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聽了二當家的話,露出譏諷的神色,道:“不過是個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的女人。”
二當家聽後一臉的悲痛道:“事實如何你知我知,全寨子的兄弟都知道,如今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你牽着的那個人,你是想掩蓋事實,在她面前博得一個好感嗎,可惜,人家也許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裡。”
“大膽,把他給我抓走,不許在出現在我面前。”大當家呵斥道。
其他山賊有些猶豫,遲疑地看向大當家,大當家氣的眼角都紅了,二當家仍然不爲所動。
“我承認,你對我有恩情,那麼,現在就不能放任你繼續這麼下去了。”二當家說着,身後跑進來一羣手裡持刀的山賊,“以後就請您頤養天年吧,放心,我會照顧的很周到的。”說完他身後的山賊就衝了進來。
參加婚禮的山賊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手上也沒拿兵器,東跑西竄的。大當家大聲呵斥他們住手,結果那些山賊並不理會。
顧炎生趁機甩開了他的手,拉着雲捲雲舒兩姐妹想跑出去,卻被眼疾手快的大當家攔住。
“小美人,你這是想去哪裡啊。”大當家面色不善地說道。
顧炎生忍無可忍,一把掀開蓋頭,因爲他的強烈要求,其實他並沒有化妝,這是梳了髮髻,帶了花簪,大當家看見他的臉愣了一下,他的小美人怎麼突然變成了一張男人的臉。
趁着他發呆,顧炎生一腳踹到了他的肚子上,道:“你看看我是誰。”說完也不等他反應,拉着兩個丫頭跑了出來,剛好遇上了迎面而來的付籬零。
付籬丞跟在付籬零身後,看見顧炎生的打扮,一個沒忍住大笑了起來,顧炎生臉完全黑了,付籬零怕他生氣,連忙安撫,順便瞪了自家哥哥一眼。
付籬丞被他這麼一瞪,立馬停止了笑聲,雲捲雲舒不得感慨:家教真嚴啊。
兩方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原處傳來號角聲,一隊兵馬衝進了山寨,將看見的山賊全部擒住,付籬零看見爲首的安逸王,突然有些恍惚。
安逸王老遠便看見了付籬零,看見她沒事,終於安心下來,她騎馬來到付籬零身邊,跳下馬抱住她道:“零兒,還好你沒事,嚇死我了,都是我不對,我沒有保護好你。”
付籬零沒有推開他,只是輕聲安慰道:“我這不是沒事嗎,而且,我大概也不是個需要別人保護的弱女子。”
安逸王道:“幾遍你聰明,在我眼前被人抓走,我也無法原諒我自己。”
付籬零笑着拍了拍他的後背,道:“王爺這幾日辛苦了,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安逸王放開她,上下打量,發現眼前這人與分離時並沒什麼區別,才徹底放下心來。
“喂,當我是死的啊,在我面前這麼抱着我妹妹。”付籬丞的妹控基因忍不住了,他脫口而出。
後來的小駱拉了拉付籬丞的衣服,小聲道:“將軍,注意言行。”
付籬丞嘖了一聲,把頭轉向一邊,不再理會,安逸王笑道:“多謝大舅哥幫我保護零兒。”
付籬丞聽後立馬跳了起來,剛想反駁,遠處的將領上面,單膝跪在安逸王面前道:“啓稟王爺,賊人已全部生擒,請王爺發落。”
“這麼快?”小駱驚訝道。
“不,下官也很驚訝,進去的時候山賊似乎起了內訌,兩邊打的不可開交,我們只是坐收漁翁之利,而且不知道今日是這羣山賊的什麼日子,基本都聚集在了一起,正是因爲放哨的人少了,我們才能這麼順利的進入寨子,是王爺榮光照耀,才能讓事情這麼完美的解決。”在一旁的文官連忙說道。
“切,那還不是我們王妃殿下施了計謀,讓他們內鬥,才讓你們撿了便宜。”雲舒不滿地說道。
安逸王看了雲舒一眼,隨後看向付籬零笑了笑,但是立馬又收斂了笑容,道:“以後別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付籬零道:“比這危險的事我都做過,這些不算什麼。”
擒獲了山賊,安逸王準備帶着付籬零下山,一個士兵來報,“有一個山賊,據說是二當家,想要見王妃殿下。”
安逸王與付籬丞同時皺着眉頭,付籬零倒是坦然,道:“帶他過來吧。”
安逸王拉了一下付籬零,付籬零道:“沒關係,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
二當家被帶到後,膝蓋被士兵踹了一腳,“見到王爺王妃殿下,還不下跪。”
二當家看着付籬零道:“你是王妃?”
