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別人的主意就是那麼好打的?
田嫂子覺得這事兒各種不靠譜,但是她一個下人的,怎麼能隨便就能指揮主子做事兒?
不過田嫂子還是找到了秦婆子住的地方,秦婆子是獨身一人,無兒無女的,所以對小一輩的孩子們都特別好,本來以爲這一輩子都是在米家過了,誰知道到了最後,被趕出來了。
“啥?你說大太太想要拉攏胡家的那位?”秦婆子問道。
“可不是呢,現在大太太的性子琢磨不定,和二房也鬥得厲害,我看都是成了皇商鬧的,錢越多,就越放不開,這次看雲陽縣有個舉人過了會試,就讓人送東西過去了,我看大太太的打算,是想把九小姐說給那胡舉人呢。”
秦婆子好笑的搖了搖頭,“人家胡舉人早就娶親了,她要把九小姐送過去當妾啊。”這根本不可能好不好。
“你別覺得不可能,大太太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反正九小姐也不過是庶出,送出去,還能搭上一個進士老爺的線,她有什麼捨不得的?我看那,說我們下人不之前,這些小姐們也不值錢,尤其是這些庶出的小姐。”
秦婆子冷笑道:“她自己樂意,別人那邊未必樂意,我看是她一廂情願,我現在是出來了,也不管這些事兒了,老太太那邊我也操心不了,什麼事兒,就順其自然吧。”秦婆子很不看好米家,米家現在越來越亂了。
田嫂子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到時候我也找個機會出去吧,現在雖然說大太太信任我,讓我做事兒,可是稍不如意,就非打即罵的,脾氣比以前壞多了。
對了,我去胡家的時候,胡家大奶奶還問我你的事兒,我只說你出來了,你自己也知道她住在哪裡,要是想去找,就去找吧,至少找個地方,也算是養老的地方,你又有本事,到了她家也不是白吃飯的,幫一幫那胡家大奶奶把家理好,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秦婆子說道:“我對胡大奶奶並沒有什麼恩情,這樣去了,不像話。”
“我說嬸子,你要是真的對人家有恩親,那纔不好呢,到時候是拿你當恩人看待,還是拿你當下人看待,所以這清清楚楚的是最好了,你不如自己去自薦一下,反正好不好的,總是個機會是吧。”
這話說的也是,秦婆子想了想,還是等那邊忙完了再說吧。
而過了幾天,胡鑫就去殿試去了,通過了殿試,然後果然是在二甲,還是第五十名,靠前了幾位,這成績已經很不錯了。
雖然不如一甲前三名那麼明顯,但是也很不錯的了,尤其是他是第一次參加這春闈。能取得這個成績。
接着就是打馬遊街,瓊林宴,然後就等着分派職位了,庶吉士上頭規定的是,春闈前一百名可以參加,胡鑫也是夠格的,所以現在是準備考庶吉士,如果考過了,那就是可以進翰林院了。
翰林院清貴,但是很多人都是想進去的,因爲那邊可是有儲相之說。
基本上以後的丞相都是從翰林院出來的。
翰林院的人接觸的史料和邸報都比別人多,而且還負責起草各種誥敕,和皇帝也接觸的比較密切,所以這個翰林院雖然清貴,但是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當然,真正和皇帝接觸的,那也是翰林學士,其他的都是機會少少,但是也比那些出入茅廬的人要多,所以對於這庶吉士的考試,大家都很積極。
說到這庶吉士,其實就是在翰林院的見習生或者實習生。
而科舉進士一甲者授予翰林修撰、編修。並不需要考試。
這些庶吉士先到翰林院學習,然後再授各種官職,而且成爲了庶吉士,就要在翰林院三年的學習時間,三年後散官,成績優異者留任翰林,授編修或檢討,正式成爲翰林,稱“留館”。其他則被派往六部任主事、御史;亦有派到各地方任官。
這些從庶吉士出來的官,到時候比直接派到地方上的升職也快一些。
年輕一些的,自然是想着在翰林院當庶吉士,三年的時間,說過去就過去了,然後這官職到手,那就跟金飯碗一樣。
而年紀大一些的,就想着到地方上幹些實缺,慢慢的往上爬。
胡鑫也聽了自己岳父的話,先考上庶吉士,然後留在翰林院三年,等三年散館後,再做打算。
只不過這庶吉士的考試也是皇上親自考的。
因爲已經有殿試的經歷了,所以對考庶吉士,胡鑫並不緊張,考完了直接等結果。
結果出來了,對杜榆他們以後的生活就影響大了,如果真的留在京裡,那麼就不適合住在楚家的別院了,畢竟這裡是別人的屋子,一住三年和不像話,他們的打算是在翰林院附近租個房子,買房子,看這情形,錢有些不夠,京城的房價尤其的貴。
