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文浮苑,餘炎涼換了便衣,便坐了下來開始寫信。
方纔朝幾個賣東西的店家打聽,才知曉原來這些異族之人來了已經有小段時間了。開始時還只是極少數人,後來不知怎麼的人越來越多。
這樣的情況,異族沒有任何招呼便直接到天朝,還是在天子腳下京城,這更讓他不安,唯恐有事變。
寫明瞭情況,希望東方醉和金挽月他們能儘早尋得遺蹟,回京城一起解決這事。
將信綁在鴿子的腿上,他手一鬆,鴿子就扇着翅膀離去。
望着很快就隱入空中不見的鴿子,餘炎涼陷入沉思。
杳無音訊。
東方醉下了這麼一個結論。
眼色一暗,東方醉隱隱覺得不對。本來這個點兒餘炎涼必然會有一封信寄到,這一回,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麼?招手喚來站在外面的婢女,她吩咐:“幫我叫下邊上的沈公子和金公子。”
婢女安靜地應聲退下。不一會,東方醉就聽到沉穩的腳步聲響起。
門外的沈聽顏輕叩房門,聲音清澈:“方醉,我,聽顏。”
在東方醉身邊伺候的婢女上前將門開了,沈聽顏朝那婢女微微一笑,那婢女即刻羞紅了雙頰。
東方醉見狀,不禁笑出聲:“行啊,聽顏什麼時候也好這口了?”
他聞聲看向東方醉,順着她別有深意的目光,頓時明白了過來,也笑笑,宛若墜入凡間的謫仙:“方醉倒是多想了,我並不曾有這些念頭。”他的笑意漸漸加深。
東方醉挑挑眉。“好吧,姑且算是我多想了。最近你有沒有發覺什麼不對勁?”面色一凝,東方醉進入主題。
“方醉,叫我來什麼事,可是方醉甚是思念我了?”一個調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雖然上回東方醉覺得金挽月的行爲說不出的怪異,不過想着他既然對她有意,也不會害着她,想了許久想不出頭緒只好作罷,權作是意外。
“怎?非要思念你了才能找你?”東方醉涼涼回道。
一邊的沈聽顏輕緩開口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還是說說最近吧。”
“最近?”金挽月不明地重複,雙眼卻是疑惑地看着沈聽顏。東方醉附和,“是的,炎涼的信到現在還不曾收到,難道你們沒覺得奇怪麼?”
“也許是他被其他事纏着了抽不出時間寫吧。”金挽月試着猜測。
東方醉一個不雅的白眼拋過去:“你認爲可能麼?”
“或許吧,不然爲何他不寄信過來?”沈聽顏沒有像東方醉那般直接否決,只是冷靜地說出自己的觀點。
金挽月其實一直對沈聽顏的身份表示好奇,沈聽顏本就是半路上冒出來的人,居然也參與到了這件事中,雖然算不上極爲機密,不過也不是隨便哪個人都可以參與的。但是司南珞嘉做事總有他的考量,他也不便問什麼。
東方醉說了沒幾句就犯困,哈欠連連,無奈,她只好直說:“我也不能肯定說京城必然出了什麼事,但是我的感覺很多時候都極爲準確,現在和你們說也是讓你們知道,至少心底有個準備。最近也不知怎麼的,越來越覺得疲憊了,直想睡。哎,撐不住了,我先睡會。”
說到疲憊的時候,東方醉故意看了兩人一眼。
殊不知一睡就是一天,等東方醉醒來,已是第二日了。
時間真的不多了。東方醉轉念想到上回夜裡聽到的對話,似乎像是什麼東西換了個地方安置。東方醉略一思索,便覺得是遺蹟的可能性比較大。需要子書溫陽親自出面,想必普通的東西也入不了他的眼。
而另一個人,便是這關鍵的所在了。既然是那人安置得遺蹟,那麼只要知道那人是誰,一切就要容易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