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艾麗絲這些年來留下的赫赫威名,再看看此刻阮文勇那一副豬哥模樣,所有人手中都捏了一把汗:這丫,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你丫的膽大不要緊,可不能將老子也給牽扯進來啊……大家還指望着艾麗絲能幫咱們度過眼前的難關呢。
阮文勇此刻的表現確實是夠丟人的,可阮文勇此刻似乎並不覺得。
許是妖精耍夠了,艾麗絲臉微微現出一絲慍怒之色,“阮先生?”
“啊?”似乎直到這個時候阮文勇纔回過神來,忙問道,“什麼事?”
剛說完這句話,阮文勇的臉色就變的有些難看。儘管剛纔被艾麗絲小小的收拾了一下,可既然阮文勇能夠走到越南政府總理的位子來,自然不是易於之輩,短短的一愣神之後,立刻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失態對自己而言意味着什麼。
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下旁邊的同僚們,阮文勇的心跟着沉了下來:同僚們看着自己的目光變的很是古怪,甚至還隱隱的有一絲讓人莫名的味道。
幾乎是一眨眼間,阮文勇便立刻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失態對自己而言意味着什麼:該死的,自己落入了艾麗絲的算計之中了,在看到自己對艾麗絲的那副色與魂授的豬哥樣之後,接下來自己主導的越南語艾麗絲之間的談判,不管談出來一個怎麼樣的結果,自己的這些同僚們豈不是都會懷疑自己和艾麗絲之間很有可能暗中達成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協議?
這個很有可能阮文勇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儘管阮文勇此前從未小瞧過艾麗絲,可一直到現在,阮文勇才真正見識到艾麗絲的厲害之處,只是這麼輕輕鬆鬆的施了一個小計,就讓自己的同僚們當了,還讓自己有口難言……哪怕自己知道當了呢,可說出去有人信麼?不管別人怎麼說,恐怕聽到的人都以爲自己是在欲蓋彌彰?
“阮先生,還有什麼問題嗎?”艾麗絲臉帶着微微的不快,再次向阮文勇問道。
“哦,沒有了,”阮文勇深深的看了艾麗絲一眼,似乎是要將艾麗絲的樣子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腦子裡,手一伸,向艾麗絲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艾麗絲小姐,請。”
“謝謝。”
“這位是政府第一副總理胡大光。”
“胡先生,你好。”艾麗絲微笑着向越南政府第一副總理、同時也是阮文勇最重要和得力的助手胡大光伸出了手,微笑着說道。
“艾麗絲小姐,您好。”
“這位是我們越南政府分管稅收和金融管理工作的副總理……”
在場的所有前來迎接艾麗絲的越南方面的軍政大佬們,阮文勇挨個向艾麗絲做着介紹,艾麗絲則是自始至終的微笑着和每一個人溫和以對,讓人完全看不出這次艾麗絲到越南來,到底是什麼態度。
艾麗絲的這番表現,讓阮文勇很是失望,原本他還以爲可以藉着這個機會觀察一下艾麗絲此行的實際意圖的,可艾麗絲的表現,讓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艾麗絲的表現,也讓阮文勇徹底的意識到,這位艾麗絲小姐,確實不是易於之輩,艾麗絲集團能夠走到現在這種程度,艾麗絲集團的領頭人艾麗絲小姐如果手裡沒有兩把刷子肯定是不行的。
…………
當將在場的越南高層們介紹完畢,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現在已經是夏天,越南河內本身又處於y熱帶,機場空也沒有什麼遮擋,每一個人身都是一身的正裝,如此一來,每個人都是一身的汗。
“艾麗絲小姐,您是先到酒店裡去休息一下,還是……”阮文勇的秘過來,低聲向艾麗絲問道。
按照越南一開始的計劃安排,在機場迎接完艾麗絲一行人之後,就要給艾麗絲和張嵐一行人兩到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一個是考慮到天氣炎熱,艾麗絲奔波勞頓也需要休息一下,另外一個原因,則是越南政府的這些大佬們,除了趁着這段時間休息一下之外,也需要趁着這段時間將自己觀察到的艾麗絲的信息彙總和分析一下,爲接下來的談判創造一個有力的條件……很早以前我們就跟中國人學會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句話了麼,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自然更需要知己知彼。
“先休息一下,”艾麗絲看了張嵐一眼,說道,“行程安排是怎麼樣的?”
