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趙以筠打出的是什麼符籙,銀光一閃,猛地將陳煙燼剛起的咒術直接集散,陳煙燼一個不敵被自己的力道反噬,直接被擊飛好幾米遠。
“噗”的一聲,從口中吐出一抹鮮血,還沒等她從地上爬起,趙以筠就殺到了她的眼前,一把掐起她的脖子笑道。
“想不到,我還能出來吧?”
趙以筠話音剛落的瞬間,陳煙燼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望着她喊道。
“是你!”
趙以筠笑着將自己頭上的帽子摘下,挑了挑眉毛。
“是我。”
一個愣神的功夫,陳煙燼帶來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剛想上前解救陳煙燼,眼前卻猛地跳下四道身影,直接將他們攔在了一邊。
也不知道趙以筠到底是什麼身份,帶來的這四個人雖然沒怎麼出手,可卻還是讓人感覺的出只強不弱。
雖然不知道陳煙燼和趙以筠他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從她們兩人對視的火花之中,依稀還是能感受到一抹抹殺意。
說來也奇怪,自從趙以筠從高臺處落下,周圍的血屍全都停下了動作,全都停下了動作,要不是知道這裡是幽蘭宮,我真能以爲這些屍體是趙以筠養的,竟然那麼聽話。
“知道有人闖進屍魅道的時候,我早該猜到進來的人是你。”
陳煙燼開口,嘴裡掛着一抹抹嘲弄的諷刺,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符籙,甩在趙以筠臉上的瞬間,凌空掐訣猛地從趙以筠手裡掙脫開來。
趙以筠剛把這章符籙握在手中,陳煙燼便惡狠狠的道了句。
“沒想到,你們還是聯繫上了雲景。”
我一聽到這句話,頓時把我雷到不行。
看來,很有可能是趙以筠要找雲景,結果出了什麼事沒找到,而我拿着雲景畫的符籙出來浪,丟在屍魅道的那張被陳煙燼見到,便以爲是趙以筠找到了雲景,回來找她算賬。
看來,以後用雲景畫的符籙還真得小心點,這他丫的比人民幣識別功能還要強大!
而趙以筠也不是個吃素的主,雖然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眼底閃過幾絲錯愕,可下一秒便將計就計的勾了勾嘴角,讓陳煙燼把東西拿出來。
陳煙燼桃木劍一指,對趙以筠回了個,東西不在我身上,可卻在下一秒,猛地踏起罡布,雙手捏引,對趙伊筠下了一個殺咒。
“天有天將,地有地祗,聰明正直,不偏不私,斬邪除惡,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揚灰!”
趙以筠迅速掏出一張黃符做擋,可還是猝不及防的被擊退幾步。
望着這樣的趙以筠,陳煙燼笑的相當猖狂。
“正好你送上門來了,那我便一洗當日禍顏墓之仇。”
我一聽這話,頓時被嚇的不輕,什麼禍顏墓之仇?
我可記得,當時我和趙以筠分別的時候她告訴我,她要進禍顏墓,可這陳煙燼則是和我在機場碰了個正着,一起回了昆明!
難道,她在回了昆明之後,又回了一次禍顏墓,在禍顏墓裡和趙以筠打了一架,所以現在纔會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但在打架中,是不是趙以筠有什麼東西被陳煙燼拿了,所以纔會這樣氣勢洶洶的殺來玄真教裡找她算賬?
由不得我多想,她們兩人已經打了起來,而趙以筠更是直接將這十幾具血屍召喚到自己跟前,把陳煙燼打的節節敗退。
這些血屍明明是陳煙燼精心培育的,此刻卻淪爲趙以筠的棋子,自然是被氣的不行,直接將自己渾身的力量都爆發了出來,再也不做任何掩飾。
可縱使是這樣,還是不敵血屍和趙以筠交加的攻擊。
可我越看着,卻越覺得有些奇怪,當時見到趙以筠也沒覺得她有這麼厲害啊,現在把陳煙燼打成這樣是有備而來,還是中途發生了什麼變故?
