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氣憤地看着她道:“這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是皇兄讓你這麼做的,你們就這麼容不下我嗎,在東齊的時候,讓我嫁到這麼遠的地方,如今來到這裡過上穩定的生活了,又想害死太子,你們到底是有多恨我。”
付籬零收斂了笑容看着太子妃道:“這件事皇上不知道,是我一個人這麼做的。”
太子妃慢慢眯着眼睛道:“好!付籬零,你做的很好,因爲當年我那樣針對你,所以你要來報仇是吧,行,你做的很好,如果太子真被他那幾個兄弟害死,我也不可能活下去,這樣你滿意了吧。”說着惡狠狠地看了付籬零一眼拂袖離開。
小駱看了看付籬零道:“臉上有印子了。”
付籬零揉了揉臉道:“我知道哦,因爲真的很痛啊,現在還火辣辣的疼呢。”
小駱看着她沒說話,付籬零輕輕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而這個時候晉安王會來了,他看見付籬零的臉什麼也沒問,“剛纔看見太子妃從府上出去,大概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太子借兵被拒的事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了。”
付籬零無所謂地聳聳肩道:“那太子還真是悲劇了,這下估計很絕望了吧,那麼王爺你這邊進行的怎麼樣了,可不要浪費我給你爭取的時間啊。”
晉安王道:“任將軍已經暗示會幫助我了,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付籬零聽後笑了笑,晉安王輕輕嘆了口氣拉住付籬零的手腕拉着她就走,付籬零雖然想問爲什麼,但是看晉安王的樣子似乎也不打算說,便這麼由他拉着了。
晉安王將付籬零拉到自己的院子,隨後讓人請來太醫,讓太醫給她醫臉。太醫看到時只是說道:“公子的臉只是有點腫,我開一些外敷的藥吧,很快就會消的。”
付籬零笑着對晉安王道:“其實不礙事的,王爺不用擔心的。”
晉安王看着她道:“不可能。”隨後讓人跟着太醫去拿藥了。太醫剛走,付籬零對晉安王道:“王爺,這是個好機會啊,在所有王爺都幸災樂禍的時候,一口氣做下去吧,我想王爺這麼聰明,不用我教的吧。”
晉安王沉默了很久道:“我明白了,我不會再讓太子或者太子妃進府了,最近外面也有點亂,你別再跑出去了。”
付籬零撇了撇嘴道:“反正整個龍郢都被我逛遍了,出不出去也無所謂了。”
接下來的日子付籬零沒再看見晉安王,直到一個月後晉安王帥軍隊進入龍郢躲下皇位,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跟在皇帝身邊的老太監卻說皇上臨終前留下了遺詔,雖然晉安王準備無論遺詔上讓誰做皇帝,這個皇位都不會讓出去,但是出於對自己父王的尊敬,還是聽了遺詔。
老太監拿出遺詔宣讀,而聽到傳位於誰的時候晉安王愣住了,父王去世的時候他正好去邊關調兵了,所以沒有趕上,而遺詔上寫着確是他的名字,他傻愣愣地站在那裡。
其餘的王爺聽後都不願意了,雖然現在大勢已定,但是聽到這個還是覺的很不舒服,老太監將遺詔給衆人看,“這是皇上臨終前親手寫下的,並說將軍權也全部給晉安王,如果各位王爺不相信,可以上來查看。”
被老太監這麼一說,所有王爺都沉默了,直到晉安王接過聖旨,準備登基。
當天晉安王便住進了皇宮,也將付籬零和小駱接了進去。這次晉安王沒對任何一個王爺下手,太子也只是改爲王爺,隨後讓他們參加王登基儀式便離開去自己的封地。
晉安王在登基當天還說了沿用先皇政策,與東齊結盟,雖然很多王爺不願意,但是已經沒有拒絕的權利了。
大概因爲晉安王的這個宣言,東齊的皇帝派了使者來向新黃祝賀,而這個使者便是皇帝的親弟弟安逸王。
趙懷安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付籬零,是小駱無意從別人那裡聽說到了,跑來問趙懷安。“皇上,我國皇上派安逸王來貴國的事爲什麼沒告訴我。”
趙懷安看着她笑了笑道:“如果告訴你你會馬上離開吧。”
付籬零皺着眉頭看着他道:“但是無意被我知道了,我一樣可以離開。”
