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紅衣男孩離奇死亡,疑是靈異事件。
“11月5日中午12時許,一名13歲男童匡星在石溪區西泉鎮雙新村的家中死亡,然而死相極爲蹊蹺:死者身穿紅色的花裙子,雙手、雙腳被繩子結結實實地捆着,腳上還吊着一個大秤砣,雙手被掛在屋樑上。事件發生後,引發大衆猜測。有人認爲這是靈異事件,是一位修道之人,利用茅山法術來謀害男孩。”
我正看着這個帖子大概,也是覺得好笑,真是什麼事情都能被說成靈異事件。
“啓宗,今天你早點下班,明天和我一起出一趟差。”顧漫匆匆從主編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臉上依舊沒有一絲的笑意,到報社已經有四天了,我還沒有見過顧漫有笑容。
“顧姐,我們是要去哪裡?”我反射性的回答道,這時候整個報社的人也都直勾勾地,用詫異的眼神看了一下我,不過接着都把目光看向顧漫。
顧漫也是盯着我,臉色並不好看,但並不是發怒的難看,而是本來顧漫的臉色就帶有蒼白,頓了一下才緩緩開口說道:“重慶石溪。”
我心裡一個咯噔,頓時明白了是什麼事情,這時候顧漫自顧自走到她的座位那邊,拿起手提包,就離開了報社。
“啓宗,石溪那事看來是讓你攤上了呀,你纔剛來沒幾天,八成是顧女王提出來帶你去的,誰叫你長得白嫩水靈,看來你要被寵幸了哦。”老溼又在一邊說風涼話,不過就算剛來幾天我也是習慣了,我也只是笑笑,心裡卻都是關於那個重慶石溪的事情去了。
正如大家所想,我是一個記者菜鳥,今年24歲,今年剛剛到這家叫做星異報社的地方工作,而從這時開始,我似乎就掉進了一個窟窿,越來越多我之前不敢想象的事情,開始在我面前攤開。
我和顧漫兩個人在第二天就收拾好行李,坐上火車直接奔赴重慶,和出了名的高冷女王在一起的旅途註定是枯燥乏味的,幸好在出發的前一天晚上,我整理的一大堆關於這次事情的資料看,權當解乏,所以一路上倒也算是平靜的過去。
我們的目的地是重慶石溪區西泉鎮雙新村土石坎,其實一開始看到這個名字就知道,這是個窮鄉僻壤,但就是這樣一個小地方,這兩天倒是隱隱有了些不安分的情況出現,在火車上我打過電話給我爺爺,我爺爺似乎早知道我要打電話過去,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叫我看看,叫我別忘了三大忌諱,不沾死人,不多口舌,不養小鬼。
重慶不像北京,地勢大多崎嶇些,所以很多的路都不好走,在火車上還沒感覺,但是一下了火車,就感覺胸口有些沉悶,倒不至於是什麼高原反應,但就是有點不適然,我也是緩了一會纔開始舒服起來,反倒是顧漫像是習慣了一樣,不過看顧漫一身乾淨利落的爬山裝備,再和我一條破舊牛仔和一件白色短袖對比,就能知道我的稚嫩了。
“這裡就是西泉鎮了?”我嘀咕道,看起來比我的老家還要破敗些,而且看起來那鎮匾也有些古鎮的味道,深棕色匾底,上面的紅字可能因爲是時間關係,所以顯得有些暗沉。
到了西泉鎮已經是燈火通明瞭,所以也沒有直接前往雙新村的打算,暫時找了家叫做麟家旅館的地方,我倒是很少見麟家這一姓氏,也不知道百家姓裡面有沒有這號姓氏。
有些意外的,麟老闆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儒雅的男人,三十五歲左右,看見我們走了進來,先是一招手,不過我倒是看見他的左手在下面做了一個小動作,具體是什麼我也沒看懂,但是我反射性的像樓梯口上望去,卻是看見一個女人在樓梯口一閃而過。
我回過頭來,顧漫也是看了我一眼,但我不知道顧漫是什麼意思。
顧漫先是開口道:“老闆,住店。”
“單間還是雙間,單間30,雙間45。”麟老闆應道,不過眼神卻是在我胸口掃過,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我正想開口說要雙間,單間其實是一間房裡面有一張牀,而雙間一間房裡有兩張牀,不同的是,雙間兩張牀中間會隔着一塊紗布,說起來倒有點像是醫院裡的病房了,開兩間房是不可能的,這樣浪費也是沒有必要。
“單間。”顧漫一口敲定。
顧漫從麟老闆接過鑰匙,我心裡有些忐忑的跟着顧漫走上樓梯,當我們快要走過拐角時,突然我聽見樓下的麟老闆幽幽地說了聲:“有些事,你們還是不要攙和的好。”
聲音很小,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聽到,但是我看顧漫卻是沒有一點聽到的樣子,所以感覺應該是聽錯了。
