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我掐的疼的直接喊了出來,我掐起她的瞬間,以意念爲風,猛地帶起幾道風刃在她的臉上寫下了婊子二字,隨後一把將她朝後猛地一拋,將她狠狠的砸在了後面的那堵牆上。
只聽“砰”的一聲,她身後的那堵石牆猛地被砸進一個窟窿,一塊塊石磚從牆體落下砸在她的身上。
她眼底滿是驚恐的望着我,似乎是害怕我上前,猛地將先前從我手中奪去的那把鑰匙拿了出來。
“別過來,你過來我就把這把鑰匙掰斷!”
我聽後,“撲哧”一聲是再也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你是真的沒有東西能威脅我了,拿這鑰匙威脅我?”
“蕭曉,信不信由你,就算我現在不逼你放凌舜出來,遲早有一天,你也會自己放她出來!”
顧以筠一邊說着,一邊瞪大着眼望着我,深怕忽然爆發的我能在她不經意間就給她致命一擊似得。
可就在我打算上前將這把鑰匙奪回來的剎那,一陣陰風猛地吹過,許久未出現的顧以城此時竟然擋在了顧以筠的面前。
“蕭曉。”
顧以城不緊不慢的喊了我一聲。
這要是往常,我見到顧以城跑都來不及,可此時的我望着顧以城卻沒絲毫害怕,也不知道是不是體內這股神秘力量爲我撐住了腰板,我冷着臉,和顧以城對視着。
顧以城出現的剎那,顧以筠就像一隻柔弱的小貓整個人蜷縮在了顧以城的身後,連個眼神都不敢投在我的身上,彷彿受傷害的人是她,不是我。
而此時的顧以筠更是半點沒了方纔盛世凌人的模樣!
“你讓開。”
我冷着眉,面無表情的對着顧以城開口,可他卻像老馬護犢似得,死死擋在顧以筠面前。
“你想要幹嘛?”
我一聽顧以城這語氣,頓時氣的渾身氣焰更是暴漲,再也顧慮不了那麼多,猛地化爲一道驚鴻朝着他倆撲去,可顧以城卻憑空打出一道力量擋住了我的攻擊。
“你擋我?”
我瞪着眼,渾身上下的怒意瞬間爆發了出來,可顧以城卻他媽回了我一句,讓我不要欺負顧以筠。
我聽後,真是呵呵呵的笑了出來:“我欺負她?她殺了我奶奶這事怎麼說?”
說着,我剛把目光轉向身後,卻見奶奶的屍體不見了!
而再次將目光轉回的剎那,顧以城竟然想帶着顧以筠逃跑,我猛地朝前一追,再次用念力打出一陣劍氣,直接堵住了他倆的退路。
我體內白玉佩的力量在漸漸消失,我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更何況顧以城的實力有多強,我還捉摸不透,就算我有白玉佩在手,也不一定能打的過他。
我總感覺,顧以城是這盤棋局之中,除了君離以外,最爲神秘的一個,好似被捲入其中,又好似是一個旁觀看客。
又好像,他在幕後籌備着什麼,永遠都是笑着,在你身上捅下你看不見的刀子,這兩兄妹的德性幾乎如出一轍。
我擋下他倆的剎那,開口:“走可以,鑰匙還我。”
顧以筠那握着鑰匙的手猛地一縮,卻被顧以城一把握住,只聽“哐當”一聲,顧以城將這把鑰匙丟回了我的身旁。
可這鑰匙丟到我身旁的剎那,顧以筠就像瘋了似得,猛地從顧以城身旁掙脫出來想奪這把鑰匙,彷彿這把鑰匙比她的命都還要重要。
就在顧以筠衝到我身旁我的剎那,我一腳踩在了這把鑰匙之上。
“要鑰匙,還是要命?”
