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這一走,便沒再來消息。起先徐毛子心裡還是有些不舒坦的,這後來的時候便也習慣了,日子不也照樣要過的。
壩子上那幾畝地,徐毛子準備種上稻穀。現今屋裡少了個幹活的,沒有了別的經濟來源,徐毛子考慮得越發多了起來。
徐毛子只要去幹活,就會帶上官生,手把手地教他一些種地的把式,儘管官生用心學着,但是長進卻不是很大。不過官生能用心學,徐毛子心裡也就知足了。現今屋裡也就他這麼一個精壯勞動力,他能幹多少就是多少。
翠娥心裡卻揣着另外一件事兒。
徐泉林那副憔悴頹廢的模樣一直在翠娥的腦海裡閃現着,她心裡就特別不是滋味。
儘管從前她是恨過徐泉林,但是當她知道這是清香在他們之間搞鬼的時候,她心裡就不再恨了,她反倒是同情起徐泉林來。
一大早,翠娥就起了牀,蒸了一大籠子饅頭,便用箇中碗盛了幾個饅頭,悄悄地擱在了櫃子裡頭。
早飯過後,她趁着官生和徐毛子一同去壩子上地裡,狗蛋又還在睡的時候,就把饅頭放進了竹籃子裡,就挎着籃子出了門。
翠娥走得心急,竹籃子裡的碗都顛得“咯吱咯吱”作響,她怕自己回來晚了,狗蛋醒了找不着娘了,肯定要哭翻天來。
“妹子,你這是要上哪去啊?走得這麼急?”劉秋生像一隻賴蛤蟆似的橫亙在她的眼前。
“你管得着麼?”翠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像繞着道兒走。
“哎,妹子,這籃子裡裝着啥呢?”劉秋生探着頭往翠娥籃子裡瞅。
“關你啥事?”翠娥不悅地說道。
“哎,妹子,你咋這樣衝着哥哩?是不是泉林回來了,着急着見他哩?”劉秋生一副奸詐的模樣。
“劉秋生,你胡說個啥!”翠娥氣憤地說道。
“唉,妹子,你咋又急上了哩?你這越急着,就越是想着泉林不是?”劉秋生抖着腳說道。
“我懶得跟你扯,你讓我走!”翠娥夾緊籃子,低頭就要從他身邊過去。
“哎,妹子,手絹子,你不打算要了?”劉秋生趕緊從口袋裡掏出手絹,提拎着它在翠娥的眼前晃着。
“你還給我!”翠娥心裡一急,揮起手掏了過來。
“哎,妹子,這哪能說給你就給你的!”劉秋生身子往後頭一仰,手迅速地回縮。
翠娥掏了個空,她漲紅着臉問道:“你想咋樣?”
“嘿嘿……”劉秋生陰險地笑了笑,邊斜眼望着她,邊將手絹兒慢吞吞地賽回了自己兜裡,“妹子,還是跟上回說的那樣,你得再陪陪哥,夜晚太長,哥覺得寂寞!”
“劉秋生,你欺人太甚!”翠娥哆嗦着說道。
“妹啊,瞧你這話說的,我這哪叫欺負你呢,你依了我,我就把這手絹兒還給你,這不是正正當當的事兒麼?”劉秋生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無恥!”翠娥氣憤地罵道。
劉秋生拿出手絹湊在鼻子旁深深地嗅了一下,作出一副享受的模樣:“這手絹真香喲,嘿嘿……,妹子,你要是不想要這手絹子也行,我就拿去給徐毛子,興許他擦擦汗,也能使得着。”
“你還給我!”翠娥發瘋似地撲了過去。
“哎!不給,不給!”劉秋生高舉着手,一隻手則順勢將翠娥死死地給摟在了懷裡。
“你放開我!”翠娥慌得使勁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在他懷裡極力地掙扎着。
“妹子,讓哥抱抱,抱抱,哥想得慌!”劉秋生乾脆扔了手絹,兩隻手牢牢地把翠娥摟在了懷裡,身體也在翠娥的身上蹭着。
翠娥又急又羞,她想大聲喊叫,可是她又怕讓人曉得了,會說她閒話。她只是咬着嘴脣,做着無聲的反抗。
劉秋生兩隻手就像是龍蝦的一雙大鉗子地將獵緊緊地夾着,絲毫沒有鬆懈的意思。
茅草垛裡一隻貓靜靜地窺視着這一切,它長嘶了一聲“喵”,迅速地消失在了竹林裡,似乎對眼前發生的這些並不感興趣。
劉秋生將翠娥往草垛旁扯,低着頭在翠娥的臉上一陣亂“啃”!
翠娥搖晃着腦袋,躲避着他張油滑的臭嘴,兩隻手也不斷地在他身上撲打着。
“妹,就讓哥親一口,親一口!”劉秋生倒還不忘跟翠娥交流。
“你放開我!放開我!”翠娥急躁地說道。
“妹子,你莫鬧了,就依了哥吧,哥想你了,想你白乎乎的饃饃,都快想瘋咯!”劉秋生眼睛裡閃着YIN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