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君離這話頓時嚇的不輕,面色白了白,卻在下一秒,對君離來了個掐笑。
“大人,您哪兒的話啊,小的在您面前哪還有什麼膽。”
君離聽着這話,面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反倒是趙以筠被君離這強悍的氣場一掃,連忙拉了拉我,說她們的車停在這附近,就不跟着我走了,說她明天在聯繫我。
我尷尬的對趙以筠點了點頭,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根本就不想她走啊……
現在的我哪敢一個人面對君離這即將爆發的一面?
趙以筠前腳剛走,君離口中便吐出了倆字。
“上車。”
回去的一路上,我連個眼神都不敢正眼瞧君離,直到夜色一黑,回到了雲景家裡,看到了雲景那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樣子,我頓時明瞭了幾分。
君離這次是真生氣了。
氣的……
估計是我潛入玄真教卻沒有告訴他吧?
而云景被打,估計是他自己作的,跑到君離面前炫耀我一個人打入了玄真教裡,給他長臉什麼的……
結果這答案還真是我猜的那樣,因爲我這兩天沒在,雲景無聊,自己跑到了君離家裡,和君離八卦起了我進入玄真教裡的事情,特別還將我在玄真教裡被人刁難種種,都炫耀給了君離聽,說完這些,他還不忘自賣自誇一句。
“真不愧是我帶出來的人,孺子可教也。”
他的話音剛落,直接被君離打成了狗吃屎也真是活該……
在君離的眼裡,哪有什麼我以一敵百鋒芒畢露,只能聽見,我被人整了,我被人嘲諷了,我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被人狠狠的擺了一道下馬威,可當時卻沒有人能幫我,只有我自己一個人面對。
知道這些事之後,我心裡暖的不行,而云景則是不要臉的跑去拿了個醫藥箱蹦到我面前,親切的喊了我聲。
“春霞~~”
“你幫我抹藥好不好?”
話音剛落,他臉上的笑意直接僵在了原地,君離身上冒出的嚴寒,足以冰凍三尺……
好在客廳裡沒有玄女宮裡的其他人,否則看到自己引以爲傲的雲景大人此刻是這幅德性,真能被嘔出幾升血出來。
我望着雲景這可憐兮兮的模樣,一個不忍心,將他手裡的醫藥箱拿了過來,剛想幫他擦藥,君離那略帶醋意,卻又冰冷無比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敢?”
話音未落,我便被嚇的小手一抖,只聽“哐當”一聲,醫藥箱直接落在了地上。
“君離大人威武霸氣,一統天下!”
話音剛落,君離那緊繃的臉頓時抽搐了幾分。
下一秒,君離便從沙發上起身一言不發的朝着門外走去,就在我被君離這舉動嚇的以爲出了大事,剛想狗腿追殺去的剎那。
前方卻幽幽傳來一句。
“以後去那麼危險的地方,記得和我說。”
還沒等我回應,君離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我直接被嚇傻在了原地,一下沒反應過來,直到一旁的雲景拉了拉我袖子,指了指自己那像豬頭一樣,卻可愛的不行的臉。
我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隨後,我再也忍不住,直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笑的雲景臉黑的跟木炭似得,我這才幫他上了藥,隨後把趙以筠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又將血女骨灰的事情和他交代了一遍,讓他找個好地方幫忙葬了。
畢竟,要是我親自去葬的話,等於血女親眼看着自己從死,到火化,到安葬的全過程,對於她,未免有些太過殘忍。
說完這些,我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遍,從雲景家裡走出,可我這才走出大門,餘光卻一閃,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由得,我瞪大雙眼,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起來。
“君……君離?”
他點頭,面無表情的拉起了我的手把我塞進了他的車裡。
“回家。”二字剛落,我便被愣在了原地,回家?……回誰的家?
下一秒,君離開口,讓我把安全帶繫上,隨後問了我句。
“地址。”
我這才緩過神來,把現在住的地址說給了他聽,可話音纔剛落,君離目光便瞬間鎖定在了我的臉上。
“和我同個小區?”
我臉上瞬間爆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小心思竟然被人發現,嚥了咽口水,這才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以張春霞這身份在誰的面前我都可以橫行霸道,可唯獨在君離面前,我怎麼都像個受虐的小媳婦擡不起頭。
直到送我到了家門口,我剛打開車門和君離道別想下車的剎那,卻見君離也跟着我一起下了車,隨後……
嗯,真的把我送到了大門口。
離去前,他忽然喊了我聲,我下意識擡頭回眸,卻在下一秒,我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
君離一手扣在我的腦袋上,一手緊緊環抱在我腰間,我忽然忘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順從的閉上了眼睛,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狹小的樓道內溫度瞬間攀升了起來,直到君離輕輕將我放開,臉上笑的那叫一個妖孽悶騷腹黑,還舔了舔舌頭,下一秒,竟然,頭!也!不!回!的!直接下了樓!
我被涼在原地傻傻發愣,還沒反應過來剛纔發生的一切,手機裡卻收到了一條短信。
“傻。”
這號碼,我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背的出來!
君離把我啃了就算了,啃完還罵我傻?
可我還就是對他生氣不起來,反倒有什麼東西,開始在心間洋溢,最後,整個人笑的跟傻逼似得把門打了開來,狠狠在牀上滾了好幾圈,這才漸漸平復了心跳,剛打算跑到廁所洗把臉睡覺,卻看到鏡子裡自己的模樣,差點吐了出來。
望着鏡子裡張春霞的這張臉,又浮現出了君離那桀驁不失霸道,一身渲染的氣息渾然天成……
怎麼看怎麼有種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得虧是君離親的下去,要是我,估計都能吐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是被趙以筠的電話給吵醒的,昨天已經約好,她今天要來拜訪雲景,可現在不過凌晨六點不到,趙以筠就給我發短信,說她到了我家樓下??
頂着個黑眼圈,我從牀上起身,講自己快速的整理一遍,這才下樓帶着她到了雲景家門口。
許是先前有了準備,纔到他家大門前,便遠遠聽見了一聲好聽的古箏彈奏的聲音。
趙以筠聽了,不由得誇讚了句。
“彈的真好,這雲景應該是個穩重不失典雅,又特別溫潤的人吧?”
我聽後,心裡呵呵了一聲,面上道了句。
“是啊,特別穩重典雅。”
可在心裡說的卻是。
我之前也這樣覺得,但相處久了,怎麼看,怎麼感覺自己的眼睛被狗啃了。
才走到院子內,便看見雲景擺出那副清新雲淡,氣宇不凡的姿態。
手下的動作,也沒因爲我們的到來停頓半分,行雲流水般繼續演奏着手中的曲目。
而我和趙以筠,也沒好意思打斷他,站在一旁直到雲景彈完了,擡起頭,她這纔開口問他。
“您好,您是……雲景大人嗎?”
雲景點頭,面色淡然,可那雙溫暖迷人的眼睛,卻在陽光下顯得相當璀璨奪目。
得到肯定答覆的趙以筠,這纔將先前帶來的小木盒拿出,放在了雲景面前。
“不知道大人還記不記得清心觀,清心觀的組訓便是,觀主必須找到您,將這木盒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