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剛出坤寧宮,衛子龍便出現了!
“主子”,他剛開口,韓非就急忙吼道:“叫馬車,回府!”眼睛卻是隻看着懷裡的姑娘似乎生怕他不看着,懷裡的人就消失了似的!
衛子龍發現他家向來沉着冷靜、冷漠無畏,連當初被王妃關在有兇惡的鱷魚的寒潭中三天三夜都沒有像現在這般害怕的紅了眼眶!
“是”,衛子龍快速躍上了房頂,幾下就不見了蹤影。
韓非抱着懷中那輕得彷彿讓他覺得沒有實物的姑娘,心就像被人尖銳的刀刃刺了一刀然後慢慢的從心臟中抽離一樣的疼,連呼吸都是痛的!
“詔詔,疼嗎?”韓非用額頭抵住秦詔詔的額頭問着,可惜,暈過去的秦詔詔沒能回答他!
韓非剛走到宮門口便見衛子龍駕着馬車來了,韓非小心翼翼的將秦詔詔匍匐的放在馬車上,衛子龍很細心,馬車裡早已放上柔軟的軟墊。
衛子龍在外面駕車,韓非在車內讓詔詔趴在他腿上,小心翼翼的把她摟着,眼中因爲極度的憤怒而出現了觸目驚心的血絲。突然,快速行駛的馬車被顛了一下,韓非下意識的摟緊了懷裡的秦詔詔,然後聽到秦詔詔可能因疼痛而發出了一聲嚶嚀,韓非忙拍了拍秦詔詔的背安撫她,然後對着車外的衛子龍喊道:“子龍,慢點”。
衛子龍立馬回答:“是,主子!”接着馬車的速度慢慢慢了下來。
韓非這纔看向懷裡的人,誰料想竟對上了一張盈滿淚水的臉,“小非非”。
韓非當時就傻了,忙把小姑娘團吧團吧放懷裡,哄道:“沒事兒了,乖!”
“小非非,我……我是不是來地府了?沒想到,我死之前還能再見你一面,我覺得死而無憾了,嗚嗚嗚~~”秦詔詔從韓非懷中擡起頭來,兩眼淚汪汪的認真說道。
韓非:“……”
然後這還沒完,韓非看着秦詔詔又默默的從懷裡掏了一把小巧精緻的金鑰匙出來,把韓非的手拉過來,把那把小鑰匙放在他手裡,哽咽了一下,才慢慢的說:“小非非,這……這是我放私房錢和小人書的鑰匙,哦,裡面還有我打壞了的一個你的玉骨五瓷硯臺,還有……還有一份地契,還有……還有那些被我偷回來的春宮書,我……反正也死了,你……你可不可以給我辦個風風光光的葬禮,然後……把小人書和春宮圖也燒給我吧?不然……在下面我會很無聊的,還有多餘的錢你……你就自己好好兒留着,等以後你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兒了,你……你就好好兒對她,用這錢給她買好吃的,就當是對我好了!還有……”
韓非:“……”
韓非見她越說越離譜,不由得無奈一笑,捧起那張已經哭花的小臉,說道:“真是個傻丫頭!”說完便吻了上去。
正在說話的秦詔詔被人猛然堵上了嘴,而且還是用嘴堵的!堵她的人還是小非非!雖然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了,但是秦詔詔還是有點小呆的眨了眨眼,整個人看上去像一隻被嚇懵了的小貓咪。
過了好一會兒,韓非才放開了那張之前一直喋喋不休的小嘴,“小傻瓜,我……我怎麼……會讓你死呢?”
呆了的秦.小貓咪.詔詔這時才反應過來她自己還活着,她的小人書不用燒了,銀子也不會被其他女人用了,最重要的是她的小非非也不會變成別人的了!頓時高興的就想原地蹦噠一下,剛起身就發現屁股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疼疼疼”,秦詔詔用手一摸,才發現有隱隱的血跡,但她不想讓韓非擔心,就強忍着沒哭出來,她打小對疼痛特別敏感,哪怕如今換了個身體,心理還是怕!