“是。”付籬零回答的乾淨利落。
“爲何不早說。”二當家皺着眉頭道。
“即便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吧,還是說,我說了,你們就會乖乖把我送下去,那天晚上我也和你說了,你們這下下去,早晚會把命丟了。”付籬零道。
“所以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讓我和大當家內鬥,你不僅可以逃過一劫,還能將我們一網打盡,真是一石三鳥的好計策。”二當家邊說着邊大笑了起來。
付籬零輕輕嘆了口氣道:“最多一石二鳥,官兵什麼時候會來,我是一點都不知道,我根本沒有和外界聯繫的方式吧,如果有,你們這裡早被就端了。”
二當家大笑了起來,隨後看向付籬零道:“ 好,不愧是官家出生,還真是高人一等。”說完眼中帶着厲色。
“把他帶下去。”安逸王看不下去了,對士兵說道。
士兵連忙將人帶走,安逸王看向付籬零道:“零兒,不要在意。”
“我在意什麼,王爺多慮了。”付籬零沒什麼情緒地說道,過了半響又補充道:“查查他當年是否有什麼冤屈吧。”
安逸王輕輕笑了笑道:“好。”
安逸王帶着付籬零下山,因爲沒有馬車,安逸王帶着付籬零同騎一匹馬,路上付籬零問道:“王爺是否調查了縣令的事。”
“嗯,調查出來了,竟然與土匪勾結,戕害百姓,我已經將他收押,等審清所有事情後,將他斬首。”
付籬零點點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那對老夫婦……”
“老夫婦?”安逸王疑惑地問道。
一旁的雲舒插話道:“王爺有所不知,我們會被劫持,完全就是那對夫婦下的套。”之後雲舒將那天付籬零說的話原封不動地說給安逸王聽,付籬零一直很安靜,什麼也沒說。
安逸王聽後生氣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表面看上去那麼和藹的人,居然如此的居心叵測。”
“王爺言重了,我想那對老夫婦本性是善良的,只是逼不得已,自己兒子兒媳孫女都被山賊抓了起來,威脅他們,他們求天不靈求地不應,只能按照山賊說的做。”說到這裡付籬零突然想起來山賊頭子還有十幾房的姨太太呢,便說道:“老夫婦的事,王爺就不要追究了,他們孫女也已經被找到了,送她回去吧,至於他們的兒子兒媳,估計已經被害了,這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報應了。”
安逸王聽後看着付籬零的側臉,輕輕點點頭,“就按你說的辦。”
“王妃殿下真是心腸太好了,對害過自己的人也如此寬容。”雲舒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如果是我……”
“如果是你,你想怎麼樣!”不等她說完,雲卷打斷道,“上位者自然要有上位者的心胸,這纔是明君。而我們只要有絕對的忠誠就夠了,不要非議主子們做的決定。”
雲舒噘着嘴道:“知道了,姐姐~”
雲卷笑了起來,輕輕地掐了掐她的臉。
付籬零雖然沒聽見她們說什麼,但是看着她們親密的舉動,不自覺地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安逸王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隨後笑道:“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突然有點想陌兒了。”付籬零道。
“等你病好了,回京的時候,我們去一趟江南吧,在那裡多住些時日。”安逸王柔聲道。
付籬零笑了笑,點了點頭。
因爲案件沒有了解,安逸王留下來主持後面的工作,審訊完縣令,將他罪狀羅列,之後直接處以死刑,即日實行。
而二當家當年的事被移交給了新任縣令,但是縣令還未上任,安逸王不想等下去,便交代了一些事宜,帶着付籬零繼續上路了。
離南寧也不算遠了,安逸王打算加快行程,快些感到南寧。
一行人趕了大概十來天的路,進入了汝南王的封地,因爲之前皇上有派人來傳,說是安逸王會來南寧,讓汝南王接待。汝南王算了時日,便派人到封地境內迎接。
安逸王一行人一進入封地,便被當地官員接待,而來此地迎接他們的人,竟然是汝南王的孫子——世子趙熠然。
汝南王只有一個兒子,早年得病去世,留下了那麼一個遺孤,是汝南王唯一的孫子,皇上體恤,在趙熠然還很小時,便冊封了世子。而一般情況下,封王的世子都要等成年後,封王請封,纔會賜予世子身份,世子象徵着以後能接任封王的稱號,汝南王這特例,也說明他是是深得聖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