釺說這些話時,帶着一抹冷冷的笑。似乎知道什麼內情一樣。
忽然間,歐陽宇記起他有預言能力,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不由好奇的問道:“那,那個大人是不是王族的人啊,你看到了什麼?”
釺漫不經心擡眸說道:“要預言與自己同等水平的大人,所花的精神損耗十分巨大。預言了一次,我會有半年使不得法術。天下大事與我又沒有關係,誰要稱王稱霸也都奈何不了我,我沒有去看。”
原來是這樣。
歐陽宇暗暗想道:你連我平素的一些小事也給看了,我還以爲這個預言一點也不費功夫呢。
不管是在釺還是在歐陽宇看來,這事都與他們無關。因此兩人說了說,便把這件事放到一旁。
被餘他們這麼一打斷,兩人已沒有了閒庭勝步,慢慢欣賞的心情。當下腳步加快。
因爲上次神惕事件受到了教訓,現在釺也有意識的掩蓋了自己的身形,使得自己顯得平凡。他可不想再被那些凡俗女子逼得落荒而逃。
走了四個小時後,落帝城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中。落帝城是落帝國的帝都,而落帝國也是十大帝國之一,這些帝國可不同於那些獨立城池。它不但幅員遼闊,而且奇人倍出。而餘便是落帝國的公主了。
城門外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顯得十分熱鬧。現在是下午二三點,正是熱鬧之時。
歐陽宇兩人的出現,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歐陽宇這時有點飢餓。便扯着釺向前面地一家酒樓走去。到了釺這樣境界。對食物地渴求遠遠低於常人。
兩人手牽着手走到酒樓中。
酒樓是木製房屋。簡單地結構。佈滿了花草。簡樸中充滿了自然氣息。
歐陽宇剛坐好。便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熟悉地身影。那是一個少年。黑髮黑眼。皮膚淡黃。五官俊挺。氣質斯文高貴。卻是那司!
亞素國地三王子那司。
與以前不同地是。他瘦了不少。氣質不再那麼陽剛。眉眼中多了一份陰沉。
那司帶着三個僕從大大咧咧的走來,徑直走到歐陽宇旁邊地桌子上坐下。
他朝沉默用餐的釺瞟了一眼。順便掃過歐陽宇,並沒有懷疑。伸手點了幾樣菜後,那司用起餐來。
吃了兩口,那司忽然從懷中掏出一串珍珠。細細的欣賞起來。
歐陽宇的眼角瞟到那串珍珠,不由臉色一白,整個人也繃直了!那是覓妖鈴!天啊,覓妖鈴怎麼會在他的身上?坐在她旁邊的釺察覺到了歐陽宇地慌亂,擡頭詫異的看向她。對上釺關切地目光,歐陽宇才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別怕,歐陽宇,別害怕。釺就在你的身邊。他是大人!
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歐陽宇感激地朝釺看了一眼。衝他笑了笑。這一笑甚是溫柔,釺回了她一個溫柔的笑容。
歐陽宇的眼角。還在有意無意的瞟向那司,瞟向他手中的覓妖鈴。就在這時,那司的手動了動,他手中的覓妖鈴也晃了晃。
歐陽宇臉色瞬間剎白,她屏着呼吸,等着那劇痛的來臨。可是過了一會也沒有痛感傳來,歐陽宇詫異地擡起頭來。
她擡頭看向那司,這時,那司又把手中地覓妖鈴晃了晃,這一次,還是沒有痛楚傳來。
歐陽宇先是一怔,接着大喜過望:天啊,難道是我對法術免疫,使得覓妖鈴對我也不起作用了?是不是這樣,天啊,一定是這樣!
喜悅如潮水一樣向她涌來,歐陽宇歡喜得連胸口都痛了!
我不怕覓妖鈴了!我終於不怕它了!啊啊,真是太幸福了!
她快樂的閉上眼睛,直覺得自己好幸福。
就在這時,那司把手中地覓妖鈴又晃了幾下,他一連晃了幾下後,喃喃嘆道:“假的終是假地!再怎麼做得真,也只是假的。就算她一樣。”
歐陽宇驚喜若狂的小臉驀地一僵:假的?
