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一聽,連忙讓雲景趕快斷局,可雲景卻讓蕭絕等等。
要知道蕭絕在這裡坐的少說也有三個多小時了,耐心早就被雲景給磨光,此時讓他等,他哪還等的了?
果然,下一秒蕭絕的面色一沉,問雲景。
“等什麼?”
雲景卻笑着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對蕭絕說了句。
“喝杯茶,潤潤口舌。”
若是雲景找出其他強詞的話語,蕭絕估計真能接機發起火來,可雲景偏又用這樣不亢不卑的理由,直接讓蕭絕閉上了嘴。
不過雲景也真是神人,喝口茶都能悠哉的喝上半個多小時,直到蕭絕再也忍不住,想要爆發的時候,這纔開口說了句。
“手伸過來,我重新看看。”
我一聽這話,頓時頭皮一麻,緊張的將手伸到了蕭絕的面前,由於先前緊張的手心出了不少汗,將掌心裡的字跡打溼的模糊了不少,可這卻不妨礙雲景斷局。
看了有一會,雲景這才放下了我的手,對蕭絕說了句。
“時幹爲事,日干爲人,今時幹葵吉,日干戌不吉。可艮宮空亡,艮宮所指西南方向,本來你去西南方向可以找到人的,但是臨了騰蛇,在臨了騰蛇的同時,又臨了玄,再加上艮宮的宮位空亡,你去了也是白去。”
雖然聽不懂,但我聽到最後一句蕭絕去了也是白去,頓時鬆了一口氣。
可莫名的,我竟然問了雲景一句。
“臨了騰蛇和臨了玄是什麼意思?”
雲景還沒說話,蕭絕一個目光便狠狠的掃在了我的臉上,彷彿根本沒想到,我連斷法都不會,竟然幫着雲景起了局?
而這目光裡也滿是鄙夷,彷彿根本不相信我算出來的東西,想讓雲景一會在幫他起個局。
雲景自然也感受到了蕭絕的目光,可卻沒說什麼,反倒是笑了笑,耐心的和我解釋了一遍。
“騰蛇的意思是欺騙,臨了玄的意思是這件事不好辦,很玄乎。”
我聽後,這才點了點頭,原來我換個身份欺騙了衆人,在九宮局裡代表的是臨了騰蛇。
雲景的話音剛落,卻再也沒有繼續斷下去,場面一時間反倒就這樣安靜了下來,最後還是蕭絕沒忍住,帶着一股怒意的問雲景。
“不是要幫我算什麼時候能找到她嗎,說這麼多廢話有什麼用?”
雲景擡頭看了蕭絕一眼,對蕭絕笑了笑,將面前的茶杯全數倒滿,隨後拿了兩個茶杯,分別放在了我和蕭絕的面前,提了提眉眼。
“喝茶。”
他的話音剛落,我便猛地想起先前蕭絕對他不敬,他身旁的人起的那抹抹殺意,頓時被嚇的不行,連忙將茶杯端起一口乾了。
反觀蕭絕,就像是一隻暴走的火山,估摸着是還想發火,可此刻卻清醒了不少,明白這是別人的地盤,要是他再放肆,受苦的還是他。
直到蕭絕將茶杯裡的茶水飲盡,雲景開口繼續斷局。
“時幹臨傷門,你們見面的時候,很有可能會打一架,格局爲葵加葵,天網四張兇格。兇格擋時,會因爲這四張兇網的緣故,拖延你們見面的時間。伏吟主靜,主不動,還主遲,因爲伏吟局的關係,難以突破,又落一宮,坎宮,我斷你們一個月之內難以見面,但艮宮空亡,可看對衝坤宮,坤宮厚德載物,也爲吉宮,由此斷這個月過後,你們會碰面。”
我一聽這話,心底頓時一涼。
媽呀,我一個月之後難道要暴露身份?
可蕭絕卻氣的再也忍不住,差點又將這新搬上來的茶几給砸了。
“雲景,你知不知道禍顏的魂魄都快散了,你明知道我要算的是具體的,非說這些狗屁不通誰都能算出的東西來唬我?”
