息,有護士進來勸她,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將這些人統稱爲一丘之貉,話說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我們家不會這樣算了的,我要找律師告你們……”
這些人不嚇唬下滑,他們就不清楚自己的斤兩,一定要他們明白自己家不是好欺負的。
方歌實在有些聽不進去了,裡面躺着的人是她女兒,現在親家這樣的罵醫生,你是讓醫生盡心一點還是叫醫生堵着氣給看病呢?扯着葉靜叫他上前攔住他媽。
苗淑蘭和醫院提要求賠償,這就是誤診,耽誤了她兒媳婦的治療。
“你說胎心弱就胎心弱了?明明之前身體那樣的好,都是被你們醫院折騰出來的,趕緊的叫時鈺出來,我們換醫院……”罵完人回頭又要折騰李時鈺,指揮着葉靜,葉靜沒有動,他媽看着兒子沒動上手狠狠推了兒子一把:“我說讓你老婆轉院你幹什麼呢?在待下去這就要命了,這哪裡是醫院,這就是殺人的地方……”
在場的醫生和護士臉都黑了,沒見過這樣不能溝通的人,張嘴就罵人,罵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有些話一些沒結婚的都不好意思聽。
方歌去拉苗淑蘭的手:“親家行了,孩子現在難受呢,你就少說兩句吧……”
吵的她頭很疼,苗淑蘭的這個嘴講話也是快,巴巴巴的講個不停。
苗淑蘭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的火雞一樣,臉上的表情精彩的要死,各種顏色都有。
“我這是爲了誰?替誰討公道呢?”
方歌有些不悅,誰需要你討公道了?誰需要你打前鋒了?不好好說話,就聽見她一直吵一直吵,吵能解決問題嗎?有時候真的恨不得就對着她說一番,那到底是女婿的媽,不能深說,不然以後時鈺怎麼過日子?因爲她是李時鈺的親媽,所以她得替女兒着想。
方歌和李國偉叫苗淑蘭先回去,她待在這裡也沒用,一會兒在和誰掐起來,沒人有精力去管她。
苗淑蘭一臉的不悅:“葉靜你送媽回去,你想叫我自己回去嗎?”
葉靜和方歌打過招呼送自己母親回家,到樓下自己沒有熄火,苗淑蘭叫他熄火,他微微一愣:“我還要去醫院呢。”
老婆住院,做丈夫的能表現的無動於衷嗎?於情於理他都必須要守在醫院的。
“去什麼醫院?信得着你了?丈夫就睡在身邊結果給孃家打電話救命,我們是虐待她了還是怎麼樣她了?她那個媽就和她一個德行,我幫誰討公道呢……”苗淑蘭原本想忍了,想忍到李時鈺將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可今天晚上方歌把她給氣壞了,說了第一句,以後的話就比較容易出口了:“我問你,你這老婆心臟病是懷孕得的,還是原來就有的?”
葉靜不解,醫生都說是懷孕拐帶的,李時鈺本身是沒有心臟病的。
苗淑蘭一條路跑到黑:“她媽下個樓都喘成那樣,心臟病是能遺傳的你不知道?你個傻袍子,人家和你結婚前就是有心臟病的,沒有對你說實話而已,你看我哪天騰出來時間,我一定要去找你師母,怎麼欺負我們家窮就給介紹個病秧子?你沒聽見醫生說胎兒胎心都弱,這就是遺傳到他媽的毛病了,我的大孫子啊,我辛辛苦苦的從老家扔下你爸爸和妹妹,跑到這邊像老媽子似的侍候你們,說菜不合胃口我就改了口味,一切都以她爲優先,結果就在她父母面前這樣啪啪的打我的臉?”苗淑蘭的手拍着自己的臉,她活到這把歲數就爲了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