趙懷安嘴角勾了一下道:“不過呢,朕想留王妃住一段時間呢,王妃就呆着宮裡吧,朕派人保護你的。”
付籬零眯着眼睛看着他道:“你什麼意思。”趙懷安沒有回答,付籬零冷笑一聲道:“果然呢,人當了皇帝就會變得不一樣了。”說完拂袖離去,而趙懷安看見她離開的背影慢慢眯起了眼睛,“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靠自己搶回來,這點還是你教朕的吧。”
付籬零回到自己住處就不爽了,走來走去地想事情,小駱冷聲道:“早叫你走你不走,現在走不了了吧。”
付籬零看了看外面把守的侍衛感慨道:“如果是陌兒在我身邊,一定能帶我離開的。”說完還一臉怨念地看了看小駱。
小駱一臉不爽地說道:“就算逃出皇宮又怎麼樣,這裡的地盤是他的,他想抓你還是隨隨便便吧,不過他爲什麼不讓你走。”
付籬零聽後沉默了,過了很久用低沉的聲音道:“我也不明白呢。”
付籬零被強行留在了宮裡,趙懷安是不是會來看看她,但是付籬零基本都不怎麼和他說話,直到某一天,趙懷安說安逸王兩日後便能到達龍郢。
付籬零看着趙懷安道:“其實如果我真想逃離皇宮並不難,您覺的我爲什麼這麼老實什麼也沒做。”
趙懷安看着她嘴角勾了一下沒說話,付籬零面無表情道:“因爲我還把你當朋友,所以請你不要讓我討厭你。”
“討厭朕也沒關係,等安逸王到了,再來做一個判斷吧。”趙懷安說着離開了。
看着趙懷安離開付籬零突然覺的很不爽,然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想起了一件事,她站起來對旁邊的丫鬟道:“聽說你們皇宮收藏了不少字畫對吧,能帶我去看看嗎?”
丫鬟對於付籬零的提議不敢說什麼,只能帶着她去了,小駱對於她突然有這個興致覺的很奇怪,但還是跟着去了,而付籬零卻在那麼多人眼皮底下偷了幾幅畫回來,回到自己寢宮便將丫鬟太監都趕出去了。
小駱看着她手上的畫道:“你偷這些東西出來幹嘛,總不會用這個要挾皇帝吧。”
付籬零一臉無語地看着他道:“你覺的可能嗎,當然不是,我偷是準備送人的呢。”
小駱一臉好奇,但是付籬零什麼都不願意說了。
兩日過的很快,安逸王相當準時地出現在了龍郢,皇帝特地在朝堂之上接見了他。安逸王看見趙懷安面無表情道:“我乃東齊使者,希望與貴國長期修好。”
趙懷安笑着道:“這是自然,既然這個政策是先皇提出的,朕自然會遵守。”
隨後就是一般朝堂之上的寒暄,一直到了退朝,趙懷安道:“朕爲各位使者準備了住處,如有不好之處,請各位包涵。”說完便讓身邊的人帶着安逸王出去了。
安逸王其實這幾個月的生活都不好過,付籬零就留給自己這麼一張休書便離開了,隨後他三番兩次去宰相府,都被擋在門外,而休書的這件事還在京城鬧開了,他一直很納悶是誰把這件事傳出去的,就因爲這件事皇兄還找了他好幾次。他也一直鍥而不捨地去宰相府,大概宰相被自己弄煩了,告訴自己付籬零已經離京了,去了江南。
知道這個消息後,他連忙派人去江南找人,卻從陌兒那裡聽說付籬零失蹤的事,原本以爲陌兒是騙他的,一定是付籬零教她這麼說的,因此自己親自去了江南,但是結果卻讓自己心寒,付籬零是真的失蹤了,連行李都沒帶,很可能被人綁架了,他害怕地睡不着覺,派人在全國範圍內找人,一直沒有結果,直到一個多月前,皇兄派他來西齊做使者。
其實安逸王很不想來,他想去找付籬零,自從付籬零失蹤後,似乎很多事情他就想通了,他不能讓付籬零離開自己,所以一定要找到她,將她綁在身邊。
安逸王纔剛剛住進趙懷安爲他準備的房間,就被一個太監接進了宮中,安逸王對此有些疑惑,明明早晨剛剛在朝堂之上見過,爲何下午又要接自己入宮,帶着疑惑,安逸王帶着立行一起進宮了。
趙懷安在御花園接見了他,安逸王坐下後,趙懷安笑着道:“我國最近發生了很多事呢,王爺應該知道的吧。”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皇上也順利登基了不是嗎?”安逸王面不改色地說着場面話。
趙懷安聽後笑道:“確實呢,不過王爺最近幾個月似乎也發生了不少事呢,休書那件事,連我身在西齊都聽說了呢。”
安逸王先是一愣,隨即道:“這是本王的家務事,沒想到皇上也會關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