韓非忙把她又拉下來讓她繼續趴在他腿上,秦詔詔爲了防止他知道屁股流血了,再加上這傷的位置也挺尷尬的,她堅持要坐在軟墊上!韓非不幹,秦詔詔就退步說趴在軟墊上還用了個布遮住了屁股,韓非以爲她時害羞,便也沒有阻攔。秦詔詔趴着趴着覺得頭突然好暈就沒意識了!
馬車行駛的很慢,原本一個時辰的路程用了兩個半時辰,等到韓府時都已近黃昏了!
馬車剛到韓府,韓非抱着秦詔詔從馬車上下來,直接無視了門口小廝的問好,一路衝進內院,剛好看見回了一趟老家的伶婆婆和傻蛋在和小芹說話,傻蛋邊說邊在一旁笑着。
“姐姐!”傻蛋第一個發現了抱着秦詔詔的韓非,立馬衝上前來卻被韓非的眼神嚇了一跳,立在那裡不動了,韓非掃了一眼其他人,第一次那麼大聲的吼道:“衛四找的大夫呢?都愣着幹嘛?小芹去燒熱水來!”然後才轉過頭來對着同樣站在那裡的伶婆婆用軟了很多的語氣道:“婆婆,您能幫我找一下詔詔的衣服嗎?”
伶婆婆點頭說好,然後去了秦詔詔的房間,韓非則抱着秦詔詔直接去了主臥。剛好此時的衛四也已經找到兩個在都城裡最有名的民間的大夫,正提着他們從大門進來,直接一個瞬移就到了主臥,然而還沒來得及看清屋內的情形就被人從裡打了出來,門也瞬間關上了,衛子龍面無表情的及時出現接住了衛四和那兩個白鬚飄飄的老大夫。
衛四被接住站穩後,滿臉哀痛的看向了衛子龍,“二哥,主子……他打我。”
衛子龍:“……你話該”然後繼續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房門口,衛四見此,也委屈巴巴的站在衛子龍身邊,並且對着那兩個老大夫道:“你們也來站着休息會兒吧!”
兩個老大夫:“……”
而此刻房中,剛纔一掌掀翻三個人的韓世子正提着一顆心,慢慢將秦詔詔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褪去,直到留下了一件紅粉色的小肚兜兒,才轉手去脫她那已經被血染紅的褻褲,起先他根本沒注意到秦詔詔的屁股上的傷這麼嚴重,直到她疼暈過去,他害怕的呼吸一緊,在馬車上小心翼翼的掀開了她蓋着的那張布料,他才發現她的外衣裙都被血染紅了!那些人,他會好好兒記着,遲早有一天,讓他們也嚐嚐比這更痛千萬倍的痛苦!
韓非準備脫掉那條褻褲時才發現那褻褲已經粘黏在了被打爛的皮肉上了!韓非慶幸秦詔詔又疼暈了過去,否則,要是醒着,肯定會哭,他定然下不去手。
等那褻褲被全部從秦詔詔身上脫下時,韓非額上已經冒出了許多密密麻麻的汗珠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韓非看了看牀上幾乎沒有任何遮擋物的秦詔詔,眼中沒有任何□□,有的全是滿眼的的心疼!他將牀簾放下,又將連通牀和前臥室的隔簾放下,纔去開了門。
門外站着的人是韓非之前拜託去拿秦詔詔衣服的伶婆婆。
“少爺,衣服我拿來了,需要我幫忙嗎?”韓非本想說不用,但是看到伶婆婆的眼神後,便明白了什麼,點頭讓她進來了。
衛四趁機會想看看情況,結果伸長了腦袋也沒看到裡面啥情況,反而韓非淡淡的一眼讓他抖了抖,連忙害怕的扯着衛子龍的衣袖,把自己藏匿在衛子龍身後,讓他去面對主子的怒火,“二哥,救命!”
