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十幾天過去了,秦詔詔在韓.大豬蹄子.世子的威逼利誘下按時的喝藥,按時的敷藥,已經能下牀蹦噠了。再也不用了光着pp在牀上趴着,秦詔詔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而且將近年關,韓非上朝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秦詔詔趁着韓非上朝的期間,偷偷摸摸的和小芹以及衛四去集市裡買了許多的春節用的東西,春聯啊,紅紙啊,燈籠啊還有各色各樣的煙花和仙女棒,還有還去布莊扯了許多好看的布料準備做新衣,她當時在布莊看到一種細碎杏花底印的大紅色絲雲錦布料,直接買了一匹,當時小芹問她扯這個幹嘛?秦詔詔隨口道,做睡衣,辟邪!
回到韓府後,她又讓小芹開始準備做不同的糕點模具,等春節時做糕點!而且還把她種的花椒和其他可以用來當調料的東西曬幹準備好,到時候可以用。
一大堆的人被分配了不同的任務,連Angle都被迫學會了起立作揖。(說明一下,Angle是那隻曾被秦詔詔剃光了的雪松犬,嗯,也可以叫作雪戎犬!)
這日,秦詔詔正在和伶婆婆剪福字,突然有小廝來報,說門外有人找她。秦詔詔好奇誰在這時候找她啊?剛走進正廳,便被來人一把抱住了,“詔詔,我想死你了!你的傷沒事兒吧?”
秦詔詔笑道:“好了,好了,沒事兒了,看,都可以蹦了呢!多虧你送的生肌軟玉膏,連疤都慢慢淡了!”
“啊?我送的?”蒙阮也就是當初朱寡婦驚訝的說道。當初秦詔詔來了咸陽後一直不太放心她們母子倆,派人去打聽她們母子的下落,發現她們也來了咸陽。後來在一次上街時,秦詔詔看見了買東西的她,才知道她來咸陽尋人,爲了生計就做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廚娘。秦詔詔聽後便一直接洽她,因爲她也是住在韓非府裡的沒辦法再將她們母子倆接到韓府。誰知那日她從城門口回去時看見了她,後來一再追問才得知她原來是蒙恬的胞妹蒙阮,當年因爲家裡窮便被母親送人了,哥哥因爲要繼承家族香火的重任便留了下來,被送走那年她已經14歲了,所以她記得哥哥的樣子,後來領養她的一家人爲了錢便將她嫁給了尚且算是書香人家的朱秀才,朱秀才對她很好,卻英年早逝,無奈之下後來她曾回到家鄉發現家鄉遭受天災早已經不在了,後來聽倖存的同村人說她哥哥參軍了,戰場上刀劍無眼,生死由命,所以她又回到了朱家村,卻因爲美貌招來橫禍,若不是秦詔詔,她早就被那些村民一把火燒死了!後來,她聽人傳大將軍蒙恬立了大功班師回朝了,她聽這名字很像哥哥的名字便帶着妞妞來這碰碰運氣,誰知成門口那日真的見到了哥哥!但是因爲如今身份懸殊,所以那日秦詔詔約見蒙恬也是爲了讓蒙阮順利和兄長相認!
“對啊!不是你派的貼身丫鬟來送的嗎?”秦詔詔愣了愣道。
“哦,是我送的,事情有點多,記岔了!”蒙阮笑道,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和無奈。
蒙阮在這呆了小半日,用過午膳後才離開,今日妞妞那個小丫頭沒來,因爲她個舅舅去練兵場看舅舅練兵去了。秦詔詔對蒙阮說下次有空去找她和妞妞玩兒,蒙阮忙高興的說道:“好啊,可是說定了,有人肯定會很高興的!”
秦詔詔笑着點頭,她以爲那個人是妞妞,便也沒往其他地方想。
送走蒙阮後,秦詔詔又繼續去和伶婆婆學剪字,順便看了看門口,都這麼晚了,小非非還沒回來,今日的早朝可夠長的!
另一邊的御書房裡……
嬴政看着站在那兒不說話的的韓非,心中不由得感嘆,韓非是把好刀不錯,可這刀也確實未免太不聽話了些,真是讓人頭疼啊!
“韓卿,你也知道,因爲詔詔上次的事,雖然我封鎖了消息但是陳太公的眼線到處都是,他已經聯名十幾位重要將領和大臣上奏,將秦詔詔以以下犯上、謀害帝后的罪名送去宗人府!這件事給我的壓力確實很大!”嬴政揉着眉偷偷看着韓非的表情道。
韓非淡然的寫道:“你不是也一直想拔了陳太公這個攔路蛇的毒牙嗎?詔詔的事剛好給了你一個機會不是嗎?”
嬴政笑了笑,“是,但是你也知道憑我現在的力量不可能搬倒他!”說完看着韓非,眼中一片嗜血的狠厲和信任!
