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是搭了海家的船,走的是水路,在中州下的船,中州那邊水路就不通了。
所以這才快了這麼多天。不然走旱路,就不會這麼早就到了!
胡氏見到胡姥娘,激動的奔過去,但是卻不知道說啥好了。好幾年沒有見面了啊
杜榆作爲小輩,也不好開口,還是季氏說了,讓大家都進去了。
杜榆看着小侄兒文清,就喜歡上了,長得胖乎乎又很萌的小男孩兒,誰不喜歡那,杜榆真想在他的胖臉蛋上捏幾把,那手感一定很不錯啊。
虎頭虎腦的孩子,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喜歡。
文清現在還不會說話,可把田氏給急了,不過問了這周圍的人,知道這也是正常現象,這心裡就安穩了不少。
又聽說她祖父田先生現如今過的很不錯,就更開心了。
嫁了人,又生了孩子,重心就朝婆家這邊轉移了,但是並不代表她就忘了自己的祖父。
好在祖父有楚院長等人照顧,還有婆家這邊也時不時的派人過去看望,日子過的悠閒又有趣。反而比以前還顯年輕了。
胡氏自然有好多話和自己的閨女說,但是頭一天,這麼多人都要見面,還要接風洗塵,就沒有那個機會了,不過他們還要在這裡住一段日子,以後有的是機會。
第二天,杜榆處理了家裡的事兒,胡氏就過來了,元元是在季氏他們那裡哄着呢,根本就沒有杜榆什麼事兒。
她和娘也有機會單獨說話了。
“娘,你這幾年過的好不好?”從出嫁了,她都沒有見過娘了,彭澤那邊天氣也潮溼,杜榆當時還讓娘他們有空了就多吃火鍋呢,這樣也能祛寒。
想一想出嫁前的日子,真的是好久遠了。
她現在都是孩子的娘了,自己生了孩子,才知道當孃的不容易。
特別是,她生孩子那個痛苦勁兒,自家娘可是生了好幾個,那更是難受好幾次。每次都是在奔命呢。
“娘,你都有白頭髮了,我幫你拔了吧。”杜榆看着孃的頭髮,怎麼有白髮了?娘才四十幾歲呢。
胡氏笑道:“都當祖母的人了,有白頭髮也不奇怪,別拔了,這白頭髮是越拔越多的,我也不用問了,你這日子肯定是過的好了,娘也不說啥了,好好過日子就成,你大表哥是個心裡有數的。
”當孃的,可不就是盼着兒女能過的好?
其他的都是小事情了。
“娘,那你以後多吃核桃,還有黑芝麻,這些能讓頭髮變黑的。我從書上看到的,”杜榆說
道:“咱們家現在也不缺這個,您可不能減省。”
“知道我愛惜自己呢,咱們的好日子且長着呢。”胡氏笑道。
杜榆問道:“娘,你們要不要在京城買宅子?
我覺得,不管以後到不到京城任職,這買宅子也是勢在必行的,到時候大哥和二哥有機會留在京裡,能有自己的房子,比什麼都好。”
胡氏點頭,說道:“我和你爹已經商量了,是想買房子,你們在京城裡熟悉,給我們看看,到哪裡買房子好。錢這個不是問題,我和你爹在彭澤那邊,都說這當官的不能經商,不過呢,有那出海海外的,我們也投了點錢,一趟下來,也能賺不少。你二哥在那邊就打點這些呢。”
對自己的閨女,倒是沒有什麼不可說的。這賺錢的營生,也不是見不得人的。
杜榆笑道:“娘,你就不怕我心裡不滿意啊,讓你們給我添嫁妝?”
胡氏笑罵道:“你爹還說了這話了呢,到時候讓你爹給你。”
“娘,我不過說說,你可別讓爹給我再添什麼了,家裡有了大嫂二嫂,還添了幾個侄兒侄女兒,以後開銷更大,讓爹都留着,好給他孫子孫女呢,我這都成了胡家的兒媳婦了,大表哥還養活不了我啊。”
胡氏說道:“你到時候跟你爹說去唄,我也做不了你爹的主。難道給你添一些了,你嫂子們還有意見?”
