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指誰?”璃月淡笑輕問。
“這府上的主人。”嶽兼緩緩道。
“您可曾聽過,置之死地而後生?”
嶽兼擡眸,眼中明顯的閃過一絲詫異,原來,是他錯怪這個丫頭了。
“沒有人比您更瞭解我孃的性子,這麼些年來,上官秀愧對我孃的,想要和好如初,必須要付出足夠的代價。實不相瞞,我本意是讓他死,但是我娘終究是捨不得。”
嶽兼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她知不知道,她討回的這個代價要讓整個大夏發生怎麼樣翻天的變化?看着那張氣度從容的小臉,他突然有些期待她接下來的安排。
這樣的女子,註定將會譜寫一場不輸於男兒的傳奇啊。
“你究竟是誰?”嶽兼輕問,忍不住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就連她的親生母親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女兒已經換作她人,真是讓他想不明白。
開始,嶽兼還有些猶豫,而當個捅破的時候,眼前的人竟是那麼的淡定,還真有點讓他失措。
“我就是上官璃月,或者可以這樣解釋,我體內一直沉睡着另一個我,而當到了一個適當契機,另一個我甦醒了,就這麼簡單。”
璃月說罷,緩緩的低頭,只見左耳側一個嫣紅如同花苞一般胎記。
“物極必反,我與孃親上山禮佛,柳氏那個賤人卻尋了幾個山賊混混欲羞辱於我。一個人永遠也不知道自己的潛力有多大,在我殺了那幾個混混之後,陡然明白了這一個道理。”
嶽兼眼中驚訝的目光久久不曾散去,他在努力的消化着璃月所說的一切,原本,他只是想真正的小璃月已經不在人世,而眼前的這個,是人冒頂的。
“你真是小璃月?”
“如假包換。”
嶽兼重重的靠在搖椅之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如今眼前這種局勢,安王與太子之間,已然水深火熱。若璃月的身份真如這前所猜測,到也沒什麼,可是偏偏不是。
“外公,璃月今日來見您,有一事相求。”
“何事?”
“今日一早,我娘便被皇后傳入宮中,我擔心……”
“你這小丫頭,皇后可是你的親姨母,你娘一奶同胞的親姐姐,你擔心什麼?”
“外公,您難道真的覺得璃月的擔心是多餘的嗎?”璃月反問,卻見嶽兼的眉宇微微收緊。
“如果,她顧及親生姐妹情份,當年,柳氏那個賤人會讓我娘受辱嗎?如果,她顧及親生姐妹情份,會不顧及早有的婚約,讓一個奴生的孩子當太子妃嗎?”
嶽兼眉宇越收越緊,緩緩站起身來。
“外公,賽馬場一事,九公主傷的如此之重,她卻在這個時候讓我娘進宮,您說,她是何用意?”
“馬兒中毒?”璃月冷哼一聲,“那可是大夏朝皇宮禁院御馬監牽出來的,個個都是一等一的純種馬駒,層層檢驗,就連馬兒有點瘟疾便會棄而不用,更何況,中了這種毒還拉到賽馬場上,而且當場毒發!”
“我可以懷疑,有的人爲了權力地位,已經想致我於死地,這樣,外公就不會在我娘和她之間做任何的決擇!”
“外公,我娘已經入宮一天一夜了。”璃月的聲放輕柔了些許,祈求的目光看着嶽兼。
“不要說了,備馬,入宮!”
看着嶽兼的背影,璃月緩緩露出一抹笑意,急步追了上去。她就是上官璃月,皇后算漏了這一點。
纔到鳳辰宮內,璃月領着嶽兼直接到了暫時安頓九公主的側殿,只見一羣宮女守在門外,着急的往屋內看着。
眼前的恨況讓璃月眸色微暗,想必以九公主的脾性,又傷成這個樣子,恨全都記在她頭上,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放過岳氏。
只聽一聲細響,璃月飛速向屋內衝了進去。
“啪!”傳來一道瓷器碎地的聲音。
嶽兼吃驚於璃月的反應能力,快步朝屋內走去,看到就是這樣一幕。
璃月拿着瓷器碎片死死的抵住一個宮人的喉嚨,只見一道血痕順着那宮人脖子緩緩流了下來。一旁的岳氏驚恐的跪坐在地上,臉上明顯的有幾道青紫的痕跡。
看到小女兒這個模樣,嶽兼的心就好像水火一般倍受煎熬,他的大女兒,果然已經到了爲了權力不顧一切的時候了嗎?一股悲涼由心底升起。
“璃月,不要,不要!”岳氏緊緊的抓住璃月的手,要是在皇后的宮裡殺了人,就算是安王也保不住她啊!
璃月咬牙將身旁的宮人踢飛了出去,轉過身來看着岳氏狼狽的模樣,心中一陣刺痛,她說過,要好好的保岳氏周全的,可是卻讓她受這等折辱。
“娘,疼嗎?是誰打得你,是她嗎?”璃月緩緩伸手指了指被她踢到牆角的宮人。
“不,是娘不小心撞的,沒有人打孃親,真的沒有。”岳氏不斷的搖頭,她真的不能讓璃月做出什麼傻事來,不能因爲她而陷危險之中。
璃月不顧岳氏的祈求,緩緩走了過去,一巴掌將昏迷的宮人抽醒了過來。只見那宮人滿臉驚恐,顫抖着求饒。
“安王妃饒命,是公主吩咐奴婢這樣做的,安王妃饒命啊!”
牀上,一動不能動的九公主使出全身的力氣拍打了一下牀鋪,上官璃月她怎麼可以這麼囂張!這是鳳辰宮,不是她的安王府。
“上官璃月,你給本宮住手!”
璃月恍若未聞,只是看着身下的宮人。
“是哪隻手打的?”
“安王妃饒命,奴婢冤枉啊。”
“呲!”手起刀落,血流如注,只見那個宮人的手從手腕處被直接切斷!斷了的手掌落在地上還在痙攣……
如此血腥殘忍讓嶽兼都忍不住一陣心悸!眼前的這個丫頭,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
“或者說,是用這的隻手?”
只見那宮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帶着無盡的驚恐再次昏了過去。
岳氏只是嚇得臉色慘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不停的搖頭。
“來人!將安王妃拿下!”九公主幾乎是喊破了喉嚨。她可能忘了,在不久之前,所有的御林軍,城防軍,宵禁營的所有將士都歸安王所管,而眼前的人是安王妃。
沒有人傻到會讓上次那件事情再重演一遍,一百多人剎那之間人頭落地,誰敢動安王妃,那便是死的教訓!
眼前死的只是一個宮女而已,跟本不算個事。
所剩下的太監宮女自然不敢上前,眼前那麼血腥的一幕已經足夠讓她們心驚膽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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