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KrayMaga格鬥術是從以色列發源起來的防衛術,在西方被公認爲一套高度精確、帶有街鬥風格的自我保護技術,用以反抗街頭攻擊、搶劫以及性騷擾等。用來進行自衛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它是一個完整的內容廣泛的武打系統,內容包括自我防衛技術、反擊打和腳踢技術、被動解脫術、摔投法、地面格鬥術、徒手對刀術、徒手對棍術、徒手對槍術、反多人攻擊術等。
它把人體的本能和自己所練習的格鬥技術有機結合起來,並輔以進攻性、戰鬥精神、情景意識等一系列訓練項目而成的,在技術上具有明顯的攻擊性。唯一目標是用盡可能快的方式消除敵對方對自身的威脅。具有極強的實用性。
KrayMaga格鬥術的一個好處是能夠在各種陌生的不利的環境:諸如在夜晚、狹窄的街道,或者在坐着或睡着的時候,手腳動作難以發揮,以及疲憊不堪的狀態下使用這種格鬥術。非常適合執法人員和特工使用。
薛子良在傳授完動作要領之後讓學員練習,待學員動作稍加熟練之後,就開始採用實戰性的模擬訓練。他經常會選擇每天課程臨近結束的時候上課,這時候學員的體力已經嚴重下降,意志也比較渙散。
攻擊一方是從陸軍借來的士官和一等兵,他們不但身強力壯,還學習了半年以上的軍體拳,不但力量十足,而且攻擊性很強。
一羣養精蓄銳的士兵對一羣身心俱疲的學員,結果是不言而喻的,學員隊被打得滿地亂爬,沒有一個能挺過一分鐘的。
看到滿地唉唉叫的學員們,薛子良知道自己是任重道遠。很多人在學員之間的對練中一招一式蠻象那麼回事,臨場的時候別說發揮了,連反應都慢了半拍。
“就你們這樣還想當特工?”薛子良大聲的呵斥着,“一分鐘內全部爬起來。”
薛子良在訓練時經常使學員們在巨大的體力和精神壓力下進行搏擊,用壓力來學會使用自身防衛技術。
女生隊在搏擊訓練中同樣沒有任何優待――敵人是不會因爲你是女人而手下留情的,也不會搞個公平決鬥之類。女人要幹這行首先就得能自保。
輪到女學員的時候陸軍士官隊伍裡響起了笑聲。有人當即就表示:“這就不要打了吧?太欺負人了。”
但是薛子良不爲所動,立刻點名:“下士黃安徳!你來!”
於是第一場就是陸軍步兵下士黃安徳VS政治保衛總局學員總隊女生隊隊長陸橙。黃安徳不是什麼彪形大漢,按照現代標準是相當普通的身材:身高不過172CM,體重70KG。但是對身高155CM,體重40KG的陸橙來說就是一個龐然大物了。
黃安徳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一個勁的摸自己下巴上的鬍子渣。
“怎麼?見到女人變傻了?”薛子良斥責道,“開始!”
黃安徳似乎很不好意思下手,出手即輕又慢。薛子良斥道:“再不認真打就罰你掃一年廁所!”
這個懲罰很是恐怖,於是十秒過後陸橙發出一聲慘叫,身子飛了出去,重重的跌在軟墊上,當即KO。
隨後黃安徳在不到三分鐘之內擊倒了女生隊的全部六個人,姚玉蘭是乾脆忘記了自己學得一切,呆呆的就被打倒了。楊草在戲班裡學了點武術,靈活性也比較好,但是她的武術功底一點用處也沒有,她打中了黃安德幾拳,但是對方渾然不覺,只是又快又猛的揮拳猛擊,楊草左支右擋,覺得胳膊都快被打斷了。僵持了不到十五秒之後黃安德一拳打在她的腹部,楊草的面孔頓時扭曲着跪倒在地,久久的爬不起來。
黃安德嚇了一跳――自己沒用多少力啊!他正要俯下身子去察看,楊草忽然橫掃一腿過來正中他的小腿。
但是事實馬上證明光有技巧是沒用的,黃安德只是身體稍稍一晃――他到底是戰兵出身,反應很快,立刻往後一跳就脫離了楊草的攻擊範圍。楊草強忍痛楚全力一擊之後已經完全脫力,真得爬不起來了。黃安德有點猶豫,要不要繼續下手把這狡猾的女人徹底打趴下?
“停!”薛子良叫停了。
“大家看見了吧?”薛子良指着還在地上掙扎的楊草,“任你有什麼武功,沒有足夠的體力就是個屁!擊中他的拳腳和撣灰沒什麼區別。”
他看着勉強爬起來的楊草――她還捂着肚子。
“雖然你沒還學會KrayMaga,但是你剛纔那一腿已經有那麼點意思了。很好!”