陳煙燼眼看着自己精疲力竭,再也沒有還手之地,想找個機會去按牆上的急救鈴,卻在眼神飄到那裡的瞬間,那個鈴鐺直接被趙以筠手中打出的一枚五帝錢震的粉碎。
陳煙燼氣的狠狠一咬牙,再次從手中掐出一個殺咒。
“杳杳冥冥,天地昏沉,雷電風火,官將吏兵,若聞關名,迅速來臨,驅除幽厲,拿捉精靈,安龍鎮宅,功在天庭!”
掐起殺咒的瞬間,陳煙燼還噴出了一口精血,趙以筠也沒打算阻擋,輕輕一個躲閃,任由這道猛烈的殺咒打在前排那十幾具血屍的身上。
可這些血屍被殺咒斬滅的瞬間,陳煙燼心胸上的怒火更加猛烈了!
要知道,血屍的培育可比殭屍來的還要苛刻,能養出幾隻就已經能夠稱霸一方了,更何況這十幾只?
雖然不懂這些血屍爲什麼會淪爲趙以筠的棋子,可終究是她花費不少心思養出的,望着自己精心培育出來的東西,就這樣被毀,氣的那叫一個心在滴血!
下一秒,陳煙燼的眼底便染上了一抹嗜血,渾身爆發出的陰氣節節攀升,要不是我知道她是活人,此刻看着她這猙獰的模樣,真能認爲是一具屍首!
周圍忽然響起“轟隆隆,轟隆隆”的聲音,彷彿有什麼東西即將逃脫桎梏,從陰暗處鑽出。
彷彿有什麼妖邪,即將誕生。
她腳下的罡布踏的十分迅捷,手裡的法咒剛一掐起,口中流利的咒術便猛地脫出!
“天道清明,地道安寧,人道虛靜,三才一所,混合乾坤,百神歸命,萬將隨行,誰敢不聽?以我之令,百屍聽命!”
剎那間,周圍那幾十具漆黑無比的黑木棺材,同一時間全都詐屍,一具具陰氣繚繞的屍首從棺材裡蹦出,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將趙以筠一羣人包圍在了中間。
從陳煙燼那心疼的臉色中可以看出,這個大殿裡養着的屍體,比她命都還要重要,可此刻,她再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將這些屍體召喚了出來。
這些屍體,一具具穿着古裝,面色蠟黃,卻不失水分,少說也被養了幾百個年頭,有的甚至隱隱都有化爲屍將的徵兆。
趙以筠見了,面色雖有些慌,可神色還是十分淡然,一邊警惕的環顧四周,一邊笑着看向陳煙燼,對她道了句。
“我還是小瞧你了啊。”
陳煙燼咬牙切齒的對她回了句。
“彼此彼此。”
可在下一秒,一個“殺”直接劃破空氣!
所有的屍體瞬間朝着趙以筠的方向攻擊了起來。
我躲在暗處,頓時有些着急,剛想下去幫她,卻猛地收到趙以筠給我打來的眼色。
她讓我在等等,彆着急。
難道,她還有後手?
可就在趙以筠手上的法印掐到一半的剎那,所有屍體的攻擊竟然停了下來,也不知道陳煙燼是腦裡的哪根筋搭錯了,她竟然讓那些屍體退後,她要和趙以筠單獨聊聊。
趙以筠看着陳煙燼這舉動,頓時也是面帶疑惑,猜不透她到底想幹嘛。
剛纔還一副殺意的模樣,面色轉變之快,也只有顧以城能趕得上她了。
下一秒,陳煙燼忽然朝着趙以筠示好的笑了笑,問她。
“你還記得在青海的時候,你從我手底下救走的那個女的嗎?”
趙以筠一聽,差異的問了句。
“張春霞?”
陳煙燼點了點頭,可她點頭的剎那,我右眼皮則在不斷閃爍,一種不好的油然而生。
果然,下一秒,陳煙燼對趙以筠道了句。
“我倆好像一直沒有什麼瓜葛吧?於公,也不過是大家各自聽命要爭奪禍顏墓裡的美人圖所以打了一架。於私,也不過是在青海那小鎮上的旅店,有過一次交手。”
趙以筠聽後,面無表情的問她。
“你到底想說什麼?”
陳煙燼卻在這時候笑到。
“你知道,你救的那什麼都害怕的張春霞,到底是什麼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