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乾宏手裡提着忍者刀,看着車的方向,不由得想道:“還好,這個人沒有帶槍,否則他要是瞄準了我,只要手指頭一動我就一命嗚呼,死得不明不白。”想到這裡,一陣後怕。
車門開了,走下來一個看起來有五六十歲的男人,這個人臉上皺紋交錯,面容冷峻,頭髮有些花白,鬍子只在人中處留着一小團,就是電視作品的日本人的典型鬍子,身上衣服是豎着的灰黑相間條紋,褲子很寬大,手裡有一把沒出鞘的日本刀,腰間有一把日本短刀,完全是一個日本武士的裝束。
這個人腳上穿的倒並不是木履,而是布鞋一,這樣更加有利於發揮武功。
付乾宏看着這個人,只見這個人一步步向自己走過來,每一步都穩如泰山,彷彿是一座會動的鐵塔,他直覺地感到這人人是他出道以來最強勁的對手,他握緊了手裡的刀,心裡開始有些壓不住的激動,想要與這個人大戰一場,打個痛快淋漓。
這個日本武士來到付乾宏對面七八步站住,一躬身行了個禮,道:“你好,我是日本武士橫山末深,請多多關照!”
付乾宏可不會那樣鞠躬行禮,他抱拳道:“你好,我是付乾宏。”
橫山末深看着付乾宏道:“付先生武功之高,我十分佩服,深爲能隨南宮先生前來相會感到十分榮幸,還請付乾宏能與我放手一搏,請付先生成全。”
付乾宏看着橫山末深的臉,他用餘光看了一下南宮明,道:“橫山先生好興致,只是此時此地我還有些私事沒處理完,您看我們是不是另外約一個時間?”
橫山末深看着付乾宏,認真地道:“你們中國有一句話,說‘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現在罷,請先生不要推辭!”
付乾宏看着橫山末深的臉,頓時明白過來,這個人並不只是單純的日本武士那簡單,就不再多言,道:“橫山先生,刀劍無眼,動起手來難免死傷,我與先生無怨無仇,閣下真要與我一戰,不計後果?”
橫山末深道:“是的,請付先生成全。”這一次他拔出了刀,把刀鞘丟在了旁邊的地上。
付乾宏只得道:“好,橫山末深,請。”他不會雙手使刀,只能單手拿刀當刀來使。
橫山末深看着付乾宏,雙手持刀身子慢慢弓起,把刀在面前一伸,就護住了自己的身體,而腿部以下則離付乾宏很遠,根本無法觸及。
付乾宏看不出這個人的深淺
,不敢主動出擊,按照挑戰的習慣,當由橫山末深先行出手,所以他採取守勢是合情合理的。
橫山末深向前邁出一步,盯住付乾宏,突然劈頭一刀砍向付乾宏肩頭,這一刀快如閃電,付乾宏看不到何任預動,刀鋒就砍到了身前,如果換了一般人,恐怕就被他這一刀劈死。
付乾宏一側身,並不與他刀相交,他避開了這一刀,立時又向一邊讓開,橫山末深一刀砍空,再出第二刀,依然沒有沾到付乾宏一點衣角,付乾宏避開兩刀,腳下連點,已換了好幾個方位。
橫山末深看着付乾宏,道:“閣下一味閃讓,莫非是看不起我?”
付乾宏一邊閃讓一邊說道:“橫山先生誤會了,先生的武功與中原武功大不相同,我無從破解,也不敢力敵,只好先看幾招再說。”
橫山末深道:“閣下輕武很好,只是這樣算不得比試,便是對我的侮辱!”
付乾宏苦笑一下,對這個日本人的執着有些無奈,卻還是不想出手,他對自己的內功修爲很有自信,又不願以內力壓人,一旦用上內力,對方便要處處受制,每擋一下就會被巨大的力道震得血氣翻涌。
橫山末深看着付乾宏仍然不肯出手,怒道:“你真的看不起我!”