而如果沒有考上,那麼就要找地方外任了,到時候就不說別的了。
而且,結果出來了,他們還要回鄉祭祖,然後再做安排。
十天後,庶吉士考試出來了,胡鑫榜上有名,他以後就是翰林院的一名見習生了。以後就有翰林內經驗豐富者爲教習,授以各種知識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們先要打包回去一趟雲陽縣,祭祖什麼的,都得準備呢,因爲胡鑫已經是庶吉士了,禮部派來的人也很客氣,告別了楚家別院的人,一路順着官道,還是官府的馬車,很快就回到了雲陽縣,雲陽縣現在的縣太爺也已經換了人了,不過對胡鑫這個庶吉士也是態度很好,要知道,這庶吉士以後說不定就是留在京裡了,不管是留在翰林院還是六部,都是一個很好的人脈呢,所以對胡鑫很是客氣,連帶的跟着胡鑫一起回到了胡家棚。
胡家棚這邊早就得了消息,胡大舅和季氏眼眶都紅了,見到胡鑫,是話都說不出來,雖然胡鑫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可是這感情和親生兒子一樣。
接下來不必絮叨,祭祖,因爲胡鑫現在只是翰林院的見習生,所以並沒有品級,季氏和杜榆都還沒有誥命,但是俗話說的好,好飯不怕晚,等三年過去,說不定就有了。
季氏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他們胡家的祖墳都修的比別人好,胡姥娘更不用說,她孫子出息了,連帶的胡家的祖宗們都能沾光呢。
只是胡姥娘想着,這榆兒也要十六了,可以安排圓房了,最好是在家裡,她和季氏這麼一說,季氏也表示是該這樣,然後就趁着一個機會,把這事兒給說了。
實際上杜榆的生日也快到了。她是六月份的生日,這可不就到了,一下子出去去京城,都半年了。
對於家長的安排,胡鑫是沒有意見的。
杜榆呢,想着都已經嫁人了,早晚的事兒,所以也沒有什麼逃避的,她經過這大半年的時間,和表哥的感情又近了一步,覺得和表哥圓房,也沒有什麼尷尬的了。
之前他們還去了一趟楊柳村,齊氏見孫女和孫女婿這樣衣錦還鄉,自然是特別的高興,不過也想着這個時候是不是該給這兩個小的圓房了?
那邊大人不說,他們這邊女方也該說說啊,不然這麼好的孫女婿。
所以齊氏還親自去了一趟胡家棚,對於這個事兒和胡姥娘還有季氏好好的商量了商量,決定就在杜榆過生日的那天晚上,把房給圓了。
這事兒,長輩們只是通知兩個當事人一聲,所以等杜榆過生日的時候,竟然把房間打扮的給新房一樣。
弄得真的跟新婚洞房一樣。
杜榆看着這個,有些感慨啊,她今天就要和表哥圓房了,以後就真正的成爲了婦人了。
白天的時候,大舅母親自給杜榆做了一碗長壽麪,杜榆吃着的時候,不覺得會想什麼,但是吃完了,怎麼突然就想到了斷頭飯?
不過,呸呸,這圓房的事兒,那可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怎麼就想到了斷頭飯呢,真是太不恰當的比喻了。
到了夜色降臨的時候,杜榆和胡鑫都洗了個澡,兩個人回了房間,看着這個跟新房一樣的房間,不知道爲什麼,兩個人都笑了,這一笑,大家都輕鬆了不少,之後就很水到渠成了。
杜榆除了最開始覺得很疼以外,之後就好了許多,天氣熱,運動了,出了汗了,大表哥自己出去準備了水,給杜榆洗了個澡,他自己隨後也洗了澡,牀上也不知道誰都已經給換了新的被單。
胡鑫摟着杜榆又很快的睡着了。
兩個人已經有過最親密的接觸,成爲了世界上最親密的人,這種感覺,杜榆怎麼覺得挺好?
好在舅母和姥娘都沒有打趣杜榆,而且看他們圓房成功了,都挺高興的。
早上杜榆還吃到了紅糖荷包蛋,說是補身子的,這個嘛,確實是補,但是杜榆的臉還是忍不住紅了。
不過,以後就她和大表哥兩個人在京城裡,就不會這樣了是吧,不然怎麼感覺大家都知道你們昨晚上幹了什麼事兒的感覺,真是不自在啊。大表哥臉皮厚,還沒有什麼,杜榆覺得有些小害羞,不過隨後想了,反正我和大表哥是合法夫妻,幹得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有啥可害羞的?這臉皮就該厚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只能寫脖子以上,唉,俺就一筆帶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