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知道柳風說的不錯,他說道:“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這些兄弟?”
柳風道:“很簡單,你告訴我你們礦廠的具體位置,我就放過他們,不過我現在卻不相信你,你連你兄弟都要殺,這會兒怎麼又替他們求情了?”
這個人神情沮喪,他說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一旦礦廠被外人知道,我們幾個人的命就保不住了,死了他一個,換來我們這些人活下去的機會,我沒有選擇……”
柳孟心裡有些發急,他喝道:“你到底說是不說?婆婆媽媽的誰要聽你講這些?不說我就先從這一個殺起!”他擡腳踩住了一個離他最近的人,瞪着這個帶頭的人。
這個帶頭的人見狀,慌忙道:“別殺,我說,這個礦廠是在雲南省WB市的一座山裡,這座山名叫小虎山,礦廠的入口就在山的北面,那裡沒有人煙,我們悄悄在那裡開採,沒有人知道。”
柳風道:“豈有此理,私自開採資源就不說了,爲什麼你們不把勞工當人看?!”
這個人道:“我們哪有這個權力,這裡的老闆是日本人。”
柳風一聽到“日本人”三個字,不由得怒上心頭,他心裡恨恨地想道:“又是日本人,這些傢伙賊心不死,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總有一天我要好好收拾你們!”
這個人看着柳風面色越來越難看,他說道:“俠士,這個真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柳風喝道:“住嘴!你們現在如此行徑,和走狗有什麼分別?!”
這個人自知理虧,他也沒有辦法反駁,只是靜靜地看着柳風,希望他能給自己一條活路。
柳風雖然很氣憤這個人的做爲,但是打心裡還是不想殺人的,他問方纔被追殺的那個瘦子道:“你一個人怎麼逃出來的?”
這個瘦子道:“我們逃跑的人一共有四個,現在就剩我一個了!”他用手一指地上的人,然後又指向這個被柳風抓住的人,大聲道:“是他們!他們殺了另外三個人,我纔有機會逃走的!”說着走到這個人身前,一臉憤恨,要是手中有刀的話,他絕對要殺這個人。
柳風道:“你說仔細一點,到底是誰殺了人?”
這個瘦子一指柳風提住的這個人,他說道:“是他!”然後又在地上指出了兩個人,道:“還有這兩個人,他們也殺了我的同鄉!”
柳風看着他手裡抓着的這個人,怒道:“你殺了人,就不該死麼?要是我把你們都殺了,看誰給你們申冤!”
這個人冷汗流了下來,他說道:“是,我們是殺了人,可我們也是爲了活命才殺人的……”
柳風道:“你想活下來,別人就不想活了麼?你的命很值錢麼?你們有遺言的趕緊說!”他揚起了手中的匕首,打算殺人了。
這個人道:“我沒有什麼遺言,只希望你能放過我的這些兄弟們。”
柳風道:“你休想!”手中匕首一晃,就割破了這個人的咽喉,他手一鬆,這個人倒在地上捂着咽喉喘不過氣來,血染紅了一大片。
柳風把匕首往地上一丟,道:“好!我答應你,不殺他們。”
這個瘦子突然跑過去拾起柳風丟下的匕首,轉身向着另一邊地上幾個人走過
去,他對着其中一個人叫道:“你殺了大娃,我要你償命!”蹲下身去在這個人胸口連刺了七八下,鮮血濺到身上也全不在乎。他又走了兩步來到另一個人身邊,道:“你殺了我弟弟,我叫你不得好死!”也向着這個胸口、小腹、下腹一陣亂刺,直到這個人已經完全死了過去,他才把匕首一扔,眼淚流了下來。
柳孟在一旁靜靜地看着這個瘦子,他安慰道:“你現在仇已經報了,還是回家去罷!”
這個瘦子道:“好。”他看着柳孟手裡提着的這個人,道:“我這一身太髒了,我要他的衣服。”
柳孟不疑有他,道:“好。”他放下了這個人,對這個人道:“把你的衣服褲子和這位兄弟換一下,我就可以放你們走了。”這個人哪敢違拗,只好依言和這個瘦子換了衣服。
這個瘦子道:“兩位恩人,你們的恩德我會記住的,再見了,這裡的死人都是我殺的,你們不會受牽連的。”說着他就背起了包,拍掉上面的灰塵,從這個小巷子裡走了出去。
看着這個瘦子走了出去,柳孟道:“風弟,現在我們怎麼辦?把這些人送到公安局去?”