付乾宏接道:“橫山先生誤會我了……”突然橫山末深猛地追近,全力一刀向付乾宏砍去,付乾宏只好運足內力一刀架住,被橫山末深刀上和巨大力道震得後退一步,腳印都有兩三公分深。
橫山末深見付乾宏單手架住他全力砍出的一刀,吃驚不小,想道:“原來這個小子練的是內家功夫!”眉頭皺起,有些擔心自己的能不能勝過他了。
付乾宏又驚訝不已地想道:“想不到這個橫山末深力氣這麼大,真是個強勁的對手。”
橫山末深雙手持刀,一刀向付乾宏腰間斬去,刀上彷彿有千斤巨力帶起風聲。
付乾宏見到橫山末深如此刀勢,想道:“這個人竟然把刀練到了精氣神合一的地步,不簡單。”手中的刀一攔,雙方身子都晃了一晃。
付乾宏道:“橫山先生好功夫,我要出手了!”單手持刀,一刀砍向橫山末深右肩,橫山末深揮刀來架,付乾宏手的刀突然向後一抽再向前一送,刀鋒一翻,向外割出,直指他左臂大臂。
橫山末深未見過如此奇的刀法,對方手裡的刀不是刀,而成了一把鉤鐮。忙雙手一分,刀在右手,
左臂已向後一擺,遠遠避開了這一刀。
付乾宏臉上掛起了常有的笑容,他這一刀剛剛被避開,突然又將刀鋒向下,急速向下劃去,橫山末深右手刀已經撤回,攔住了他手裡刀的去勢。
付乾宏的刀被法路攔下,他沒有收刀再圖進擊,而是把手裡的刀挽了個劍花又划向橫山末深咽喉,橫山末深見到付乾宏手中的刀彷彿沒有重量一樣可以隨心所欲地來回指來打去,驚得臉色大變,再也不敢貿然招架,唯有後退到攻擊範圍以外一途。
付乾宏方纔使的是天一門的武功,名叫“無意心法”,“無意心法”講究的就是一個“無”字,無意則多變,多變則難測,對讓對手猜測不到你的武功路數,則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只是這個心法要以深厚內力爲引,用在兵器剛可以達到忽視兵器重量的效果,使出的效果就是瞬息萬變,是“快”和“奇”的最高境界。
橫山末深一退,付乾宏可不願意了,他施展輕功追上,手中的刀化作萬點寒光向他直逼過去,存心想看看橫山末深怎麼應付。
橫山末深見到付乾宏的刀幻成一片光點,驚訝不已,他聚起全身功力將身上帶的短刀擲出,“錚……”一聲,短刀被磕飛了出去,只是刀光絲毫不受影響一分一分向他逼去。橫山末深後退速度不及付乾宏,他只剩下力硬接一途。
付乾宏看着橫山末深臉上已經開始出現了巨大的汗珠,當然,這汗珠並不主要是體力流失所致,而是心力消耗太大,精神上的壓力,他臉上閃過一絲狡黠,刀光一收,現出閃亮刀身,突然加速,向橫山末深心窩刺去!
橫山末深終於看到刀光消失,還沒來得及高興,猝然看到刀加速刺來,雙手持刀來磕,雙手相交:“錚!”一聲,橫山末深感到雙臂痠麻,刀幾乎要脫手而去,但下一刻,他就敗了,因爲他並沒有磕開付乾宏刺來的一刀,相反,付乾宏刀上的力道把他的刀震開兩三尺,如此一來他已經沒有收刀時間了,就在這時,他做了一個決定,他決定與付乾宏同歸於盡。
橫山末深不管刺向心窩的一刀,雙手持刀全力向付乾宏脖子削去,如果付乾宏不收刀招架,他雖然會被刺穿心臟而死,但付乾宏卻將身首異處。
付乾宏明白了橫山末深的心思,手中的刀突然消失,再度出現時已經攔住了橫山末深的刀,另一隻手卻印在了橫山末深的胸口……
不遠處,南宮明還在尋找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