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城,他們先找了個客棧住下來,然後胡鑫就帶着僕從去找人僱房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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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的牙行也多,而且這個時候找人僱房子的也多,要在翰林院附近租房子,還真是有些貴。
那牙行給胡鑫看了房源,說道:“一個是四合院,離翰林院就是隻有一條街。共有正房四間,東西廂房各兩間,另外還有廚房一間,這一個需要一個月八百文錢的租金。”
這麼小,就需要八百文錢,看來京城的租房真的是貴。
胡鑫覺得有些小了,不說別的,就是下人都住不下,更不用說有客人來了,根本就沒有地方招待。
那中人繼續說道:“這邊有個大一點的,雖然也是一進,但是正房後面還有六間倒座房,正房是三間,東西廂房也是三間,也有一間廚房,還有個雜物間,另外還有專門放牲口的牲口棚,這個房子需要租金是一個月一兩二錢。”
“另外都是兩進和三進的房子,兩進的房子起價都是二兩一個月,三進的房子起家是五兩銀子一個月,我想貴客您初來乍到,應該不需要這麼大的房子。”
那些兩進和三進的房子,往往是京城有錢有勢的人家,給其親戚或者是親戚的親戚租的,或者更有甚者,是給外室租的。
有的租着租着就買了下來了,但是看這位客人的樣子,不像是啊。
胡鑫說道:“還請帶我去看看前面說的那兩個房子。”
胡鑫倒是比較中意第二個房子,房子夠大,他們也有牲口帶過來,後面的倒座房也能給下人們住,前面的廂房,一個做書房,一個就可以待客了。
只是先要看看是什麼樣子,如果太破舊,要了也沒有用。
一兩二錢,這在鄉下夠一個人家吃一年了,但是在京城,卻只是一月的房子租金。
果然是寸土寸金那。
那中人看這人確實是有買的意思,就拿了房門的鑰匙,帶着胡鑫去看房去了。
胡鑫看了房,當場就把第二個房子給定下來了,一下子交了半年的租金,和牙行寫了租房文書,拿了鑰匙,先讓添福和硯臺留在了那房子那邊,就過來客棧找杜榆。
杜榆聽說房子都已經租下來了,也很是高興,這效率,真是快啊,只是這一個月就一兩二錢的月租,真是貴,
“大表哥,你問沒有問過,這邊賣房子多少錢?”杜榆問道。
反正早晚就要買房子,不如慢慢的打聽打聽。
“像我們今天這樣租的房子,就需要五百兩。”
五百兩!這也太貴了吧,大表哥還說只是一個一進的房子呢,跟四合院差不多,就五百兩,真是貴!
以前他們二百兩都能在青陽縣買一個莊子了。就是雲陽縣他們的院子,也才一百多兩呢,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京城啥啥都貴。
把東西收拾完了,從客棧退了房,他們坐着馬車去了租的房子,是在翰林院附近,也就是五六百米的距離,這樣表哥以後去當差,就不怕遲到了。
只是這房子也有些年頭了,這大門上的紅漆都掉光了。
進去一看,有一條通往正房的用碎青磚鋪成的小路,這倒是不錯。左右的東西廂房各三間,正房也是三間,從正方的左右朝後面走去,就是那六間倒座房了,這倒是可以給下人們住了。
廚房在大門西邊,不大不小的,而牲口房是在最靠近後面的一個角落裡,也是很小,能放兩匹馬都不錯了。
這個院子連一棵樹也沒有,不過地上是有雜草。
杜榆把人一吩咐,就各幹各的去了,下人們六間房,男女各三間,她也不具體給他們分了。
而最先忙的就是杜榆和胡鑫住的三間正房了,硯臺和添福早就給打掃乾淨了。小丫和小墨忙着把被褥給鋪好。
稍微佈置一下,就可以住人了,做飯的姚婆子和打掃粗使的陳婆子一起,給大家簡單的做了飯菜,用的都是從家鄉帶來的乾貨。
而從中人那邊已經知道了,這邊用水是在這邊街上的一個水井裡的,需要人去打的,趕車的和看門的是一對兄弟,分別叫做白祿和白壽,他們兩個也早就用院子裡的水桶打了水了,這水桶還是硯臺他們找別人借的。
所以呢,簡單的吃了一點兒飯,算是保持了體力,胡鑫和杜榆讓大家都趕緊去歇息吧,這一天也夠忙的,明天就是新的開始了,像這買菜什麼的,都得開始操心那。
胡鑫還有幾天纔到翰林院報道,所以還有時間陪着杜榆把事情給搞定,比如這邊到哪裡買菜,還有購置生活用品,等等,都需要摸索。
他們不是一個府上,沒有固定給他們送菜送生活用品的地方,也沒有自己的採買處,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啊。
都是要從外面採買,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呢。
而且杜榆還要看看別人家的庶吉士是怎麼過日子的,她也有個參考不是?
