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誰得到的多?方歌得到的是一套房子,那是錢,紀母得到的一通甜言蜜語,對她來講,你就是送她十套八套的房子她也不會覺得多幸福,相反的小兒子的一兩句甜言蜜語卻能叫喜笑顏開,追求不同,求的自然不同。
紀母拉着兒子的手:“給你婆婆也買了……”
“不給她買,她有自己的女兒會掛着的,我掛着我媽……”摟着母親的脖子撒嬌。
好話誰都會說,就單看你怎麼去講了,能把人給哄住了,這纔是真本事,紀母不知道小兒子說的是謊話?她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一定就是當着自己面前一套,揹着自己又是一套,他和他丈母孃之間的關係好不好,紀母不去關心,只要我兒子身體健康,我就高興,其他的都不是事兒。
“你呀,就是嘴甜,你當着你老婆的面這樣說說看……”
以律拉着自己媽的手放在臉上:“我當着誰的面都敢這樣說,媽生了我養了我,掛着媽不是應該的……”
紀母擰擰兒子的鼻尖。
“行了,我知道你的孝心了,上樓去吧……”
這要是放一個沒有太多錢的家庭裡,她想她也是偏向老小的貨,兄弟倆肯定就一齊不了的,因爲小的身體不好,因爲小的叫她更多的費心思,因爲小的是她帶的時間最長的,紀極不用她操心。
紀以律別的本事沒有,但能把自己媽和丈母孃都給糊弄住,包括自己老丈人拿下就完全沒有問題,你現在問問方歌,讓她摸心口說,她女兒嫁的是好還是不好的,方歌身邊有這麼多的朋友同事,誰家沒有女兒,出嫁後鬧矛盾的肯定就比過的平穩的多,有幾個姑爺能像是以律這樣的?天天往你家跑不說,來了從來不空手,不是給買點這個就是買點那個。
扔錢就跟扔廢紙似的,有錢歸有錢,那也不見得人家有錢就願意往你身上花,但方歌就敢說,李時鈺給家裡花錢,紀以律是真的不會管這些的,甚至來說,他壓根沒放心上,這孩子心思粗,對金錢看的也不緊。
結婚到現在沒吵過架,特順着李時鈺,李時鈺說一不二,你問問李時鈺結婚之後自己動手做過幾次飯?洗過幾次衣服?包括坐月子,誰家男人就圍着你轉,生病的時候她親眼看見了,那侍候李時鈺和侍候祖宗似的,李國偉在稀罕她的時候也沒對着她這樣啊。
方歌和李國偉去看房子,房子的面積不小,就是這樓層有點高,選的是十六層,一開始李時鈺是覺得18層比較好,她現在做生意嘛,就圖個吉利,1818要發,但是紀以律就說18層地獄,雖然這是上面,他也覺得不好,就改成了16層,現在已經交工了,手續辦的有點緩慢,面積是李國偉喜歡的,足夠的大,他就喜歡弄個五十多寸的電視,也不幹別的,就留着看新聞的,客廳大點的,家裡弄乾乾淨淨的,誰來住都能住下的。
“這地方可夠大的……”方歌說話屋子裡還能聽見迴音呢,現在交房都這樣的,清水房,看了一圈,覺得整體構造來說還行,看着就挺順眼的,但是方歌心裡知道,要花錢了。
這李國偉對裝修可敢興趣了,他們家住過的任何一個房子裝修上面都沒少砸錢,不然家裡怎麼攢不下錢呢?
這說白了,李國偉就是個典型的敗家仔,他是很會享受的,住的要舒服,吃的要好穿的要好,方歌就頭疼,手裡還不容易攢點錢,你看這要是裝修不又都扔進去了?
