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乞丐

不知不覺,圍聚的人越來越多,這並非好事,一來可能會被誤傷,二來則給旁人逃脫機會。

寧卿淵腦筋飛轉,若能來個英雄救美,他與魚笙關係不就更加親密了?

他的小小心思,全部借笑意表現在臉上。但是,笑容持續時間並不長,只見粗衫蒙面接下所使招式竟是他所熟悉的。

羅二亦看出些門道,走來道:“少爺,這人使得招式,小的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愈想愈不對,難道這一路上的危機,並非是針對睿安帝,而是他?

可他一介凡夫俗子,且還是第一次出西臨,哪裡會結什麼仇家?難道是西臨那些曾被他欺負的人追殺過來了?

“呸!呸!呸!,”若那些人有這本事,哪裡還會被欺負。

“少爺,你呸什麼呢?”

寧卿淵看了眼魚笙,她未佩劍,而那交手兩人已使上了武器,若他貿然闖入,只怕會吃虧。

“替我找把劍來。”

羅二尋劍去了,寧卿淵在人羣之中觀戰,視線一直落在那粗衫蒙面身上,此人身形似也有些熟悉,可.....

忽然,黑衣人手上的劍飛射牆,步步後退,眼見生死之間,忽然掏出匕首,對着粗衫蒙面胸前刺上一刀。瞬間,粗衫蒙面手中的劍落地,一手捂着胸口,顫顫巍巍兩步,便就倒地不起。

黑衣人將插在牆上的劍拔起,走時看了數眼寧卿淵,這才離去。

粗衫蒙面沒了氣,卻無人敢靠近。寧卿淵站在其身邊,緩緩蹲下身子,揭開其面。

“這不是郝師父嗎?”未找到劍,羅二又跑了回去,見被揭開蒙面的男人,是當年教少爺武藝的其中一個師父。

“我不瞎,”他對這師父並無多大印象,所以雖覺得身形熟悉,卻未想的起來。

其在粗衫蒙面身上摸索,除了幾塊碎銀外,並無任何發現。

“少爺,你找什麼呢?”

“魚笙,”寧卿淵將她喊來,小聲道:“這人以前教過我功夫,也算是個師父。”

“你是好奇他爲何出現在此處?”

“嗯,”不僅如此,還有上次蔡府的武藝切磋,他與江濤交手,也覺得招式熟悉,難道他是曾經某個師父的弟子?他的師哥?

“他是爲你而來?”

寧卿淵不敢說,不知道是誰撒的網,但是可以肯定,他不是魚餌就是魚苗。

粗衫蒙面屍身被人擡走,不過因爲天色已黑,官府要等到明日纔來驗屍。

因死了一個人,府上惶惶不安,有些看熱鬧的下人更是將發生誇大且大肆渲染,搞得府上下人都聚在一起,人多壯膽。

這麼一來,若是黑衣人未離府,那也不會再明目張膽跑出來。

寧卿淵將這一路來所發生都細細想了一遍,也未發現哪裡有古怪,可無冤無仇,誰又會平白無故地算計他呢?

待至第二日,官府來人。這次,頭大的又是他。

不過,因爲當時在場之人較多,所以問來問去,也就是詢問他是否與粗衫蒙面相識。

而這結果,自然是不識。

衙役在府上吃飽喝足後,將屍身運走。

寧卿淵將其等送到府外,昭若在旁說起風涼話,“你可真是掃把星,走哪裡都出事。”

“那你可得小心些,沒準下個就是你。”

“我若出了事,你可就麻煩了,”昭若冷冷道:“你還是多留心保護好本公主,待回宮了,自然有你好處。”

寧卿淵看不慣昭若這種嘴臉。而魚笙大早就跟着羅二出去了,說是先將這裡熟悉熟悉,看能否打聽出什麼來。

所以,他也不想回府。

寧卿淵撇下昭若,不知爲何地想買個什麼送給魚笙。下人見其離府,詢問去處,說是恐官府再來尋人。

他細細一想,昭若說也要出府戲玩,讓其作陪。

玩耍之心頓時消失不見,這時一根乞丐拿着個破碗走來。

“公子,”乞丐坐在地上,一隻手臂伸的筆直,將碗給遞出,“賞幾個酒錢唄。”

“你都出來行乞,不關心飽飢,酒能做什麼?”

