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蕭情。”
若蘭翻閱着手底的資料,早已聽過此人,四歲時便已登上南江最高舞臺,是轟動一時的‘音樂小天使’。若蘭見着畫冊裡那雋美的容顏,
若蘭笑了笑,當年入學選擇音樂系,也是爲了完成妹妹的音樂夢。
“若蘭,系裡極力推薦你和孟蕭情那邊溝通,不要讓我們失望。”
這些年來她一直靠獎學金來維持自己的學業,妹妹的手術,她已經抽出了今年全部的獎金,甚至已拖欠了學校一年的學費,好在系主任爲她擔保,她才暫且能留下,可高額的費用已讓她無法支撐下去,凌若蘭知道,或許…完成孟蕭情的音樂會過後,她便會主動提出退學。
命運仿若一張無情大掌,她在努力的掙扎,卻抵抗不了他席捲而來。
那麼…隨波逐流。
凌若蘭一直爲音樂會的事,而兩邊奔波,可一週以來她還未着音樂會的主角——孟蕭情。與她碰面的是孟蕭情的經理人阿may,好在事情磋商協調很順利,直到音樂會開辦那日,會廳後的化妝師內,她終於見到傳說中的孟蕭情。
一身裝扮簡潔,女人烏黑的髮質好的讓人羨慕,髮尾微卷,襯着那清秀的臉頰,宛若一個會說話的瓷娃娃,
孟、蕭、情!
女人隔着光滑化妝鏡看過身後一身學生裝扮的凌若蘭,挑了挑眉,笑着問道:“看什麼呢?看的那麼出神?”
若是一個女人的容貌,能讓同性也覺得賞心悅目,這隻能證明她天生就是個美人胚子,若蘭又細睨着,她肌膚光滑如瓷,都讓她自個都自愧不如。
凌若蘭回神,直覺自己的失禮,立馬自我介紹:“孟小姐,您好,我是南江大學關於這次音樂會的負責人,我叫凌若蘭。”
“孟蕭情。”女人清淡的說下:“阿may提及過你,這次音樂會多虧你中間協商才這麼順利。”
“孟小姐,您客氣了。”凌若蘭回以淺笑,但真見着眼前的女人,心卻莫名的緊跳起,孟蕭情,她…真的好美。
凌若蘭立馬收回視線,瞥過她一旁打開的行李箱,一件件眼花繚亂的演出服,在白熾燈下熠熠生輝:“孟小姐,這都是你的嗎?”
“嗯——”孟蕭情輕點頭。
若蘭看的目不轉睛,大概有十幾套服裝,每一件做工極其精緻細膩,有蕾絲的,刺繡的,鑲嵌碎寶石,v領露肩的,女人的黑色行李箱宛如一個極其夢幻的百寶箱。
孟蕭情就像似一個令人羨慕的芭比娃娃。
若蘭兒時也曾有過華美的夢,每個女人都該有一件屬於自己的禮服,在富麗堂皇的舞池裡,尋找到屬於自己的王子。
她笑了笑,並不是每個女孩都是灰姑娘,那些只存在童話裡的故事,只是幻化一現的夢而已。
若蘭回神:“孟小姐,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幫我看看穿哪件好看。”
“嗯。”若蘭回以淺笑,可孟蕭情真是天生的衣架子,每一件換在她身上,都極具特色,若蘭見的目不轉睛,又應接不暇:“我喜歡那件淺紫色的。”
“是嗎?”孟蕭情打量着手中那件淺紫色露肩的禮服:“你真好眼力,這件是我二十歲生日時,我哥送我的禮物。我一直都很喜歡,這麼多年來每次演出我都會攜帶在身邊,即使不穿,也覺得像附身符一樣,有他的庇護,我做什麼都順利。”
“孟小姐還有哥哥?”她很詫異。
提及她哥哥,孟蕭情又一臉雀躍之色。
“不,應該叫他‘冰窟窿’。”
“冰窟窿?!”若蘭撫脣,笑開了:“哪有妹妹這樣形容哥哥的?”
孟蕭情正欲展開滔滔不絕的批鬥時,化妝桌間上的手機一直‘滋滋’的震個不停。
蕭情放下禮服,立馬接過電話,是這次音樂會上她邀請來的神秘嘉賓,曲目已定好:“喂,leo,你來了嗎?還有一小時音樂會就要開始了。什麼?”蕭情瞠目,若蘭敏銳的察覺孟蕭情突變的神情,焦灼、不安:“來不了?leo,可是這次的演出單目已經定了下來,也已經發出…”孟蕭情蹙緊眉心,再次問起:“真的來不了嗎?這次定的《拉赫瑪尼諾》,怕是沒人能頂的上。”
《拉赫瑪尼諾》?
若蘭怔了怔,世界上公認的最難的曲目。
掛斷電話後,孟蕭情又焦灼的給音樂界的好友通電話,只希望有人能臨時能來救場,這可是她回國的第一場音樂會,她不想有任何的瑕疵,可是幾番下來,都是無功而返。
“生病了?來不了?”孟蕭情急切的撓了撓髮絲。
凌若蘭見狀,又安撫着:“孟小姐,您別急,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這個曲子太難了,一般人不敢接。”孟蕭情握緊手底的手機,柳眉微蹙:“難道真要換曲目,可是曲目單已經全部散發下去了。真是出師不利。”
凌若蘭思及,一來不能因爲出師不利,而影響到南江大學的聲譽,二來,她真心想幫孟蕭情出謀劃策:“孟小姐,《拉赫碼尼諾》我可以試試。”
“你?”孟蕭情錯愕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這曲子我練過,如果…你相信我的話。”
孟蕭情有所顧忌,但眼看時間不多:“你確定你能行嗎?”得到凌若蘭肯定的答覆,她立馬將那件紫羅蘭色的禮服遞給她懷中:“那趕緊換上化妝,快——”
“這是你哥送你的禮物——”
“護身符,這次指望你給我救場。”
滋、滋
手機又響起,孟蕭情見屏幕上閃爍的名字,愁緒立馬煙消雲散,立馬接起:“俊炎,你在哪裡?那你在那等我,不爲什麼,”蕭情笑過:“因爲我要親自接你,我哥呢?他來了嗎?早過來了?哼…就知道他一定會來。”
“若蘭,你快換衣服吧。我去接個人,若我哥先來了,讓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