衛子龍:“……”
衛四特別想進去看看情況,雖然吧,他覺得這個少夫人平日裡辦事兒挺不靠譜的,但是卻是這個府中最好玩兒的一個人了,要不是主子的命令擺在哪兒,他早和她勾搭上了,呸,是做了好朋友了!而且也是因爲她,他家一向冷漠無情不愛笑的主子終於有了正常人的喜怒哀樂,如果她真有個三長兩短,他怕這都城就要變天了!
伶婆婆進了臥室後,快步走到牀邊,讓韓非小心的將人抱起來,穿好裡衣後,伶婆婆看到那已經血肉模糊的屁股,眼中微微泛紅,好一會兒才道:“這孩子,叫她平日裡多長點心眼兒,就不聽,把她對那些花花草草的心思多花一點兒在這些事兒上,今天的事兒說不定就不會發生了,何苦受了這麼個苦呢!”
韓非聽後,默道:“伶婆婆,是我的錯,是我沒護好她。”
伶婆婆聽後勉強笑了笑,“沒有,少爺已經做的夠好了,怪只怪這世道!”
韓非聽後,眼中一閃,沒有說話了!
伶婆婆看了一眼秦詔詔,又看了韓非一眼,說道:“褲子肯定穿不了了,拿條素色的布蓋着吧,不然穿了褲子又會粘連在一起,又得疼一回,我去看看小芹熱水燒好沒,讓她把熱水端來擦拭傷口!”
說完,伶婆婆看了一眼專注於替秦詔詔蓋被子的韓非,笑着嘆了口氣,心道:“這傻丫頭時上輩子積了多少福啊才遇到這麼好的人!”
待伶婆婆出去後,韓非才慢慢的坐在秦詔詔的牀邊,小心的摸着秦詔詔那張白得沒了血色的臉,似乎整個人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那個空間沒有光,沒有生命的氣息,有的只有滿滿的悲傷!他想起那個人曾經說過,懦弱只是假裝和平的藉口,總有一天,懦弱不但失了自己,還會讓你失去你此生最愛的人!真的是啊,以前他沒有什麼重要的人,可是現在有了,他沒有懦弱了還是保護不了他,是他還不夠強大嗎……
***
最後還是小芹來送熱水時,將韓非的思緒拉了回來。韓非讓小芹下去了,自己動手小心的替秦詔詔擦拭了傷口,原本該細膩白嫩的肌膚如今變得一片模糊駭人,與其他地方一比,更加顯得那傷的可怖,讓人心中更加心疼!
韓非擦拭好傷口後,用一條錦布將秦詔詔的屁屁蓋好,又用錦被將秦詔詔白嫩細長的腿蓋好,一切就緒後,準備開門讓大夫進來。
衛四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無奈的耷拉着頭,像一隻被主人拒之門外的二哈,可憐巴巴的!
他又看了看不知啥時候冒出來的和他一樣呆呆的看着房門的傻蛋,頓時覺得找到了知音,然後他挪了挪屁股,和傻蛋對着坐在臥室房門口,一左一右,活像兩隻蹲在門口等候命令的大狗!
突然,房門開了,兩道人影迅速上前,卻在半道被人截住了。“二哥兒,你幹嘛?”衛四氣急敗壞的吼道,卻只換來衛子龍淡淡的一眼,然後直接拎着衛四的衣領,將人拖走了!衛四的豬叫聲漸漸消失,韓非看着面前的傻蛋,給他表演了一下表情漸漸消失的經典動作,下一秒,傻蛋以拋物線爲標準飛了出去,成功落在了隔壁院裡的草地上!
餘下兩個老大夫,顫抖着腿看着門口那俊美非凡卻也危險無比的男人。
……
時間有那麼一瞬間的靜止,然後韓非看着兩個老大夫,慢慢的開口道:“請進吧!”