要是往常,我肯定不敢這麼裝逼的開口,可此時被白玉佩力量傍身的我,有如王霸(王八)之氣附體,儼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直接把顧以筠都嚇的後背發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顧以城在身旁,她狠狠一咬牙,剜了我一眼,讓我等着,她就不信我每次都能有這股力量相救。
我呵呵的笑了聲,沒說話,故意彎腰將這把鑰匙撿起,放在手中玩把,笑着問顧以筠。“你說,我把這把鑰匙折斷了好不好?”
“你!”她氣的面色猛地發紅,那本就被劍氣刺的渾身是傷的傷口頓時再次溢出陣陣鮮血,顧以城猛地一把將她拉回身邊,三兩下的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留我一個人拿着這把鑰匙站在原地發呆。
這股詭異的力量來的快,去的也快,我在這主墓穴轉了一圈,想找到奶奶屍體的下落,可這一圈剛走完,體內的力量消失的已經極盡沒有。
這股力量是從白玉佩裡溢出的,我記得曾經有人和我說過,這白玉佩代表着禍顏,君離,和顧以城三人各自封印的力量。
而白玉佩化作力量進入我體內的時候,就像是打破了什麼禁忌似得,我總感覺,就算此時的我無法立刻掌握這股力量,終有一日,也會將這股力量徹底化爲己用!
從口袋裡掏出奶奶留給我的紫符,走過了那段極爲黑暗的道路,當我重新回到奶*間的剎那,這張紫符就像一個印記般化爲星星點點從我手上消失,而這星星點點則全都涌進了先前那底下通道。
剎那間,下面傳出陣陣轟隆隆!轟隆隆的聲音,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下面塌了……
可這充滿鬼氣的落鳳村,卻更像一個鬼村了,我從奶奶的衣櫃裡將那件小花馬褂拿了出來,緊緊的抱在懷中,甚至還將血女喚到了我的身旁,帶着她一起朝着外面走去。
一路上,我和血女連一個交流都沒有,見到那些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村民,我的眼底都燃起了熊熊怒火。
顧以筠可以殺我,可以害我,可整個村子裡的人,卻是無辜的,我奶奶,也是無辜的。
這次顧以城出現把她救走,算她走運,也讓我識破了她的真面目。
讓我知道了,什麼叫做人心隔肚皮,也見識到了她這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能力。
君離不想我捲入這些事,想爲我阻擋一切是對的。
在離開落鳳村之前,我一直以爲世界只有黑與白兩種顏色,也以爲道理只有對錯之分,可接觸外面的世界久了,我卻發現,那些說着真相的人,往往被人罵做作,矯情。
而那些披着真實衣服說着謊言的人,卻被人誇讚智商高,有修養!
是我學不會爲人處事,無法融入,還是我真的做作,矯情。
可就在我即將踏出落鳳村地界的剎那,我餘光竟猛地一閃,見到了先前回落鳳村大巴上的那名中年男子,他一邊喊着我等等,一邊朝着我衝來,卻在衝到我身旁的剎那,猛地被一隻腳給踹飛了好遠。
一股墨香,傳入我的鼻尖,還沒等我回頭,卻見這名中年男子竟在地上化爲了一個人偶,而這人偶上,竟還冒出陣陣伴隨着魔氣的陰氣……
顧以筠,又是顧以筠!
就連先前車子拋錨滴出血液都是她搞的鬼,我難以想象,要是方纔我沒有爆發,或者奶奶沒有寧願生死也要救我,後果會變成什麼樣。
血女見勢,回到了血珀之中,離去前還小心翼翼的看了君離一眼。
君離黑着臉,拉着我的手,緩緩的朝着落鳳村外面走去,一路上很安靜,我們兩個誰都沒有說話,也誰都沒有責備誰。
直到快要走到落鳳村上面的鎮子時,君離這才小聲的對我說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我來晚了。
對不起,我沒有看好你。
我淡淡的擡頭,看了一眼君離,並沒有因爲君離遲來而發火,反倒是十分淡定的問了君離一句。
“你前世,不但取了鳳九,還娶了顧以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