什麼意思?這覓妖鈴居然是假的?
一下子,她就有氣無力的低下了頭。剛纔的喜悅太甚,這一下歐陽宇直覺得心中空蕩蕩的,還真說不出什麼感覺。
那司搖了幾下後,慢慢的把那串假覓妖鈴收到了懷中。
釺正在慢條斯理的用着餐。歐陽宇坐在他的對面,又一直低着頭,他並沒有發現這短短的時間中,歐陽宇大起大落的心情變化。
那司收起覓妖鈴後,便慢慢的用起餐來。他的表情緩慢,有點索然地味的茫然。歐陽宇掃了一眼後,便不再看向他。
羅子也來了,那司也來了。也不知亞素國與這個落帝國有什麼重要活動,令得一位公主一位王子都來了,也許,還有別人。
歐陽宇的眼中,閃過那個溫和而寬宏的二王子的身影。
那司吃了一會飯後,又掏出懷中的覓妖鈴,精神恍惚的看着。他看得癡癡呆呆的。
這時,一個金髮青年一眼瞟來,看到了他手中的假覓妖鈴,不由笑了起來。這金髮青年白淨的皮膚上生着幾十顆大麻子,長相還算清秀,他端着一杯酒,向那司大步走來。走到他桌前後,他大咧咧的在他的對面坐下,笑道:“兄弟,你也有這個啊?哈哈,兄弟你的這個做得最真了,比我看的都要真。”
那司一怔,他擡眸皺眉問道:“什麼都要真?”
金髮青年奇道:“咦,你不知道嗎?你這個覓妖鈴啊,現在都在買呢,不過很貴,一百個金幣一副,越真的越貴。奶奶的,那些黑心的商人。”
那司更詫異了,他問道:“大家買這個幹嘛?”
金髮青年瞪大眼看着他,結結巴巴的說道:“兄弟你怎麼會不知道,難道,你手中的是真的?”剛問到這裡,他見那司臉一沉,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馬上反應過來,打了一個哈哈:“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是真的呢?恩,是這樣的,不是說妖女出世,血月重現,災難再臨嗎?前不久那橫跨了七八個國家的血月,可把大家給嚇壞了。有人說,這是妖女帶來的。只有把妖女給鎮住了,那災難便會離我們而去。所以那些商人便弄了一大堆的覓妖鈴,大家有錢的都會買一個回去掛在家裡鎮妖啊!”
說到這裡,金髮青年擠了擠眼,湊近那司悄悄的說道:“你是愛慕妖女,所以偷偷的找人做的這個吧?這麼說來,兄弟好有福氣,居然看見過真的覓妖鈴呢。呵呵,說真的,要是讓我遇到了妖女啊,我才捨不得把她供出去燒了,怎麼着,也得留在身邊玩上一陣,膩了再說!”
他說得津津有味,卻沒有注意到,不管是歐陽宇,還是那司,都是臉色鐵青。
他把話說完後,得意的嘖嘖感嘆着時,那司蹭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右手握成拳,重重的就是一拳打了過去。金髮青年正說得津津有味,哪裡想到他會突然動手?
猝不及防之下,金髮青年的左臉被那司的右拳擊了個正着。這一拳可不輕,轉眼間他那小白臉便烏青一片!
金髮青年大怒,他吐出一口血,騰的站起來指着那司罵道:“你小子。。。。。。”才吐出三個字,他的嘴一張,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同時,他瘦長的身軀忽然間,似被一隻無形大手一撈,遠遠的拋了開去!只見他騰空而起,重重的向後摔去!“砰砰砰”地一聲脆響傳來,金髮青年連撞了五六張桌子,才一臉酒菜的撞上酒樓正中的大柱子,“砰”地一聲昏了過去。
這一幕變化,直是出人意料。那司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拳頭,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只是衝他臉上打了一拳,他怎麼會像是胸口中拳的樣子,給摔得這麼難看?
只有歐陽宇,她眨着眼對上了一臉冷若冰霜的釺。這時的釺,晃了晃杯中的酒,冷冷說道:“膽子不小啊,敢屑想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