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由鬆站起來,作勢向着外面走,“本大爺要到嘉興官府去告你們!告你們敲詐勒索。”
哈哈哈哈。
幾個傢伙又是一陣狂笑,然後,韓天平迅速地阻擋在張由鬆的出路上,一張陰沉的臉上,滿是發現了大肥肉的惡狼的驚喜:“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別怪我們兄弟無情啊。”
張由鬆見他們真的要動手了,立刻將手指按在了嘴角準備吹口哨。雖然這莊子上的莊客和保鏢無數,可是,他信心,自己的大內高手們,完全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住手!”一聲怒喝,炸雷一般出現在門口,隨即,一個力量,將韓天平推地連連後退,向着邊上撞開,最終,砰的一聲,直接撞到了牆壁之上。
“哎要,我的娘,韓成,你媽了個巴的……”韓天平憤怒地咒罵。
突然,韓天平不再吭聲了,強硬地將嘴裡的髒話完全吞噬下去,甚至,那臉上還帶着無線的甜蜜,呈現出來的是笑容,還有獻媚。
就是屋子裡的其他人,也都嘿嘿嘿地可愛地笑了起來,甚至還帶有兒童般無辜天真:“夫人!”
夫人?
張由鬆一扭頭,見門口果然站立了一位夫人。
夫人打量着他,他也打量着夫人,夫人的臉色平正溫柔,典雅非常,而張由鬆的臉上,則完全變了形態!
好一個絕美的夫人啊。
確實是一個大美人兒,美不勝收!
年齡看不出來,如果看其臉色神情,皮膚的滋潤程度,也就小二十歲,如果看其端莊的容顏,成熟的風韻,則可能三十歲上下。
太美了。
久經鍛鍊的張由鬆,在花叢中每天跌打滾爬,都忍不住要驚呼了。
一身青色漢裝,大敞胸前,又着抹胸遮掩正中,肩披鏤空絲綢坎兒,腰束綵帶兒,約有一米七以上的高度,在江南袖珍美人兒的窩兒裡,絕對是個異常,這個高度,是她有了與衆不同的苗條挺拔姿態,因此,將那豐滿的胸膛,細膩的腰身,肥碩的臀圍,都巧妙勻稱柔和地呈現了出來,無論是線條還是渾圓的滋味,都令人髮指。
櫻口瑤鼻,杏目淡眉,鵝長的臉蛋兒將精巧的五官巧妙地佈局下來,那種可愛,那種黃金審美,無可挑剔。
在她的臉腮處,最是誘人,鮮嫩到了極點的雪白上,殷殷地浸染着桃色緋紅,令人懷疑那不是真的!
張由鬆見慣了大世面兒的人,豈能不知化裝的妙用?現代的有些女孩子,已經將臉化成了高級的大舞臺,戴美瞳,畫眉眼兒,敷粉色,上什麼什麼東西,可是,畢竟有許多的席位破綻可以看得出來她們的容貌本質,有的是骨相不佳,怎麼遮掩都能看出,還有的,雖然不錯,可是,脂粉的氣質太濃,甚至適得其反!至於有的姑娘,一去掉化裝都不敢讓人認識,更是絕品。
濃郁的黑髮,盤成絕妙的典型的高髻,點點珠寶瑪瑙首飾,星羅棋佈,將其點綴成了霓虹的小世界。
一雙繡花小靴從幾乎及地的裙幅下裸露出來,而且是高翹的那種,因此,使她的整個重心都有了動感。
韓成往邊上一讓,冷着臉兒站到了一邊,那夫人的目光冷峻威嚴,沒有一點兒溫柔的氣度。
這是一剎那間的事情,剛纔還溫柔如水,一見屋子裡的形勢,頓時冰凍。
“夫人?嘿嘿黑,夫人,您今天怎麼有空來了?”樑老大的目光,邪邪地盯着她的臉,然後,順理成章地滑下來,叮到了她的脖頸,胸膛,那些鏤空的披肩和蕾邊兒,似乎不堪他那種惡毒地窺探,顫慄了一下。
“你們要做什麼?”夫人說話了。
張由鬆感覺自己到了春天的花海里,遍地的芬芳,沁人心脾的香甜,蜜蜂和胡蝶翩翩起舞,世界美得無法形容。
這是女神級別的美人兒啊。
不知道爲什麼,寇湄兒那麼出色的美人兒,和她一對比,居然顯得遜色一分!
