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躺在地上的八斤已經是口鼻流膿,看起來格外的嚇人,我們也是不敢耽擱。聽說那神醫還在新林鎮上,我和鐵蛋也是匆匆趕去新林鎮,爺爺他們則在屋裡看着八斤,要是這八斤在發瘋掙脫了,傷了村裡的人,這事情可就麻煩了。
從胡灘村到新林鎮,我和鐵蛋一人一輛鐵摩托,七十邁狂飆還要用了半個小時的樣子,這時候外面的天陰了下來,看起來不久是要下雨了,這場雨一下,估計就得入春風了。
“鐵蛋你知道你說的那人在哪裡麼?”開進新林鎮的地兒,車速也慢了下來。耳邊呼呼風聲,我問道。
鐵蛋茫然的搖搖頭。我心一凜,下一秒就準備破口大罵,不過鐵蛋卻是繼續說道:“我隔壁豬肉檔那個刀鍋知道,我們現在去市場問問就行了。”團叼豐劃。
“大過年的,那個什麼刀鍋還在開豬肉檔?”我說道。
“那傢伙掙錢不要命的,我一天就殺兩隻豬,這傢伙一天得殺三隻,大年初一整個市場也只是他一個檔口有肉賣。去市場準沒錯。”鐵蛋說着轟轟騎着摩托就開向他平時賣豬肉的市場去,一路的確是冷清,到了市場口,根本不用去找那個什麼叫刀鍋的,偌大的市場,就只有一個檔口有亮着紅燈,還有很多人圍在周邊。
“這刀鍋大年初三,這時候還有這麼多人呀。這該不知道又賺了多少,早知道我也去弄兩隻賣……”鐵蛋嘀咕着,把車停到市場外的停車處,我就跟在他後面走進菜市場。
這鐵蛋也是熟路子了,還沒走近,撒開嗓子就大一聲:“刀鍋呀,生意不錯呀。”
不過卻沒想到鐵蛋這一吼,硬是把人羣都吼開了,所有人都讓開一條路給我們,我還想着這鐵蛋在這市場混的可是風生水起呀,這一嗓子竟然這麼有用處?
不過接着看見在那豬肉檔前躺着的一個人,鐵蛋也是看見了,立刻着急的跑過去。嘴裡還嚷着:“這刀鍋是怎麼了?這被人打了?”
這時候旁邊知情的已經是開口了,說道:“哪能呀,他剛剛還好好地,切着豬肉,弄着弄着剛把袋子拿給我,就暈倒了,把我們嚇得,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估摸是一個買豬肉的,突然一個還好好的人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肯定是把他嚇得夠嗆,還怕沾上什麼麻煩,所以一直在撇清自己和刀鍋的關係。
“這他家人呢?”我問道。
不過迴應的是鐵蛋,鐵蛋看來和這刀鍋關係也還可以,所以看起來比較焦急,說道:“他就一光棍,外省的,爹媽都在外省,就自己在這裡。”
說完,鐵蛋一把手攬起刀鍋,把刀鍋放到旁邊乾淨些的地方,不過在鐵蛋攬起刀鍋時,在刀鍋的脖子下面赫然就是出現一點異樣。
“鐵蛋,離刀鍋遠點。”我不由自主的說道。
不過這輪到鐵蛋疑惑了,說道:“哥,他是我朋友,這不能不管……”
“你在九兩家說黑斑是不是就是那個?”我手指指向那個刀鍋脖子的地方,輕輕撥開刀鍋的衣領,能看見在刀鍋接近鎖骨的位置有一塊兵乓球大小的黑斑,看起啦像是那種傳統的狗皮膏藥,但是黑斑上面還有一些綠色的小點,就像是發黴的苔點一樣,看起來很噁心。
我這一撥開,周圍所有的人都立刻倒抽一口涼氣,不少比較膽小的,更是接着叫出了聲,慢慢的向後退,想要裡昏倒的刀鍋越遠越好。
那個拿着袋子的男人,看到這情況,更是立刻把手裡裝着豬肉的袋子扔到了地上,整個人像是見了鬼一樣,拼了命的逃跑,沒幾秒鐘就消失在了市場外面。
原本週圍還有十幾個人圍着,這下就真的只剩下五六個人了,這五六個人也都是躲得遠遠的,看着這邊的方向。
“鐵蛋?”我看向鐵蛋。
“是這個,這是黑斑病……”鐵蛋嘀咕道,不過鐵蛋也不知道是心理素質強還是什麼,非常淡定的走到一邊擠了一點洗潔精,然後到旁邊的水龍頭下面,搓起了手,直到搓的都快掉皮了才一臉淡然的走回來。
這時候,一輛救護車,兩輛警用摩托,還有一輛黑色的吉普車接觸而至,那警察一下車,立刻就說到:“誰說這裡又出現黑斑病的,如果謊報我就要你們好看……”
“那個傢伙叫張大勇,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在這市場經常收一些奇怪的費用,最後還不是自己拿了。”鐵蛋看來對這個說話的警察有不小的意見,但是在這估計他大的很,所以鐵蛋也只是小聲的說。
“那說什麼黑斑病的人在哪兒?張大勇朝旁邊幾個縮頭縮腦的問道,那幾個也自然是指向我們這個方向,刀鍋還躺在旁邊呢。
那張大勇也是走過來,不過走了兩步,突然停住了,那眼神像是見到自己的丈母孃一樣,猛地後退兩步,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躺在地上刀鍋脖子上的黑斑,接着招招手,趕緊讓另一個看起來年輕些的警察把那隔離帶拿出來。
張大勇這這一反應,氣氛總算是緊張些起來,那年輕的警察知道這真的是黑斑病了,我還感受不到這所謂的黑斑病對新林鎮的人有多大的恐懼效果,但是那白車裡面兩個原本還在聊天的一男一女,看見張大勇的反應,這下才慌慌張張一邊下車一邊戴口罩,戴手套,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暈倒的刀鍋旁邊,那個男的應該是醫生,手裡抓着一根鋁製的小細棒,用棒頭輕輕碰了碰刀鍋脖子上那塊小黑斑。
然後一臉凝重地匆匆走到那輛吉普車的另外一邊,似乎和車上的人彙報這什麼,因爲角度問題,看不清吉普車裡面坐着的到底是什麼人,不過看起來這事情似乎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了。
因爲接着那個醫生離開吉普車旁,走到張大勇旁邊和他小聲說了幾句,那張大勇立刻擡頭吆喝道:“還有誰和這個人接觸過?”