行,你們想要先休息一下就行。聽到艾麗絲的話,阮文勇的秘忙回道,“是這樣的,艾麗絲小姐,送你們回國賓館之後,休息三個小時,下午兩點的時候由總理先生陪同您訪問和參觀一些企業。”
剛剛到,顯然不能安排雙方的溝通和談判,這一點艾麗絲自然知道,而且這些在越南方面事先給自己這邊發過來的日程安排早已經說明了,艾麗絲自然不會有什麼意義,點點頭,“很好,就這樣。”
“好的。”艾麗絲如此好說話,阮文勇的秘如蒙大赦,忙向阮文勇彙報去了。
……
“這些人,到現在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張嵐低聲說道。
就在剛纔,張嵐一直很安靜很低調的跟在後面,哪怕是阮文勇專門安排了人員陪同和向張嵐做介紹,張嵐也反常的低調,這個時候,張嵐終於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了:越南人,到現在了還抱着某種幻想呢。
麗絲輕輕應了一聲。她當然也看出越南人的小動作來了,可對於越南人的這些小動作,艾麗絲並不怎麼在乎,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麼,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其他的不用多說,兩個人都是聰明人,接下來該怎麼辦,在意識到越南人不老實之後。兩人早已經心中有數。
————————————————————————
“您好。”剛剛進入越南政府專門用於招待外國貴賓的國賓館一號別院,兩排排列的整整齊齊的越南女孩們便微微躬腰,一臉微笑的向張嵐和艾麗絲問好。
這些女孩,當然就是越南國賓館的服務員,那種在政治絕對可靠、經過了嚴格審查,並且還要相貌和身材姣好的才行。張嵐入住過很多國家的國賓館,自然知道在某種程度而言,這些女孩代表着一個國家的對外形象,可不知道爲什麼,張嵐總覺得這些女孩似乎在什麼地方有些特別,可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有些特別,張嵐一時間卻是沒有發現。
早有工作人員將張嵐和艾麗絲以及隨行人員的行李接過來,緊隨其後,一直給張嵐和艾麗絲將這些行李送到他們居住的房間裡。
對着這些女孩們微微點頭示意,張嵐快走幾步,和艾麗絲並肩而行,低聲對艾麗絲說道,“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麗絲微微點頭,將聲音轉換成電信號傳入到張嵐耳朵中的接收機中,“這些服務員的身,每一個都帶着微型竊聽設備和拍照設備。”
原來是這樣張嵐終於意識到自己剛纔覺得不對,到底是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感情這些國賓館的服務員,同時還兼任着越南方面的間諜
這些傢伙,對情報的竊取工作還真是無孔而不入,這一刻,張嵐才發現自己還真是小覷了這羣白眼狼,說不得以後要對這些白眼狼越發小心一些了……
不過這些越南人爲了獲取艾麗絲集團關於這次談判的一些情報,會不會在自己身用美人計呢?張嵐心裡亂七八糟的琢磨着,這些服務員一個個看去似乎還都不錯啊,而且越南也是有光榮的犧牲美德的,當初爲了發展越南的經濟,越南政府不惜犧牲一代人,確切的說是犧牲一代越南的女人。
且不管越南方面會怎麼想,當張嵐和艾麗絲進入了房間之後,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越南國賓館的總經理便被艾麗絲叫了過來。
電話裡,艾麗絲怒氣衝衝,語氣十分的不善。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國賓館總經理阮志同心中一邊琢磨着,一邊快步向艾麗絲居住的地方走:難道是他們對國賓館的安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應該不會,政府和軟總理對這次艾麗絲來越南訪問高度重視,不僅責令自己親自安排愛麗絲小姐在國賓館的一切,甚至還專程聯繫了艾麗絲小姐的生活秘,特意將艾麗絲小姐的生活習慣都考慮在內,一切都安排的十分妥當啊,可既然不是這些地方出了問題,那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當來到艾麗絲的房間是,看到艾麗絲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阮志同的心頓時跟着不停的沉了下去,心中惶恐不已,到了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肯定是國賓館在某個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得罪了這位姑奶奶,可問題是,該死的,到底是誰得罪了這位姑奶奶給老子找麻煩?
阮志同已經在心裡暗自發了狠,如果這次艾麗絲不爽和國賓館沒有關係也就罷了,可如果是自己手下的人鬧出來的,老子一定要讓那個傢伙生不如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阮志同臉帶着一絲恰到好處的微笑,向艾麗絲問道,“艾麗絲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我爲您效勞的麼?”
艾麗絲沒有回答,回答阮志同話的是張嵐,“阮先生,我們有一點問題很是疑惑,希望你能夠給我們做出解答。”
張嵐的話和顏悅色,看不出來有一點不高興,可當張嵐開口之後,阮志同卻感覺自己的背後似乎正蹲伏着一頭正欲擇人而噬的猛虎,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心裡本能的覺得事情似乎不妙。
“張先生,您請講,”儘管這一刻大腦正在拼命的運轉,可阮志同畢竟是久經考驗的人物,臉絲毫未變,向張嵐點點頭,誠懇的說道,“只要是我能夠回答的,一定言無不盡。”
“好,”張嵐微笑着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希望阮先生給我一個解釋,我們的房間裡,爲什麼遍佈竊聽裝置?”
