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姐夫威遠侯一家子全部完蛋了,但是這次沒有波及到那位工部侍郎。她那個侍郎老爹呢,就夾着尾巴做人。
那位威遠侯夫人成了官奴,本來呢,按照規定,這在被官賣之前,有關係的親人可以拿錢給買回去的,雖然官奴的身份一輩子少不了,但是呢,只要贖回到自己家,也算是有個依靠了。
很多人家,只要有良心的人家都會捨不得子女受那種委屈。
可惜啊,你都猜不到,工部侍郎家裡人都商量贖人的事兒的時候,大家都有些意願同意贖出那威遠侯夫人了,反而是這位威遠侯夫人的這位一母同胞的妹子,極力反對家裡人把她這姐姐給贖回來,
說什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真要把她贖回來了,他們這些姑娘家,家裡有個當官奴的姐姐,那還成什麼樣子,名聲都不要了。
嘖嘖,聽聽這人說的話,真是夠狠的,像他們家這種情況,誰家要是贖回來,也會說這家人有情有義,連落難的親戚都幫襯着,這人反而說是怕牽連了,還是她一個娘生的姐姐,當初也爲了她的親事出過力的,現在一旦沒有用處了,就落井下石,真夠狠的,所以啊,她這邊和你們家裡沒有扯上關係,真是大好事兒呢。”
杜榆說道:“這人是夠狠毒的,連親姐姐都不顧的人,恐怕心裡也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了。”
“這樣的人,京城裡也多着呢,自私自利,一點兒親情也沒有。唉,我不是說高興的事兒嗎,怎麼說這些了?
她這樣無情無義的,他們家裡人自然是沒有把威遠侯夫人給贖回來,那威遠侯夫人也不知道被賣到哪裡去了,之後,竟然有人發現這威遠侯夫人竟然成了一個青樓的人,雖然人家不承認,但是看着也像,這事兒不知道怎麼就傳開了,嘿嘿,這下子,威遠侯夫人妹子的婚事就更難辦了。”
有個疑似青樓女子的姐姐,這比官奴更讓人難堪吧。
杜榆聽得只抽嘴角,這真是,不知道說啥好了,那位威遠侯夫人還真是能屈能伸,一般人像她那樣的遭遇,早就不活了吧。真不愧是親姐妹兩個,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你對我無情無義,那麼我也讓你們都不好過!讓你們名聲更難聽一些!
當然,杜榆也不希望人人都想着自殺,但是好歹混到那個份上了,也要有些氣節吧。
“我看那,恐怕是那威遠侯夫人故意報復她孃家人的,一個連她去哪裡都不管的人,她自己進了青樓,要是不說她是哪家的,誰知道她是誰,她要是不自己說出來,真沒有人知道,畢竟來青樓的都是男子,一個內宅女眷,見得人真是很少。
這下子她孃家真的是要臭大街了,都沒有人上門提親了,而威遠侯夫人的同胞妹子,她那些姐妹被她一句話禍害成那樣,連婚事都不好找了,可想而知,她的婚事更是難上加難,又不知道她那姐妹裡面有誰把當初她說的話給傳出去了,現在都沒有人說她的親事了。現在那工部侍郎的其他的女兒都把這位恨得牙癢癢的。”
杜榆說道:“這侍郎府夠亂的,皇上這次也沒有牽連到他?”
“總不能都給殺了吧,有時候留些這樣的蠢人,也纔好辦事呢。”田太太說道:“說了這麼多,口都渴了。我看你也甭擔心了,那女的成不了什麼氣候了。”
杜榆問道:“你說,她現在婚事不成,會不會做什麼非常手段?”
既然婚事那麼艱難了,那就不如搏一搏,就是當妾,也沒有問題的。總比無人問津要好吧。
“你這一說,還真是有這個可能,不過嘛,你家這位,她應該不會盯上了,要盯也是盯着人家位高權重的盯,到了你家做個小妾也不划算那。”
感情這官小好處還有這個?被人盯着的蒼蠅就少一些?
杜榆說道:“位高權重的人,哪裡是一個姑娘家能輕易見得到的?”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到跟前來,這不亂套了?也不叫位高權重了。就是現代,見一個大明星也是極其不容易的,保鏢都好幾個呢,更何況是這些有實權的人。
“你這說的也對,不過對於這種想找機會的人,肯定是有機會的。不然不就瞎忙活了?”田太太
說道:“反正你這邊不用擔心,她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一家子的平靜的。”
田太太覺得自己本來是想說些開心的事兒,讓胡大奶奶笑一笑的,畢竟那討厭的人現在下場不怎麼好,只不過,好像有些弄巧成拙了?