“繼續練習!”薛子良大聲宣佈,“你們要哭的乘現在趕快哭,以後你們連哭的力氣都不會有了――我狠狠的操你們這羣廢物直到你們能保護自己爲止!”
於是所有人經常被打得很慘,渾身淤青是再常見不過,陸橙的胳膊每天都是又紅又腫,簡直連舉也舉不起來。用藥酒互相按摩成了學員們每天必須的功課――衛生部門大量供應潤世堂炮製的“散裡痛複方酊劑”――這是劉三在散裡痛粉劑的基礎上開發出的新型外用劑。正好拿學員們來做療效試驗。
在每個人晚上都在唉唉叫的時候,姚玉蘭卻接到了生平的第一封情書,是黃安徳寫給她的。這封在訓練的時候偷偷塞到姚玉蘭手裡,歪歪扭扭滿是錯別字的信引起了她的極大鄙視。她“呸”了一聲就丟進了垃圾桶。作爲一個“城裡人”,她理所當然的在內心鄙視一切流民出身的人。更何況這個大兵還在訓練場上狠狠的揍過自己。
第二天的格鬥訓練課上,黃安徳沒有被安排和女生隊對練,他滿懷希望的朝姚玉蘭看過來,卻遭到了一個白眼。黃安德的希望頓時化作泡影,他還以爲自己新學來的泡妞法無往不利呢。他把失望化作無窮的力量,當天和他對戰的所有學員全部被他直接K倒,讓薛子良都納悶了――這個陸軍士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生猛了?
然而隨着體能的逐漸增強和對格鬥術的掌握加深,漸漸的學員和士兵之間的格鬥不再象“捱揍”了,幾周之後,開始有士兵被擊倒,慢慢得被擊倒的士兵愈來愈多。士兵們不再是笑容滿面的來到訓練場了,搏擊起來也更加認真。
搏擊訓練不僅鍛鍊了體魄,也給予了學員更強的自信心去單獨執行任務。
增強學員自信心的另外一項武器就是手槍。
教授格鬥術的同時,學員們開始了正式的輕武器射擊訓練。用得槍正是所謂的“六星連珠銃”。當然這並不是S&W的左輪手槍,而是機械廠根據武器設計小組的創意自制的臨高版左輪手槍,隨着行政向基層深入和各套行政機構不斷的膨脹,穿越集團迫切需要給人數日漸增加的土著幹部、警察、情報人員和保衛人員裝備一種有效的自衛武器。
現在的土著幹部們是沒有武器的,警察也只有制式棍子和刺刀,少量的裝備了步槍而已。遠遠不能適應需求。雖然經過了剿匪之後臨高的社會治安大爲好轉,但是誰也不能擔保還有沒有其他暫時沒有跳出來的敵對分子:苟二父子至今沒有落網,而剿匪、接管縣衙、清理田畝不可避免的觸動了一部分人的利益,這些人害怕穿越集團的暴力機器,不敢公然採取敵對行動,但是對穿越衆的土著合作者進行襲擊報復的可能性卻很大。土著幹部是穿越衆最可靠的人力資源,一旦被殺之後不但短時間難以補缺,還會動搖土著爲穿越集團服務的信心。
過去機械廠製造了一些德林傑手槍給到敵佔區活動的穿越衆使用。反饋過來的結果還算令人滿意。但是大家覺得這種手槍的火力持續性太差,而且大口徑手槍顯得過於笨重。由於各方面對這種槍有沒有必要製造還存在爭議,機械廠也就沒興趣把臨高版的德林傑手槍量產化。
在第二次全體大會沒有召開前,鄔德就指示手下就這個問題進行了一次專門的調研活動,結論是給幹部們配備武器是有必要的,特別是基層幹部們,他們在敵對分子面前幾乎沒有自保能力,而工作性質又使得他們必須經常在野外活動。這時候他就很容易被襲擊。
鄔德當上企劃院長之後就開始正式推行這個計劃。計劃得到了馬千矚的支持。總參也表示支持這個計劃――不管是陸軍還是海軍,都缺乏單兵自衛火器。土著軍官沒有手槍,打仗的時候可以用步槍,平日裡反倒成了徒手了――除了指揮刀。而且米尼步槍,即使是短槍管的米尼步槍也不適合裝備所有的士兵:軍隊中的許多特種兵單位,比如炮兵、工兵、後勤兵還有海軍的水兵,使用步槍的機會極少,裝備步槍即不方便使用又加大了成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