至於賺錢的事兒,還得看機遇,機遇來了,那就不是問題了,她不能出面做生意賺錢,如果能找到一個有生意頭腦的人,幫着自己做事兒,那不是就挺好的?
但是這樣的人才可遇不可求啊。先一步一步的來吧。
好歹自己的莊子還能維持現在的日子,就是大舅那邊,也說了,會每個月給他們一些錢的,大表哥每個月還有三兩銀子的俸祿,也是可以用的。
第二天,他們這邊就有到門口來賣菜的,估計是在這邊經常賣菜的,知道這邊住進了人,所以就來這邊了。
杜榆讓姚婆子和他們商量了價錢,如果價格合適,以後每天都過來送一次菜。
他們要是想日結菜錢或者一個月一結也可以,這邊是翰林院庶吉士胡家,也是讓大家彼此認識的意思。
想來他們也知道,這到翰林院辦公的人,品行都是還可以的。
不過第一天的菜錢,杜榆讓姚婆子給了,畢竟大家還不熟悉,以後慢慢就好了。
杜榆也開始教小丫和小墨認字,以後他們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幫着記賬什麼的,都得靠他們。
接着幾天,買了生活用品等物,這日子算是安定下來,胡鑫去翰林院報道,作爲庶吉士,在翰林院學習了。
杜榆還問他需不需要給那翰林院的上官們都帶東西過去,大表哥第一天去了,瞭解了情況,看大家都沒有給,才知道這翰林院清貴可不是說着玩的,送禮的沒有,但是以後混熟了,可以請人在家裡吃飯喝酒都可以的。
米家的秦婆子找到了杜榆,她已經從米家出來了,杜榆知道她的意思,對她說道:“你要是來我這邊,我給的錢恐怕不會高,畢竟我這裡的情況您也知道,一切都是纔開頭呢。”
秦婆子笑道:“我無兒無女,現在也歲數大了,不想以後死了連個給我收屍埋葬的人都沒有,我不求別的哦,就盼着能夠有個養老的地方,有人給我送終,你看怎麼樣?”
杜榆倒是不介意養一個老人,畢竟秦婆子以前也幫助過自己,就說道:“你要是還看得上我這裡就留在這裡吧,我這些婆子您幫着管一管。”
秦婆子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只要不嫌棄我囉嗦。”
秦婆子的到來,添福是很高興的,畢竟以前秦婆子就對他很好,姚婆子笑道:“我看添福對您老這麼喜歡,不如讓添福認您當幹奶奶吧。”
這下人之間認乾親,也是很正常的事兒。姚婆子倒沒有因爲來了個秦婆子管着她就不高興了。
秦婆子忙擺手,說道:“添福這孩子還有爹有娘呢,認我做幹奶奶幹啥?”一般這認乾親,都是從外面買來的無父無母的丫鬟或者小廝,需要在府上找個靠山,所以乾孃乾女兒很多。
而且有的乾孃,就可以代替乾女兒領月錢,往往要把月錢扣掉一大半,只給乾女兒一小部分。
以前米家就有人認好幾個乾女兒,然後從中賺取月錢,這樣的人秦婆子看着就討厭。
這個姚婆子明顯不知道這種事兒,說認乾親也只是一片好心,但是添福人家是有父母家人的,他自己都做不得住,這個事情想都不要想。
秦婆子是這才知道添福的爹孃被胡大人給買回去了,現在還在鄉下那邊當總管呢,這也很不錯了。
她如今在這裡,也覺得不錯,人口不算多,但是主人家也很和善,卻不軟弱可欺,她把這些人管好了,也算盡了自己的一份心了,胡家奶奶並沒有要自己的身契,這個情,她心裡記住了。
在這一帶熟悉了,杜榆也認識了幾個自己丈夫的同僚,都是在翰林院的,不過他們有的都是在翰林院當官了,屬於自己丈夫的上司或者是先生。
有的就是還跟自己丈夫一樣,是庶吉士,也租住在附近,就等着三年後散官了直接授官了。
還有的也是庶吉士,但是人家在京城裡有房子,那就是屬於京城子弟了,家族背景雄厚,或者是父親輩,或者是家族裡有人當官。人家住的地方也不在這一代。
那就是辛酸淚多啊。
爲嘛都喜歡有自己的房子?那是一個安定的象徵。
只是現在的房價啊,奮鬥一輩子未必買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