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君離竟然回了我一句:“你看着辦。”
君離和雲景兩人都把決定權交到我手中,我只感覺自己真是日了狗!
這個讓我怎麼看着辦,要是我一不小心把魔尊凌舜放出來咋辦?單單身裹魔氣的碧色,和不明實力的顧以筠都那麼詭異了,我要真把魔尊凌舜放出來,我估計以後的日子真不會太好過。
嘆了口氣,我只能再把目光轉向他倆,問到:“你們倆有什麼建議嗎?”
誰料,他倆竟然齊齊不說話,這不就是逼我做決定?
看了看時間,發現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多,距離五點鐘天亮,我還有四個多小時的選擇時間。
老闆娘姐妹已經因爲我而身死,我要是連她們的魂魄都救不出來那我一生估計都能活在自責之中。
狠狠的深吸一口氣,我將白紙上的鑰匙緊握手中,對雲景和君離道了聲:“我出去下。”
雲景和君離齊齊擡頭,差異問我:“去哪?”
“放心,不會有事,只是在外面走走,一會就回來。”
我的話音剛落,君離和雲景還是有些不放心,隨後我將鑰匙放在了君離手中,將血女放了出來,又撩出了自己口袋裡的一些符籙,開口道:“血女跟着我,這下能放心了吧?”
許是見我去意已決,他倆沒在說話,只是一直用目光目送我離去。
從旅店房門走出的剎那,我還是能感受到他倆熾熱無比的目光,可我再也管不了這麼多,這麼危險的一個決定,他倆不幫我做,我只能找別人幫忙了。
走到了這層樓的末端,我給師父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便被接通了。
電話被接通的剎那,師父問我:“你是不是去了長白山?”
我“嗯”了聲,有些心虛,畢竟之前師父問過我鑰匙的事情,我卻在師父面前撒了謊。
沒想到,師父竟早就知道了我會問她鑰匙的事一般,也和君離,雲景的態度一樣,讓我自己拿主意!
我頓時猛地一愣,不可思議的擡頭看向師父,問道:“師父……?”
可師父竟然說了句,我是對的,在這盤棋中,我能相信的,只有自己,能替我做出決定的,也只有自己。
所以,師父早就知道了,我鑰匙那事是騙了她,可她卻一直裝作不知道?
我有些不解,問師父,師父卻告訴我,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也沒有什麼人可以操控我的命運。
能操控命運的,只有自己。
要是自己都無法操控自己的命運,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我聽不懂師父爲什麼和我說這話,不由得,問師父:“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那師父,有朝一日你會背叛我嗎?”
師父說:“不會”,可卻還是讓我別相信她。
雖然沒說爲什麼,可我冥冥中卻有種感覺,師父不是無端這麼做,一定是有這麼做的目的。
隨後我問師父,要是我拿鑰匙去換老闆娘兩姐妹的魂魄,魔尊凌舜是不是會被放出來?
師父沒回答我,而是告訴我,她也不知道。
隨後,寒暄了幾句,師父直接把電話掛了,留我一個人蹲在原地發愣。
寒風很冷,這裡又是雪山邊上,周圍早就積滿了層層白雪,寒風一吹,我這才發現,自己的睫毛竟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雪,而自己的雙肩頭頂,也落了不少霜白。
從地上起身的剎那,我已經想的十分清楚,狠狠一咬牙,回到了房間的剎那,君離和雲景同時看了我一眼。
“想好了?”
雲景調侃般的開口:“萬一今天凌舜被放出來,怎麼辦?”
我臉色微微發白,說我又不認識他,被放出來,就出來唄。
可我話音剛落,雲景卻一臉戲謔的看了眼君離,不忘“嘖嘖”兩聲,那妖孽要是出來,得和你搶人了。
我發現,我還是聽不懂他倆的對話,直接沒理雲景,和君離說:“我們現在去凌舜墓裡吧?”
君離輕輕“嗯”了一聲,拉着我的手,率先出了門,直接將雲景晾在了原地。
雲景一見“哎,哎”的叫了兩聲,還罵君離不夠義氣,隨後又小聲的把君離罵了一遍,直到君離“嗯?”的一聲轉過頭的剎那,他這才嬉皮笑臉連帶有些羞澀的喊了他:“姐夫,我們走吧。”
可我從君離那鐵青的臉上,倒是看出,他在心裡,已經記了雲景一賬。
我稍稍嘆了口氣,哎,雲景又惹上這祖宗了,下次他估計得被君離虐的比他被揣上樓頂還要慘。
入了夜,又是深夜,旅店老闆一見我們三人這麼晚又出去,頓時有些差異,開口問我們:“這麼晚去哪?”
對着這八卦的旅店老闆,雲景和君離都直接把他無視個遍,倆人率先齊齊的走了出去,可有句話不是說的話,伸手不打笑臉人嗎?
我停下腳步,指了指他倆,笑着對旅店老闆說了句:“他們倆想去看夜間雪景,我陪他們去。”
老闆聽後,點了點頭,沒說話,直到我踏出旅店的剎那,竟聽見老闆小聲的說了句:“現在的姑娘當導遊也不容易,還得陪着兩個同性戀大半夜這麼冷的天出去看雪。”
我一聽老闆這話,臉色頓時一黑,眼底蘊含着殺意的回頭看了一眼老闆,可這老闆卻像根本看不懂我眼底意思似得,對我十分“同情”的嘟了嘟嘴。
我只感覺自己心裡真是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我特麼哪點像導遊了???
我什麼時候說我是導遊了??
而且,兩個男的走在一起,就能被這八卦的老闆當成同性戀?
我想到這,頓時將目光對準了君離和雲景的身上,對準的剎那,看着他倆齊齊繃着臉看向我的目光,渾身一顫。
怎麼感覺……
好像君離和雲景,好般配?
這個念頭剛從腦海中閃過,我腦海中竟浮現出他倆牽手走在雪地裡,我跟在身後的畫面。
“真笨,還不快點?”
君離聲音響起的剎那,我這才“嘿嘿”一笑,一臉狗腿似得牽起了君離的手,狠狠回頭對身後那旅店老闆甩了個臉色。
老闆這才一愣,隨後再也不回頭,拉着君離朝着深山走去。
雲景自顧自的走在最前面,爲我倆擋住了不少風雪,君離將鑰匙放在我手上,隨後將我牽着他的手拉下,換爲他緊握着我的手。
我被君離這暖心的舉動惹的小臉一紅,整個頭都快縮進衣服裡了。
約莫走了一半的路途,君離這纔開口讓雲景停下,問他:“要不要起個局,看看凌舜今晚會不會出來?”
誰料,雲景直接剜了君離一眼,十分鄙視的問他:“看你這樣子,還特別想讓凌舜出來?”
君離輕笑一聲,對雲景回了句:“是啊,他不出來,豈不是太無趣了。”
雲景聽後,“嘖嘖”兩聲,說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着想把自己情敵放出來的。
我聽的雲裡霧裡,是再也忍不住,直接問了他倆一句:“凌舜到底是被誰封印的?爲什麼鑰匙最後會落在我的手上?”
君離和雲景齊齊看向我,同時道了句:“你。”
我聽後,頓時有些無語,凌舜竟是被我封印在了長白山之上?
那我今晚要是把鑰匙給了顧以筠,碧色她倆,然後她倆把凌舜放出來之後,第一個死的,可不就是我嗎?
我的臉上微微有些發白,可在這時我們三個已經走到了凌舜墓前。
一陣陣陰風從墓穴的洞內拍打在我的周遭,冷的我渾身都麻了。
總感覺,這次進了凌舜墓,沒有之前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