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密道

陸崢讓二人別出來,準備衝出人羣。埋伏在屋頂的紛紛躍下,將馬車給圍住。

馬兒受到驚嚇嘶鳴不斷,嗖地向前衝去,死於刀下。

馬車上的三人跳下馬車,陸崢抓着舒玉的手臂,寧卿淵則在交手之時奪來一把劍,與黑衣人動起手來。

黑衣人雖說人多,但功夫倒不是多厲害,不知是不想取他們性命還是高手未出面。

三人一點點向前挪着,雖說交手不吃力,但拖延定吃虧。

終於是條熟悉的街,寧卿淵讓陸崢帶着舒玉先逃命,攔住二人退路,對追來的黑衣人道:“你們這樣也是送死,倒不如早些回去洗洗睡,動手傷和氣。”

黑衣人哪聽他耍嘴皮子,而陸崢二人也未能順利離開,黑衣人的數量增多,攔住去路。

寧卿淵急道:“怎就不能跑快些。”

陸崢不言,看樣子是不打算丟下他。

三人就這麼僵持着,黑衣人多了可卻都不動手。

而在牆角傳來“咚”的一聲,一把長劍拋來,一個身着灰黑色長衣的蒙面男子出現在屋頂。

陸崢接住劍,看着舒玉,顯然不懂男子是誰,是敵是友。

蒙面男子手握長劍,從屋頂一躍而下,對着攔路的黑衣人大開殺戒。

寧卿淵與陸崢相互配合,殺出一條血路。四人一路不停歇,灰黑長衣男子起先在前領路,慢慢地便是跟在寧卿淵身後。

四人躲進一間屋,彎着身子從屋裡向後院走去。

“去哪裡,”陸崢緊張問道。

“這是間當鋪,我曾在這裡呆過些日子,屋後的有個糧倉,我們躲那去,”寧卿淵小聲道。

黑衣人緊隨而來,不過沒有敢貿然進來。

院內的糧倉大敞,裡面早已無糧食,更不能躲人。

一時間,四人被困在院子裡,屋外都是黑衣人,出不去躲不了。

舒玉來到井邊,井蓋與粗繩在腳下。她將粗繩撿起,系在井上的鐵釦上,用力地拉着,看是否牢固。

“這井足夠寬,我們躲井裡。下了井去,在水上,用匕首扣在井壁上,那羣人就算找到這裡,也不會發現的。”

陸崢看着井蓋發愣,舒玉的話讓他遲疑了片刻,又愣愣地看了她些時候。

“都這時候,你莫不是還懷疑這些人是你家小姐派來的吧?”寧卿淵半開玩笑道:“雖說人多但功夫確實不行,其實我也在懷疑。”

舒玉懶得理會他。抓着粗繩第一個下了井。陸崢不放心地抓住粗繩,一個趔趄,繩子卻斷了。

舒玉掉井裡去了,陸崢毫不猶豫地跳井救人。

寧卿淵抓起斷了的粗繩道:“前些日一直下雨,這繩子不斷纔怪。”

蒙面男子沒有理會。他將繩子繩子扔到井裡,快速地將男子臉上蒙布給扯落,笑道:“莫不是想我了,又怕被我發現?”

魚笙沒有想到他會有這舉動,急地捂着臉道:“少貧嘴。”

寧卿淵將蒙面放在懷中,蹲着身子不知在地上找着什麼。魚笙問道:“你既然知道繩子會斷,爲何不提醒?”

“我也不知這羣黑衣人是不是舒玉耍的把戲,”撿起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寧卿淵把耳朵靠近井口,將石頭扔了進去,“井裡面沒水。”

“我們下去救他們吧?”

寧卿淵將扣着的粗繩解開,拿出火摺子,將粗繩點燃,再又扔到井裡去,“那日太后壽宴,出現在屋頂上的人可是你。”

“你猜,”魚笙心急救人,加之這些日子寧卿淵與舒玉走的又近,心裡難免吃味。

“我先下去,”從掉落井底的粗繩燃起的火光能判斷,這口井比平常的水井要寬,只是未能看到陸崢二人,不知井內別有洞天還是另有埋伏。

寧卿淵躍下井後,抱住緊隨而來的魚笙。

“自然是你,要不然你怎會冒險前來救我。”

魚笙見他在生死關頭還有心談情說愛,詳裝怒意。

黑暗中,陸崢的聲音傳道:“小姐的腳摔斷了。”