張嵐的話,頓時石破天驚
“什麼?”聽到張嵐的這句話,阮志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臉驚駭的猛地站了起來,“張嵐先生,我希望您沒有在開玩笑,這裡是越南國賓館,代表的是越南政府的對外形象,我們怎麼可能在這裡安裝竊聽裝置?”
嘴這麼說着,阮志同心裡卻是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當然不認爲張嵐他們將自己叫過來就是爲了和自己開個玩笑,既然他們將自己叫了過來,並且如此說了一番,肯定是他們發現了些什麼,可阮志同敢對着自己的姓氏發誓,這裡肯定沒有什麼竊聽裝置,起碼自己沒有安排過這些東西,除非……除非是他們
阮志同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在艾麗絲和張嵐入住之前的前兩天,曾經有一些人過來幫忙收拾過這裡的,難道說是他們?
想到這兒,阮志同心中暗暗叫苦,將國內那些情報機構的混蛋們罵了個狗血淋頭:那些豬玀一般的混蛋,難道腦殼裡灌的全都是屎麼,難道不知道艾麗絲集團本身就是搞高科技電子產品的,在他們住的房間裡安裝竊聽裝置,豈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魯班門前耍斧頭,自找沒趣?
“阮先生,如果不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您認爲我們會將您叫來麼?”張嵐怒氣衝衝的等着阮志同,一臉的憤怒……任誰知道自己的房間裡竟然被人安裝了竊聽裝置,相信心裡都不會高興到什麼地方去,而且還會抑制不住的往下想:既然已經有了竊聽裝置了,那會不會有自己沒有發現的監視裝置呢?雖然沒有發現,但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準?
他的這羣混蛋這一刻,阮志同殺人的想法都有了,可是,儘管心中已經將越南政府的某些人罵了個狗血淋頭,這會兒阮志同卻是萬萬不能承認這件事的,臉一陣震驚之色,阮志同瞪大了眼睛望着張嵐,“張先生,請恕我直言,您確定您沒有搞錯麼,這裡可是……”
“阮先生,我再次重申一遍,如果不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我們不會讓您過來,”不等阮志同說完,張嵐就打斷了阮志同的話,“儘管不敢相信,但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還是讓我不敢相信,越南政府竟然會做出這種卑劣的事情”
什麼卑劣的事情,自然是在來訪的貴賓下榻的房間裡安裝竊聽裝置這種事情。
實話實說,在來訪的其他國家的政府要員下榻的房間裡安裝竊聽裝置,其實是一個你知我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爲的是什麼?爲的還不就是爲了先對手一步掌握主動?在早起,電子技術還不發達的時候,錄音機、攝像機這些東西,某種程度說,就是應情報竊聽的需要而誕生的,至於後來的針孔攝像機之類的東西,更是將竊聽和監視裝置發揚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但問題在於,這一切都是要在不被對方發現的情況下進行的,一旦被對方發現,不僅被竊聽的一方會勃然大怒,引發雙方在外交、政治、經濟甚至軍事方面的嚴重對立和衝突,讓對方站在了道德的高度進行譴責,更會惹來其他國家的鄙視和嘲笑恥笑:看那羣傻蛋,連一個小小的竊聽裝置都搞不好,竟然被人給抓住了,真是丟人
雖然阮志同對國內某個部門在艾麗絲的房間裡做了些什麼手腳並不清楚,可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他們做的手腳必定是極其隱蔽的,那些在普通人眼中已經屬於高科技竊聽產品的針孔攝像機之類的東西更加不可能出現,既然如此,那麼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阮先生不相信是?”看阮志同雖然一臉被冤枉了的不高興,可那微微波動的眼神卻出賣了阮志同心中的真實想法,張嵐哪裡會不明白阮志同心中的想法?冷冷的一笑,“既然阮先生不相信,那我們就只好讓阮先生親自看一下了……”說着,張嵐向房間內站着的某位人高馬大的保鏢招呼了一下,“小馬哥,你過來一下。”……再次佩服張嵐給這些保鏢們起名字的水平。
“少爺,要怎麼做?”
人高馬大、看去如同施瓦辛格第二的小馬哥走過來,冰冷的目光掃了阮志同一眼,等着張嵐的吩咐。
被小馬哥看了一眼,阮志同只感覺在那一刻,自己的心臟都幾乎停止了跳動,不敢相信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麼:天啊,那到底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神?冰冷、嗜血,就如同一隻飢餓的猛虎在打量着一頭獵物,隨時準備將自己一口吞下
“將這張桌子從這兒,到這兒,劈開。”張嵐指了指自己所坐着的椅子旁邊擺放的小茶几,在面比劃了兩條線,對小馬哥說道。
“好咧,”小馬哥獰笑着看了阮志同一眼,伸手捋起了袖子,“少爺您放心,保證一點都不會出岔子。”
難道這張茶几真的有問題?看着張嵐,阮志同的心砰砰砰的跳了起來:還是說他是在故意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