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京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在鄭王爺那裡說了些什麼,纔會使得鄭王爺開口同意他和自己一起到和他們敵對的滿清去犯險。
嗯,丫一定是大講特講陳近南的壞話,讓鄭王爺對陳近南起了戒備之心,所以纔派他們前去監視的。
想到這裡鄭克爽就覺得挺對不起陳近南的,畢竟人家可是個赤膽忠心爲國爲民的大英雄,結果卻被馮錫範在自己的慫恿下在鄭王爺跟前大進讒言,導致被自己的主子懷疑。
想想看自己也太不厚道了,不過沒辦法,他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啊,至於被馮錫範潑了髒水的陳近南,以後再設法幫他澄清好了。
鄭克爽邊想跟着侍衛邊走進了前廳,果然見鄭經和馮錫範正坐在廳裡等他。
看見鄭克爽走進來,鄭經微微一笑,示意他在自己左手邊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才慢條斯理道:“你的擔憂剛纔馮師父已經跟我說過了,其實你擔心的也不無道理。雖然陳軍師對我的忠心絕對毋庸置疑,但是他天地會的那幫屬下卻不得不防。你跟馮師父一起去走一遭也好。”
鄭克爽一聽,暗道這馮錫範果然陰險,決不放過一切可以進讒言的機會,而這鄭經也是耳根子軟,就因爲他幾句話就開始懷疑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屬下。
不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恐怕他也沒有辦法順利遠走高飛了。
於是鄭克爽點點頭道:“孩兒也相信陳軍師對父王的忠心,不過眼見天地會勢力越來越大,我們也須得防患於未然纔是。父王整天日理萬機,孩兒當然有責任爲父王分憂。”邊說邊在心裡暗讚自己這幾句話說得文縐縐的像模像樣,可見多看些古裝電視劇也不說沒有好處的。
鄭經見他如此懂事,不禁心下甚慰,伸手從桌上拿起一個卷軸交給他道:“我把這道手令給你,陳軍師見了,自會聽你號令行事,如果他不肯聽令,則證明他已生異心。到時你們就速速回來,然後我們再做打算。不過你要記得,陳軍師一直以來都是爲父所倚重的左膀右臂,你千萬要尊重他些,不可倚仗自己身份對他無禮,還有就是切記一切以國家大事爲重,不可依恃我這道手令胡亂發號施令,否則被我知道,一定嚴懲不怠。”
鄭克爽邊接過來邊再心裡爲陳近南感到不值,心想還好這道手令是讓我拿了,如果是真的落到你那寶貝兒子手裡,他要不憑着這道手令拿雞毛當令箭胡作非爲的話我跟他姓!……呃,貌似現在自己就是跟他姓的,連名字也是用了他的,囧。
他邊在心裡感慨着邊打開手令,只見上面用繁體字寫着:大明延平郡王令:“派鄭克爽前赴中原公幹,凡事利於國家者,一要便宜行事。”鄭克爽閒來無事也曾附庸風雅研究過繁體字和篆文,雖然未必每字都能寫對,要認認卻還是難不倒他的,沒想到今日竟然會派上用場。
他看完之後,小心翼翼把卷軸收到懷裡,然後轉頭問鄭經:“父王,我和馮師父幾時動身?”