兩個老大夫一邊擺頭,一邊忙着行禮,然而他們還沒跪下去,韓非就說道:“再耽擱時間,我讓你們下輩子就都跪這兒!”
那兩個老大夫一聽,立馬用普通老年人沒有的速度進了門,開始給秦詔詔看病情。
時間過去的很慢,韓非一直盯着那個姓鐘的老大夫,盯到老大夫的汗水大顆大顆的冒,終於老大夫收回了放在秦詔詔脈搏上的手,又準備去看秦詔詔屁股上的傷口,剛伸手就被韓非制止了,老大夫看着韓非,腿肚子都發軟了,“韓……韓世子?”
“我看過,你直接問吧!”韓非面不改色的說完這句話後,房間裡的其他人都默了!小芹耳朵都紅了,她可以想到,要是小姐醒來,估計少爺又要完了!
要完的韓世子壓根沒在意這些,他認真的回答了老大夫的問題後,就看着兩個老頭兒嘰嘰喳喳的說了幾句話,那個姓鐘的老大夫看了看韓非,小心的組織着語言。
對於這位爲人冷情冷心的韓世子他們也有所耳聞,所以在剛纔診斷的過程中,他們二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如今都快跳出來了!
“回世子,這位姑娘沒什麼大礙,昏迷發熱是因爲傷口感染所致,只要細心將養,將草民所開的藥方按時服用,並且按時敷李大夫開的外敷藥,半個月後就可以下牀行動了,嗯,這半個月期間,這個姑娘就暫時不要穿衣物了,也不要經常觸碰,以免再次引起感染。”他說那個經常觸碰時還看了韓非好幾次。
韓非:“……”意思我懂!不用你說!
韓非點點頭,對着房外說道:“衛四,好好送送大夫他們!”
話剛落,突然一個人從遠處幾下便到了臥室門口,正是先前被衛子龍拎走的衛四。
“好的,主子放心!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讓他們安全回家!”衛四站好點了點頭,然後又是一手拎着一個幾下躍上房頂不見了!
韓非:“……”算了,由他去吧!
當其餘人都走了後,韓非坐在秦詔詔睡的牀邊,將她的手拿起來放在自己的手中,緊緊的包住,“詔詔,對……對不起!以……以後,我不會……不會再讓你……你受到傷害了!”牀上的人沒有迴應,窗外一片寂靜,黑夜不知何時降臨,籠罩了天地間的一切,顯得那麼可怕而肅穆。
第二日一早,當清晨第一束陽光翻過窗櫺,照射在牀簾上時,秦詔詔醒了。她動了動右手,發現手被人緊緊握住了,自己也是趴着在牀上的,這牀看着十分眼熟,她微微擡頭,便看見一雙熟悉的眉眼,韓非伏在牀邊睡着了,那雙美麗迷人的眼睛閉着,看着格外的溫和,沒有了往日那般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冷,也看着更脆弱一些了,那雙手緊緊抓住她的手,她掙了好幾次都沒掙開,乾脆不掙了,趴下來,用左手試探性的摸了摸韓非那英朗的眉,摸着摸着不知爲什麼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原來劫後餘生的感覺是這樣的讓人慶幸,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如果小非非再晚來半個小時,那麼她的這條好不容易得來的小命兒估計就交待在那兒了,秦詔詔想着,微微吸了吸鼻子,便聽到一個異常熟悉的略帶結巴的聲音,“詔詔,怎……怎麼哭了?”
韓非伸出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秦詔詔的眼淚,似乎被燙到了一般收了回去,然後拿着衣袖給她搽了搽眼淚,又出門叫人把粥端來,才坐回牀旁,輕聲道:“這一陣子就只能吃清淡的,不然對傷口的恢復不好。”
秦詔詔點點頭,努力忽略掉她沒穿褲子的尷尬中。是的,一覺醒來居然沒有發現自己的褲子不翼而飛?要不是小非非出去叫人,她想把被子拿來當抱枕用,她還真沒發現自己沒穿褲子,屁股就被一塊類似於肉色的布蓋着,還塗了一層味道怪怪的東西!