找了裝修公司,李國偉相中一家,是齊大山家裝修的時候那家,整體預算差不多要三十萬,這還不是頂級的裝修,但是他覺得說得過去,方歌一聽三十萬這個數字,立馬就推椅子了,怎麼不去搶錢呢?在添點都可以又買一套了。
方歌的意思就是多走幾家,總會有便宜的,裝修個七八萬的就差不多了,還不帶家電呢。
她不想換新房子,可惜房子買都買了,也不能扔着,再說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電梯,只要不壞的話,上來多塊,哪裡像是自己平時上樓似的,半個小時都是少說的。
方歌這心裡小九九就盤算着,怎麼省錢怎麼來,那頭紀以律去簽約了,李時鈺和他一起去找的裝修公司,他簽約的。
工廠那邊是不太平,定製這個圈子其實錢來的肯定很快,你要是有本錢有資源有背景想起來就是早晚的事兒,但如果你的背景不夠深,只是有錢的話,還會犯一些說道。
和李時鈺合作過的工廠來電話,談生意,之前給別人加工的幾批貨工廠的老闆就全部都扣了下來,光是之前開版的衣服總價值就有210萬左右,幾批貨雙方不知道怎麼協定的,現在工廠就反悔,賣家一件衣服都拿不到不說,她還打不了官司,合約方面是被人家抓到漏洞了,大家合作就是合作,誰能料到對方說變卦就變卦。
這批扣下來的貨,工廠是想以特別低的價格賣給李時鈺,你想對外銷售也好,走其他的途徑都行,是絕對賺錢的,人家賣兩千多,你不需要承擔開版費你就是賣一百塊錢你都是賺錢的。
不巧,這家和李時鈺的團長也是有合作的,錢送到眼前,誰都喜歡,她也動搖,但,真的接了,自己不好說的,那麼多買家眼睛都是雪亮的,這個圈子原本就沒有秘密,誰家出什麼衣服了,有幾個不清楚的?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我考慮考慮吧……”
她是真的動心,你知道給她爸媽買房子裝修,自己要是接了這單子,錢都出來了,沒有本錢在裡面的。
“工廠那邊和我聯繫……”
紀以律就不愛攙和這樣的事情,你想對方得被坑得多慘啊?那麼多錢扔進去被人鑽了漏洞,損失幾百萬都是小意思,都說了開版的那些衣服就價值210萬,還有那麼多的貨呢?這就是法律方面自己懂的不多,太過於盲目的信任他人了。
“我們家現在也不差錢,這樣的缺德事就別幹了,我心裡覺得不舒服。”紀以律心就是這樣的,多少錢他不在乎,他也不缺錢,天上掉的他也不撿就是了,李時鈺問他意見,他的意見就是這樣的。
放在紀極的身上,他就一定會做,別人的事兒是別人的和你有什麼相干,錢賺到手裡纔是真的,你管其他人是跳樓還是吐血的,你自己活的滋潤就好了,但是李時鈺不是紀極,她考慮的方面要多,真的沒有辦法下手,大家雖然不算是認識,你說自己收了人家的貨,對方會怎麼想?
說句不好聽的,死了還濺你一身血呢。
她女兒還沒生出來呢,堅決不能做。
委婉的推掉了,對方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好事兒,他就是看在過去大家有合作的情況下才聯繫她的,知道她家路子多。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這次是別人倒黴,下次輪到自己呢?萬事還是要小心。
她現在和這家工廠合作的關係不多,人家平白的送了這麼多的實惠給你,你將來不合作了?有些代價真就不是白拿的,還有她有聽團長說過,A家合作的那個工廠,其實是她爸小三的工廠,誰知道怎麼就打交道一起去了,明明是有血海深仇的,最後竟然攪合一起去了,反正她也懶得去管,自己也不會插一扛子。
時鈺回答的很果斷,她暫時貨都排滿了,實在騰不出來地方賣別人的貨。
工廠那邊老闆真是摔了電話,什麼叫給臉不要臉?說的就是這樣的人,這批貨都是高端貨,送錢給你你不要是把,好,以後別後悔,他留着給別人。
沒兩天貨就給了另外一家,那家店之前口碑不是很好的,好的覺得非常好,不好的覺得貨品很爛,還有的說就看你的定位了,她家明明就是中等級的,你一定要將她和高等級的聯繫在一起,這就沒辦法了。
大店賣的時候是將近兩千的,到了這家店直接以六七百的價格往外銷售,是不是什麼好貨色,大家都有眼睛看,對方壓在工廠裡壓了兩年的貨,花了多少的心血,自己花了多少個日夜往工廠去趕去盯,最後就是水中月,奈何自己當初沒有把好關,現在工廠說什麼就是什麼,在法律上你就不佔先機,人家真的和你打官司,她自己都明白,八成會輸,其次就是佔用時間的問題,拖上一兩年,她拖不起,有這個時間,不如斬斷尾巴,自己重新開始,她不至於就因爲這幾百萬的貨就爬不起來了,就是損失重了點而已,其次當初最大的問題就是,工廠說可以替發貨,這是現在很多賣家都選擇做的。