下人對乞丐可不似他這麼客氣。一人拿着長棍,口裡呵斥着,讓乞丐到別的地方行乞去。

乞丐躲閃棍棒,將碗護在懷中,“打人別打碗,我就靠它了。”

下人不耐煩,口中一直罵着。昭若在旁看二人追逐,笑的花枝亂顫。

寧卿淵看得心煩,便攔住下人道:“你家中也有父母,這老頭也一大把年紀了,你就不要與他計較,要是打傷了,你還得賠藥錢,不如我將他帶走,也省的你麻煩。”

下人感激不盡。寧卿淵身邊有個乞丐,昭若嫌其髒,也不要去陪同。

那兩人一前一後走着,路上行人見到乞丐紛紛避開,捂着口鼻嫌棄。

想到乞丐爲討酒喝,寧卿淵將其帶到客棧,在外迎客的小二見到乞丐,拿起掃帚就揮來。

乞丐年紀大,但動作卻靈活,無論小二如何絞盡心機,都未能碰到他身子。

“好你個好頭!”小二累的直喘粗氣道:“快給我滾,不要在我面前出現。”

“嘿嘿,”乞丐用手指着寧卿淵,咧嘴笑道:“他付銀子,他付銀子。”

寧卿淵掏出一塊碎銀,遞給小二道:“夠了沒?”

小二接過銀子,將掃帚扔的遠遠,“夠了!夠了!兩位大爺裡面請。”

乞丐上桌,先要了兩壇酒,隨後又點了兩個小菜。倒是不可沒酒,菜可有可無。

寧卿淵見乞丐可憐,便又多點了幾個菜,“你今日無論想吃什麼都可,我給銀子。”

乞丐拍手叫好,一隻腿翹在長椅上,直接用手抓着菜食,“公子可真是好人。”

“你慢些吃,”他道,並給乞丐倒上酒,“酒是好東西,可解憂愁,一般說來,以酒爲食的,也不過爲了逃避。”

乞丐嘴裡包着菜,一邊說話,嘴裡的肉沫吐在桌上,“喝醉了才能想吃啥就吃啥,那時我可有花不完的銀子。”

寧卿淵輕輕笑了笑,丟下一錠銀子給了乞丐,起身離開。

“等等,”乞丐滿是油的手抓住他衣袖,順便將手上的油給擦了擦,“你別走呀,我這還沒吃完呢。”

“錢我已經給了,這銀子留給你日後買酒喝。”

“這好,”乞丐將銀子放回懷中,卻沒有放他離開的意思,“你再坐回,我怕他們趕我走。”

“嗯......”見乞丐吃的津津有味,他想起羅二的吃相。一個狼吞虎嚥,一個不拘小節,可真是不雅觀。

“公子?”一隻雞腿被吃淨,腿上的肉被啃得乾乾淨淨,連骨縫都未放過,“你不是本地人呀?”

“你不也是,”雖說乞丐邋遢,但卻很容易辨認。

“我一路行乞到這,”乞丐道:“你最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呀?”

“爲何這麼問?我好的很。”

“這奇怪了,”乞丐一邊吃一邊說,這使得寧卿淵不得不換個位置,免得衣裳上全部都是他噴出的肉沫,“公子將衣袖捋給我看看。”

其照做,“你做什麼?”

乞丐瞪大眼睛伸着脖子,將口中的肉給嚥下,從口袋裡掏出一透明的物件。

“快將你戴鏈子的手給我看看。”

“看什麼?”

乞丐將那透明物件放在眼前,眯着眼睛細細地看着他手上鍊子,“公子手上可是寶貝呀。”

“什麼寶貝?不過是戴着玩。”

“不!不,”乞丐將透明物件遞過去,讓他自己看,“你看清楚些。”

原本平常無奇的手鍊,透過這透明的東西,手鍊珠兒的壁上可以看到數不清數量的小紋,輕輕浮動着,且隨着這浮動珠兒顏色也隨之改變。不過待拿走透明物件,鏈子又成了平常手鍊。

“這是什麼?”

“寶貝,”乞丐將透明物件收回,將烤雞給分了,“公子手上的也是寶貝。”

“寶貝可不是你說了算。不過,用你那東西看了,卻是不同尋常,你知道原因?”

“那是,公子這鏈子是家傳的?還是別人送的?”