韓非毫不爲之所動的對上了那雙視線。
良久,嬴政先收了眼中的情緒,道:“你真的覺得僅僅憑你我能夠對敵陳太公嗎?”
韓非默然,擡頭寫道:“我答應你去齊國勸說結盟,但我有一個要求!”韓非知道嬴政的擔憂,畢竟陳家確實是個危險的惡性腫瘤!可能隨時就爆發了!
“你說,只要我能辦的到的!”嬴政激動的說道。
“我要你保證在我離開期間,詔詔不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韓非又提筆寫下一句。
“好,我答應你!”嬴政說完,便示意一旁的老太監。韓非接過老太監遞來的檀木盒和一面龍吟玉佩後便轉身大步朝宮外走了出去。
嬴政看着朝外的韓非的背影,突然說道:“要是朕當初也有這樣的勇氣該多好。”
那語氣中的悽苦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吧!
韓非回到韓府便看見看見秦詔詔在她的書房裡認真的……嗯,鬼畫符?
“咳咳”,聽到咳嗽聲,秦詔詔擡起頭驚喜道:“小非非,你回來啦?”如果忽略她臉上的油墨,韓非估計會更爲感動些,不會笑出來影響氛圍了!
“咦,你笑什麼?”秦詔詔好奇道。韓非讓徐爹將東西收好,走過去,將秦詔詔的手握住,蘸墨,看着宣紙上的的“鬼符”道:“詔詔,又想學寫字了?”秦詔詔臉紅的點頭。
韓非笑着道:“爲夫……教你!”
秦詔詔:“……”天哪,我聽到了什麼?哎呀媽呀,小心肝兒亂跳,秦詔詔你要爭氣一點!然而現實卻是韓非帶着她的手把字寫完後,她還沒回過神來。
“詔詔?詔詔?”韓非無奈的在秦詔詔面前揮了揮手,將面前的傻姑娘的神思拉了回來。
“嗯啊?寫好了?”秦詔詔忙說道以掩飾她的羞囧,低頭一看,白色的宣紙上,兩個削如刃、勁如鬆的“韓非”二字躍入眼球,“好好看啊,小非非!”
韓非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道:“再來,可要看仔細了!”
秦詔詔笑着點了點頭。
“幸福有兩種,一種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一種是知道自己不想要什麼”,秦詔詔仰着頭看着認真教她執筆的韓非,想起曾經在一禪小和尚看到的這句,不由心道:“我大概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吧!”
接下來接連幾日,秦詔詔都發現一個奇特的現象,那就是――小非非好幾天沒有去上早朝了,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看到那個書案上專注於書的身影。由於韓非認定秦詔詔還沒好全,所以秦詔詔這一個多月來睡得都是韓非那張舒適的大牀,雖然韓非也在主臥睡,但是他爲了禮節和秦詔詔的聲譽,堅持睡在了主臥的側房的木榻上。
後來秦詔詔心疼他,便堅持讓他一起睡,否則她就回自己的房間,於是當天晚上韓非就和她同牀共枕了。但此“同牀共枕”非彼“同牀共枕”,嗯,真的是蓋着被子純睡覺的那種!唉,秦詔詔那叫一個鬱悶啊!肉都放嘴邊了,還得保持矜持!
時間飛速流逝,轉眼便到了年關。處處張燈結綵,家家福字連連,出個門兒遇人便道:“新年好啊!”哪怕平日裡吵得不可開交的人。到了新年這一天便算是了結了頭年的所有恩仇,重頭來過!
秦詔詔一大清早便起來忙活了,貼福字、掛燈籠、張對聯,府裡的每個人都穿上了喜慶的新衣,連Angle都穿了一件紅色的小棉襖。在這一天,所有人都可以着紅色衣服,彰顯新年氣象!
韓非醒來便見身旁已空,牀邊的木椅上放了一套嶄新的紫紅色衣袍,上面還放了一張寫了幾個歪曲大字的紙,上書道:小非非的新衣――詔詔做!
韓非笑了笑,自己動手將新衣穿上了後,從不照鏡子的韓世子生平第一次照了照鏡子,也生平第一次爲自己生了一副好皮囊而高興!
“傻蛋,把那串小燈籠給掛樹上,對,就是那兒,好好纏着別待會兒掉下來了!”韓非出門就剛好看見秦詔詔正在指揮着傻蛋掛燈籠。
“詔詔,我……可以幫忙嗎?”韓非走到秦詔詔身後小聲說道。
秦詔詔聞言開心道:“小非非,新……”然而後面半句新年快樂直接卡在了轉身後看到韓非後的喉嚨裡,微張的嘴巴看起來格外呆萌。其餘衆人也看了過來,那一刻,全場鴉雀無聲,彷彿時間被靜止了。
穿上一襲紫紅色的韓非看上去少了幾分平日裡的淡漠,紅色襯托得他肌膚更加白皙似雪,無形中多了幾分妖嬈。衣袍上有着用銀絲繡制的繁複花紋,讓韓非看上去彷彿如同古書上傳說中勾人心魂的妖一般,微微一笑便能攝人魂魄!三千青絲被一根紅色絲帶繫着,更加俊美非凡!果然應了那句:“陌上花開人如玉,韓國公子世無雙”啊!
