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試試,她心中卻是一點底也沒有。歐陽宇靜靜的望着手中的杯子,讓自己的勇氣堆聚起來。
面具男陴所經過的地方,人羣紛紛避開,他那種一看就是居於高位的氣質,和身後兩個人的煞氣,讓衆人心中惴惴不安。要不是想到那個沒有露出面孔的美人就是妖女,他們可能轉身逃走了。
不一會功夫,陴已來到酒家門外,他目光只是一轉,便看到了歐陽宇。
只是一眼,他便肯定這個戴着紗帽的女人正是歐陽宇。
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陴沒有想到自己趕赴猛國之會遲了一步,卻在陰差陽錯的在這裡遇上了歐陽宇。真是沒有想到。
他右手一揮,示意兩人站在原地不動。自己大步向歐陽宇走來。
徑直走到歐陽宇的桌前,他施施然的在她對面坐下,敲了敲桌子,清聲叫道:“店家,把拿手的酒菜上個四五樣。”
“是,是。”
回答他的是掌櫃,這時大堂中的客人大部份已經散去,遠遠的躲在對面的街角中向這邊看來。他們都是一些離開不甘心,又沒有膽子逼留的普通人。
雙手在桌上虛扶,陴靜靜的盯着歐陽宇,他目光如電,饒是歐陽宇隔了一層面紗,也在他的逼視中感覺到心慌。歐陽宇啊歐陽宇,你有什麼好怕的?
在歐陽宇責罵自己的不爭氣的時候,陴轉眼看向人立的桌子上,雙爪環抱於胸前,怒瞪着自己的小白狐。細細的盯着它打量了半晌後,陴微微一笑:“尊者大人的寵物?歐陽宇,希狩呢,他怎麼沒有守在你地身邊?
“我纔不是他地龐物!”小白狐舉起爪子。怒喝出聲。它睜大眼恨恨地瞪着陴。扁嘴罵道:“討厭!你真討厭!”
沒有理會它孩子氣地控訴。陴徑自轉頭看着歐陽宇。等着她地回答。
他地目光含威不露。帶着幾分逼視。歐陽宇在他地盯視中。早就感覺到全身都不自在。暗中又教訓了自己幾句後。歐陽宇淡淡地說道:“閣下何人?我爲什麼告訴你?”
陴一怔。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幾遍歐陽宇。擰起眉頭說道:“發生了什麼事?”
頓了頓。他又說道:“你地身上怎麼多了一股香?是了。不止是這樣。連體態也媚人了一些。還有。你地氣質也與以前有所變化。出了什麼事。令你改變這麼多?”
他侃侃而談,彷彿歐陽宇是個他相識已久地老友。彷彿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一般。擰着眉頭的詢問中,居然是質問的少,不解的多。
歐陽宇自然沒有回答。
小白狐蹭地一下,跳到了陴地眼前。它蹲下來,努力的把眼睛瞪得滾圓,一眨不眨的與陴相對。似乎覺得自己這樣不足以表達出心中的怒火,它恨恨的舉起小爪子,衝着陴呲牙咧嘴的說道:“美人姐姐是我的。你怎麼能突然冒出來?”
陴啞然失笑。他轉過頭瞅着小白狐。挑眉說道:“她是你的?什麼時候發生地事?”
在小白狐皺眉尋思怎麼回話地時候,他輕薄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小白狐。惡劣地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說道:“你這麼小。知道女人可以幹什麼嗎?”
小白狐大怒,它瞪圓銀眼,揮着爪子怒喝道:“當然知道,睡覺嘛。我剛纔睡在姐姐地肩膀上很舒服很香!”
一句話說出,笑聲四起。
而且隨着衆人口口相傳,這笑聲是越來越大。
歐陽宇聽了有點惱火,衆人的笑聲也令得她的臉有點臊紅。櫻脣輕啓,歐陽宇薄怒道:“小黃,退下。”
聲音輕綿溫軟,卻有點怒意在其中,小白狐聽了腦袋一聳,無精打采的退到一旁。扁着嘴,雙眼眨巴眨巴的望着桌面。
歐陽宇對上陴微笑的面容,輕聲問道:“大人與一個小孩子戲耍,不覺得有點無聊嗎?”聲音剛落,小白狐便在一旁悶悶的接口道:“我不是小孩子。”
陴哈哈一笑,掃了一眼小白狐後。轉向歐陽宇笑道:“可是我問你你卻不回答,那叫我怎麼辦的好?”