因爲將貨品郵寄回來,貨量太大,就當中折騰的這個成本費就很高的,大部分如果工廠開口說他們帶發貨,一般的老闆都是願意的,李時鈺除了那批羽絨服她是工廠帶發貨之後全部都是運送到工作室,自己親自發貨。
二哥的兒媳婦提醒過她,在牌桌上講的,這人嘛,是個人就都有私心,你的客戶信息這是需要保密的,你也看見了,鬧出來新聞某某酒店客戶資料被泄密,當時有多少人那麼生氣,生氣的原因在哪裡?這是屬於他們的隱私,做生意同樣,你的客戶被人家捏在手心裡,就容易捏你一個粉身碎骨,人家手裡有把柄,要求什麼就是什麼,你得按照人家提出來得去做。
下面的那些工廠,她就是太瞭解了,自己合作的客戶當中有高端的有中等的,他們吃過的虧加在一起,直接破產的不是沒有,玩一把就回家了,輸的光溜溜的,現在是什麼時代?不是親戚,不是親人,誰告訴你這些,沒辦法,誰讓交情就擺在這裡,她不能不去幫李時鈺,那兩口子多有意思,時不時的輸點錢給她。
她是不在乎這點小錢,但是在乎這點面子活。
那夫妻倆,精着呢,猴精猴精的。
人家賣招罵算是什麼,抗住了扛過去就好了,做生意要什麼底線,當然被罵的不輕,人家那邊都要跳樓了,你這邊說接貨就接貨,這是你的貨嗎?你是怎麼從別人手裡搶過來的?不知道這上面帶血了嗎?
B家倒是出奇的鎮定,沒有開口一句嗆,留言一律無視,你們願意講你們就講,你們願意罵就罵,東西是你們以便宜的價格買過去的,當然如果你們願意高價買的話,那沒有問題,花兩千多你們有錢就掏被。
被工廠耍的A家馬上就明白過來了,這是自己的貨,當時真的氣的都要腦中風了,至少這是大多數買家心裡能想到的,大家都是女人,真金白銀的扔進去,最後被這樣的一羣烏合之衆拿到了,就是各種坑她,她要不是缺心眼怎麼會相信別人呢?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爹媽,真的是誰都有可能就刺你一刀,一定會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人家不管你流多少的血。
A店的客服就和團長說,老闆趴在桌子上就哭了一場,再有錢她也是個女人,心裡覺得委屈,自己這一兩年都白乾了,還得搭錢進去,氣的身體都發抖,但是她能讓對方不去賣嗎?
對方會不賣嗎?
賺錢的事情,誰不願意做?
只覺得有口氣堵在自己的胸口,發了一篇微博,事實就是事實,她識人不清,自己活該被人騙,但是有人落井下石,她相信這樣的人以後也沒有多少的好報。
眼見着就要年關,她手裡一點貨都沒有,必須拿別人家的東西來賣,不然自己這店就成空店了,好多客戶都說,你家怎麼好像就順便變身了一樣,特別的LOW,怎麼自己的貨不賣,賣上別人的貨了,她想嗎?
恨不得罵對方生不出來孩子,恨不得對方過馬路就被撞死,可這些管用嗎?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賤人存在,發了那一條微博,自己下線,趴在桌子上好一通哭。
那兩家的交鋒,李時鈺已經聽說了,她當初猶豫的原因就在這裡,真的不好解決的,你知道的誰家都會有幾個鐵桿的,一旦碰觸到那個界限,可能就惹急了某些人,講義氣的人還是有的,覺得這樣做太不地道了,當然對於真心喜歡這些衣服的買家來說,當兩家店真的對決上的時候,你就很容易從其中看見一個問題,看的清清楚楚的。
那就是一套這衣服他們到底可以賺到多少錢,就目前的市場來說,同樣的一批貨,那邊賣兩千,這邊卻賣七八百,這當中的利潤叫人覺得有些……
原來服裝生意是暴利,這話說的是不假。
一輪又一輪的征討當中,紀老師家又不幸的淪爲炮灰了,紀老師家的衣服價格偏高這大家都知道的,質量好是一方面,款式好看,那現在的這家虧的都要吐血的店也是以質量好款式新穎出名的,大家都是一樣的店,做的是一樣的衣服,那紀老師家……
不少的人跑到微博下面來質問,說是不是就以這個爲發家目標的,賺的也太狠了吧,良心都被狗吃了。
買家呢,希望賣家賺一點就好,但生意就是生意,李時鈺的生意她到底賺多少,賺多少個點沒人清楚,包括就是紀以律,你問他,他也是不知道的,他就是家裡甩手掌櫃的,用錢的時候李時鈺直接給他,不然她手裡有多少錢他都是不清楚的,他能把自己手裡的錢摸清楚就算是不錯了。
李時鈺是不屑去回答這樣問題的,顯得很是滑稽。
你不能用一個銷售他人貨的店家來說明一些問題,從工廠拿貨的這家總體來說沒有任何的成本費用,沒有扔精力進去,這些難道都不是不費功夫的?