鄭經撇他一眼道:“你們收拾停當了便可動身,屆時不必再行向我稟報了,此去中原危機四伏,記得讓馮師父幫你多挑些武功不錯的侍衛帶上,如有意外也好有個照應。好了,你們沒事可以退下了。”說完,就低頭繼續去看他案上那一疊堆得高高的文件。
鄭克爽見狀,便和馮錫範一起走出大廳,兩人各自去收拾準備遠行不提。
翌日清晨,鄭克爽馮錫範以及馮錫範精挑細選的十幾個鄭府侍衛就一起坐上了前往中原的商船。
這天的海上倒也風平浪靜,船行得相當平穩。
鄭克爽不禁暗自慶幸自己並沒有暈船的毛病,否則就真的糗大了。
經過了一陣長時間的海上航行之後,商船終於平安靠岸。
衆人一起上岸後就買了馬車繼續前行,走了沒多遠看見前方不遠處有個半大不小的城鎮,鄭克爽就提出讓大家在這個鎮子上休息一下。
由於現在的滿清人人都是長袍馬褂加半禿瓢大辮子的經典造型,所以各人上岸後爲掩飾身份,少不得也要僞裝一番。
剃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鄭家還是大明朝的遺臣,再怎麼喬裝改扮,頭髮卻是一定要留着的,否則也太對不起大明曆代皇帝對他們鄭家的恩寵了。
當然以鄭克爽的覺悟是絕對考慮不到那麼多的,不過他也絕不會去剃頭,原因是他對清朝那種半禿瓢大辮子的髮型極爲鄙視,覺得那不但難看之極,而且簡直就是被奴役的象徵。
所以各人也只是每人到衣帽店買了一頂帽子戴上,然後再把原來的明式髮髻散開編成條辮子,也就馬馬虎虎能掩人耳目了。
畢竟現在已經過了那個大傢伙都不肯剃頭還要用殺頭來威脅的清初,也沒有誰會閒着沒事把別人的帽子摘了檢查看人家是不是半禿了。
一行人在船上顛簸了許久,個個都又累又餓,船上那些乾糧自然也是都吃膩了,所以在看見鎮子上一個並不算大的酒店,聞到那從酒店裡飄出的濃郁酒香時,幾乎人人肚子裡的饞蟲都被勾了出來,一個個不住地把眼睛往酒店裡飄。
鄭克爽正想找個藉口停下以便找藉口溜號,此刻見此情景,自然是正中下懷,立刻提議衆人一起到酒店裡用頓便飯順便休息一下。
這個提議自然得到了衆人的一致擁戴,於是一大幫人就浩浩蕩蕩地走進了酒店各尋座位坐下,然後吩咐前來招呼太忙的小二有什麼好酒好菜一律往上端。
沒過多久店家就置備出好幾桌看着還不錯的酒菜,於是接連吃了好幾頓乾糧的衆人開始大快朵頤。
鄭克爽吃了個七八分飽之後,忽然用手捧住肚子面露痛苦之色,馮錫範見狀,果然湊過來問情況,鄭克爽忙擺擺手道:“沒事,可能是在船上吃了不乾淨的東西,現在想要拉肚子了--店家,衛生……茅房在哪裡?”
小二連忙跑過來道:“就在門外不遠處,出門左轉就能看到。”
鄭克爽點點頭,對衆人道“我去方便一下,很快就回來”,然後就大步出了店門直接左轉。
當然在看見廁所時他沒有進去,而是直接大步流星地朝着前方走去,然後見彎就拐,如此這般拐了好幾道街,確信馮錫範他們暫時找不到他後,這才放下心來,慢條斯理地在附近的店裡買了輛馬車又高價僱了個車伕,然後吩咐他朝京城的方向駛去。
之所以要去京城,當然是因爲他現在已經確定最近是穿到了《鹿鼎記》這本書裡頭,如果他不見見傳說中的陳近南、康熙和韋小寶這些鼎鼎大名的人物,那他這一趟豈不是白穿了?
更何況他還給陳近南惹來了馮錫範這個麻煩,自然有義務要找到陳近南通知他一聲,免得他被馮錫範這個陰險狡詐的傢伙暗算。
鄭克爽乘着馬車一路向京城進發,同時吩咐車伕儘量走小路以避開馮錫範等人的搜尋。
就這樣日行夜宿,走了約摸一個多月,鄭克爽終於看到了北京城那雄偉的城牆。
於是他的心裡也忍不住激動起來,雖然說北京他也來過很多次,可是眼前的這可是三百年前的北京啊!
如果他不好好參觀參觀的話,未免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結果這清代的北京城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到底是大清國的政治中心,經濟自然也比他路過的那些大城市發達得多,每一條街道上都是店鋪林立,從飯店到錢莊到客棧再到當鋪綢緞莊,無論那種店面都透露着京城特有的大氣。
而大街上的人流也是熙熙攘攘,由此可見此時的滿人已經在中國站穩腳跟,將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了。
此時鄭克爽早已知道他穿來的年代是康熙6年,也就是康熙皇帝才十四歲的時候。
這時候康熙還沒有親政,朝政大權基本上還在鰲拜手裡。
就是不知道韋小寶這個鹿鼎記的第一男主角此刻是否已經被茅十八帶到京城進到皇宮裡了。
鄭克爽付了車伕錢讓他離去,順便大方地把那輛馬車也送給了他,然後自己就興致盎然地逛起街來,,然後看到什麼新奇東西就毫不猶豫地買下。
還好他早有準備,離開臺灣時帶了大量金銀珠寶,足夠他揮霍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PS:本來4點前怎麼也能寫完的,可是突然停電了一個多小時,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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