“怎麼?不好看麼?”韓非笑着問已經呆愣的秦詔詔,溼熱的呼吸縈繞在耳畔,讓秦詔詔回了回神,耳朵尖兒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開來。
“好看,”秦詔詔說完,將手中的彩色絲帶一股腦兒的扔給了韓非,雙手捂着臉跑開了!真是,現在每天看着美男,還害羞了!
其餘衆人相視一笑,他們也覺得世子隱隱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勢頭!韓非這才發現秦詔詔身上的衣服和他款式相同,只是顏色不是一樣,她的是明紅色罷了,明紅色挑人但是穿在她身上卻格外好看!
韓府一大家子人的團圓飯便是在大院子裡吃的,一大羣人,熱熱鬧鬧的,沒了往日的尊卑規矩,放開了鬧,好不熱鬧啊!
晚上,韓非和秦詔詔穿着秦詔詔特製的古風情侶裝去參加了皇上設下的晚宴。
宴會期間,秦詔詔都沒看見皇后,反而見到了本要告老還鄉的王老太醫,秦詔詔這才得知是王貴在那日急忙找王太醫去請的嬴政,不由得記下了王貴的人情。
回到家後,秦詔詔又鬧了一陣兒,多喝了點兒酒,給每個發完紅包後就醉着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蒙阮便來拜年了,還帶上了小傢伙妞妞那丫頭,因爲蒙恬身份特殊,所以就沒能來,秦詔詔便在蒙阮離開時讓蒙阮帶了一盒她親手做的糕點給蒙恬,當是她賠禮道歉了!畢竟當時確實是她隱瞞了她的女兒身的真實身份,結果他卻在皇后這件事兒上幫了她。然後又逼着蒙阮收下了她給小丫頭的紅包。
下午,秦詔詔重新又做了好幾份的糕點,其中一份是綠豆餅,是給王老太醫的,他老人家身體不太好,吃綠豆有利於養生,而且她還在裡面加了補身體的可以作調味的藥粉。
當初,秦詔詔剛上任時,就王老太醫對她最好,沒有他,秦詔詔怎麼可能那麼快搞定那羣老頑固呢!而且秦詔詔的中醫術也多虧王老太醫的提點、指教才進步如此之快!
韓非聽了秦詔詔的想法,點頭道:“是該去拜訪他老人家,畢竟他也算你的恩師了!而且王老爲人剛正不阿,又有一顆懸壺濟世的心,應該尊敬他老人家!”
就這樣,韓非和秦詔詔一起去了王老住的地方,他年紀大了,不願意住在官院了,所以皇上便給他選了一處清幽的地方。秦詔詔一去,王老太醫就笑得沒合攏過嘴,他一生剛正不阿,被奸人所害,沒有子嗣,所以秦詔詔在他心裡就跟親生女兒一般,更何況秦詔詔有一顆憐憫世人的心!
直到天黑,秦詔詔和韓非才從王老太醫家告辭,兩個人牽着手走在熱鬧非凡的集市上,眼中沒有喧譁,只有彼此在萬千煙花中絢爛迷人!
第二日,秦詔詔早早的起來將東西準備好,等韓非起來後央着他陪她去了一趟太醫院,將糕點分發給所有人後,秦詔詔問王貴根娃兒去哪兒了?這才從王貴那裡知道根娃兒爲替她求情也被打了板子,他讓他回家修養去了,得開春才能回來,而且他也不清楚根娃兒住在哪裡。秦詔詔無法只能將這件事延後,打算等到根娃兒回來了再好好感謝他了。
接下來幾天,秦詔詔和韓非不是往宮裡赴宴就是四處拜訪別人,等這一波兒走下來已經是初八了。
初九這天,韓非一早便叫醒了秦詔詔,讓她收拾一些衣物,而且春夏都要帶上。秦詔詔問爲什麼時,韓非只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可能要在哪兒住的久一點。
秦詔詔被拐上了馬車後,才逼問出韓非他們要去的地方,他們即將去離咸陽有四五日路程的――緣來山!
在馬車上,韓非跟秦詔詔說,他們要去拜訪一個人!
秦詔詔問道:“小非非,我們要去見的這個人是誰啊?”
韓非笑了笑,半天才在秦詔詔期盼的目光中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秦詔詔:“……”突然好想打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