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得了,其他的她也懶得去管,幸好自己當時是沒接,省得被人指着鼻尖開罵。
倒是許翹在店裡工作,正好這幾天遇上這事兒了,她倒是佔了一把便宜,幾乎那幾件貨她都買了,這個月估計就得啃麪包了或者饅頭了,纔開始幾天,她就把生活費連帶着下個月的生活費都扔進去了,衣服她知道是好的,店裡好多客服回家都勸老婆或者姐姐妹妹的去買。
*
“這好像不是上回的那個……”方歌看着盛月帶過來的男朋友,這絕對不是上回的那個小子。
盛月上次的那個據說是檢察院的,就因爲對方話少,比較嚴謹盛月就鬧的有點不開心嘛,覺得對方沒有拿她着重,這次換的這個長得各自可不高,但是模樣不醜。
“叫丁冬,是開車的。”
方瑾笑呵呵的說着,這小子將吧將一米七,個子不高但是人挺寬厚的,脾氣也好,家裡是做生意的不差錢,最主要的就是,他家是三代單傳其他的親戚家全部都沒有小子,就他一個。
可以就這樣說,就連叔伯家都很看重他,雖然是一大家子但是關係很好。
已經決定要結婚了,方瑾這次來就是告訴方歌的,順帶帶着未來女婿認認門。
“挺好的,看着脾氣就好……”方歌現在覺得你挑男方什麼身高啊,什麼長相啊其實都沒用,主要還是看脾氣好不好,脾氣好要是加上家裡父母條件還不差的話,那這就完美了,一輩子不愁的。
“時鈺他們經常回來嗎?”
方瑾閒聊天肯定就會問到李時鈺,除了談女兒還能談什麼,正好就在興頭上,藉着盛月的婚事。
“嗯,幾乎天天回來,煩都煩死了……”方歌也是覺得驕傲,有這樣的小女婿怎麼看都覺得值得高興,“給我和你姐夫換了個一百五十平的房子……”
“紀以律出的錢?”方瑾一愣。
“嗯,我這姑爺就這點好,什麼事兒都不管。”
方瑾覺得自己大姐可真是的,不就是當着自己的面顯擺嘛,承認心裡發酸,不過就一套房子對他家來說還算是事兒嗎?
“我們家丁冬也挺好的,房子早就準備好的,複式樓……”方瑾說道準女婿也是一臉的驕傲,別以爲盛月嫁的就差了,人家準婆婆這是做生意的,條件能差到哪裡去?
一旦做了丈母孃難免心裡就會有個比較,我的女婿不比你的女婿差在哪裡,相反的,我家丁冬比你家以律要好。
說着呢,丁冬和盛月坐在客廳裡,紀以律不禁說啊,一說就上門了,敲門,盛月去開的門。
“姐夫……”
“來了……”
以律沒見過盛月,或者見過他給忘記了,打着招呼,不管是誰,這句話總不會錯的。
手裡提着一個袋子,袋子裡面裝的是合約書,專修這邊已經簽了字了。
“怎麼這個時間就過來了?”方歌從房間裡迎出來,你說這孩子,看了一眼時間,這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他吃過飯了嗎?“吃飯了嗎、”
那是女婿,還是親女婿,方歌對着自然就是好的,以律開口說還沒吃呢,今天說盛月和二姨來了,自然是要請客的,以律說好了要自己請客。
“還是丁冬請吧,你說呢?”盛月看着丁冬說,她姐夫就是一個吃軟飯的,這個錢她掏了,姐夫的日子也不見得好過,家裡條件好,她姐還能去幹淘寶嗎?事實證明婆婆的錢不見得就是你的錢。
正吃飯呢,李時鈺給紀以律打電話,那批貨又有反轉了。
簡直就和演戲似的,演戲都不見得有這樣的精彩。
B家終於吐口開聲了,發了一條長微博前後解析清楚,貨是怎麼到的自己的手裡的,以前現在眼見着就要逼近年關,工廠那頭也是要和工人結算,但是A家現在欠錢不給,欠着幾百萬,她去工廠拿貨,親眼看見工廠沒有辦法,現在手裡沒錢就只能把工人儘量減下線,好多人都等着錢回去過年了,說白乾都行,等錢拿到手才能走。
B家的老闆說,我家的貨是不強,不強就是不強她沒什麼好辯解的,她和這個工廠也合作了幾年了,自己的資金也是有限,但是她做人最基本的良心還有,你開着跑車叫工人連工錢都拿不到,什麼叫你爸的小三?真的是小三你和她合作嗎?真的是她乾的,你就一點防備都沒有嘛就那麼相信她嗎?既然是工廠扣了你的貨,爲什麼不打官司?