“送的,”雖然不知這手鍊是羅一的還是爹孃讓他送來,不過既然從他手上接過,那也可算送。

“那這人一定與公子關係匪淺吧?”

嗯?他幼時倒是被羅一告了不少狀,以致現在想起也恨得牙癢癢,想着如何報仇雪恨,可又怕適得其反。所以,有時也會想到羅一。

“還成,就是一肚子壞水。”

乞丐舔着手指,一咕嚕將酒飲下,“寶貝呀!公子是不是有什麼仇家?所以才獲贈寶貝?”

“仇家?”

乞丐在衣服中翻找,掏出一個小紙包,其將紙包中的粉末倒入酒水之中,用手指攪拌,遞給他道:“公子將這個喝下?”

“是什麼?”寧卿淵聞了聞酒水的味道,卻不敢貿然飲下。

“這裡我加了些□□。”

“砒.......”他將酒盅放回桌上,不懂自己好心對乞丐,他怎下毒待他,“我可就一條命,若死了,你也跑不了。”

“不跑,不跑,”乞丐搖着腦袋,不以爲然道:“乞丐都說了,公子手上戴的是寶貝,莫說這一點點□□,就算是拿□□拌飯吃,只要戴着鏈子,你也毫髮無損。”

“當真?”

“不信算了,”從外跑來一隻狗,乞丐將啃乾淨的骨頭扔給狗吃,拿起酒盅要將添了□□的酒給倒了。

“別,要是狗誤食,死了怎麼辦?”

“公子倒是心善,”乞丐因爲手碰了□□,只有拿着筷子吃食,“你這寶貝可別摘下,給你的人一定是擔心有人對公子下毒。”

“等我哪日想死了,一定試試□□拌飯。”

乞丐不知餓了多久,一桌的菜被吃了大半,可卻不見其停筷,“不過,這寶貝是公子最近纔得到的吧?”

“你又怎麼知道?”

“乞丐懂得多了。公子被人下蠱了。”

“你又與我說笑,”他道:“我身子好的緊,若被下蠱,總有一二不舒服的地方吧?”

“公子可有娶親呢?”

“未娶親,但有了心上人。”

“這心上人恐怕也是相識未多久吧?”

“你怎知道?”他對乞丐忽然好奇,“你莫不是算命的吧?”

“乞丐要會算命,早就做老爺了,”乞丐尖叫道:“公子可是一見傾心?”

“嗯。”

“對呀!”乞丐頓了頓,吃了幾口菜道:“這是情蠱,你不動情誰動情。”

“情蠱?”他心中只有個魚笙,若乞丐說的是真的,那是魚笙對他下了蠱蟲?

“對呀,公子好好回憶,你心上人是哪處讓你動心?”

寧卿淵搖了搖頭,一時半刻想不出,因爲魚笙無論做什麼說什麼,他都動心。

“哎,”乞丐丟下筷子,將原先收回的透明物件拿出。

其讓寧卿淵捋起袖子,用那東西在手腕上割開,隨後從袋中掏出似草葉的藥草,放在口中嚼碎,放在流血的傷口近處。

雖說傷口流血,且割的也深,不過卻似被蟲子咬了一口,待敷上沾着口水的草藥,竟然不疼了。

“你這什麼草藥?”

“快看,”乞丐指着血流之處,只見一個米白色的線蟲從傷口中露出半個身子來,“相信我沒?”

寧卿淵身上欲抓住蟲子,可卻瞬間不見蹤跡。

“情蠱?”

“對呀!”

“你既然能將它引出,那一定有辦法將它從我體內逼出。”

“你是自然,”乞丐手上又是血又是□□,吃得越是起勁,“不過,就不知你願不願意。”

“你體內有隻蟲子,你願不願意?”

乞丐嘆氣,委屈道:“我自然不願意。只是,乞丐半路出家,這本事不精,雖然能將蟲子給逼出,只是令你動心的姑娘就記不得了。”

“魚.......”若不記得魚笙了,那日子得多無趣,“那我再想想。”

“你也真是個死心眼,”乞丐罵道:“對你下情蠱,那人定有別的目的,你若不將情蠱逼出,只怕日後會被利用。”

說來,寧卿淵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魚笙會如此待他,便是如此,那也有不得以的苦衷。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只有你真心對那姑娘動情纔會在將情蠱逼出之後忘了她,若僅是因爲情蠱原因,忘不了誰。”

“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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