井裡漆黑一片,看不到個人,寧卿淵尋着聲音找去,井上就扔來一個火把,看來黑衣人是找到這裡來了。

他藉此緊緊抱着魚笙不放,認真聽着井上人的對話。

看來這夥黑衣人也是拿錢辦事,雖說知道是口枯井,卻沒有下井的意思。不過,卻將井蓋給蓋上,似乎要將井給封住。

寧卿淵將火把點上交給魚笙,見舒玉坐在一塊石頭上,地上有一道血跡,陸崢束手無策地站着。

“給我看看,”他道:“斷腿可大可小,不小心就殘了。”

舒玉不願,陸崢聽其命令,不過他應是想救受傷的她。所以,寧卿淵動手,他只示意地阻攔了下。

“寧卿淵!”舒玉命令道:“你若敢碰我一下,我讓你活不過明日。”

“那就活不過吧,”他不以爲意道:“我是死是活不害別人,你腿廢了得別人照顧你。”

他脫着舒玉鞋襪,握在手裡的玉足冰涼,且與他所見不同,舒玉的腳就像塊玉,慘白的近乎透明,能看到筋與血管。

說來也是奇怪,舒玉掉井摔斷了腿,雖說腳上有傷,但傷口並不大,可傷口卻流血不止。

“得快些出去,”他撕下衣裳一角,傷口還未包紮好布就已被血給染紅染透,“照這個流法,還真的送命。”

舒玉不言,但脣色已蒼白。陸崢掏出一個玉瓶,目露怯光地瞥着她。

“給我!”

陸崢不敢不從,將玉瓶交給了寧卿淵,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舒玉要玉瓶,寧卿淵不給,也不怕她所謂的威脅恐嚇。

“這樣就行了?”

陸崢猶豫着,小聲道:“得與血一同服下。”

舒玉呼吸急促,已說不上話。寧卿淵將手指割開一個小口,滴血入瓶並搖晃了數次。

“喝吧。”

舒玉接過玉瓶,將藥喝淨,傷口的血漸漸凝固,止住了血。

她面色有所好轉,不過呼吸還未能平息。

寧卿淵擡頭看着井上方,雖說井裡沒有水,但井壁上卻有青苔,想要爬上去,推開蓋在井蓋上的重物,還不是件容易的事。

再看了看井內,就在陸崢站立的位置,井壁上有字,一個“止”字。

“看來是有門,”他從魚笙手裡接過火把,讓其坐下休息片刻,“止就是不讓走的意思唄,這也無門,到底走不走?怎麼個出去法?”

“這裡你不是曾來過?我們怎知曉如何出去?”舒玉虛弱道:“井被堵住,如果不快些出去,我們都會被悶死在這。”

寧卿淵看了眼魚笙,在“止”的週近尋找線索。

這口井是由磚石砌成,“止”字是用刀刻上去,不過,字的周圍都有青苔,可這字卻乾乾淨淨。

“這應該是個門,”他無比肯定,拿着劍在牆上比劃着,“牆後一定別有洞天,當鋪是個好地方,說不得裡面是座金山。”

舒玉聽其胡言亂語,不耐煩地翻着白眼。魚笙走過去,用手撫着牆,仔細觀察着。

女人比男人心細許多,或一個很小的微乎其微。雖說牆面光滑,青苔分部也均勻,不過,從遠至近,這面牆似乎是橢圓形狀,但或許是井內空間太小,走進一看又覺不是。

她用刀刮下牆上的青苔,卻看到有一處凹陷進去,只有拇指大小的凹痕。

“快過來,”她指着凹痕,懷疑這就是打開這道門的關鍵。

寧卿淵用匕首敲了敲,牆是實心,裡面不是空的。

他狐疑,卻看到牆在慢慢地向上升,本以爲找到出口,一根根暗箭從□□來。

四人躲在角落,火把早已熄滅,等到耳邊沒了射箭聲。寧卿淵拿出火摺子,想盡辦法拿到火把。

點上火,看到對面的磚石上都是箭,如果是人,早就成了馬蜂窩。

“看來你是猜錯了,”舒玉道。

“半錯,”寧卿淵道:“這裡應該有暗道,否則幹嘛留口枯井,而且還有機關。”