雲景一聽,卻是冷笑了一聲,直接將蕭絕當成了透明,端起了茶杯沒在說話。
蕭絕氣的一掌將這新搬上來的茶几給震的粉碎,只差沒衝上來將雲景掐死。
“你裝着這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給誰看?曾經那個指掌間殺盡天下的雲景哪去了?”
我一聽蕭絕這話,頓時心底一抖,眼底閃着一抹不可思議,指掌間殺盡天下?雲景?
雖然雲景沒說,也沒表示,可從他這麼愛泡茶中就能看出,愛茶的人,自然也惜茶,蕭絕這樣三番兩次的將雲景的茶具震碎,簡直是接連兩次觸犯了雲景的底線。
果然,下一秒,雲景的額角處已經染上了一抹輕薄的怒意,要不是他這般無慾無求的性子,估計真能發起火來,直接和蕭絕打一架了。
若說先前覺得蕭絕是運籌帷幄,在暗地裡搬文弄墨下棋的文人,現在卻感覺他就像一介莽夫,與莽夫不同的是,他比莽夫多了一份工於心計的本事。
見雲景沒說話,蕭絕氣的剛從凳子上站起,卻見雲景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意,蕭絕立馬坐了下去。
這抹殺意來的快,去的也快,可看到我心底卻震驚不已,要是這抹殺意能夠殺人的話,蕭絕估計真能被雲景的眼神給殺死。
“你仗着君離被力量被封印,沒了記憶,算計他強上了蕭曉,和蕭曉結陰親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有這麼一天,蕭曉會因爲你算計而逃走?”
雲景開口,語氣十分平和,可聽到我心底卻是震驚不已,甚至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起來……
我這算是,打進了敵人內部,真正的開始從另外一個角度瞭解事情真相了嗎?
誰料,雲景的話音剛落,蕭絕卻猛地回了一句。
“蕭曉不過一個從亂葬崗裡撿來的孩子,我給她吃好的,穿好的,養了她這麼多年,養育之恩沒齒難忘,她被我算計,聽從我的命令,是她應該的。”
我一聽這話,頓時氣的差點就起身找把刀去痛死蕭絕了。
你他媽才應該的呢,我要是知道你養我是爲了算計我,是爲了讓我成爲你的棋子,我寧願餓死也不會吃你家一口米!
可我還是想不通,蕭絕算計我是爲了復活禍顏,爲什麼還要那麼麻煩,算計我和君離內什麼,還算計我和君離結陰親?
雖然陰親沒結成,可內什麼,卻是真的發生了……
而且,他先前不是特別在乎我肚子裡的孩子嗎,爲什麼到後來,親手將我肚子裡的孩子殺死?
許是我情緒波動的有些大,雲景疑狐的回頭看了我一眼,這眼看的我心底瞬間一顫,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連忙將情緒調整一番,卻見雲景呵呵的對着蕭絕笑了,回蕭絕一句。
“這種喪心病狂的話都能說的出口,可不像你了。”
蕭絕聽後,面色一僵,許是發現自己說的話着實有失倫理,許是想起了什麼,對雲景說了句。
“禍顏上輩子愛的人君離,卻被君離親手所殺,魂飛魄散不說,花了多少年,我才尋得她的一縷命魂?可我瞭解禍顏,哪怕她被君離親手所殺,愛的也是君離,我本是想成全他們兩個的,讓禍顏呆在蕭曉的體內,先和君離結上陰親,懷上他的孩子,等孩子出生之後,在奪舍蕭曉的生機復活她。”
我一聽這話,雖然氣蕭絕從頭到尾只是想利用我,可我卻還是詫異不已,難怪君離先前聽到禍顏的名字能有那麼大反應……
他們,竟然是戀人?
可我怎麼看,都無法想像,君離會愛那樣的一個女人。
而且,在蕭絕想要奪舍我的那次,君離幫的,可我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一秒,蕭絕卻猛地又道了句。
“我做了這麼多,可他們的緣分已經斷了,陰親結不上,蕭曉又不配合,我這才提前動了手。”
雲景聽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