直接將A店的銷售模式公開,發一篇微博來博取同情,B店的店主更是將之前A家今年夏天打算成爲主板的一件桃花羣曬了出來,裙子當初A家是按照4000塊人民幣賣出去的,因爲她講這個技術到底有多難,你知道耗費材料有多少,怎麼怎麼費勁怎麼怎麼不賺錢,她就是賺一個手工錢而已,現在被B家洋洋灑灑的寫了出來。
“我不知道你們是否瞭解這個圈子,我也不想得罪任何的人,我自己也是有錢就賺,可能我也是沒有幹到這樣的高度,不然我也會狠狠心去賺這樣的黑心錢,一條裙子賺三千,呵……”
這條微博發了出來,直接就炸鍋了。
一條裙子四千塊錢,竟然賺三千?這不是暴利是什麼?
信的人早就已經信了,覺得這說的絕對就是有可能的,A家出了名的吸血鬼,B家說自己家是代替工廠銷貨,按照成本價往外推,她是爲了幫人,不是爲了賺錢。
公說公有理,覺得講的太正確了,是啊,很多的漏洞,既然東西都被扣了,怎麼就會不打官司呢?這說浪費精力,自己錯信他人似乎有些勉強,爸爸的小三,她會信?
每個賣家身後都有個段子高手,孰真孰假其實真的不好分辨,到底誰纔是真的,大家都是霧煞煞的一片。
團長都沒聲了,她聽見的就是一面之詞,現在好了,信誰?
B家直接指責A家老闆,開着幾百萬的車,穿着幾萬的衣服幾萬的鞋子拿着幾十萬的包,叫你一聲土豪也不爲過,但是不要忘記了,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的大,廣州浙江這兩頭的工廠有幾個不知道的?能瞞得住誰?好工廠都是幾十家乃至幾百家的合作,是不是時間會證明,你能騙得了你的消費者但是你騙不了同行。
李時鈺講完,紀以律已經無奈了,一開始他真是一廂情願的覺得A家很可憐,現在則是一點感覺都沒了,女人都是很善變的,人都說相信男人的嘴不如相信豬會飛,他現在才知道,其實女人和男人比較起來,也是不多想讓的,巧舌如簧,她們纔是箇中高手。
敗家羣已經炸開鍋了。
之前就有幾位對A家店不抱太好印象的,但是H媽很喜歡A家店的東西,和紀老師家的不同,A家更傾向於各種晚宴聚會,甩甩小心機之類的衣服禮服款,現在就真的扯出來A家怎麼樣怎麼樣,H媽其實心裡也沒有那樣的不淡定,錢多錢少的事情,喜歡自己就買了,至少她穿的時候別人沒穿上,她穿了一個新鮮這樣就行了,賣貨嘛,肯定就是要賺錢的。
紀以律掛了電話,看看自己丈母孃,和方歌小聲的嘀咕着,方歌就覺得你說這些做生意的,嘴裡怎麼就沒一句實話呢,現在誰是假的誰能知道?
“我去一趟衛生間啊……”
方歌在衛生間給盧嘉麗打的電話:“嘉麗啊,時鈺他們說的那家店你買了沒有?”