舒玉與陸崢的意思,是讓寧卿淵爬上去,想辦法將井蓋上的東西給推開,從井裡面出去。

寧卿淵則認定了井有問題,誓不從井裡找到出路誓不罷休。

四個人兩個意見。陸崢認爲寧卿淵冒失,不敢將舒玉一人留在井下,以防出現萬箭齊射。

二人在角落坐着,魚笙靠着牆打着盹。寧卿淵東摸西碰,剩下的兩面,也不知碰到哪個機關,“轟”的一聲,石井榻的聲音,一面牆緩緩打開。

見找到出路,陸崢將舒玉給抱起,卻讓寧卿淵走在前面。

魚笙在後舉着火把,身後是陸崢二人。

打開的門後是條長道,不寬敞但若一個人走,成年男子也不必彎腰低頭,不過抱人有些吃力,舒玉只得被背在身後。

長道兩邊也是用磚石砌成,不過這條走到應該是有些年頭了,牆上的磚石已有裂紋,用手輕輕已剝就能將其扣下。

寧卿淵一邊走一邊揮舞着劍,在牆上留下痕跡,磚石頭掉落牆角。他就像是一個混跡與小鎮的流氓,胡作非爲。

“牆又沒惹你,”陸崢不滿道:“快些出去,等火把熄滅,我們就會迷失方向。”

寧卿淵則顯得毫不在意,“扶着牆走唄,反正我走在前面,你家小姐墊後,便是有個意思,死的也不會是你。”

陸崢本就黑,寧卿淵說了個死,似觸其底線,當即板下臉來,又冷又硬,“將你剛纔那話收回去。”

寧卿淵聳了聳肩膀,一副挑事的樣子,“你覺得可能嗎?”

陸崢胸脯上下起伏着,顯然氣的緊。

舒玉這時說話道:“寧公子又打的什麼主意?你和魚姑娘有個伴,便欺負我們二人?”

“可不敢,”寧卿淵繼續耍着賴皮,乾脆不走了,“只是好奇而已,你說陸崢聽我的話,我也就是想試探試探,有多聽話而已。”

“然後呢?”

“結果不甚令人滿意,”他搖着頭,雙手環胸地靠在牆上,“我好奇。假如這暗道有人埋伏,我們被抓,我這手上的劍給了陸崢,讓他在我們二人中選擇殺一個,他會選誰?”

“寧公子覺得是誰?”

“不是很好猜?”他道:“不過,你要是喜歡我的話,應該會奪來劍自刎在我面前,是吧?”

陸崢氣地青筋暴起。他哪知自己上了當,寧卿淵本就不相信他,今晚先是遇到他,然後又被舒玉所救,太過巧合。

寧卿淵懷疑是陷阱,所以,他得讓對方露出破綻,而且得想盡辦法消耗陸崢體力,以免在動手時發生意外。

“我當然會殺了你!”陸崢恨恨道。

寧卿淵咧嘴笑着,反又安撫其道:“莫生氣,莫生氣,我這開玩笑呢,是我不好,沒輕沒重。”

這下,舒玉不喜,沉着臉道:“陸崢選擇救我,只能說你沒本事?”

“本事?”寧卿淵撫着臉,意味深長道。

“你莫想歪了,”舒玉急着解釋道。

“我可沒有想歪,”他道:“我自幼由祖母帶大,對女人可尊敬的很,我可沒那齷齪想法。只是好奇你所謂的本事是何,是權還是財?寧家不缺銀子,那便是權嘍?”

舒玉張口結舌,心念中計了。

寧卿淵則繼續笑着,“我也就說着玩,寧家在西臨,你又未去過,哪知有沒有銀子,也許家徒四壁呢。”

舒玉氣地扭過頭去,耍嘴皮子是鬥不過寧卿淵,而且他吃了幾次虧,顯然長了記性,會算計人了。

四人又慢慢地向前走去,長道只是漫無止境地向前,沒有門也無窗,不知同向哪裡,又過了多久。

寧卿淵時不時地扭頭看向魚笙,可惜通道狹窄,否則他倒是可以牽着她手。

“若這麼一直走下去也不錯,”他對魚笙道:“走到天荒地老。”

“可還有外人在呢,”魚笙害羞道:“也不知要走多久,你還是保留體力吧。”

“耳朵是他們的,嘴巴是我的,我願說,喜歡說,他們不想聽可以把耳朵閉上,”寧卿淵膩歪道:“那日看你還是女裝,怎又換了回來?”

“行動方便。”

舒玉爲剛纔的事而耿耿於懷,想着被寧卿淵這傻小子算計,心裡就有一股無名火。

“寧卿淵,你倒是風流,若這麼走下去,我們都得陪你死。”

“也是,”他又停下腳步,讓魚笙坐下休息,“反正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還是歇歇。”

舒玉與他槓上,也讓陸崢將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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