鐵蛋自然是認了,其他幾個原本還在旁邊看着的,這時候立刻就偷偷的溜了。
“他是什麼時候這樣的?”張大勇這次輪到質問鐵蛋了,鐵蛋其實也是硬脾氣,不過似乎這和他自己朋友有些關係,所以也沒好太不合作,如實說了便是。
這時候那年輕的警察被張大勇指示去把刀鍋幫醫生弄上白車,雖然不情願,但要是拒絕那年輕的警察想必也沒好果子吃,所以帶上手套,也是硬着頭皮就把刀鍋擡上了白車。
“你們也要和我們走一趟。”張大勇不單指了指鐵蛋,還包括我,讓我和鐵蛋跟他們走一趟。
可是現在那裡還有時間弄這些,我們還要找那什麼神醫郎中呢,八斤還被綁在九兩家呢,這要是出點差池,爺爺還在那裡呢。
“我們還有事,不能跟你走。”我說道。
“對呀,我們還要去找王神醫,我們還有事要找他幫忙。”鐵蛋也是在一邊說道。
張大勇聽鐵蛋這一說,臉上的神情立刻一百八十度,變得和顏悅色,從鐵蛋問道:“兩位小兄弟,你們認識王神醫?”
鐵蛋當然是搖搖頭,“不認識。”
“那剛剛你不是說找王神醫幫忙嘛?不是熟人怎麼找幫忙,小兄弟真會開玩笑。”張大勇看來還是在試探着什麼。
“不認識就不能……”鐵蛋嘴不遮攔,還想繼續說。
立刻被我一手捂住了鐵蛋的嘴巴,說道:“沒有,以前見過,他說有事可以去找他,現在我們正愁着不知道他在哪裡呢,還得勞煩大勇哥帶我們去見一下他。”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張大勇恍然大悟,點頭連說兩聲,道,“這絕對沒問題,現在這黑斑病又出現,肯定還得麻煩王神醫,不過我倒是有點私人的請求。”
“什麼請求大勇哥說就行了。”我笑道,正在扯皮子。
“我那老孃一把年紀了,就是容易漏尿,可把我媳婦弄慘了,我那媳婦還差點就跟我鬧離婚了,這能不能讓王神醫弄點治治,這對我大勇絕對是大恩呀。”張大勇這纔開口說道。
鐵蛋站在一邊不知道我在幹啥,不過我卻沒理會他,接着自己的想法,說道:“王神醫其實跟我們也不算太熟,就是我爺爺跟他有點交集,所以纔有點交情而已,不過可以試一試,但這先得見到他才行。”
張大勇聽完喜上眉梢,笑眯眯的說道:“那好,你們跟着這白車走就行,自然見得到,我陪你們過去,要不然一些地方還真進不去。”
“這新林鎮還有禁地?”我疑問道。
“以前沒有,現在就有了呀,前些天在魚蓮山那邊開了一個墓地,現在整座魚蓮山都被封了呢。”張大勇說道。
“這和這黑斑病還有王神醫有啥關係?”我不知道爲啥張大勇突然說起這事。
“小兄弟,你們這就不知道了,那魚蓮山就是埋黑斑屍的地方。”張大勇說道。
“黑斑屍?”
“就是得了黑斑病死了的人。”
“那些不是被醫好了麼?不是王神醫都醫好了麼?”
“是呀,王神醫來了之後是醫好了,可是王神醫還沒到新林之前呢?魚蓮山可是埋了幾十個死人呢,結果前幾天又在魚蓮山發現一個陰墓,真不知道這新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呢。”張大勇戰戰兢兢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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