歐陽宇從鼻間輕哼一聲。
陴靜靜的打量着她,又問道:“你的身上怎麼多了一股香?連體態也媚人了一些。還有,你的氣質也與以前有所變化。出了什麼事,令你改變這麼多?”
歐陽宇咬了咬牙,還是沒有回答。
這時,一個女子嬌膩的聲音從身後傳出:“主子,她這些變化應該是與男人歡好後纔出現的。上次見她她還是處子,現在成了一個婦人了。”
聲音嬌膩中略粗,正是陴身後的那個腰間纏蛇的女子所說。
她這句話一說出,陴笑着的臉容便是一僵。
他臉色這麼一變,頓時一股陰寒之氣瀰漫在空氣中。這股陰寒之氣如此濃烈,令得剛端着食盒上來的小二連連倒退幾步,臉色青白的撞在後面的門板上。
忽然,陴徐徐一笑,輕聲說道:“是了,你的事在前陣子可是鬧得天下沸沸揚揚的。無數的人都往猛國趕來。傳說你的處子身還有大妙處,這樣一個美人,又有這等妙處,能保住處子身才是怪事。卻不知那個幸運的男人是誰?”
歐陽宇冷冷的說道:“與你無關。”
她實有點惱羞成怒了,恨恨的想道:這些男人怎麼啦,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表現出我是他們的私有物一樣。
想到這裡,她更是鬱怒難受。騰地一聲站起身來,歐陽宇丟出一碇銀子甩到掌櫃面前,提步便向外面走去。她剛一動身,那帶猛虎的漢子和纏蛇的豔女,便同時向門口跨出幾步,結結實實的擋住了她的出路。
陴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的背影,右手不緊不慢的敲打着桌面。眼看她要走到大門口了,陴忽然開了口:“歐陽宇!”
聲音沉凝而威嚴,令得歐陽宇自然而然的一頓。
望着她纖細美妙的背影,陴敲打着桌面,慢騰騰的說道:“很奇怪,你的脾氣也變大了不少。是什麼讓你不再膽小了?歐陽宇,你應該知道,相對於那些男人,我對你的**並不大。不然的話,上一次猛國之會也會添上了個我了。”
他慢慢站起身來,向歐陽宇走來。隨着他的走近,他的兩個屬下同時向旁退出一步,低下頭去。
徑直走到歐陽宇的身後,陴靜靜的打量着歐陽宇。
歐陽宇略一猶豫,便回過頭來。她定定的看着陴,微笑的說道:“既然大人對我並無興趣,那我是走是留都沒有關係啊。大人爲什麼要叫住我呢?”
面紗下的雙眼閃動着,歐陽宇又問道:“還有,我的名字剛一傳出,大人便急急的趕來。難道大人趕來見我,只是有生意要與我合作不成?”
聲音冷靜,帶着淡淡的嘲諷。
陴定定的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歐陽宇說出來的。看了又看後,他面具下的嘴角笑了笑,直爽的說道:“不錯,你令我很爲難。你這樣的女人,只是要男人就不會不感興趣。可是一想到你所能帶來的麻煩,又讓我覺得很沒有意思了。”
居然有這樣的說法。歐陽宇詫異的看着陴。
陴笑了笑,繼續說道:“因此,我在遲疑了一陣後,還是忍不住想看看熱鬧,順便看看有沒有容易撿的好處,所以又來到了這裡。”
他微笑起來,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中熠熠生輝。定定的盯着她,面具下的雙眼在變幻了幾種光芒後,陴溫和的說道:“現在妖女落了單,左右又都是我的人,歐陽宇,你說這樣的機會,算不算白撿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