“你睡牀,我睡地板。”顧漫剛走進房門,就開口說道,語氣里根本就找不到什麼可以拒絕的餘地,因爲她看我一眼都沒有,我也只好悻悻然地整理一下東西,轉過頭,顧漫已經把自己的睡袋拿了出來,沒想到她還會準備這東西,一下子又寂靜了下來,雖然男女共處一室,但我也沒想過會發生什麼好事,加上趕了兩天的路,身心俱憊,我也是一頭扎進枕頭裡就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感覺到有人的動靜,雖然動靜不大,因爲從小的習慣,所以我很警惕地醒了,不過下一幕卻是有些讓我尷尬,因爲起身的是顧漫,而且顧漫看來正睡在我的旁邊,我趕緊又閉上眼睛,假裝沒醒,想裝睡度過了這幾分鐘的尷尬時間。
“起來吧,我們還要趕路。”顧漫的聲音終究還是響起。
要說心裡沒什麼那是不可能的,這顧漫怎麼會睡到牀上去,但顧漫看起來都不想提起什麼,我也就沒好意思問了,估摸着可能是顧漫半夜睡着感覺地板有些冷清,所以才**來和我擠着睡,人家大姑娘家都不介意,我也就不能多說什麼了。
退房時也沒有看到昨天那個麟老闆,不過倒是看到了昨天在樓梯口的那個女人,昨天沒看清,那個女人右臉頰上有一塊拇指大小的朱記,而且還是兔脣,我也是匆匆一瞥,沒敢多看,但這樣的女人美麗着實是稱不上的了。
雖說這次我們的目的地雙新村是在西泉鎮內,但從麟家旅館走到雙新村還是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顧姐,你有沒有發覺這些人,好像都有些神神兮兮的感覺,看我們的樣子也不大對勁。”我心裡有些發毛,因爲從剛剛走進雙新村開始,那些坐在一邊乘涼的人,也都是低着頭,時不時擡起一些看我們一眼,還有些年長些的,看着我們時還微微搖搖頭,不過那表情也算是很不歡迎我們的了。
這雙新村的房居參差不齊,和南方一排排坐落的農居相差很遠,我不知道爲什麼這裡的人看向我們的目光都不大友善,所以我還是提着心眼,跟在顧漫的後面打算往村子裡麪點走。
可是正當我還在掃視那些站在一邊的人的時候,突然從前面衝出幾個男人,氣勢洶洶的就跑了過來,都穿着破舊的短袖,我第一反應就是拉上顧漫,趕緊要撤,但是沒想到我一把拽住顧漫的手臂,硬是沒拽動,反倒是顧漫還慢慢的走向前去。
可是當頭那個男人,在腰上記着白綾的男子,對着顧漫不分青紅皁白就是一腳,我也是心頭一凜,趕緊向前,那男人的一腳硬生生就不踹在了我的肚子上,我肚子一陣痙攣,整個人一個踉蹌就摔在了地上,衣服手上也是沾滿了泥巴,雖說這是人家的地段,但是我也是受不了這火氣,耐着肚子上火辣辣的腳印,馬上起身,那幾個男人看見我起來,根本還沒打算罷休,一鬨還打算衝上來。
“你們都住手,都在幹什麼。”這時旁邊倒是又有兩三個人慌慌忙忙跑出來,當頭一個看起來也有五十好幾的老人一邊跑一邊喊着,這才讓那幾個男人停了下來,這時候所有人的眼光也是看向了那個老人。
那幾個男人看見老人走向前,也是有些不善的瞪了我們幾眼,然後稍稍低點眉目用重慶話,叫了老人一聲村長。(重慶話有些難寫,所以接下來重慶方言就直接說了,大家不要見怪)
那村長也沒理會這幾個男人,反倒是端詳了一下我和顧漫,然後用沙啞的聲音開口道:“你們是什麼人,到這來做些什麼事。”
“我們是記者,想要過來了解一下前幾天匡家的事情。”我先是開口說道,不過心裡還有有些警惕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這個村長。
“你們回去吧,我們不會告訴你們什麼的,要是不走,那我也管不了了。”這村長看起來也是很不樂意我們的出現,而且看起來也是很強硬,這意思是要是我們死賴着,剛剛這幾個男人也是要動手的樣子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會這麼地討厭外人介入這件事情,不過這倒是讓我更加感興趣了,不知道他們究竟有什麼事情不想讓我們知道。
“現在這件事情在外面傳的什麼都是,現在雙新村就有被人叫做**,我們來只是想幫你們,要不然等幾年後,這個村子**的名號落實了,你這村長也是要被村人罵慘了的。”在那村長要離開時,顧漫的嘴裡猛地吐出這麼一句,那村長也是一愣。
這時旁邊那幾個男人也是有些怒氣了,一個個都是踏前一步,他們纔不會理會顧漫是不是女人,甚至到後來才知道,正因爲顧漫是女人,說不定他們會打得更重些。
那村長提聽到顧漫說的話,也是面容複雜地看了顧漫一眼,似乎還在思索什麼,我也是有些緊張,要是這村長開口揍我們一頓,那麼我們兩個在這裡也是想逃都沒地兒跑。
稍等一會,這村長才開口道:“你們可以怎麼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