“小非非,那個……我褲子呢?”秦詔詔扭頭佯裝滿不在意的問道。
“不許穿!”韓非鏗鏘有力的一句話將秦詔詔嚇懵了。被秦詔詔看流氓似的眼神看着的韓非也明白了他剛纔的話好像不太對,於是他又補了一句:“大夫說的,對傷口不好!”
秦詔詔:“……”沒覺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嗎?
即便心中如此咆哮,面上秦詔詔還是尬笑的點了點頭,氣氛一時變得詭異起來!
突然,小芹在外敲門,打破了房間裡的尷尬氣氛!
韓非看了一眼秦詔詔,轉身去門外端粥,因爲害怕人多了病菌太多,所以韓非就禁止了其他人進房間,再者這是韓非的臥室,本來除了打掃衛生的丫鬟和秦詔詔,其他人都不敢進來,更何況是韓非下了命令的了!
秦詔詔看着進來後的韓非手上端着的不止有她最喜歡的粥,還有她最討厭和害怕的中藥!
就是因爲討厭中藥,所以她也害怕中醫學,這就是爲什麼當年在中醫天分上奇高的她卻去學了小兒科和西醫!穿過來,迫於生活所需和條件限制以及因爲韓非的口吃,所以她纔開始接觸中醫但是中藥,她還是很害怕喝!
韓非將粥用勺子舀起吹了吹後,遞到了秦詔詔嘴邊,秦詔詔乖巧的一邊吃着韓非喂來的粥,一邊想着怎麼打翻那還放在小炭爐子上的藥!
韓非細心的喂完粥後,對着秦詔詔說:“詔詔,休息一會兒再喝藥,我去看幾個奏摺。”
秦詔詔點了點頭,注意力全在那碗藥上,壓根沒認真聽到韓非的話,如果她聽到了,肯定會好奇爲什麼韓非要看奏摺,也就知道韓非爲了她付出了多少了!
因爲要照顧秦詔詔,韓非便讓人將書桌搬到了臥室。
秦詔詔看着韓非專注於書案去了,便試着伸手去夠藥碗,奈何手太短了,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想下牀又怕前臥的韓非發現,就這樣時間一下子溜了過去,喝藥時間到了!
韓非準時的起身來到牀前,將炭爐上的藥端着,坐在秦詔詔牀旁,叫她:“詔詔,喝藥了!”
秦詔詔裝睡不動,韓非自然看出了她再裝睡,而且還是爲了逃避喝藥,他在前臥放了一個大銅鏡,本來是爲了防止秦詔詔有什麼不舒服可以及時發現,誰知剛好看到她試圖打翻藥碗的情景。
韓非看着不動的秦詔詔,放下了碗,慢慢的說:“既然……不願意喝藥,那小人書……也就不用看了,地契和銀子……也不用給了,春宮圖……就當柴火了。”
下一秒秦詔詔就睜開了眼,“韓非,你敢!”嗚嗚,她當初肯定是腦抽了纔想把她的全部資產交給他,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韓.大豬蹄子.非慢悠悠的端起藥,“喝不喝?”那嘴角的笑怎麼看怎麼讓人恨得牙癢癢!
最後秦詔詔屈服於了韓.大豬蹄子。非的淫威之下,喝下了她前23歲人生中的第一碗中藥!
……
然而,韓.大豬蹄子.非並沒有告訴秦詔詔她的鑰匙在哪兒,看那樣子也沒有絲毫要將秦詔詔小金庫歸還的意思!
把秦詔詔氣的趴着轉過頭直接不理韓非了,然而……吃飯之時又不免敗北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