不錯,她的胸膛足夠大!大到了幾乎要將胸膛的衣服撐破了似的。而且,那種鼓囊囊顫微微的感覺,隨着她每一個舉步,都更加劇烈地顯示了出來。
這是一個面若桃花,身熟如桃的女人,儘管她冰冷氣質,好象不食人間煙火,可是,任何人見了她都會發狂!
張由鬆承認,自己看了她以後,心裡慌慌亂亂的,莫名其妙那個經常犯罪的小工具就硬了。
他很驚奇,這麼美的一個夫人,怎麼會和這麼醜惡兇悍的匪徒們攪拌在一起?
“夫人,您還是歇着吧,小心走動,傷了身子骨!嘿嘿嘿。”樑老大的眼睛,好不容易從人家夫人的胸前掙脫開來,用手撫摸着嘴皮子,很是貪婪垂涎地天真。
他的眼睛又盯在了那夫人的胳膊之上,從紫色長袖裡伸出來的雙臂,雪白可愛,鮮嫩異常,有着瓷器一樣白嫩的光華和質感。不知道的話,還以爲那是一個大理石的雕像。
“韓成,他們要作什麼?”夫人轉臉問韓成,很是厭惡地避免了和他的直視。
韓成將情況講了。
“請問這位客官,您從哪裡來,又往哪裡去?”夫人微微鞠躬,福了一福,禮貌地問。
張由鬆紅着臉兒說了。
“小白臉兒。”
“娘將腔!”
旁邊,樑老大的兩個兄弟,低聲地誹謗着張由鬆。
張由鬆將自己的委屈講了。
“哦,原來如此,南湖雖然爲我韓家多年看管,其實也是官家之物,百姓常年往來,隨意捕魚菜蓮,倒也自由自在,並非我家要管束,如此說來,實在我韓家的惡奴欺侮了這位大官人,實在不對,妾身愧疚,特向大官人道歉一二。”說完,她連連鞠躬。這中鞠躬,非常輕微典雅,看着就是舞蹈一般,非常令人享受。
張由鬆乘着這機會,在她的身上大肆地觀賞,尤其是她低頭時的溫柔,異常美麗。看得他心裡鼕鼕冬亂蹦亂跳。
“夫人,鄙人也非常對不起,因爲管教不嚴,我家奴才將貴府的家人扔進了湖裡,這舉動實在粗野無禮,鄙人也向夫人道歉。”張由鬆說着,連連拱手。
她身上有好聞的衣香,雖然淡淡的,可是,很醉人,也不知道什麼東西造成,在皇宮中,任何一位宮人都芳香誘人,卻沒有這樣誘人的。
樑老大,韓天平等四個人,一臉嫉妒地看着張由鬆和夫人的交談,特別是那個樑老大,目光兇狠,好象要將張由鬆吃了一般。
“客官,沒事兒了,您可以走了!”夫人用眼睛的餘光掃了樑老大一眼,帶着挑釁和鄙視,厭惡,朗朗地說道。
“多謝`夫人,請問這兒是何去處?夫人又是哪家的夫人?將來,鄙人回到南京,得遇朋友,要說起來南湖的際遇,還得多多感激夫人呢。”張由鬆不理那幾個傢伙殺人的眼光,向夫人套着近乎。這夫人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如果她老公願意的話,他張由鬆願意花任何代價來得到她!這是一種極爲瘋狂的念頭。
“這是韓家莊,賤妾南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