她怎麼感覺她說了之後,胡大奶奶更擔心了呢?這真不是她本意啊。
杜榆倒是沒有太過擔心這威遠侯府夫人的妹子,雖然也聽說過有的女人爲了嫁給心儀的男子,會使出十八般武藝,不過,她家沒有什麼池塘啊,沒有後花園之類的,這人想要算計自己的丈夫,弄成既定事實,那真是有些困難吧,何況,她和那家人一點兒交情也沒有。
就是有酒席也不會請他們吧。
如果是別人辦酒席,這男女有別,也做不到一塊兒去,她丈夫也不是隨便就去什麼後花園逛的人,也不是喝了酒就找不着北的人,所以,這位工部侍郎的女兒想要算計自己的丈夫,那就是機率很少了。
唉,杜榆覺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怎麼就覺得那女的就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說不定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她老爹提議的事兒呢,再說,她丈夫現在不過是庶吉士,要熬出頭,還得多少年那。根本不值得這位小姑娘投資。
那麼多高官和世家子弟呢,他們這邊只是從鄉下走出來的寒門子弟。
只是杜榆這邊覺得不可能,但是那位工部侍郎的閨女還真是有可能。
家裡出了那個事兒,她那個該死的姐姐也不要臉的,竟然成了青樓的女子,雖然後來被他爹給弄走了,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了,可是這件事,被人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就是威遠侯夫人最後被帶出青樓,消失不見了,可是這事兒還是存在過的啊。
威遠侯夫人的妹子這下子婚事成了老大難,這不就絞盡了腦汁想辦法,她知道自己的爹以前想要給自己說個少年進士,雖然對方有老婆了,不過是個鄉下婆娘,她也不會給人當妾,直接是平妻,她知道自己就是當平妻,也能把那個黃臉婆給弄下去,最後唯我獨尊。
不知道杜榆知道在這位的心裡面,自己直接升級成了黃臉婆,是什麼感想,恐怕直接把這女的給扇到十萬八千里去吧。
不過那時候,她還有些瞧不上這位庶吉士呢,畢竟她爹可是工部侍郎,她可是工部侍郎的女兒,要嫁這樣一個從底下爬上來的寒門進士,她還真是有些瞧不上呢。
只不過經過她那位‘好姐姐’的事兒後,她如今的婚事也艱難了,她得爲自己找好出路,不然以後怎麼辦?
於是這位姑娘就又想起了這個事兒。
在她心裡,就是她現在這樣,價格胡鑫這個庶吉士,都是胡鑫高攀了,更不用說,他還有個黃臉婆呢。
但是呢,正因爲是這樣,她才更有把握,把這男人給抓在手心裡,這姑娘覺得,自己容貌那是一等一的,要不是有個那樣的姐姐,她肯定嫁進皇家都沒有問題的,這京城裡,誰有她長得漂亮啊,真是便宜了胡鑫這個小官了。
不過,等她嫁給了胡鑫,把這胡鑫拽在手心裡後,首先,就是讓那黃臉婆給自動下臺,然後呢督促胡鑫好好的奔前程,先給自己弄個誥命噹噹,最後當然是當內閣大學士,直接成爲內閣首輔,她就是首輔夫人,真正的一品夫人,別人都巴結她,她還要看看這人看着順眼不順眼呢。
這姑娘腦補的真是嚴重,也爲了這個付諸於行動了。
反正爲了她的一品夫人夢,怎麼犧牲都不爲過啊。
只是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現實是殘酷的。
爲什麼?因爲她認錯了人,倒不是她沒有提前打聽這胡鑫長什麼樣,而是還去確認了的,知道他每次從翰林院回來,都是走的哪個路。且還在這人下來買東西的時候,偷偷的看了一眼,這一眼看了之後,威遠侯夫人的妹子就由原來的不滿變得還是勉強可以接受了,畢竟這胡鑫找的還不錯,又年輕。
以後成爲大學士的可能性比別人也高呢,陪着一起共患難的,以後她的地位也是屹立不倒的。
於是在一次賞花宴上,她就行動了,但是,結果竟然是被景王的庶子給摟住了,還被人都發現了。
這位工部侍郎的女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這景王庶子雖然也聽着好,但是她不是想要朝那個方向發展的啊。
爲什麼,這兩人穿的衣服差不多,而且還是個子都差不多,她朝那邊一撲的時候,真的是想着豁出去了,連讓自己的丫鬟喊人都準備了,誰知道最後竟然認錯了人?
她都要哭了好不好?
那景王庶子見到自動撲上來的小美人,如何不高興,摟着就不放了。
一下子,來花園的人多了起來,都看到了,這消息就傳開了,把舉辦這賞花宴的工部尚書夫人給氣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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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丟人的事兒,竟然發生在自己家裡。
要不是這工部侍郎是她家老爺的直接下屬,她老爺和這工部侍郎有點兒交情,還有些姻親關係,她也不會這樣請這幾個姑娘,沒聽說這家子的姑娘名聲難聽的很那。
別人有的說要謠傳,就是工部侍郎的夫人也說是謠傳,她家那位原威遠侯夫人早就自盡守節了,說是青樓的那位,是和他們家有仇的。
好吧,既然這麼說了,她就讓人進來了,原想着甭管有沒有,出了這個傳言,這工部侍郎家的姑娘總該是小心謹慎,小心做人吧,誰知道,她這裡還沒有開花宴這麼一會兒,人家就給弄了這麼一出,還被人發現了,真是丟死人了!
工部尚書夫人狠狠的給工部侍郎夫人瞪了一眼,又不好在這邊發作,她還有那麼多的客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胡鑫雖然還沒有當官,盯着的人還真是不少啊。
古代的女人,一旦嫁人了,就很少和外男見面,誘惑就少啊。
比不得男人,外面那麼多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