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娥沒有再說話,也沒有掙扎,任憑官生把她壓在了下面。
她能說什麼呢?官生原本就是她的男人,這男人要自己的身子,還能說不給的?再說當初也是自己要嫁過來的,這就得認命的!而今他們又是在公婆的屋裡,如果她不從的話,不曉得婆婆又會鬧成哪樣的?
一股劇痛從下體一直燃燒到了腹部,那感覺就像是要把自己撕裂了般,她沒有吭聲,咬着手指,側着頭,兩滴清淚沿着臉頰慢慢地滴在了枕邊……她感覺自己只如一攤爛肉般機械地移動着,心裡面如針扎般的痛楚。
官生氣喘吁吁地挪動着身子,他興奮得不時地發出怪叫……黑暗裡,木架子牀在劇烈地搖晃着,嘎吱嘎吱作響……
靈水嶺的春天,夜很靜。如洗的月光掠過竹林投下着斑駁的影子來,月光很柔,它輕吻着地面,悄無聲息,不留痕跡地給這靈水嶺抹上了一層層愜意的曖昧。風掃竹林莎莎作響,似無數的二胡輕奏,配合着月光,淡淡地交融在這春意濃濃的夜裡,有點哀傷……
官生睡了,他踢了被子,敞着懷打着呼嚕;翠娥,只覺得下體隱隱作痛,這個夜晚註定無法入眠……
春天的太陽也起得很早,外面還敞着涼的時候,陽光已經闖進屋裡來了。
“喲,翠娥,昨天睡好了麼?”一大早她婆婆就站在了牀邊,眉開眼笑地問道。
“嗯,睡好了,娘。”翠娥黑着眼睛說道。
“睡好了就好呢,這幾天就在娘這屋裡睡,啊。”婆婆嘴裡說着,眼睛卻不斷的往翠娥身下的牀單下瞅。
翠娥也注意到了,她直覺得渾身不自在,她不知道她娘這究竟在瞅什麼呢,她不由得也擡了擡身子,這一看她吃驚不小,只見她的P股下面竟然有一攤子血跡。
婆婆眼睛尖,她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說道:“翠娥啊,沒事啊,這女孩子家做女人的時候都會這麼個樣子的。”
“娘,我一會就拿去洗了。”翠娥滿臉通紅地說道。
“這不用洗了,洗了可不吉利的,這褥子我給你收着。”婆婆忙收斂住了笑,嚴肅地說道。
“娘?!”翠娥弱弱地喊了一聲。
“沒事,你們姑娘家不懂這些,這個是規矩!”婆婆的臉重又舒展開了來,她笑得很是歡喜,像一朵熱烈綻放的花!
這一整天起,婆婆對翠娥很是體貼,完全沒有頭天的那股子怨氣了,這讓翠娥覺得很不適應,但是翠娥心裡也清楚,婆婆高興的是,她終於和官生行房事了,而且翠娥身下的那朵“蓮花”開得很是很豔麗。按照靈水嶺里老一輩的人說法,這“蓮花”開得越是豔麗,那就是說生兒子的可能性越大。翠娥身下的這朵蓮華,按照她婆婆的說法,那不比她當年身下的那朵小,當年她那朵“蓮華”開得可是豔啊,所以纔有了官生和他弟福生。翠娥這朵少說也得有三兒子的。婆婆說這些的時候,聲音大着去了哩,巴不得讓全村人都曉得似的。
翠娥坐在竈臺後頭添着火,臊得頭都要勾進褲襠裡頭了。
婆婆說話又有勁頭了,這嶺裡頭似乎就只能聽到她的聲音了。
“毛嫂啊,翠娥快有了吧?”小河道邊的女人們又說開了。徐毛子人稱毛哥,所以靈水嶺裡稱他媳婦作毛嫂。
“快咯,快咯,早就見紅了哩。”婆婆得意地說道。
“哎呀,那可好着哩。大不?”徐義才媳婦九英問道。
“大着哩,比我當年的那朵還大!”婆婆飄了她一眼興奮地說道,手下的刷子在衣服上來回地刷着,動作很是輕快。
“我說毛嫂,今天看起來氣色咋就這麼好哩,怪不得都要當婆婆了!”徐懷林媳婦華紅說道。
“呵呵,是哩,心裡頭高興。”婆婆笑着說道,說話跟唱歌一樣。
婆婆跟變了個人似的,她說讓翠娥好好休息會。
當天晚上,翠娥的碗裡多了個荷包蛋。
“娘,我也要吃!”官生見着,便嚷嚷着說道。
“官生,給你!”翠娥連忙夾起了那塊雞蛋,要給官生。
“喲,我這當孃的,光記得疼兒媳婦了,都忘記給兒子貼上一個!翠娥,你自己吃哩,我這就去給官生再貼個去!”婆婆說道。
“娘,莫貼了,我這個給官生!”翠娥紅着臉說。
“翠娥,你自己吃哩,好好補補!”婆婆笑着說道。
“嗯。”翠娥便沒有再說什麼。
一旁坐着的徐毛子,抽着煙半晌沒吭聲兒。
“官生啊,你等着啊,娘再給你貼個去!”婆婆站起了身來,她回身拍了拍官生的肩膀笑着說道:“我給我兒子多貼上個,吃着好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