得了,不說了,估計爹他們這幾年賺的不少,只要是正經渠道,沒有壓迫老百姓得來的,也沒有什麼。
本來這海外生意就是一本萬利的事兒,自家爹也不是清高不識時務的人,自家投點錢進去,然後賺出錢來,也是理所應當的。
而且杜榆相信,等爹不在彭澤那邊當縣太爺了,也絕對不會再做這個事兒了。他本身就不是貪心的人。
和海家朱家這樣,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也是爲了和彭澤的大戶關係弄得更好一些。
胡氏問了杜榆,他們這幾年在京城過的日子,然後小聲的問道:“你姥娘還不知道那事兒吧。”
那事兒?杜榆反應過來,忙說道:“娘放心,我們都心裡有數,絕對不會對姥娘說的。”
姥娘也一把年紀了,這事兒能瞞一輩子,就瞞一輩子了。
真要知道了真相,受不住那就是大罪過了。
“只是舅母那邊也挺苦的。”爲了不讓自家娘埋怨舅母,杜榆就把那季老孃過來要錢的事兒說了出來,“娘,你說說,有這樣當孃的嗎?竟然用一百兩把這母女之情給買斷了,當時我聽了就氣得不行,這都什麼人那,要錢不要人的,回去了也得不到好。”
她對那季老孃可是沒有一點兒恭敬的心,反正她本人做的事兒也不像個當長輩的。
“這季家的人除了你舅母,就沒有一個好東西!”胡氏聽了也很氣憤,這些都是什麼人那,你說你上門投親,你好歹提前給打個招呼吧,這樣什麼都不說,把家裡的東西都給賣了,你再上京來,到時候不收留你們吧,會被人說成是心狠,連親戚都不管。
可是要收留你們了,就憑着你們這一家子的德行,到時候絕對給這個家攪合的天翻地覆的。
幸虧他們在還沒有進京城的時候,就出了那個事兒,現在這個結果,也是能忍受的了。
胡氏想起了自己還沒有出嫁的時候,那季老孃就喜歡到自己家裡打秋風,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一點兒也沒有改變。
現在爲了錢,竟然說什麼斷絕母女關係,就這母女關係,還賣了一百兩銀子,真是太齷蹉了!
“反正以後也不和他們家來往了,一百兩就一百兩吧,總不過看在舅母的面子上。”杜榆說道。
“你說的對,以後你們也見不着面了,就當時一百兩買個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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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一百兩,胡氏還真沒有看在眼裡。
杜榆想着,以後要是爹在京裡當官了,那麼老家那邊,該準備怎麼安排呢?
這到了京裡了,也算是穩定了,爺爺和奶奶也是該接到身邊盡孝了,尤其是京城裡,御史也多,這方面也盯得緊呢。
好在爺爺和奶奶都是明事理的人,不會擔心會出什麼亂子。
只是這事兒,她只能說一說,具體該怎麼安排,也是娘他們的事兒了。
“你們這個宅子花了多少錢買的?”胡氏問道。她只知道女兒和女婿在京城買了房子,但是並不知道用了多少錢包括這大過年的要被趕出去的事兒,杜榆和胡鑫都沒有告訴他們,不想讓他們擔心。
杜榆把牙行的事兒說了,聽說才花了八百兩銀子,胡氏就說道:“這可真是撿了個大便宜,我也問過海家的人,他們在京城裡也有鋪面,一個臨街的鋪面,竟然要一千兩銀子,還只有兩個房間那麼大!”
當時聽說了,胡氏就覺得,這京城的房子真是太貴了!
“娘,你也說了,那是臨街的鋪面,說實話,現在是有錢都難買到的,不過只要買到了,就沒有不賺錢的,最遲有一兩年就能把鋪子前賺回來了。”
所以啊,這臨街的鋪面,沒有關係的,根本就買不到。
杜榆難道沒有打聽嗎?
自然是打聽了的,可是真心是買不到一間鋪子,實在是太難買了。
就是有那落魄的人賣鋪子,也是被有身份背景的人給先買了去了,所以根本就不要打那些鋪子的主意,沒有那個勢力,沒有那個錢,就不要想。免得這心疼那。
“你說的也是,這鋪面以後再說吧,那這房子一般多少錢?”
榆兒這房子,是佔了巧了,可是別處的,肯定不會這麼便宜。總不能讓人家牙行的人再吃一次虧吧,那不是他們這些人家的做派。
“娘,這個,我已經讓牙行裡去打聽了,到時候把人請上門來,您可以仔細的問問。”所以是一點兒也不擔心!
知道娘肯定要操心這個事兒,杜榆說道:“也問問大哥和二哥的意見,是要大一些的,還是要精緻一些的。畢竟以後人會越來越多,還有到時候也和奶奶來了,這也得住下來是吧,萬一三叔他們都來京城了,更是需要地方了。”
胡氏點點頭,所以這選地方是很重要的僻靜的地方,當然是便宜一些,地方也大,要胡氏自己認爲,就這樣的地兒也行,到時候上差,不是有馬車嗎,寧可早點起來,反正晚上睡的也早,那麼多人還不是就那樣過下去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