盧嘉麗是知道,但是沒動手,就算是現在便宜,價格對她來講也是有點高,接受不了,太貴了。
“你都買了,我給你拿錢……”
方歌掛着盧嘉麗,怕盧嘉麗沒有穿的,既然說便宜這麼多,李時鈺的話她是信的,有便宜就要撿啊,盧嘉麗說不用,她穿不上。
“你聽我的,你也跟着拍……”
盧嘉麗看了一眼頁面,她是真的挺喜歡的,都好看,有一件是西服,西服的後面像是孔雀的尾巴一樣,這衣服當然挑人,但是會穿的人穿上會顯得很漂亮的,配條長褲穿雙高跟鞋,拿個手包就特別的好看,李時鈺能穿。
方歌回到位置上,方瑾在和以律聊天呢,她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紀禹和紀瞻。
“這兩個就是啊……”
方瑾心裡吐槽,怎麼就長得像是媽媽呢?不會長,爸爸好看結果和媽媽長得一樣,你說這兩孩子。
盛月看了一眼也覺得,要是像她姐夫,這兩孩子那就一點不愁了,可惜了……
方瑾笑呵呵的:“我們家時鈺有福氣,一口氣就生倆,以後就不用愁了……”
方歌就愛聽這話:“還要生呢,打算要個老三,她現在調養身體呢,估計明年能要上……”
“明年是羊年,羊年多不好……”方瑾就覺得女的屬羊,就不好,沒有福氣。
方歌擺手:“真的生個閨女,就算是屬羊的,也不怕,還愁嫁不出去嘛……”
這話方歌說的很硬氣,想來也是,生在這裡的家裡,誰娶到了就是娶個金元寶,誰不稀罕,還能嫁不出去?幾月的羊沒有草吃,這就是看相對說而說的。
方瑾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自己就想爭個上風都難,不就是女兒嫁好了嗎,有什麼好嘚瑟的,自己家的也不會太差的。
A家B家同時刪掉微博,雙方閉口不談剛剛所發生的撕逼大戰,就像是有了共同的默契一樣,只有扒皮的還在繼續。
某些人奉勸大家都冷靜一些,A家老闆有底子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她也不至於欠工廠什麼錢,工廠裡面的事情不是賣家誰都不瞭解,讓大家該看戲就看戲,不要跟着激動。
A家買過幾次,質量扛扛的,B家就算了,吹牛的成分比較多,買完之後簡直不忍直視。
A家的衣服現在都過千已經很少買了,但是以前沒有漲價的時候質量是真的很好,B家比不上的。
A家不是一貫的就是掛高價還有紀老師家,賣的死貴死貴的,賺都賺死了。
大部分而言,冷靜的看客覺得A家倒下就是早晚的事情,但也不至於讓大家落井下石,畢竟好質量是大家需要的,便宜貨質量不好,誰願意去穿?
團長最後乾脆就來李時鈺這裡打聽消息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他們家已經很久沒有合作過了……”
這講的就是實話,她也沒有內幕消息,所以現在兩家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不清楚,但都刪微博了,估計私下已經聊過了,以後生意還是要繼續做的,這樣撕破臉就完全沒有必要,原本就是和工廠之間的糾紛。
紀以律拎着買回來的熱狗進了工作室。
“誰家是騙子?”
李時鈺攤手:“不知道,看的五花八門的,現在已經懶得去看了,把自己家的貨弄好了就行,許翹明天來嗎?”
明天她有時間,要拍照,上幾件新貨的定金。
“你打電話聯繫她,叫她來……”以律遞給她,李時鈺接了過來,他不知道又從哪裡變出來一瓶酸牛奶,這是從方歌家順出來的,方歌家天天都有訂,好久沒人喝了,以前是紀以律喝,現在他們搬走了,也沒取消,李國偉不喝,方歌怕浪費就得喝了,誰知道他們時候回來還能喝上一口呢,紀以律家太遠了,就根本不會有人給送的。
就往他家去,天天的車費都能賠死。
擰開蓋子放到她的手邊,把習慣插好,拉過來椅子,自己坐在一邊,變戲法似的又從懷裡變出來倆烤香腸。
“我不吃了,你吃吧,熱量太高。”
“及時行樂,活着不能還有什麼意思,又不是天天吃,吃吧,我們倆一人一根……”以律塞到她手裡一根,李時鈺就鬱悶,你說工作室裡還有客服呢,這弄的是什麼呀?像是什麼樣子?又不是小朋友,可分吧,一共就連根,怎麼分?