柳風道:“我們就由他們自生自滅吧,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他們自己做的什麼事,是逃不掉的。”
柳孟道:“好,我也同意這麼做。”他對手中抓住的這個人道:“這些屍體就交給你們處理了,我們答應的是我們不殺人,沒有說不讓人報仇。”
柳風向着活着的這幾個人喝道:“你們兄弟殺了人,本就該死,如果剛纔那個人死了的話,我們還是會去找你們算帳的,不管他是不是你們殺的,記住!”他狠狠地瞪了這幾個人一眼,招呼柳孟與自己一道離開。
這個瘦子離開了小巷子,加快了腳步向三井公司跑去,進到了一樓大廳裡也沒有去前臺接待那裡詢問,而是直接進了電梯,他在電梯裡看到最多隻能上到二十樓,就索性按下了“20”這個按鈕,這會兒電梯裡只有他一個人,電梯運行期間,他取下了背上的包,放在地上拉開。
只見包裡是五個黑乎乎的鐵球,相互之間有黑色的細繩子相連,內行的人可以看得出來,這些黑色的細繩子竟然就是導火索,這五個黑色的鐵球則就是裝填了火藥的空心球體,現在已經該叫炸彈了。
他把揹包轉了個向將揹帶轉到背後,然後從包裡取出了一個打火機拿在手裡,靜靜地等着電梯到達二十樓。
想必大家都已經明白了這個人是想幹什麼了吧?沒錯,他就是想要報復三井公司,用自己的性命,把這個炸彈在二十樓的辦公室裡引爆,讓三井公司受到巨大損失,這樣他才能對得起自己幾個死去的兄弟,他們兄弟一共四個人逃了出來,結果現在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他一定要讓三井公司知道,他們這些平民不是好惹的!
柳風與柳孟兩人離開了那個小巷子,由於這個瘦子報仇心切,遠遠地早就趕到了三井公司,他們哪裡想得到這個瘦子也會去三井公司呢?其實這也只能說他們頭腦不甚靈光,至於柳氏幾兄弟的老三,他只是遠遠地看着柳風與柳孟處理着些事情,聽不到他們說的話,自然也就不能幫上什麼忙了。
柳風和柳孟兩人走了兩三分鐘終於來到了三井公司樓前
,柳孟道:“風弟,一會兒我和他們談,以你的脾氣可能要壞事兒,我們勢單力薄,不宜硬拼,只要看一看情況,給他們一點兒警示就好。”確定柳風是認真地點頭,柳孟才讓柳風跟着自己一道進入了一樓大廳,來到了前臺接待處。
電梯響起了提示音,二十樓到了,這個瘦子出了電梯,向前走了十來步,再向右拐之後看到了許多人正在忙着工作,他來到距他最近的一個人面前,問道:“請問你們經理的辦公室在哪兒?我找他有事兒。”
這個員工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道:“我們經理的辦公室在那邊。”他用手指了一個方向,然後雙坐下繼續他的工作去了。
這個瘦子依照別人所指的方向,來到了道門前,見上面用中文和日語兩種文字印着“經理辦公室”,於是他拉開了揹包,點燃了炸彈引線,然後敲響了門。
門並沒有鎖上,這個瘦子推開了門,看到的是一張有一道刀疤的臉,看起來只能像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殺手,而非是有才幹的經理了。這個瘦子哼着歌,來到這個人面前,這個人正和一個衣着暴露、妖豔嬌媚的女人兩人在椅子上做着各種下流、不堪入目的動作,這個瘦子臉色微微變了變,他繞過辦分桌,這兩人渾如未見,也難怪,這個名義上的經理正是當日劫持甄越信的橫山末已,他在這裡坐鎮,沒有人敢在沒有他的傳召下進入這間辦公室,這會兒他正坐在椅子上享受時,突然看到了一個人把包背在前面,哼着歌走到了離自已一步遠的距離內,橫山末已不由得怒道:“誰叫你進來的?滾!”
這個瘦子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笑得是那樣燦爛、舒心,彷彿那是沒有何任掩飾、天真的、最最純結無瑕的笑容,這個笑容看得橫山末已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於是橫山末已再次喝道:“滾!”,可惜這已經是他留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秒鐘了,下一秒,面前這個瘦子身前的揹包突然炸開,火光亂冒,頓時吞噬了屋內的一切,火光絢麗而又璀璨,爲光裡炸開的力量已經將屋裡的一切都化爲了灰燼,房門抵受不住,幾乎是同時的發出“轟”的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化爲了無數碎片。
外面的員工受到波及,最近的幾個人被屋門碎裂的木片擊得頭破血流,所有人的都大驚失色,慌忙奔逃,尖叫、大呼聲連成一片,彷彿世暹界末日降臨了一般。
柳風、柳孟兩人正在問前臺接待“你們經理在幾樓?我們有大生意找他談。”
前臺接待小姐正要回答的時候,她聽到“轟”一聲大響,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柳風和柳孟兩人也感到了這一聲巨響所蘊含的威力,都不由得想道:“這是什麼人?竟然使用炸彈?”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前臺接待小姐拿起電話,然後一臉驚恐地叫出聲來:“什麼?你是說有人炸了經理的辦公室!”
柳風和柳孟兩人對望一眼,柳孟他咳嗽一聲,對前臺接待小姐道:“看來生意不用做了,再見。”與柳風一道離開了三井公司的大廳,來到外面,他們的三哥柳雲已經趕了過來,道:“爆炸發生在二十樓,你們看。”
柳風和柳孟兩人站在樓下向上看去,果然有一層樓通過窗戶向外正冒着灰色的煙,柳風道:“報應啊,哈哈,我們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