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短信點開一看,顧以城卻回覆我說,讓我不要問爲什麼,有沒有覺得最近身邊發生了什麼詭異的事情?
我將這條短信看完,仔細將自己身邊最近發生的事情回顧了一遍,卻發現,亂七八糟的事情很多,還真沒有詭異的事情!
我剛回一條:“沒有。”大門內卻傳出一道猶如蚊子般的聲音,問:“誰呀?”
“我們是外地過來的人,想在村子裡住幾天,你能不能開開門?”
蘇繡嘗試着想和這戶人家溝通,可這戶人家一聽到我們是外地來的人,就像見到了瘟疫似得,頓時沒了半點聲音。
見狀,蘇繡也沒氣餒,而是回頭看了他師父一眼,小聲的問清淨子:“師父,我們現在怎麼辦?”
清淨子向來少言寡語,也沒回答蘇繡,而是上前,一把揭下了門上貼着的那張大紅色符紙,拿在手中細細的看了一遍,隨後將這塊符紙貼回了原處,敲起了這戶人家的大門,開口道:“我們是外地來的人,但我們都是道家子弟,察覺到了你們這個村子裡陰氣太甚,有邪物出現,所以纔來到這個村子裡的。我剛剛看了你們大門上貼着的血符,有六成把握可以幫你們處理這些事情。”
清淨子這話說的不卑不亢,甚至連一點可疑之處都沒有,可卻和蘇繡剛纔說的那句我們是外地人,想在村子裡住幾天犯了衝突。
不過好在,這村子裡的人處於高度緊張,精神有些崩潰的狀態,倒也沒發現這些,而是小心翼翼的反問清淨子:“你們真的是道士,發現了村子有邪物所以過來驅邪的?”
清淨子淡淡“嗯”了聲,沒有說話,面上儼然撐着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像極了電視劇裡的得道高人。
許是得到了清淨子的承諾,這戶人家的警惕也放鬆了不少,門內忽然傳來了小聲的走路聲,隨後大門微微被拉開了一條小縫隙,見我們一行四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邊,看到了清淨子那一聲顯眼無比的道袍,這才撤下防備,將大門打開。
大門被打開之後,我們一行四人直接走了進去,我和君離靜靜的坐在一邊,誰都沒有說話,看着清淨子和蘇繡解釋我們的“來意”又拿錢給這間屋子的主人,說想在這住下幾天。
這間屋子的女主人,是一位上了年紀,約莫五六十歲的老婦人,從面相上看,就能看出爲人樸實,敦厚,所以清淨子和蘇繡一給她錢,她便直接拒絕了,說什麼,我們來村子是幫村子大忙的,怎麼能收錢呢?
一邊說着這話,還一邊幫我們鋪了牀,準備了茶水和一些食物,只差沒把我們當成菩薩供起來了。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特別是這種正統道家傳人的清淨子,就是有那種能讓人信服的能耐,三兩下便將村子裡發生的事情調查了個清楚。
而調查了之後才知道,蕭絕是真的又來過這個村子裡,不過卻也緊緊只是來過,逗留了一個晚上,便直接離去了,而這村子每戶人家外邊貼着的血符,便是蕭絕留下的。
據這位大媽所說,村子從一個月前開始,便各種出現詭異的事情,不是家裡的牲畜被咬斷了脖子吸了血,就是村子裡的一些野生動物忽然死在了半路,甚至連路邊的大黃狗,都被不明的東西給咬死。
一開始,村裡人都還不是太在意,畢竟這村子是後來聚集出來的,時間不長,之前也沒出過什麼詭異的事情,直到村子裡的牲畜都死的差不多了,這才引起大家的重視!
可這時候引起大家的重視已經爲時已晚,因爲,死人了……
而且更詭異的是,被不明物體要死的那個人,明明都下葬了,卻有村民在他下葬的第二天第三天在村子裡見到了他,而且,還親眼見到了他咬斷畜生的脖子……
雖說早前的時候有村民猜到,是不是有什麼比較年歲的墓穴裡的屍體炸了屍,可都沒有找到實際的證據,所以一直沒被人提起,可都有人見到了死去的人詐屍出現在村子,就是傻子都能將這一切,和殭屍聯繫到了一起!
村子裡短短時間內死了那麼多牲口村裡的氣氛本就十分緊張,再加上這回又死了人,死了的人還炸了屍,村子裡頓時人心惶惶的不行……
而蕭絕,就是在村子裡謠言四起,人心最爲渙散的時候出現,將村子裡被殭屍咬死又詐屍了的村民的屍體收服,隨後又和村子裡的村民說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一具得了相當高道行的屍煞,他道行尚淺,一時半會對付不了,隨後給村子裡的村民家家戶戶發了一道血符,讓他們一天黑就關門,將村裡剩餘的牲畜趕進屋子裡,說一個月之後,這具屍煞便會離開村子。
說完這些,蕭絕便匆忙離去了。
聽到這,我頓時有些疑惑,這屍煞可算是屍體裡較爲低級的邪物了,就連我都能輕鬆處理更何況是蕭絕?
他這句道行尚淺,一時半會處理不了,也只能唬唬不懂行的人罷了。
可我最奇怪的東西,卻不是這個,而是蕭絕消失的這麼徹底,讓我連一點蹤跡都尋不到,該是隱姓埋名易容換個身份出現纔對,爲什麼會以真面目示人,而且他來這個村子,到底想幹嘛?
聽完這位大媽說出的話,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問,清淨子已經緊張的直接開口問道:“那救了你們村子的這名男子出現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還是帶有其他人,你們有見過,村子裡那隻屍煞嗎?”
可大媽卻回答說,蕭絕是莫名其妙一個人出現的,那隻屍煞除了蕭絕之外,村子裡沒人見過。
一邊說着,還一邊感嘆道家人一個個都是好心腸。
我聽後,也只能在心裡呵呵的笑了聲,也就村裡人樸實,容易被蕭絕這狡猾的人給騙了去。
以我看來,那道血符能闢屍煞是假,蕭絕想要那具在村子裡作祟的屍體纔是真吧?
“那救了你們村子的那名男子,有提過那隻屍煞是怎麼樣嗎?”
清淨子緊皺着眉頭,再次問了句。
大媽卻搖了搖頭,說沒有。
聽到這,線索算是斷了,而我們也只能空歡喜一場,要麼在原地等着,看蕭絕會不會回來,要麼就繼續測測看蕭絕可能會出現在哪裡,我們加快腳步追過去。
就在我們愁眉莫展的剎那,我手機又響了,發短信的人,還是顧以城,想不到的是,他給我發來的短信是:“我已經到了浙江。”
我一見這短信,連忙回了一條:“你過來幹嘛?”
可是顧以城卻沒有再回消息,而這外面的天,也漸漸黑了下來……
許是見我有些心不在焉,君離問我:“你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卻見蘇繡和清淨子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和君離倆人的身上,兩人的眼底各有深意,卻誰都沒說話。
大媽給我們安排的是兩間屋子,本來是想讓蘇繡和我睡一間,君離和清淨子睡一間的,可她這話剛說出口,君離的整張臉都黑了,渾身上下冒出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把大媽嚇的不輕……
我見狀,連忙暖了場,說我和君離是情侶,蘇繡和清淨子是師徒,讓他倆睡一間,大媽這才尷尬的笑了笑隨後離去。
可大媽纔剛走,蘇繡和清淨子卻站在我和君離的房間裡望着我倆,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