李時鈺吃了兩口,她吃這個的時候很少,覺得味道還行,挺好吃的。
“怎麼不和我們一起出去吃飯?”他的手落在她的頭上,寵溺的看着,老婆不好看,在他眼睛裡也是天仙,看着她就覺得滿足一下一洗的撫摸着,很想貼貼她的額頭,可惜了屋子裡的人就是太多了。
“這邊有活還去哪裡,晚上那邊面膜要發貨……”又是人肉用行李箱扛回來的,正好有人回國就順路給帶,人是八點才能下飛機。
她準備過去接,然後請吃一頓,自己肯定就不能不吃的,叫人家吃自己看着嗎?
以律心疼她,覺得她累。
“多吃點,還得幹活呢,都瘦成什麼樣了,對了,盛月的男朋友換了……”
李時鈺也是,之前的那個工作挺好,家世據說也不錯,父親有很多關係,家裡親戚都挺牛的她覺得二姨對那個人很滿意的,怎麼就換了?這是準備結婚嗎?
“嗯,日期都已經定下來了,據說這個是幾代單傳的,全部親戚家都沒有男的,只有他一個……”
李時鈺覺得盛月肩膀上的壓力一定很重,生兒子這就是一定了,對於別的家庭來說就算了,這樣的家庭,一定會要兒子的,條件又那麼好。
盛月和丁冬在一起,是被丁冬家裡人捧着的,他們覺得只要丁冬喜歡就好,他覺得這個人能行,那大家就都祝福,他們小兩口好好的過,家裡不缺房也不缺車,甚至丁冬的媽媽就和盛月談過給她添份工作,固定的工作,每個月工資不多,但是時間上自己說了算,你想幾點走就幾點走,又和丁冬在一個單位,這樣有效的隔開了你們倆天天見面,但想見的時候一通電話,下樓就能看見了。
房子是買好的,丁冬媽媽就開口了,說給買車,說買就真的給買,花了六十來萬,這還沒結婚呢。
盛月就覺得自己特幸福,選擇對了,幸好她遇上丁冬了,幸好她當時就沒選擇那個人,真是萬幸,感謝老天爺。
方瑾找了一個好女婿,要回孃家說的,畢竟馬上就要結婚了,要通知親朋好友的,難免大家知道了就會替盛月開心之餘,開玩笑的說着,你看這姐妹裡嫁的就都好,完了生兩個女孩子吧,也都嫁的哈。
方瑾就不愛聽這話,畢竟李時鈺是二婚,她家盛月是一婚,怎麼就往一起擺呢?
哪個做媽的都希望自己的女兒更更好,方瑾聽着就有點舒服,覺得刺耳,倒是方姥姥,她喜歡李時鈺居多,因爲方歌對方兆南好,她也喜歡紀以律這孩子,紀以律簡直就是所有丈母孃心目當中最完美的女婿人選,你說有臉蛋,有個頭,有家庭,對老婆還好,還聽老婆的話,哪裡有缺點?
“以律啊,這小子真是不錯,說給你姐和你姐夫買房子就買了……”方姥姥覺得方歌這下子有指望了,一個女兒怎麼了?姑爺將來就變兒子了。
方瑾嘴上不說,心裡覺得奇怪,這到底有什麼自豪的?
就窮的需要姑爺給買房子?再說,人家媽知道了,背地裡怎麼瞧她姐夫和姐姐?讓出嫁的女兒給買房子,怎麼想的出來的,還當成好事兒來炫耀,這婆婆要是橫在裡面,就這個事情,絕對能鬧你一個天翻地覆的。
“盛月婆婆家條件挺好的……”
方瑾笑:“一般吧,比不上以律家,但至少吃穿不愁,結婚給買的房子也是兩百多平呢……”紀以律給她姐姐和姐夫買的不就是一百五十平的嘛。
“對盛月好就行,你看時鈺就知道了,生完孩子丈夫給侍候的月子……”這事兒人家方姥姥講出去,多少人都不信,一個大男人的懂得什麼?再說一天換那麼多次被子,人都要累死了,不信的如此想,信的人呢,就覺得這男孩子得多喜歡李時鈺,不喜歡她能爲她做到這個地步?
就挨家挨戶的去找,你絕對就找不到這樣的男人,輕易都很少見,怕老婆身體不好,都不讓抱孩子?生完孩子的女人有幾個是不碰孩子的?估計十個人裡面也就兩三個吧,真的到那種時候,男人都顧慮不上了,自己睡覺還不夠呢,還體貼你,沒有婆婆的不靠自己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